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门口,见马车已经停好,斯凝梦不用人扶,一个箭步就上了马车。 马车靠近百花园时,得到消息的百姓都已经跟着报喜的人马聚集起来,斯凝梦自然被堵在外头。 她只得下马车往里赶,远远看见站在百花园门槛上的慕望野,报子刚念完他的姓名和成绩,人群中大声欢呼起来。 好似这状元与他们也有关似的,人群涌动,斯凝梦挤的很吃力。 有人被挤的难受,愤而转身瞪她,等看清是斯凝梦,纷纷让开路子:“哎呦,斯夫人,您怎么还在外头呢。” “前头快让让路,斯夫人回来了!” 越来越多的人注意到斯凝梦,在她走过身边时纷纷祝贺。 “恭喜啊,恭喜,如今是状元郎夫人了。” “慕二公子如今金榜题名,斯夫人将来是诰命夫人呢。” “前途无量,前途无量啊!” 这边的动静终于引起慕望野的注意,他笑着走下台阶,迎向斯凝梦。 他脸上挂着自打相识以来最自在轻松的笑:“各位,发喜钱的人来了。” 斯凝梦一愣,随即笑着吩咐青荷将之前已经准备好的喜钱去取出来。 周围有好事的人听他如此说,嚷了起来:“状元郎的喜钱还得夫人出,你自己怎得不出。” 慕望野脸上的笑容丝毫不变:“状元郎自己都是靠夫人养着,状元郎的喜钱自然也得劳累夫人出。” 周遭的人群顿时沸腾起来,斯凝梦在这人声鼎沸中狠狠瞪了慕望野一眼。 被包养的事实就这么公之于众了? 然而他却笑的更开了。
第77章 纳妾 青荷带着人抬着几大筐的铜钱出来。 斯凝梦吩咐道:“你与桃蓉领着人,让他们沿着院墙往巷子两边撒钱,葛管事负责门口的,别让这些人都挤在一处。” 或许是因为这头是新科状元,因而人聚集的格外多,熙熙攘攘,斯凝梦挤过来时自己都喘气都吃力。 这要是再把铜钱一股脑撒下去看,踩着挤着什么人就不妙了。 又吩咐一些护院下去将人群之间间隔开。 终于,在此起彼伏的道喜声中,一把把绑着红绳的喜钱撒了出去,五个一小串,好些人跳起来在半空中就伸手接住了。 门口安排的铜钱数量少,人们渐渐往两侧散去。 “总算知道夫人为何能日进斗金了,当真是心细如发。”慕望野低头看向站立在旁的斯凝梦。 斯凝梦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发钱这事的安排:“这都是经验,上回铺子开业撒钱就有小孩被挤着了,我还赔了钱呢。” 慕望野笑道:“夫人在外从商,见识自然胜于常人。” 斯凝梦微微往后仰着看慕望野,不由感慨:“呦,这是做了状元苦尽甘来,说话比以前可动听多了,往常怎么不见你这么夸我。” 慕望野笑道:“拿人手短,夫人破费了。” 斯凝梦挺了挺胸,双手挥了挥袖摆:“这不过是小钱,还望状元郎日后可别忘了,你金榜题名之日,我掏荷包给你撑场面的事。” 花钱的感觉就是爽啊! 慕望野伸手抢过一串要飞出去的一小串铜钱,底下一个正等着的半大小子脸上闪过错愕。 斯凝梦拍了他手臂一巴掌:“你跟小孩子抢什么。” 说完她又提起一串,扔给了那个半大的男孩,男孩喜滋滋地接过,口中连连说着道喜的话。 慕望野将那串铜钱放进怀里:“自然是时不时就将这铜钱拿出来看看,提醒自己别忘了今日夫人撒钱之恩。” “你还得看着铜钱才记得?你就得深深地印在自己的脑子里。”斯凝梦的语气凉飕飕的。 慕望野一愣,随即笑道:“是,夫人教训的是。” 斯凝梦看了眼周围,见大伙忙着撒钱抢钱,没什么人关注这里,于是说道:“我告诉你啊,你今后不管升了什么官,都不许纳妾,不管有无子嗣都不行,不管是谁给你塞的,你这后院都别想进妾室,你若是有第二个女人,咱们之间就只有和离这一条路。” 这是斯凝梦的底线。 她如今出钱出力,还要将自己养的男人分给别人。 这是什么地狱笑话,不可能,想都别想! 这是一种非常朴素的占有欲,也就是对自己所属物的占有欲。 慕望野点头:“夫人放心,学海无涯,宦海深沉,我实在没多余的心力去招架别的女子,招架你一个就够了。” 斯凝梦听了却不乐意:“你这话说的怎么我很难招架么?” 慕望野停了几瞬后说:“这倒不是,只是难以捉摸。” 斯凝梦轻哼:“女人心海底针,你且好好学吧。” 慕望野正想开口再调侃几句,却听远处一阵喧闹,只见沈司星穿着大红的袍子,拉着国子监一群同窗,牵着两辆牛车来了。 牛车上皆是铜钱和糖果,包扎的华丽浮夸,上头还挂着一极其显眼的红色横幅,贺慕望野金榜题名。 远远地就看见沈司星呲着大白牙,一路用铜钱糖果开路:“望野,望野,诶,弟妹,恭喜,恭喜。” 今日跟着他出来的那些国子监同僚,要么是这次没下场的,要么是已确定自己名落孙山的,总之都是群能闹腾的,一窝人牛车开道,吵吵嚷嚷地挤了过来。 头一回,斯凝梦觉着沈司星这人是真的很吵啊~ 不过这场景让她回想起了一些很久之前的画面,那时候她还在高中,对她来说,那些日子是昏暗无光的。 但那些青葱时光里,她周围都是意气风发的少年,只是她不曾参与其中。 如今看着沈司星携同窗来贺慕望野金榜题名,她有些许的羡慕。 不过慕望野很头疼就是了。 慕雁迟这回亦是金榜题名,二甲第八名,若是在寻常人家,这亦是大喜事,只是在自己弟弟相比,就失去了光环,竟没什么人在意他。 好在他一直以来都接受弟弟比自己强的事实,因而人群之中表现的最兴奋的,除开沈司星就是他。 斯凝梦这才知道原来慕雁迟性格如此活泼,看来因为上巳节的那一场“表白”,让他在百花园拘束不少啊。 想想每日里还要跟弟弟弟妹一同用膳,大约一直是提心吊胆吧~ 不过斯凝梦也就是大略一想就把这事扔脑后了。 既然没提要搬走,就是还能忍受,不必管~ 当晚自然是要大摆宴席,从下午开始,斯凝梦就渐渐的感觉到,来的宾客其社交的重心已经从她转移到慕望野身上。 就如同她之前想的,他两之间主动权的变动。 酒宴一直持续到亥时正,想当初成亲的时候,慕望野还有三五良心好友愿意替他挡几杯酒,免得错过那并不存在的“洞房花烛夜”。 可今日却都是下了狠手,等到酒席后半场,慕望野竟直接醉在榻上睡了过去。 斯凝梦特意上前瞧了,是真醉倒了,不是装的。 后半场自然是沈司星帮忙招呼的场子,一场酒宴,宾客尽欢,斯凝梦招待着众人离开。 她打着哈欠走到花园,见慕望野笔直地立在路中间,远远听他口中似乎念念有词,于是挥退身边的人,自己走了上去。 “父亲,母亲,孩儿” 慕望野话说到一半却不再继续,他转身看向来人,眼中有戒备,待看清是斯凝梦时,眼神缓和下来。 他的神色看起来并没有醉的很厉害,但斯凝梦看他双颊酡红知道也清醒不到哪儿去,处于有些理智但不多的状态。 若是再灌一些酒,那就,又可以玩游戏了。 慕望野抬起衣袖闻了闻,口齿不甚清晰地说:“我我今晚,去兄长那睡,酒气,太重。” 斯凝梦: 怎么,这是防着她? 翅膀硬了啊! 慕望野似是察觉到她的情绪变化,于是解释道:“你最近,不是忙,熏着你,睡不好。” 他刚一说完就跑到路边,扶着一棵花树呕吐起来,大约是因为今晚喝的酒太杂,慕望野醉酒的反应比前几次更不舒服的样子。 空气里飘来一阵令人不适的异味。 斯凝梦屏住呼吸:“你考虑的很周到,我会派人把被褥给你送去。” 说完她迈着小碎步赶紧溜了。 醉酒的慕望野若是不能用来调戏,就失去了意义,扔给慕雁迟去照顾吧。 慕雁迟看着醉醺醺趴在自己床上的弟弟。 为什么?这次又是为什么分房睡? 弟弟和弟妹飘忽的感情,是慕雁迟生活中比做学问写文章应付夫子更难解决的问题。 另一头的五皇子府内,这里冷清,肃穆,像座阴暗潮湿的蛇类动物栖息的洞穴,只有昭淑公主来的时候才会偶尔有过暖色。 很遗憾,昭淑已经多日未曾过来找她哥哥。 因而卫晓的压力很大。 “属下已查问当日在沁竹园服侍的下人,是慕望野抵住死侍第一波的刺杀,但不久后便因受伤体力不支坠湖。斯凝梦手中似有不知名的兵器,两边没有接触,死侍便接连倒地不起,那连廊被她下令封锁,看不到其中内情,只看到那兵器长约六寸,似有暗器射出,斯凝梦已亲自挖走尸体上的暗器,并着心腹焚烧干净,属下无能,未能探明是何兵器。” 沈琢玉听后,却未有怒意,眼里闪过极有兴致的光彩:“世间竟有如此威力的暗器。” 游街夸官的日子是钦天监特意翻了黄历选的,在酒宴后的第三日。 绯色冠服,斯凝梦不掩饰眼里的欣赏,围着慕望野转了几圈,可惜要等金殿传胪之后再由顺天府尹簪花披红,不然这一身应该更好看才是。 不过这不妨碍她颇有种与有荣焉的感觉,怎么说夫妻也算是一体吧~ 这一次她眼里可没什么不该有的,虽说这一身不是正经的官服,但形制已与官员的常服无异。 万不可亵渎啊~ 慕望野正了正自己的素银带,将腰身勒的板正,楞是穿出了细腰长腿,惹得斯凝梦扫了好几眼。 慕望野笑问:“游街时你包了哪儿的场子?” 斯凝梦收回眼神:“啊?哦,庆云楼临街的二层,我全包了。” 说完她人畜无害地笑了笑。 慕望野轻摇着头笑:“看来除非我将来做个大贪官,不然无论如何都养不起夫人你了。” 斯凝梦赶紧上前,伸手抽他的嘴:“呸呸呸,大喜日子说的什么话。” 接着她双手合十:“菩萨在上,适才慕望野说的都不做数,信女已经抽过他了。” 慕望野笑道:“有这么严重么?” 斯凝梦狠狠瞪了他一眼。 那当然严重啦!贪官被抓了连累妻小,还有什么比钱没花完被逮住坐牢更令人崩溃的。 何况她是想着要做首富的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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