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把时间耗费在她一个不怎么受宠的炮灰身上。 顾如竹似乎也不知道书中的重要人物、重要节点,给顾宁一种奇怪的感觉。 顾宁暂时搞不清楚顾如竹身上的古怪,系统也没法查明,只说有bug,得等见到顾如竹本人的时候才能想清楚。 这时候,顾宁的胳膊被戳了戳。 姜老头问:“孙女,你在想啥呢?” 顾宁眨眨眼,“我在想,顾如竹身上的古怪。” 姜老头气得吹胡子瞪眼,“个白眼狼,别想那些不开心的,你想跟着我学医术么?我这正好差个传人。” 顾宁第一反应就是拒绝。 上辈子有那么一句话,劝人学医,天打雷劈。 医学生不好混,更别说是中医。 顾宁拒绝的话还没说出来,就听见姜老头还在继续: “你要是有些傍身的本事,我老头子也能放心,我这还指望你能多给我做几顿好吃的,还别说,国营饭店的大师傅都比不上你的手艺。” “中医可不只是能治病……” 姜老头压低声音:“你要是狠点心,对穴位熟悉,能悄无声息的让那白眼狼变成瘫子。” 顾宁眼冒金光:“真的假的?” 姜老头压低了声音:“上午你不是瞅见了么?那几人差一点就偏瘫了。” 顾宁没想到姜老头这么厉害。 她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学,我学,我学了也不乱害人肯定不会让您为难。” 姜老头却叹了口气:“宁宁啊,我不怕你乱来,你的品性我了解,我倒是怕你太过善良……” 顾宁笑着说:“肯定不会,谁欺负我,我就加倍的还回去。” 得了顾宁的保证,姜老头这才放心。 他不是个好老头,至少,不是个好大夫,什么狗屁医者仁心他这辈子都学不会。 前几年,姜老头就已经吃到了乱发好心的苦头了,他只希望顾宁可别被她家那些奇葩给洗脑了。 哪怕顾宁说她不傻,姜老头还是觉得她很单纯善良。 瞧着家里也是有本事的,也不知道走走门路,要不是他老头子特地跑了一趟公安局,那几个欺负她的人就要被放回去继续读高中了。 以后得一天和她说一次人心险恶。 下午,顾宁跟着姜老头学了一套功夫,三点的时候才回去。 顺便买了一些食材,准备做明天给姜老头带的菜。 说起来,这个鸡肋的系统还有一个空间储藏功能,地方不大,看着差不多也就一平米的大小,不能放活物,也不能囤货。 只能储藏一些贵重物品,再就是能保鲜食物。 做好的饭菜放进去是什么样的,拿出来就是什么样,保鲜的时间也很久,至少她有一个饭团放了一个月,拿出来还像是新鲜的一样。 顾宁提着一兜子菜回到大院,正好碰见了钢铁厂的副厂长,雷鹏。 昨天雷鹏也食物中毒了。 顾宁笑着打招呼:“雷叔叔,您身体恢复了么?实在是对不住。” 雷鹏摆摆手:“那不怪你,你这孩子,怎么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哎,叔叔还有事儿和你说,就是……” 雷鹏有些不好意思了。 顾宁笑着说:“雷叔叔,您有事尽管说,我能做到的一定帮您,就当是之前的赔罪了。” 雷鹏这才说:“这不是,过几天我小儿子十岁生日宴么,我想着你的手艺好,不然到时候你帮着叔叔做一桌子菜,叔叔肯定不让你白做。” 顾宁正要应下,却听见一道尖酸刻薄的声音。 不远处一个扎着双马尾、穿着碎花裙子的女孩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爸,你疯了找顾宁给小弟的十岁生日做席?不怕到时候大家伙都吃坏肚子,回头咱家丢大人啊?” 说话这人是雷鹏的女儿,雷蕾,也是原书中顾如竹最好的闺蜜。 顾家在大院靠里,平房外面还有单独的院子,而雷家则是住在大院进门处的平房里面,不是刻意走动,基本上见不了几次面。 尽管一次也没打过照面,雷蕾还是很讨厌顾宁。 且不说顾如竹在信里写了她因为顾宁受的委屈,就说最近她爹老是念叨顾宁,她就很不爽。 顾宁这段时间时不时给顾厂长送盒饭,这让雷鹏羡慕不已,在家没少说顾厂长养了个贴心小棉袄,说自家闺女不如顾宁贴心,也没她那么能干。 雷蕾气得不轻,再加上和顾如竹书信来往,知道顾宁就是个又笨又蠢的人,压根就没有拿正眼瞧过顾宁。 顾宁有些抱歉:“那次是保姆用了不好的食材,我没发现……” 雷蕾冷笑一声:“乡下来的土包子,海鲜都没见过,还指望她把东西做好吃?” 雷鹏的脸色很是难看,呵斥女儿:“闭嘴,快给我道歉!” 雷蕾冷哼一声,越是不让她说,她偏要说,“你说说你,干什么处处要和顾如竹比?顾如竹画设计图,你也学着画,还妄想去首都的纺织厂上班?做你的白日梦去,你以为那两个小厂子愿意用你的图,是因为你画的好啊?” “他们就是想巴结你爹!” “你是知道如竹以前就喜欢弄一些蛋糕,你也学着做饭是吧?要不要脸啊,你就是个学人精!” “乡下长大的野鸡就是野鸡,怎么也比不过顾如竹!” 雷蕾的声音尖锐,这会儿又正是下班的时候,不少人都出来准备看热闹。 顾宁退后了一步,“你,我们从来都没见过面,也不认识,你为什么要这么说我?” 雷蕾冷笑一声,“讨厌就是讨厌,你站在这就是晦气!有多远给我滚多远,可别把你那霉运传染给我了。” 顾宁一下子脸色正经起来,“雷同志,你的思想是不是不行?现在不讲究封建迷信那一套,需要继续接受科学唯物主义的思想教育。” “而且,雷同志,我与你无冤无仇,你却在这无端的对我辱骂,这是想破坏团结吗?” 雷蕾还想再说什么。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甩到她脸上,直把她脑子打得嗡嗡作响。 雷鹏是钢铁厂的副厂长,虽说那十年已经过去了,可现在大家都很注重作风和思想问题。 而且顾宁可是顾厂长的女儿,他闺女无理取闹,要是他不妥善处理,顾厂长知道了,心里肯定会介意。 雷鹏大声吼:“给老子闭嘴!” 随后,他又给顾宁道歉:“是我女儿无理取闹了,实在是对不起。” 顾宁摇摇头:“没关系的叔叔。” 雷蕾被当众扇了一耳光,脸色很是难看。 但她也不敢对她亲爹做什么,只是问:“爸,你不是说着急去厂里吗?” 雷鹏想起来,“哦哦对。” 雷鹏风风火火的走了,雷蕾捂着脸,咬牙切齿:“顾宁,你给我等着啊!” 顾宁看着她,指了指脑子:“我没惹你,你却要当众骂我,而且,打你的是你爹,怎么又算在我头上了,脑子不好使可以去医院看看大夫。” 雷蕾被这么一激,更加生气了。 她今天一定要顾宁丢这个人! 雷蕾冷哼一声:“不就是仗着你有个钢铁厂厂长的爸?你以为我爸夸你饭菜好吃,是真的好吃啊?那是奉承你爸呢!” 顾宁看着雷蕾,如同跳梁小丑一般,懒得搭理。 正准备回去,想起了一个计划。 不仅能搬出大院,还能让大院里的人对顾如竹印象跌入谷底的计划。 顾宁步子顿了顿,“我做饭就是好吃!” 雷蕾冷笑:“你做饭好吃,那你倒是教教我们啊,我爹天天让我和你学着点,正好,我今天就和你学学。” 顾宁差点没笑出声来。 什么叫瞌睡来了给人送枕头? 她正愁怎么和大院里的大妈们打好关系呢。 顾宁脸色也不是很好:“我才不教你呢。” “你就是不敢!” 顾宁立马走到雷家隔壁张婶那儿去,张秀芬是钢铁厂的妇女主任,昨天食物中毒的就有她。 还是张秀芬最先开口帮她说话。 顾宁走到张秀芬面前,“张婶,我教您做吧,您不是很喜欢吃爆炒鱿鱼么,到时候学会了,您帮我作证!也算是谢谢您上次帮我。” 顾宁故意顺着雷蕾的话教人做菜,而不是炒一盘子端出来给大家伙尝。 这便是她想拉拢大院里婶子们的筹码了。 几个菜谱对她来说不算什么,系统商城已经解锁了不少菜谱,不只是菜谱,中式点心、西式点心都有。 而且,短期内,顾宁也不能靠着菜谱变现,还有两三年才改革开放。 索性拿来卖人情了。 张秀芬奇了怪:“你谢我啥啊?” 顾宁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她:“婶子,我第一次去厂里找我爹,就是您带我去的,昨天我哥凶我您说了他之后,他晚上回来也不敢骂我了,多亏了婶子。” 张秀芬原本是看热闹的。 可现在想起顾宁昨天摔伤那么严重,还被保姆欺负,家里人不说关心了,她那个哥哥,还要骂她。 看着顾宁这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张秀芬心里一软,“哎呦,这有啥啊,往后谁敢欺负你,你就来找婶子,婶子给你撑腰!” 顾宁眼睛瞬间就亮了,看向张秀芬时,严重满是依赖。 张秀芬莫名就觉得肩上的担子更重了一些。 其他人也想来学啊。 更别说,大院里都是钢铁厂的人,昨天没尝到爆炒鱿鱼的滋味,也闻到过那霸道的香味。 看见厂长、车间主任,特别是一直稳重的顾厂长,为了最后一块爆炒鱿鱼的归属,竟然抢起来了。 那还是不新鲜的鱿鱼,要是新鲜的,那得多好吃? 大院里别说女人了,就是和顾宁打过照面的男职工也都凑过来套近乎。 “教一个也是教,教两个也是教,不然也顺带教教我呗。 “宁宁啊,叔昨天也帮你说了话啊,你要教爆炒鱿鱼,能带上你婶子吗?” “宁宁,往后这大院谁敢欺负你,我老婆子也给你撑腰!” “宁宁……” 这下好了,平时一个个巴不得看他们顾家热闹的婶子老太太,这会儿一个个都开始套近乎。 大院里就藏不住秘密。 除了一个月回来不了几天的人,比如正在念高中的雷蕾,其他人一到饭点,就能闻到顾宁家的香味。 大家伙都把顾宁当成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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