郑太后十八岁入宫,才侍寝就有了孩子,如今不过三十六岁,保养得极好,看着最多不过二十七八,说是姐姐也不为过,但是脸蛋漂亮,说出的话却极为不中听。 “你倒是长本事了,一个谢罔择一个裴忌还不够你闹的,连卿尘大师都要抢!你知道外面的人是怎么骂你的吗?我们皇室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哀家警告你,等解了毒尽快将卿尘大师放出公主府,还有裴忌也是。” 楚帝在中间做好人,却让郑太后越发愤怒:“哀家早就告诉过你,怀孕生子就是从鬼门关走一道,你身体也不适合怀孕,不要轻易冒险,你还直接给卿尘大师下药!这世上怎么有你这么淫荡无耻的女人!” 要是楚云歌因为怀孕或者生孩子死了,她的皇儿可怎么办? 楚云歌第一次听到一个做母亲的,这么骂自己的女儿。 郑太后和她现代的母亲长得并不像,她现代的母亲也从未如此刻薄,可这一刻两人却重合在一起。 她心中涌起熟悉又陌生的情愫,交织着痛苦愤怒独孤无助绝望,让人只觉压抑喘不上气,好像是公主残留的情绪,却也成功勾起了她的愤怒。 “太后娘娘再多骂一个字,我回去就给卿尘大师下药,还有裴忌谢罔择,将他们全睡了,如此才对得起你口中的‘淫荡无耻’四个字。” 平时公主大多躲着郑太后,暗暗的和郑太后作对,这是第一次这样反驳。 楚帝看向楚云歌,眼底闪过犹疑。 郑太后不敢置信:“你……” “皇兄,你自己将她解决。”楚云歌丢下一句话却转身就走。 重男轻女不算,吸她的血还要骂她,她现代人受不了这种委屈。 不管身后怎么骂,楚云歌直接坐上早已准备好的轿子走了。 回到宫门口,卿尘已经等在马车旁。 “走吧,回府。” 上了马车后,看卿尘主动坐到身边,楚云歌和之前一样去拉卿尘的手腕,他却抖了一下。 楚云歌看看他包扎过却渗出血迹的手腕:“你的手……受伤了?” 她紧皱眉头,卿尘怎么也莫名被割了手腕。 卿尘拉下僧衣挡住:“只是一点小伤,今日多谢殿下解围。” 楚云歌挑眉,她可没解什么围,看来是属于男主们的剧情,她跑的太快,没听到楚帝交代。 正当她准备糊弄过去时,外面传来声音。 “殿下等等。” 李成哲来了,带着楚帝的歉意和赔礼,替他的嫔妃赔罪。 原来是卿尘之前的第三个未婚妻妹妹入宫为妃了,今日遇到卿尘,先是嘲讽他被公主抢为面首,又为难卿尘,让他亲自抄写佛经给她姐姐祈福不算,还说什么用血抄的更有诚意。 于是卿尘便放血,用自己的血抄写佛经、 这一切恰好被男扮女装装作是她的楚帝看到了,楚帝呵斥了他的嫔妃,替卿尘解了围。 不过那时候卿尘都要抄完了,他自觉自己确实有罪,坚持将佛经抄完。 两人最后才会在太后处下棋。 楚帝让李成哲来,不止道歉赔礼表明态度,也间接让她知道情况。 楚云歌心里啧啧,怪不得那么多人嗑楚帝和卿尘,是真是好嗑,她都有点嗑他们俩了。 “多谢陛下。”卿尘意外,却急忙道谢。 随后又和她道谢:“也多谢殿下。” “不用谢本公主。”楚云歌意味深长道:“你谢陛下就好了,这都是他的功劳。” 解围的送药的呵斥妃子的,都是楚帝,和她一点关系没有。 她不领这功劳,等以后卿尘知道真相,必然会甜蜜蜜加大受感动。 卿尘总觉得楚云歌的笑容有些奇怪,又说不上原因。 而且……不知为何,总觉得殿下的手在下棋时比现在大了些,相处时,殿下的眼神感觉也有些奇怪,让人不太舒服。 但现在又好了。 手还是那么柔软,人也还是老样子。 或许是因为今日之事,让他产生了错觉。 卿尘看了看楚云歌:“殿下,要喝点茶水吗?” “要。”楚云歌还真有点渴了。 卿尘就给楚云歌倒了茶水,随后还主动给楚云歌念经。 楚云歌见过郑太后后,不知是不是被公主情绪影响了,一直有些胸闷,这一念经好多了。 楚云歌看着卿尘,心中感慨,他还真是观察入微。 明明今日自己才被刁难,结果还看出她的不舒服,及时替他念经。 楚云歌投桃报李:“卿尘大师,你别担心,陛下说会令太医早日找到解药,应该过不了多久,等解毒了你就可以彻底离开公主府。” “到时我会解释清楚,让你少受些流言蜚语。” 卿尘微笑:“是,小僧相信公主。” “你相信就好。”说话间就回到了公主府。 公主府没有宫里那么讲究,乘着马车直接入府。 马车还未停稳,裴忌的声音便从头顶响了起来。 “殿下在马车上吗?” 话音落下,坐在房顶的裴忌咬着一棵狗尾巴草,从屋顶一跃而下,落到了马车车辕上,一把掀开车帘。 裴忌肆意飞扬的帅气脸庞,让人眼前一亮。 “你找我有事?” 裴忌看到楚云歌和卿尘牵在一起的手,唰的一下将车帘放下。 “没事,我就随便问问。” 说完脚尖一点,又飞回屋顶了。 第14章 左手绝美和尚,右手小侯爷 楚云歌放开卿尘的手下马车,一眼就看到了屋顶上的裴忌。 夕阳西下,裴忌屈膝坐在屋顶上,又帅又酷,金黄色的夕阳照射在他身上,连头发丝都散发着魅力,狗尾巴草都变得高贵起来。 楚云歌一时间都舍不得移开目光。 又是嫉妒楚帝的一天。 他何德何能拥有这么多极品帅哥,就不能分她一两个吗? 卿尘看到楚云歌欣赏又遗憾的眼神,微微一笑出声: “小侯爷。” “干什么?”裴忌不耐烦回答。 “上面的夕阳是不是很美?不然您带殿下看看?” 楚云歌看向卿尘,卿尘微微一笑:“殿下是想看夕阳吧?” 他给楚云歌留了面子。 楚云歌无法否认,在屋顶上看夕阳,还是飞上去看,确实很让人心动。 “她想看关我什么事。”裴忌嘀咕着,但低头看了一眼,发现他们没牵手了,嘴里拒绝,一脸不情不愿,身体却诚实,一把将楚云歌捞起。 楚云歌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被裴忌搂住腰。 短促的一声惊呼后,楚云歌已经站在了屋顶上。 “你站稳扶好,掉下去我可不管。”裴忌凶巴巴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楚云歌差点笑出声,站稳扶好,不知道的还以为坐公交车呢。 低头看了一眼,她立刻抓紧裴忌的手臂。 裴忌看着她紧紧抓着他的模样:“胆小鬼。” 楚云歌白了他一眼,看在他帅气还真带她看夕阳的份上原谅了他。 “你每天想飞就飞的感觉爽透了吧?也怪不得不想回来成亲。” “那是。”裴忌说完反应过来:“我就是想突破第十层,而且你不也另找人成亲了。” 他说着就要坐下,楚云歌紧张抓住他:“你怎么还乱动。” 被掐了胳膊的裴忌嘶了一声:“你怎么还掐人,我就想坐下,你站着不累吗?” “我也想坐下,但我害怕,你得先让我坐下,你再坐。” “你事情怎么这么多。”裴忌嘀咕,但还是先让楚云歌坐下了,才坐下。 楚云歌坐下后也拉着他袖子:“在啰嗦,你还想不想解毒?” “你威胁我!” 两人吵吵闹闹没个消停。 卿尘在下面看了片刻,刚要走,身旁却传来谢罔择的声音。 “卿尘大师喜好做媒?” 卿尘转身:“谢公子。” 他一时分辨不出谢罔择情绪,顿了一下:“谢公子误会了,小僧只是看到殿下想上去看夕阳才开口,绝无破坏殿下和驸马的心思。” 谢罔择定定看了卿尘一眼,似笑非笑:“我和殿下倒也没什么破坏的余地。” 没有感情,又何来的破坏? 卿尘看着谢罔择一眼未曾多看,径直往外走去,疑惑问道:“谢公子要去何处?” “处理采容院之事。”楚云歌之前忽然对不会说话的李观棋感兴趣,还给他定做了许多衣裳,引发众怒,闹出了事。 卿尘听闻便沉默下来,采容院是楚云歌其他面首集中居住之地,因为人数众多,时常发生矛盾,谢罔择作为驸马,还需要去处理这些杂事。 屋顶的楚云歌没注意到谢罔择,看着鸡蛋一样的太阳彻底消失,心满意足。 “下去吧。” 裴忌抓住楚云歌的手就直接往下飞。 楚云歌猝不及防,啊了一声直接反手抱住裴忌的腰,紧紧搂住。 要不是很快落了地,她双脚大概也要上去了。 裴忌猝不及防被抱了个满怀,差点从半空中跌下来。 楚云歌看着抱得更紧了。 裴忌踉跄着落地,自从六岁学会飞,他从未如此狼狈过,若是被其他人看到,都要成天下笑柄了。 “你干什么!”一落地,他就挣脱开楚云歌的手,脸色通红,宛如被欺负的小媳妇,就差给楚云歌这个登徒子一巴掌了。 “我还道你变了,结果你还是老样子,找到机会就搂搂抱抱!”简直女流氓! 楚云歌腿软,心都差点跳出胸口,看着裴忌的模样,忍不住先挡住脸。 看他没打过来才反应过来开口:“驾驶安全……飞行安全你不知道吗?直接就往下飞了,我都吓死了,我还要说你故意的,就想让我抱你呢。” 将一切看在眼底的卿尘上前,扶住楚云歌:“小侯爷,这次殿下真是被你吓到了,您下次别这么吓殿下了。” 楚云歌看向卿尘,还是卿尘最好了。 裴忌看到楚云歌惨白的脸,已经反应过来她可能真的吓到了,并不是故意抱他,他已经别扭上前想扶住楚云歌了,却被卿尘抢先了一步。 看着两人拉在一起的手,又被卿尘说了两句,他委屈又恼怒。 “是之前她老想脱我衣裳。”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又不是故意的。 狗尾巴草早就不见了,他委屈的转身要走。 楚云歌脑海里闪过公主意图捆住裴忌脱他衣裳的画面,拍了一下额头道歉。 “也有我的问题,我道歉,以后不随便抱你了。” 裴忌顿住脚步转身,看着楚云歌脸上都是不可思议,公主竟然还会道歉……不,不对,是之前她就不对劲了。 若非她的改变让他放松下来,他不可能不知不觉和公主斗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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