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瞬间意识到燕修宁在装瞎,质问道:“你能看见了,对不对?” 燕修宁没想到一直完好无损的伪装,竟然被一张丑字给暴露了,他无奈的笑了一下。 “嗯,能看到一些东西了。”燕修宁不再伪装,索性承认能看见东西。 “你从什么时候能看见?”谢霓裳问。 燕修宁思索后,道:“前几日。” 他给出了一个模糊的时间。 谢霓裳有些生气道:“你既然能看到了,每次还说找不到位置,你太可恶了。” 燕修宁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谢霓裳看他笑得灿烂更加生气,气鼓鼓地说:“你还好意思笑!” 她在他的胸口捶了两下,燕修宁被锤后反而笑得更加灿烂两人闹了好一会儿燕修宁率先低头:“不笑了,今晚我来!” “哼!” “你少来,我们说正事呢。” 谢霓裳又刨根问底地提问:“你仔细瞧瞧我今天写的字,相比之前怎么样?” 她把近日来练字的所有纸张摞到一起,推到燕修宁面前,既然他早就能看见,还刻意隐瞒,就罚他把所有的丑字全看一遍。 燕修宁客观评价:“是,好了一些。” “你看我就说我进步了吧,只要再练上一段时间,我一定能写出漂亮的毛笔字。”谢霓裳信奉一句谚语,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 燕修宁翻动一摞纸张,从其中抽出一张。 “燕慈。”燕修宁问,“这是什么?” “是我给未来孩子取的名字,你觉得这个名字好听吗?”谢霓裳时刻都在编织幻梦。 这个名字前几日她就已经想出来,原本还想着要怎么不经意间讲给燕修宁,如今,他恢复视力,自己能看到,倒是省了她编故事的功夫。 她解释道这个名字的义:“慈,虽然是个朴素的字,比不上金玉富贵,比不上梅兰竹菊风雅,但是是一个好字,我很喜欢,希望我们两个人将来的孩子能善良仁慈。” “很好听的名字。”燕修宁看着纸上的名字出神,有一瞬间想将纸上的字实体化,谢霓裳向他描绘的一切太美好了。 燕修宁抱起谢霓裳,谢霓裳惊呼:“你干什么?” “你说呢?” “不是才结束吗?怎么又来?”谢霓裳惊讶于燕修宁的战斗力。 他道:“不一样,这次我来。” 两人结束战斗情意浓卷依偎在床上。燕修宁说道:“你方才叫我什么?” “阿宁。”谢霓裳觉得如今二人相熟宛如热恋中的情侣,不该再直呼大名,“这是我对你的爱称,你不喜欢吗?” 燕修宁说:“我不太习惯,从来没有人叫过我阿宁。” 谢霓裳说:“现在不就有了。” “你给我取了一个很好听的爱称。我是不是应该礼尚往来给你取一个?” “好呀,你想叫我什么呢?”谢霓裳趴在燕修宁胸口用手指勾起他胸前的一缕发丝,不停的转圈,将发丝缠绕到手指上再松开。 燕修宁沉思片刻:“裳儿,你喜欢吗?” “裳儿,听起来像小孩子。” “霓裳,怎么样?” “好。” “霓裳。” 谢霓裳想要应声,燕修宁先一步低头吻住了她,谢霓裳也给予了他热烈的回应…… 今天不是两人约会见面的日子,但是谢霓裳在写毛笔字方面有了一个巨大的进步,她写出了一张极其好看的“燕修宁”。 她迫不及待地拿给燕修宁瞧一瞧,送给他当礼物。 谢霓裳举着纸张走到门口的位置,听到外面有谈话的声音,慢慢地放轻脚步,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响。 她把耳朵贴近墙壁又听到上次神秘人的声音,上次听到两人探讨年底要计划出逃后,神秘人就再没出现过,或者说他出现的时候并没有被她察觉。 如今,临近年关,难不成二人想要提前计划? 外面两人说话的声音很低,谢霓裳想凑的更近一些,却丝毫没有注意脚下的石子,她踢到石子,发出声响,惊动了门外的两个人。 燕修宁腾空而入,一把捉住谢霓裳,他知道是谢霓裳,手上的动作格外轻盈,没有下狠手,轻微乏力,将人擒拿住。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也利用轻功翻到院内。 曹公公发觉有人偷听的第一反应是,掏出怀中的匕首,准备杀人灭口。 燕修宁见状,拦在了两人中央:“公公把匕首收起来吧。” 曹公公不为所动,目光阴测测,他道:“你不要对一个女人心怀慈悲而坏了计划。” 曹公公妄想推开燕修宁,想了结了谢霓裳的性命,冷宫里的妃子处起来并不麻烦,对外只需要说生病而死没有人会怀疑。 燕修宁挡在谢霓裳的身前张开双臂将她护在后面,寸步不离,铿锵有力地说道:“她是我的女人。” 曹公公听到后怔愣在了原处,举着匕首的手悬空在半空中。 “公公可以收了匕首了吗?”燕修宁提醒曹公公,匕首还悬在半空,“她胆子小,你会吓坏她的。” 曹公公收起了匕首,道:“好。看在你们二人有过一段露水情缘的份上,我留她一命,但是为了防止她破坏我们的大计,她必须要吃下哑药,做个不会说话的哑巴。” 曹公公双手在身体上摸寻寻找药瓶是否被自己带出了门。 “不要。”谢霓裳快被曹公公吓死了,低声乞求,“阿宁,救救我。” 曹公公本就一脸凶相,见面先是拿匕首,又是说要毒哑她,找药瓶的动作飞快仿佛找到药瓶的,下一秒就要把药丸塞到她的嘴里。谢霓裳被吓得瑟瑟发抖,把张脸都埋在了燕修宁都后背不敢多看曹公公一眼。 燕修宁再一次拒绝了曹公公的提议:“不需要毒哑她。” “怎么?难道你认为凭着几天露水情缘,她不会出卖你?你就这么信任这个女人?”曹公公有些恨铁不成钢。 燕修宁眼神坚定地说:“不,她要和我一起走,一起离开皇宫。” 燕修宁的话说完,三人皆是一惊。 曹公公惊讶的点在于燕修宁一向冷血不近女色,怎么会被冷宫里的一只小狐狸精勾了魂呢? 谢霓裳每天按部就班利用感情进行洗脑,还总觉得不够,想要放个假装怀孕的大招,彻底降燕修宁拿下,未曾料用不到那一步,事情就已经成了。 燕修宁清楚谢霓裳接近他,无论是说爱他,还是编织家庭的幻梦,目的都是离开皇宫,他一直认为自己清醒而智,殊不知早已经一步一步陷入了温柔乡之中,无法自拔,等到再想挣扎之时,发现自己没了回头路。 欺骗再怎么欺骗也无法骗过自己的内心,如今,他内心的真实想法就是带着谢霓裳一起离开皇宫,就像谢霓裳口中所说的那样,过上寻常人家正常夫妻的生活。 “不行。”曹公公第一个跳出来反。 “我看你这是昏了头了。”曹公公咬牙切齿。 曹公公愤怒道:“我替你谋划了这么久,费尽心力,才为你准备好了一个可以平安脱离皇宫的办法,你如今又要带上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 “再找一具尸体不就好了。”燕修宁道。 “你说的轻巧。依据体型相似的尸体,多么难找,找到之后又该怎么运进皇宫?” 按照两人原先的计划,曹公公会在宫外找到一个身形与燕修宁相似的尸体,偷偷运进宫来,等到了过节之日,燕修宁制造出走水被火烧死的假象,等到人们救完火之后,只会看到一具焦黑的尸体躺在房间里面。 尸体烧焦,看不清面容,他们自然也无法分辨尸体是否是他,燕修宁则可以凭借着高超的轻功,顺利的逃离皇宫。 如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燕修宁张嘴就是要再带上一个人,曹公公简直气到炸。 “城外乱葬岗的尸体要多少有多少,只是辛苦公公费些力气将尸体运起来。”燕修宁双手作揖,摆出了一个小辈的姿态。 曹公公抬起手想要打燕修宁,又不忍下手,最终将手握成拳,单指指着谢霓裳的鼻子骂道:“狐狸精!” 谢霓裳害怕地躲进燕修宁的怀里,燕修宁紧紧护住她,活生生像一对难舍难分的苦命鸳鸯。 燕修宁坚定地说:“她不走,我也不走。” “你…你…”曹公公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你们等我消息吧。城外乱葬岗事迹再多,总归要找一个体型与她相似的,否则引起别人怀疑就不好了。”曹公公最后还是无可奈何的答应了燕修宁。 “多谢公公。” 燕修宁再次表达感谢,谢霓裳听到对方愿意帮忙,非常识趣地给曹公公行了一礼:“多谢曹公公。” 二人送走曹公公,谢霓裳站在原地,简直觉得不可置信。她期盼已久的事情,如今解决了,她心里面却没有松快的感觉。 她怕越是快要达到目的,越是容易功亏一篑,她小心翼翼地提问:“你真的会带我一起离开皇宫吗?” “你不信我吗?”燕修宁反问。 “我信你。”谢霓裳回答,“我只是有些激动,不敢相信梦里的事情马上就要成真了。” 谢霓裳环抱住燕修宁精瘦的腰身,重复地说:“等我们自由了,我们就去见小木屋,就去种桃林,就去养牛放羊。” “你还少说了些。”燕修宁提醒道。 “少什么?”谢霓裳正着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向燕修宁 燕修宁宠溺的笑道:“你还要给我生一个孩子。” “对,我会给你生一个孩子。”谢霓裳和燕修宁的额头顶在一起,温馨又幸福。 “曹公公为什么会帮你?”谢霓裳有些好奇,曹公公看起来那么凶,为什么会愿意帮燕修宁。 燕修宁回答道:“因为报恩。” “你是他的恩人。” “算是吧。” 谢霓裳没有深究,只以为是曹公公遭遇危难时燕修宁出手相助。 自从燕修宁确定要带着谢霓裳一起离开后,谢霓裳每个脸上都洋溢着笑容,甚至会在写字的时候不自觉地哼起小曲。 燕修宁听到她哼唱的曲子:“听起来你心情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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