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独家秘方,断不可外传。” “哎!姑奶奶,真拿您没辙。”那胖衙役长叹一声。 随即冲着门高声呼喊,“那您可得抓紧,一刻钟后咱还得赶回!” 言罢,他转身行至客栈前堂,唤小二拿了壶小酒,借酒浇愁。“今日这遭,真真晦气!” 此刻,包厢之内。 林汐研立在窗前,欲翻窗而出,孰料身形刚探一半,竟卡在其间。 原是她高估了这副身躯。 她俏脸涨红,无奈向那少年呼救:“呆子,速来助我一臂之力。” “小姐,您这是……”少年见林汐研那娇小身形站在窗前,模样甚是诙谐。 他轻柔托起林汐研,将其送至窗口,林汐研顺势跃下。 “不要唤我做小姐,我叫林汐研,唤我汐儿即可。” 少年微微一怔,旋即纵身跳下,紧跟其后。 “汐……汐儿。” “我名蒋墨羽。” “墨羽哥,可会骑马?” “略通一二。”少年满心疑惑,不知她意欲何为。 林汐研不过随口询问,未料这少年竟通骑术。 在古代,骑射之艺多为贵族男子所习,寻常人家鲜少有此机缘。 “如此甚好!且随我往马市购置马匹。” 林汐研唇角含笑,心下暗忖:那事情就好办了。 蒋墨羽瞧着那笑得狡黠的少女,猜不透她又将有何惊人之举,买马!一匹马要多少钱她可知晓? 只见这小小的少女领着少年,信步走进了马庄。 她眸光乍落,一眼便便相中马厩内一匹红鬃宝马,情难自抑地伸手轻抚那油亮的马毛。 马庄杂役见这两个年少之人,不禁眉头紧蹙:“何处来的小乞儿,休要弄脏了我的宝马。” “伙计,此马我要了,作价几何?”林汐研仰首问道。 杂役下巴微扬,眉梢眼角尽是傲然: “此马堪称马棚之中最为上乘的宝马良驹,血统纯正高贵,且每日皆有专人悉心照料,投喂的皆是最为鲜嫩新鲜的粮草……” 林汐研不耐地将其话语打断,她此刻哪有闲情逸致聆听这杂役在此大肆吹嘘: “你且直言,需花费多少银两方能将其买下?” “哼,二十两银子。小娃娃,你可有这般银钱?” 言罢,他志得意满地紧盯着林汐研,似是笃定她决然拿不出。 “区区二十两银子罢了。” 话音刚落,林汐研便在杂役惊愕万分的注视之下,不慌不忙地自袖间取出二两黄金: “如此,可够” 些许小钱何足挂齿?本姑娘最不匮乏的便是这些财物。 空间在手,国库在手,富甲一方! 一旁蒋墨羽亦大为诧异,这小女子怎会携有如此重金?! 杂役再度审视林汐研那褴褛衣衫,心下狐疑,这般小乞丐怎会身怀如此多黄金,莫不是假的吧? 他半信半疑地接过黄金,细细端详,又以牙轻咬……竟是真金! “既如此,两位少爷小姐,此马送往何处府上?” “无需,我此刻便要骑乘。”林汐研向蒋墨羽微微颔首示意。 蒋墨羽心领神会,疾步迈入马厩,轻拍马首,低语数言,而后略显生涩地翻身上马。 林汐研看着他的模样,仿佛看见了一位富家公子与自家马厩中训马的模样。 “汐儿,上来吧!”在蒋墨羽相助之下,林汐研亦稳稳坐于马背。 蒋墨羽马鞭轻挥,骏马立时稳步前行于途。 “此等良马果真非凡,行步甚稳!”蒋墨羽不禁赞叹,许久未品这般骑乘之乐。 “墨羽哥骑术精湛,现下速往西葫河的百梁桥。” “好,汐儿做好了!”蒋墨羽意气昂扬,长鞭再挥。 未几,便至西葫河之畔,林汐研示意蒋墨羽将马系于林中树下。 “墨羽哥,你且在此隐匿静候,我去去便回。” 蒋墨羽望着林汐研那瘦小的背影,心间不禁微微颤动。 如此年幼的一个少女,竟具这般非凡的魄力与胆量,委实令人钦佩不已。 “你欲往何处?”蒋墨羽害怕林汐研一人行事遭遇不测,便想追随而去。 岂料林汐研只是轻轻摆了摆手,语调轻盈地说道:“此事我一人前去才便利!你在此安心等候便是。” 林汐研隐身于西葫河边的茂草丛里。 远远便见到那桥畔边早已停驻三大车马车,车上满满当当装载着药草。 掌柜伫立在外等候,喃喃道:“已候了一刻钟有余,怎的那小姑娘的车队仍迟迟不见踪影。” “掌柜的,咱莫不是遭那小娘子戏耍了吧?”伙计在旁暗自揣测。 “理应不会,我手中尚握着她的三锭黄金哩。”掌柜亦不由得神色惶惶。 蓦地,一旁林中传来簌簌声响,掌柜与伙计顿时心弦紧绷。 第11章 莫不是……撞见鬼祟了…… “走!且去探个究竟。” 掌柜与伙计循声缓缓趋近,未料拨开那茂密草丛,竟瞥见两人于林中草地上缠绵亲昵,忘情忘我。 只见那女子肌肤胜雪,衣衫凌乱,玉兔呼出。 掌柜和伙计不禁看呆了,这般香艳绮丽之事,着实千载难逢。 耳听女子娇喘细细,顿觉身子轻颤,面红耳赤,周身燥热。 二人相视会心一笑,遂隐于丛中偷窥。 而此时,马车夫正背身于草丛中解手。 林汐研见无人看守马车,当即自一旁草丛中敏捷钻出,仗着娇小身形悄然潜至马车之畔。 心念一动,迅即将三辆马车上的草药尽皆收入囊中,而后疾步离去。 掌柜与伙计满脸戏谑之色,款步丛林中走了出来。 “哈哈哈,我原以为是何方猛兽潜藏林中。”掌柜言罢,朝伙计展颜一笑。 “却未料竟是一对男女在这西葫河边树林中恣情作乐,实乃滑稽可笑。” “若我未曾看错,那女子乃是县令的三姨娘。” “哟,如此可不得了哇!县令可知晓这等丑事?”他们笑语吟吟。 待行至百粮桥畔,只见那马车夫正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乱转。 掌柜与伙计心中顿感情形不妙,赶忙疾步奔上前去查看。 却惊见那马车上的草药竟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是怎么回事!”掌柜怒目圆睁,厉声喝问。 马车夫欲哭无泪:“小的委实不知,小的只是背过身去在草丛中解手,哪晓得一转身,车上药草便全然没了踪影!” “怎会如此!这绝无可能!” “更为蹊跷的是,当时这周遭路上竟无一人经过,这草药仿若凭空消逝!” 车夫浑身颤抖,声音不自觉压低,带着几分恐惧道:“莫不是……撞见鬼祟了……” 二人听闻此言,不由得心底发毛,心生惧意。 掌柜匆匆翻身上马,高声道:“速速回县禀报!” 此事因涉及金额颇为重大,官府即刻派人彻查,将冯阳县中的道路尽皆封锁。 然一番搜寻之后,竟未觅得草药丝毫踪迹。 树林之中,林汐研步伐轻盈,仿若踏云而来,口中还悠然哼着小曲儿:“墨羽哥,咱们这便启程吧!” “好。”蒋墨羽将马绳解开。 随后林汐研突然想到了什么,神色转而凝重,对蒋墨羽正色道: “你可要思量清楚,是否真要随我同行?我乃戴罪之身,现下全族皆被流放至南荒……” 蒋墨羽闻之,不禁微微一怔,他万未料到如此灵慧机敏的少女,竟身负罪愆,境遇竟与自己有几分相似。 他目光坚定,直视林汐研,郑重点头应道:“汐儿,你之所在,我便追随至何方。” “你当真想好了?此去路途艰辛,险阻重重。” 他眸光闪烁,透着毅然决然:“你救了我一命,那我便护你周全。” 林汐研先是一愣,旋即绽出灿烂笑颜:“既如此,那便回驿站罢!” 而客栈之内,胖衙役已将一壶酒饮尽,见厢房之中许久没有动静,他踱步上前,抬手叩响房门: “姑奶奶,我那药可制好了?” 见无人应答,他又叩了叩门,心中暗觉不妙。 当下飞起一脚将厢门踹开,却见厢内早已空空如也,唯桌上遗留一张纸条。 胖衙役颤抖着双手将纸条拾起,只见其上白纸黑字分明写着——驿站见。 胖衙役气得胡须根根上翘,面庞涨得通红,怒声吼道:“好你个刁钻小贱人,竟敢戏耍胖爷!” 他匆匆跨马赶回驿站。 尚未行至驿站,遥见道路之上有一男一女两个小小的身影。 “似是有些眼熟。” 胖衙役当下不假思索,猛地一挥马鞭,驱马疾驰上前,欲一探究竟。 待看清马上之人正是林汐研与那少年时,顿时怒火中烧: “好哇,林汐研,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肆意戏耍于我。” “官爷,还真是够快的呢。”林汐研巧语带调侃。 “我可未曾戏耍你哟,那药我已炮制好。” 言罢,她自胸前衣襟之中缓缓掏出一个药瓶。 蒋墨羽目睹此景,不禁陷入沉思: 这小丫头为何总能于不经意间取出些令人意想不到之物,仿若一切皆提前筹备妥当。 再者她分明身负重罪,却又为何这般富裕?在马棚中竟能直接拿出二两黄金! “快快将药给我!”胖衙役心急如焚,探手欲将林汐研手中的药瓶夺过。 蒋墨羽见状,反应迅捷,手中马鞭一挥,骏马长嘶,侧身巧妙避开。 胖衙役见状,心中陡然一惊,万未料到这林汐研随手捡来的少年竟有如此精湛的马术。 “官爷,若要药瓶,且待至驿站交付与您。” “你……”胖衙役气得几欲吐血,无奈之下,只得于后扬鞭催马,奋力追赶。 终于行至驿站,蒋墨羽手牵缰绳,站在林汐研身旁。 林汐研则交代胖衙役将蒋墨羽纳入队伍之中,而后则从侧门悄然潜回马厩旁。 胖衙役领着少年步入驿站,高声吩咐道:“此后这位少年便充任咱们路途之中的马夫。” 林汐研见诸事顺遂,遂满意颔首。 那胖衙役走了过来,伸出了手低声说道:“我的药。” 林汐研靠近那胖衙役半分,手中银针悄无声息地扎入他侧腰的阴交穴。 “你现在的症状加重,每日早晚需各服一粒药丸,此瓶之中备有四日之药量。” 胖衙役但觉周身酸软乏力,心下暗忖莫不是毒效发作,惶急之下连忙接过药瓶,吞服一粒。 而此刻,林汐研已将银针悄然收回,转身折返马厩之内。 心内暗自思忖,哈哈哈,这蠢笨衙役真好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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