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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城烟雨一楼合,一花只为一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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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撩后被禁欲皇子独占

作者:戎酒   状态:完结   时间:2025-03-21 16:10:22

  萧楚沉眉梢微扬,“是啊,我也觉得。”

  “没没没,”她很是慌张,“不坏,我开玩笑的。”

  萧楚沉打量着坐在地上的人,朝她伸手。

  但她没敢接。

  “不坏,那为什么要躲。”

  “没躲。”小姑娘找着借口,“我手脏了,恐沾染殿下。”

  萧楚沉想着,她好像以为自己很聪明,但那点小心思和委屈都写在了脸上。

  “没躲,那今晚就来我房里伺候。”他意味莫名地扔下一句,“今晚洗干净点。”

  他的意思是洗干净她弄脏的手,但偏不说明白。

  小姑娘那瞬间慌乱和紧张的小表情映入眼底,萧楚沉又报复性地心情大好。

  她晚间去的时候,果真是沐浴后去的,整个人拘谨又无措。

  一进门,她就看到了男人坐在桌前,手臂上一道血淋淋的伤口。

  看上去触目惊心。

  她吓了一跳。

  萧楚沉若无其事地抬头,“来了。”

  她极轻地应了一声,“嗯。”

  萧楚沉没再说话,只自顾自的往伤口上倒酒。

  那少女果真看不下去了,小步跑上前,“殿下,不能这样弄的。”

  她接过萧楚沉手里的酒放在一旁,擦拭着他手臂上流淌的鲜血和烈酒,似乎难以理解,“不疼吗?”

  萧楚沉看着她,“疼不疼的,谁在乎。”

  小姑娘眉头紧锁,“你自己在乎不行吗。”

  她小心翼翼地帮他处理伤口,涂药,一如白日里照顾棉棉那般。

  萧楚沉撑着额角看她。

  恍惚中觉得,她的姿容是少见的艳丽,偏偏气质却与这复杂宫城格格不入,干净清澈。

  她好像天生迟钝,不容易察觉到什么苦痛,也不容易记得什么苦痛。

  又是他所艳羡的天赋。

  “不是讨厌我吗?”

  眼前人动作一顿,听上去心虚不已,但不妨碍她擅长撒娇,“妾身那是在胡说八道,殿下别介怀。”

  萧楚沉看着她给自己包扎好,有些太快了。

  以至于让萧楚沉有点后悔,为什么不割得深一点,让她多给自己包一会儿。

  他缓慢地找着其他借口,又敲了下砚台,“会伺候吗?”

  他意指磨墨。

  但只见那小姑娘懵了一瞬,怯生生的点头,委屈又羞赧地上前——

  坐到了他的腿上。

  萧楚沉敲砚台的手一僵,身上的人规规矩矩地坐好,手指绞紧,“我会伺候,殿下别生气,我今天不是故意骂你的。”

  她见识过他的手段,大抵是怕自己也被扔出去喂狗,所以求得情真意切。

  萧楚沉其实根本没听她在说什么。

  只觉得哼哼唧唧、绵绵密密地在耳侧,她身上那股浅淡的荔枝香气萦绕鼻尖,扰人心魂。

  他神色很不自在,打断了她,“叫你磨墨。”

  她吓了一跳,“哦好。”

  她乖巧地拿过砚台磨墨。

  但没起身。

  萧楚沉撑着额角在后面看她,嗯,不仅是个胆小鬼,还是个小笨蛋。

  他阴郁内心渐渐升起恶念,他想弄脏这份简单干净,毁了她的顿感天赋。

  陪他一起堕落沉沦,下地狱。

  他恶意地颠了她一下,少女手里的墨块没拿稳,飞溅出星星点点的墨迹。

  恰好落在旁边的纸张上。

  她略显惊慌,看着被弄脏的折子一时间手足无措。

  萧楚沉却幽幽一句,“弄脏了我的折子,要怎么赔?”

  她想得简单,手忙脚乱道,“妾身给殿下换一个。”

  他不肯,按住她腰身,慢悠悠道,“你得让我也弄脏点什么,才算公平。”

  萧楚沉清楚地知道,她不喜欢他。

  但无所谓。

  他只想要也被她抚平伤口的感觉。

  哪怕是她为了求生装出来的。

  再或者,是为了她的家人、朋友,任何缘由都好。

  他这里有她的牵制,她就不会走。

  起先他还只是用些小把戏,企图让她注意到自己,关心自己。

  再后来,他越来越贪心,他想要她爱他,只爱他。

  这梦离奇。

  萧楚沉能梦见他们相处的一切细节,却独独无法看清她的脸。

  他渐渐放弃挣扎,又对梦中一切不屑一顾。

  他要的是这世上所有欺辱他的人再不敢直视他的眼睛,要所有压他一头的人都匍匐于他面前。

  有什么必要为了一个人那虚无缥缈的感情,而浪费时间和心力。

  说到底不过是一场走火入魔的梦。

  何必在意。

  直到那日,清明时节朦胧细雨中,他与棉棉在菩提树下一同淋雨。

  一柄油纸伞毫无征兆地闯入他的世界,那是他第一次见洛笙,第一次看见那双清澈干净的眼瞳。

  他甚至能听见外面雨水打落在伞面上的声音,声声震动。

  挺奇怪的小姑娘。

  怎么看见陌生人淋雨都能送伞。

  就不怕他是坏人吗?

  果然,她压根没敢多待,放下伞就跑了。

  还是个胆小鬼。

  萧楚沉察觉到自己这个想法时,抱棉棉的手猛然一顿。

  被他遗忘已久的梦境,忽然间再度汹涌而上。

  那天,他第一次没有淋雨。

  但却得了诡异的梦魇。

  每每夜间那面容模糊的少女就会出现在他的梦里。

  他越是想要看清,她就消失得越快。

  直到后来,他受伤躲在长明寺后面的树林里独自包扎时,她再次闯了进来。

  如梦境般那样惊讶,但还是把她的药送了过去,又小声嘀咕着,“肯定很疼。”

  萧楚沉意味不明地说了一句,“有人在乎的伤,疼起来才有意义。”

  她仍是那般蹙眉,“那自己在乎不行吗……”

  那一瞬间,梦境中所有模糊的面容都变得清晰起来。

  一如他死气沉沉的阴暗深渊,突然间盛开了满墙的花草,仿佛他曾经所疑惑的一切都有了答案和归处。

  他看了她许久,在她准备离开之时还是没忍住问了她的名字。

  她没有回答。

  但她母亲来找她,叫她怀夕。

  是个挺好听的名字。

  萧楚沉曾经所不屑的一切,又像是着了魔一般去追寻。

  他不得不承认,他开始贪恋梦境中,她属于他的所有时刻,他被人在乎的时刻。

  他觉得是梦里他们的相识,他太过粗暴,所以这次他准备了礼物。

  在他做好一切准备去见她的时候,却发现,她和他的兄长暗通款曲。

  他试图接近她,意外得知她好像也会和自己一样,做那些稀奇古怪的梦。

  她甚至也和梦里一样,为了求生而去接近示好。

  但可惜,她认错了人。

  原来她是认错人了。

  不是不要他了。

  萧楚沉在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喜悦大过所有。

  甚至她和哥哥的一切起源都是因为他。

  他就说,她的生命里,总该有他的一席之地。

  萧楚沉跟皇帝提了唯一的要求,就是要她。

  这一次他要名正言顺,又合乎礼法的拥有她。

  但好像,这次他来晚了。

  那个在梦里被他重伤、被他取代的兄长,如命运轮回一般,代替了他在她心里的位置。

  占据了她的全部。

  她永远会多看兄长一眼。

  她心里兄长的位置也更多几分。

  那个在梦里差点被他杀了的兄长,却又在现实中替他受伤的那日,他从未见过她哭得那么伤心。

  他好羡慕兄长。

  他不甘心,却又觉得这是报应。

  原来真的会有因果轮回。

  罢了。

  只要她喜欢就好。

  谁说,她这辈子不会再喜欢他,不会再接受他。

  他总能等到那一日。

  笙笙既与他们兄弟纠缠不清,那又有什么必要分开。

  多一个人爱她,到底有什么不好。

  —if—

  冬日暖炉火花轻爆,寝宫之内一片昏黄温暖,床枕厮磨间温度攀升。

  洛笙蜷缩在男人怀中,糜乱之间分不清现实与梦境。

  她甚至看着眼前人都无法分清。

  床笫间男人却总有让她叫他的习惯。

  她只能通过混乱的呢喃,轻唤男人的名字才能辨别。

  只不过风险极大,叫错了就要受罚。

  要被拆散揉搓。

  不知是第几次,她又叫错人了。

  紧闭的房门被打开,突如其来的冷风令她浑身发颤。

  而后不远处一句,“皇兄又在吃独食。”

  洛笙心绪一惊,恍惚间清醒过来,发现那只是个梦而已。

  萧楚淮似乎早有预料地问她,“笙笙又梦见什么了?”

  洛笙刚要松口气,糊弄过去,突然间,寝宫房门被人推开。

  不远处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

  —番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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