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尘毫不客气,又是一巴掌,随之用力将眼前人踹倒在地。 嘴角渗出了血,脸都有些肿了,江临州满不在乎地用舌头顶了顶。 “其实皇兄对皇嫂的感情,不过和臣弟一样罢了。只是可惜,皇嫂当年毅然离去,要不然......” “你到底给她吃了什么?”江北尘打断他此刻的胡言乱语,眼底尽是阴翳。 江临州混不吝地笑了,“酒水中掺入了的一点烈.性.药而已。” “解药呢?” “什么解药,没有啊......” “难道皇兄不想?” “方才席间,皇兄的眼睛可是一直没离开过她呢,臣弟看得清清楚楚。皇兄若是没遇到过药美人的情况,不如臣弟给皇兄先示范一下?” 江临州不知死活地继续说着。 “江临州!”盛怒之下,江北尘将殿中的剑拔了出来,直直朝江临州挥去。“你知道你干了什么吗!你毁了朕和她最后一点可能你知道吗!朕明明还是有机会的,可是你......” 看着此刻疯疯癫癫的江北尘,江临州有些不知所措。江北尘在说什么?什么最后一点可能?江临州一头雾水。眼看剑就要劈头盖脸砸来,他慌张躲闪,利剑划破了他胳膊,鲜血一时迸出。 “嘶......” 难不成江北尘真的喜欢上了这个婢女?可她终究不是嫂嫂,江北尘自以为的一片痴心其实不过如此,遇真一副相似的皮囊,便可移情别恋,实在是荒谬。 他不无恶意地想着,同时愈发兴奋,自以为终于窥见了江北尘虚伪的一面。 “快去给朕叫太医!滚!”江北尘浑身发颤。 片刻,他再度朝里走去,看到陆允慈在哭。她的衣衫已然被自己挣脱,虚虚垮垮地挂在身上,抱着枕头就往怀里蹭。 “江北尘......”她低声唤着,整个人若出水芙蓉,楚楚可怜,衣衫被薄汗浸透。 江北尘喉咙微微滚动,硬生生咽了一下。他慌张走上前,轻拍着她的背,想让她好受一点。 “睨睨,太医马上就来,你坚持一会,乖......” 她声音细细的,猫儿似的叫着,令江北尘头皮发麻。 片刻,太医院来人了,但都是些无名小卒。除夕夜,宫中一贯不会出什么事,几位有名的老太医早已回去,太医院便只剩下了他们。 听着陆允慈的声音,他们一个个面红耳赤,但都无能为力。 “废物!”江北尘很着急,但夜色已深,若是此刻将太医急唤回宫,恐怕还要再等上一个时辰。 可陆允慈的情况,根本耗不起。 他抱着她,整个人都僵住了。 江临州隔岸观火,但耐不住床上人细软的声音不断钻入耳畔,他的心莫名有些发痒,不禁浮想联翩。若是陆允慈还在,她意乱情迷时的神态,与床上之人相比,恐怕不会有丝毫出入。 就这样想着,他察觉到自己身体的异样。 ! 这时,陆允慈主动拉过江北尘的手,难受地咬着,神情迷离。 江北尘鼻子一酸,用脸颊轻轻去贴她的脸颊,低声道:“睨睨,朕什么都不知道,这不干朕的事,你醒来后,不要怪朕,可以么?” 江临州站在一旁,怔愣住。 “滚,都给朕滚。”江北尘冷冷地说着,太医们纷纷告辞,江临州也只好退下,方才已经挨过一剑,倘若他继续不知死活,真的会性命不保。 寝宫内,瞬间寂静了下来。他轻轻将她剥干净,她整个人缩成一团,连膝盖都泛着绯红。江北尘内心早已蠢蠢欲动,可是发生过之后呢?他与她之间,究竟该怎么办? 他再度抱住了她,她轻哼着,顺势搂住了他的脖子,恨不得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 江北尘微微一愣,苦笑:“睨睨,朕还以为,你再也不会主动抱朕了。” 窗外,雪花飘落;屋内,春意正浓。她伸手,抚上他的脸颊,四目相视间,她看清了他眼底的矛盾与挣扎,她想要他就此止住,又想让他彻底放纵。 一阵又一阵寒风,呼呼作响,摧折着脆弱的枝干。 他将她翻过身,与她十指相扣。 陆允慈眼前白茫茫一片,亲密的接触反而让她更难受了,她扯住枕头,又想去蹭。 下一刻,她的指尖被他轻轻咬住,他含住她那纤纤玉指,就那样吮着,她禁不住浑身一颤。 “睨睨,朕是谁?”他忽而凑至她耳畔,问道。热气惹得耳朵发痒,她难受地摇头,欲要挣扎。 可他不依不饶,“睨睨,你知道的,朕是谁?”他轻轻咬了咬她的脸颊,而后故意违背她的意愿,不动了。他执拗地想要从她口中听到他的名字,她先回答,他再给她。 陆允慈撑不住了,不上不下的感觉,前所未有的难捱。 江北尘轻轻叹了口气,哄诱道:“睨睨,朕是谁啊......” “江北尘,江北尘......”她难受到哭出声。 她话音刚落,他便埋下头,卖力伺候着,“樱.桃.核”波纹深刻,他轻轻含着,她舒服地直哼哼,脸红到快要滴血。 水渍在江北尘唇上停留,他意犹未尽,悉数舔入口中。 陆允慈眼眶红红的,眼前好似一片雾气蒸腾,她无意识地说着:“要坏了......” 他的手指试探着稍稍弓起,她受不住。 她不知道自己此刻是什么模样,乌黑的头发若瀑布般落下,缠在白里透红的皮肤上,实在诱人。 他从未见过她这样,这般主动,主动迎上来却红着脸。 她呜呜地叫着,像小猫。 没一会,眼泪“唰”地落下,她哭到停不下来。 舒服到连连抽气,却也羞耻到了极致,这实在太矛盾。江北尘轻轻捉住她的手,放于某处,她感受到了凸出的形状,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 “这样......” “会坏的......” 她失了神,快感迅速炸开。 江北尘小狗似的舔了舔她的嘴唇,轻声问:“好一些了么?” 她不说话,用手遮盖住脸。 他用脸颊蹭她的手,想要将她的手拱开。 四目相视间,她漆黑的瞳仁水洗般的澄澈,就这样愣愣地看着她,如迷路的困兽,像是根本不知道方才发生了什么。他喜欢她这样温柔地看他,高兴地去吻她的眼睛。 一段冗长的静默,江北尘不愿打破。 片刻,他缓缓开口:“睨睨,不欺负朕了好么?” 她默不作声。 他无奈地笑了,端起未凉的茶水,一饮而尽,随即渡入她唇中。她一直猫儿似的叫着,嗓子哑了可怎么办。 她慢吞吞地咽着,连带着他的气息都悉数吞了进去,抬眼看他,眼底春意荡漾。 唇齿交缠间,江北尘觉得自己快要走火入魔。 隐隐约约,陆允慈恢复了一点意识,心里难受起来。 他吻她的下巴,纤细的脖颈,又开始像小狗一样,又舔又咬。 她的头昏昏昏沉沉的,沉沦间,不由伸手将他轻轻抱住。 不知为何,她又哭了。 药效并未消退,很快,她意识再度模糊了起来,欲望愈演愈烈,身体却早已疲惫不堪。 “好累......” 江北尘一言不发将她搂入怀中,她轻哼着,说着最直白的话:“还想......” “睨睨还想什么?”他明知故问,光.裸的上身肌肉纹理分明,汗水滑落,坚毅硬朗,粗壮的手臂轻轻一揽,便能将她整个人禁锢。 窗外,雪静静地下着。屋内,他抓起她的手,在自己身上肆意游走,他喜欢她触碰自己,享受这种她给予她的亲昵,尽管是在她意识模糊的情形下,但依然让他兴奋不已。 头抵着他肩膀,他的又一个吻,她堪堪避过,将自己声音压至最低,被迫说出了那句他想听的话:“想要你。” 下一刻,她整个人失重下坠,江北尘猩红着眼,发了疯般。 “涨......”她受不住了。 “睨睨,朕的......”他再也克制不住,整个人的状态与被下.了.药的她并无不同,甚至更加严重。 她的眼睛闪着盈盈泪光,牙齿用力,咬上他肩膀。 “别欺负我了,你别欺负我了......” 江北尘快要崩溃了,他爱她爱到了日思夜想,没了他活不下去的地步,他怎么欺负她了? 他不满地开口:“明明是你,一直在欺负朕,睨睨别欺负朕了,好么?朕爱睨睨,爱到想让睨睨时时刻刻陪着朕。” 她哼哼了几声,像是根本没听他在说什么,环于他腰侧的腿不自觉收紧。 江北尘大脑霎时一道白光闪过,他低声咒骂,凑至她耳畔,含住她敏感的耳垂,喑哑着声音:“别这么浪。” 突兀地被他的话刺激到,陆允慈咬着嘴唇,不动了。 “睨睨,朕受不了了。”他剧烈喘.息着。这五年来,日夜累积的思念、欲念、妄念,在这一刻,无形化作有形,皆得以发泄。他与发.情的畜.生没什么两样,被欲望支配,沉溺声色。 捏过她脸颊的刹那,他意外地察觉到她满脸泪痕。 他彻底慌了,定睛一看,发觉她哭得厉害。 “睨睨怎么了,是朕让你不舒服了么?” “......你干嘛要说我浪,我也不想这样。”泣不成声,不知为何,意识模糊之际,她格外脆弱,江北尘不经意间的荤话在她脑海中被无端放大。 他心如刀绞,方才,是他得意忘形了,实在是该死。 他轻轻捧起她的脸颊,一遍遍道歉:“是朕错了,朕不是那个意思,朕不该那样说。” 她不依不饶,委屈极了:“干嘛那样说我......” 江北尘吓坏了,浑身发颤地将她抱得更紧。 “是朕的错,睨睨最好了,朕太喜欢睨睨了,是朕不自重,不知廉耻,一味地要贴着睨睨。” 她不说话,就是不想原谅他,没一会,意识又混沌了起来。药效令她身不由己,尽管倔着脸,但她还是蹭了蹭他,轻轻将他抱住。 江北尘再也不敢乱说话,沉默着,用脸颊去贴她的脸颊。 她不熟练地翻坐于他身上,迅速坐了下去。 下一刻,她就直不起来,倒抽一口气,低伏于他滚烫的胸膛。 她低着声音,红着脸说出来:“你干嘛又不动了啊......” “睨睨好可爱。”他下意识说着。 听到她这样说,她耳根红了一片,那颗红痣,快要灼灼烧起。 “不可爱。”她咬着嘴唇反驳他。 他轻轻咬着她的脸颊,对于她方才的要求,乖乖照做。 没有人比你更可爱了。 你那么善良,那么爱哭,离开朕,谁保护你啊...... 睨睨那么善良,那么好,可怜可怜朕吧。 他在心底默念,沉溺中看到她清冷好看的眉眼,他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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