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公子,万万不可,那猎豹凶悍至极,此举太过危险!” 蒋墨羽亦是眉头紧锁,一把拉住徐逸尘的胳膊,神色凝重道: “徐兄,不可莽撞行事,我们在寻它法便可,怎能让你孤身犯险!” 林沐亦也一脸担忧的看着他。 徐逸尘却神色决然,宽慰道: “二位莫要再劝,城中疫病如火,刻不容缓,多耽搁一刻,便会多几条性命消逝。 我从小便在荒山野岭中采药,对这荒林路径颇为熟悉,引开这畜生,尚有几分把握,你们速带着藿香离开,莫要辜负我这番苦心。” 言罢,他从背囊中掏出一把匕首,紧握在手。 林沐亦咬了咬牙,将弓弩搭上利箭,沉声道:“徐公子,那我在旁掩护你。” 说罢,身形一闪,猫腰躲进一丛灌木丛中,蓄势待发。 猎豹似乎察觉到这边的异动,幽绿双眸紧紧盯着众人,嘴里呼噜声愈发急促。 蒋墨羽猛然扬手,又将手中炸药包狠狠掷向猎豹。 猎豹受惊,嘶吼一声。 徐逸尘趁机大声呼喊,挥舞着手中匕首,吸引猎豹注意,向着沼泽方向奔去。 “畜生,来啊!” 猎豹被彻底激怒,长尾一甩,如黑色闪电般朝着徐逸尘追去。 林沐亦瞅准时机,“嗖”地一箭射出,箭头精准扎入猎豹后腿,猎豹吃痛,咆哮声震得林间飞鸟惊惶逃窜。 可它只是稍一停顿,便又发疯般冲向徐逸尘。 “徐公子,小心!” 林汐研心急如焚。 徐逸尘见猎豹距沼泽已近,故意放缓脚步,引得猎豹飞身扑来。 就在猎豹凌空跃起、利爪探出之际,他拼尽全力向旁一滚,猎豹庞大身躯因惯性直冲入沼泽。 四肢瞬间陷入泥淖,发出阵阵绝望嘶吼。 林沐亦赶至徐逸尘身旁,伸手将他拉起,二人皆是气喘吁吁,衣衫被汗水、泥水浸透,狼狈不堪却相视大笑。 “徐兄,好胆识!” “林兄箭法如神,助我良多啊!” 众人出了荒林,林汐研顾不上疲惫,忙将采来的藿香分类整理,交到徐逸尘手中,郑重道:“徐公子,速回城去救百姓,若后续还需帮忙,可再来寻我。” 徐逸尘接过,深深一揖:“林姑娘大义,此番恩情,南岩城百姓定铭记于心,徐某先告辞,待疫病平息,定当厚报!” “切记,治疗之时患者和医者定要带好面罩捂住口鼻!” “好,多谢林姑娘提醒!” 言罢,翻身上马,扬尘而去。 林汐研望着他远去背影,心中满是忧虑与期许,默默祈愿疫病能早日被遏制。 回至营地,众人还未歇口气,便听闻一阵急促马蹄声由远及近。 众人警惕起身,只见一骑飞奔至营地前,马上之人翻身下马,竟是金云祠。 他身着官服,神色匆匆却难掩平日的狡黠,目光在众人脸上一扫而过,最后落在林汐研身上,皮笑肉不笑地开口: “林姑娘,许久不见,听闻你帮着徐氏医馆寻了藿香救治疫病,本府库令特来致谢,不过,这城中疫病事关重大,后续诸多事宜,还需姑娘多多协助呐。” 话语虽客气,可那眼神深处却似藏着无尽盘算,叫人脊背发凉。 “好,那我边和你同去那城中看看。”林汐研毫不露怯,坐上了自家的马车便准备入城中。 车前是蒋墨羽在骑马,林沐亦则在车上和林汐研分析着这流感之事。 然而,病情蔓延之势超乎想象,一些老弱之人病情愈发严重,卧床不起。 这些人都被送往了隔离营地中集中管理。 林汐研来到隔离营地,一眼便看到了在人群中忙忙碌碌的徐逸尘。 第34章 幕后有黑手? 林汐研忙打着招呼:“逸尘!” 徐逸尘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忙转过头,真的是林汐研,没想到她来了。 “汐研,没想到你真的来了。” 见往来穿行之人皆戴好了面罩,林汐研便放下心来。 “现在城中流感可控制住了?” 徐逸尘快步迎向她,虽满脸倦色,可眼中透着欣喜,抬手抹了把额上汗珠,声音带着几分疲惫: “多亏了那藿香,如今药方配齐,轻症者已见好转,发热渐退、咳嗽渐止,精神也在慢慢恢复。” “可这疫病顽固,老弱之躯仍在苦苦挣扎,还未完全脱离险境。” 林汐研环视四周,隔离营地内弥漫着草药苦涩之味。 帐篷错落,病榻上患者或昏睡、或虚弱咳喘,医护们脚步匆匆,一刻不停。 她柳眉紧蹙,思忖片刻道:“老弱抵抗力差,用药剂量与调养之法得更精细,我再去调配些扶正祛邪的药汤,助他们固本培元。” 说着,便走向营地临时医庐。 金云祠在旁冷眼瞧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弧度:“林姑娘这热心肠、好医术,当真是我南岩城百姓之福。” 随后又话锋一转:“不过这疫病之事,牵一发而动全身,姑娘往后行事,还得多与官府通通气,莫要擅自作主,坏了规矩。” 林汐研未理会他话中绵里藏针,专注分拣药材,头也不抬回应: “大人,救人性命,分秒必争,哪有闲工夫拘于繁文缛节,况且我既应下帮忙,自会担起责任,治好百姓才是当务之急。” 金云祠面色一沉,却也不好发作。 在医庐中,林汐研依据病症差异,或添几味滋补草药、或调整分量,一旁蒋墨羽打下手,研磨、递物。 不多时,热气腾腾、药香馥郁。 众人分发下去,病弱者服下,不多久,便有几位老者气色转红,呼吸渐匀。 徐逸尘瞧在眼里,钦佩更甚: “汐研,你这医术,真乃神来之笔,经此番,南岩城上下,谁不知你妙手仁心。” 林汐研浅笑摇头:“我不过略尽绵力,是大家齐心,才有望击退疫病。” 消息不胫而走,城中百姓传颂林汐研功绩,街头巷尾议论纷纷。 就连茶馆酒肆里,说书人也拍案讲起“林姑娘勇入荒林采藿香,智解疫病危局”的故事。 可名声日盛,麻烦也接踵而至。 有医馆心生嫉妒,暗地散播谣言,称林汐研用药大胆乖张,不过是运气好才初见成效,还污蔑她与土著部落勾结,用邪法弄来药材。 金云祠借机发难,带衙役至隔离营地,皮笑肉不笑道: “林姑娘,如今流言蜚语,扰了民心,虽说你有功劳,可也得给大伙个交代,随我去官府,把这药材来源、治病法子,一五一十说清楚。” 林汐研毫无惧色,昂首挺胸: “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光明磊落,去便去,只是耽误了救治,大人担得起这责?” 徐逸尘挺身而出,义正言辞:“大人,林姑娘不辞辛劳前来搭救,若被无端刁难,寒了众人之心,这疫病怕是再难收尾,望大人明察。” 众人纷纷附和,目光灼灼盯着金云祠。 金云祠见势不妙,语气软了几分: “罢了罢了,姑娘且继续,只盼早日根除疫病,还南岩城太平,若再有差池,可别怪我公事公办。” 言罢,拂袖而去。 林汐研日夜守在隔离营地,观察病情、改良药方。 随着时日推移,疫病阴霾终渐散去,城中恢复往日生机,百姓走出家门,欢歌笑语重满街巷。 一日午后,林汐研正在晾晒草药,日光暖暖地洒在身上。 突然,一阵马蹄声打破营地的宁静,众人望去,只见金云祠带着几名随从,趾高气扬地骑马而来。 他身着华服,衣袂飘飘,可那笑容却透着几分阴森寒意,仿若一条隐藏在花丛中的毒蛇,看似优雅,实则致命。 “林姑娘,别来无恙啊。” 金云祠翻身下马,拱手笑道,目光却如鹰隼般在营地扫视,最后落在林汐研身上,眼中闪过一丝算计。 林汐研心中警铃大作,脸上却挂着淡淡的笑容,不卑不亢地回应道: “金大人,今日到访,所为何事?” 她微微仰头,眼神坚定,暗暗戒备着。 金云祠踱步走近,身后随从亦步亦趋,他挥挥手,随从呈上一个精致木箱。 “为感谢林姑娘的医者圣心,我金云祠特地带了些谢礼前来,聊表心意。” 他说着,打开木箱,里面虫草、灵芝等药材散发着阵阵药香,可林汐研却觉得那香味中藏着阴谋的味道。 “金大人费心了,这是医者本职,这些药材,大人还是收回吧。” 林汐研婉拒道,侧身避开那木箱,目光始终盯着金云祠,试图从他神色中洞悉其真实目的。 金云祠脸色微变,笑容一僵,旋即恢复常态,轻笑道: “林姑娘莫要见外,我对姑娘的本事可是钦佩有加。” 林汐研依旧婉拒了。 金云祠虽仍强撑着笑意,可眼底的恼意与不甘已如暗潮涌动。 他轻咳一声,故作惋惜道:“姑娘这般坚持,倒显得我一番心意全被错付了,罢了,我也不便强求。” 话虽如此,那收起木箱的动作却透着几分粗暴。 待金云祠带着随从怏怏离去,林汐研望着那远去的马蹄扬起的尘土,秀眉紧拧。 转身对身旁同样面色凝重的徐逸尘低语: “逸尘,我总觉此事透着古怪,这疫病来得迅猛又蹊跷,金云祠今日作为,更像欲盖弥彰。” 徐逸尘颔首,神色沉肃: “我亦有此疑虑,近日城中虽看似太平,可我暗中走访患者,竟发现几例旧症复发且愈发严重,往昔所用之药全然失效,仿若这疫病已然变异。” 林汐研心头一凛,脑海中飞速闪过过往治病时种种细节,沉声道: “走,去重查那些重症患者,或许能寻出端倪。” 二人当即奔赴城中疫病频发之地,入得几户人家,屋内弥漫着药味与病气混合的腐浊气息。 第35章 派人暗杀?! 病榻上患者形容枯槁、面色青紫,痛苦地咳喘着,往昔轻症好转之景荡然无存。 林汐研仔细切脉、端详舌苔,又问询用药详情,眉头越皱越紧, “怪哉,这病症表象与初时流感相似,却又凶猛数倍,药石难及。” 正困惑间,蒋墨羽匆匆赶来,神色慌张又透着几分激愤: “林姑娘、徐公子,我刚从城郊打探得一惊人消息,听闻数月前,金云祠曾频繁与一神秘外乡人密会,而后那外乡人便往瘴气荒林方向而去,不久后,这疫病便在城中乍起。” 林汐研与徐逸尘对视一眼,眸中皆燃起怒火。 一切线索串联,全然指向——金云祠。 他竟是这一病祸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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