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这样的王爷能有什么用处。 这颗棋子算是彻底废了。 林渔可不管后宫的心思,他大步大步离开储秀宫。 选秀是不可能选秀的,秀女们一个个大好青春,何必浪费在高墙之内,还不如放出去嫁人,省去了剧情里那数不清的悲剧。 殊不知他来这一出,倒是将前朝后宫吓得够呛,都在揣测皇帝到底是什么意思。 “太子在哪儿?” 林渔停下脚步。 太监总管刘公公连忙道:“这个时辰,太子殿下应当在英华殿中读书。” “老二老三是不是也在?”林渔又问。 刘公公忙道:“理应都在。” “那就去英华殿看看。” 林渔翻了一圈记忆,准确的找到了方向,很快就到了英华殿。 还未入内,里头就是一阵骚乱,只听见老师声嘶力竭的喊:“住手,都给我住手。” 刘公公脸色大变,没想到皇帝心血来潮过来看,几位皇子居然在学堂打架。 “皇上驾到。” 尖利的声音比老师声嘶力竭的怒吼有用,让打成一团的三个孩子迅速分开,战战兢兢的站成了一排。 林渔沉着脸走进门。 没想到三个孩子的争端这么早就开始了,也是,小时候争抢的是父皇的宠爱,将来争抢的是太子的位置,皇帝的位置。 除了三位皇子,英华殿里还有六位伴读,此刻都是瑟瑟发抖,显然意识到闯祸了。 再看三位皇子,衣服破了,头发乱了,不过没见显眼的伤痕,可见下手还有分寸,没往彼此的脸上招呼。 “儿臣参见父皇。” “微臣参见陛下。” 林渔瞥了眼欲言又止的老师,直接坐到了他的位置上。 “刚才你们在干什么?” 冷冷的一句话,让三个孩子都低下头,不敢吱声。 林渔垂眸去看,太子林恒年纪最大,个子也高,虽然一身狼狈却勉强保持住风度。 老二满脸愤慨,老三低着头不吱声,眼珠子滴溜溜的,就属他最滑溜。 三个人都不敢回答。 林渔看向太子:“恒儿,你来说。” 太子低头行礼:“是孩儿的错,不该争强好胜,跟两位弟弟斗气,更不该动手打他们,孩儿愿意受罚。” 林渔瞥了他一眼。 在原剧情中,这位太子前期很是出色,睿智温厚,是一位合格的继承人。 只可惜随着太子长大,子强父弱,引来原主的忌惮,对他十分苛责,刻薄寡恩到逼疯了自己曾经寄予厚望的继承人。 元后早亡,没有母亲庇护,早早登上太子之位简直像站在了箭靶上。 林渔看向二皇子:“老二,你说呢?” 二皇子满脸不服气,仰起头说:“就是太子的错,是他先动手的。” “那太子为何动手?”林渔脸色淡淡,继续问。 刘公公和太师都已经心惊胆战,为这位二皇子捏一把汗,偏偏他自己还不知道。 林渔是真的没生气,毕竟看过原剧情就知道,老二是属棒槌的,只会长个儿长力气,就是没长脑子。 偏偏脾气还暴躁,一点就炸,整天被人当枪使。 二皇子揉了揉肚子,还挺委屈:“我不过是……” 此时三皇子意识到不妙,扯住他的袖子,开口描补:“父皇,孩儿几个只是闹着玩儿的,并不是真的打架,还请父皇恕罪。” 林渔看向老三,这是个满肚子花花肠子,小心思比谁都多的。 偏偏满肚子都是小伎俩,没有大才能,算计了半天都是为他人作嫁衣裳。 “闹着玩,学堂是你们闹着玩的地方吗?” 他转头看向老师:“何大人,你是老师,该由你来处罚。” 何大人哪里敢越过皇帝处罚,可皇帝在这儿坐着,他只能硬着头皮:“不如罚三位小殿下戒尺十下,以儆效尤。” “轻了。” 林渔冷哼,却又说:“不过既然何大人觉得够了,此次就罢了。” “拿戒尺。” 戒尺很快到了何大人手中,他头皮发麻,只能走向三位殿下。 哪知道还未靠近,六个伴读纷纷站出来,摊开手。 何大人偷看皇帝脸色,见他没有阻止的意思,六个伴读每人挨了十下,痛的他们呲牙咧嘴也不敢出声。 太子脸上看不出什么,老二老三大大松了口气。 依旧是伴读挨打。 哪知道最后一个伴读挨完戒尺,父皇起身了。 劈手夺过何大人手中戒尺,走到太子跟前:“伸手。” 太子立刻伸出双手。 林渔狠狠打了十下。 “伸手。”轮到老二了。 二皇子满脸倔强,伸出手,挨了打也不敢哭。 等轮到三皇子,刚挨一下就开始掉眼泪,哭得比谁都惨,稀里哗啦好不可怜。 可惜林渔心硬似铁,该打还要打。 打完丢开戒尺,林渔才冷声质问:“可知道今日为何罚你们?” “儿臣不该跟弟弟打架。”太子回答。 二皇子吸了吸鼻子:“儿臣不该不敬太子,不该反手。” 三皇子更是哇的一声哭了:“儿臣以后再也不敢了。” “你们是血脉相连的兄弟,即使有龃龉,也不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当庭斗殴,更不该相互推诿。” 林渔喝道:“太子,你是长兄,亦是储君,管教弟弟天经地义,何必遮遮掩掩,反显得心虚不足。” 太子微微惊讶,父皇这话分明是站在他这边,虽然挨了打,却说了他身份地位,给了他十足的底气。 “还有你,老二,你仗着太子脾气好,几次三番的挑衅,可还记得在家他是长兄,在朝他的太子,心底还有没有长幼尊卑。” “太子教训你你不服气,是不是朕教训你,你也不服气,不如你跟老子来打一场,看能不能赢。” 二皇子被他严厉的话吓得一个哆嗦,终于意识到事情不对,连声认错:“儿臣不敢。” 三皇子最是机灵,一听这口风不对,立刻跟着认错。 林渔却没放过他:“老三,你虽最小,但太子不过比你大了三岁,老二也只比大了两岁,也该到了明理的年纪,从今日起就搬出来,不可学妇人手段。” 这话轻飘飘的,却最是难听,三皇子脸颊一下子涨红,仿佛在父皇跟前被扒掉了衣裳。 父皇难道已经知道,这次是他撺掇着二哥跟太子吵架,但他真没想到两人能打起来。 三皇子心底害怕,再也不敢说什么,只一个劲认错。 林渔扫了眼三人的表情,脑仁疼。 皇位就只有一个,儿子却有三个,他们注定会成为竞争者。 蓦的,林渔想到一个办法。 太子是嫡长子,如果他足够强大,能碾压下头的两个弟弟,将来登基为帝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谁都说不出反对来。 只要他这个皇帝不忌惮,不打压,极力培养,太子终有一天能成长到足够出色。 “你们继续读书,太子,你跟朕来。”
第101章 废太子的冷酷父皇(2) 废太子的冷酷…… 太子跟着皇帝离开, 丢下英华殿里众人面面相觑。 三皇子擦了擦眼泪,低声嘀咕:“父皇就是偏心太子。” “你才知道。” 二皇子冷哼,又说:“父皇偏心又如何, 谁让他头一个出生, 又投胎到皇后肚子里。” 挨了罚又挨了骂, 二皇子骂骂咧咧,却又毫无办法。 此刻三个孩子还小, 羽翼未丰, 即使羡慕嫉妒恨太子,也只是耍耍嘴皮子。 林渔沉着脸,一路领着太子到了勤政殿。 “从今日起,你半日读书,半日伴架, 随朕一起处理公务。” 这话将太子吓了一跳, 连忙请罪:“父皇, 儿臣还小, 正是读书的时候,不能……” 林渔却止住他的话。 “你是一国储君, 读书是要读,但不能死读书,更应该学会的是如何处理朝政,如何御下, 如何管理这个天下。” 太子被这话吓得发颤。 他摸不准皇帝这是真心话,还是试探自己。 从以往的经验来看, 父皇绝不是如此大方,愿意让儿子早早涉政的人。 太子略作思索,还是推辞:“父皇, 儿臣连四书五经都还未读熟,实在无力处理朝廷公务。” “不会就学,谁也不是生下来就会的。” 林渔看了他一眼,想起剧情中的秒速,补充了一句:“恒儿,你是太子,又不比考科举,书可以读,但尽信书不如无书。” 太子还要再说什么,林渔已经露出不耐烦:“怎么,如今连朕的话都不听了?” 这让太子进退不得。 刘公公心底诧异,但摸不准皇帝今日的心思,只知道他心情不大好,也是不敢冒然说话。 于是这一日,上午林渔去储秀宫露了脸,将王涓赐婚成亲王,下午就带着太子处理公务。 甭管别人怎么想,林渔是真心实意的要教。 剧情中太子为什么会越来越疯狂,还不就是太子的位置坐久了,迟迟不能掌权,偏偏下头还有一帮弟弟虎视眈眈。 父皇打压忌惮,弟弟都不是善茬,就这样太子还能稳坐二十几年,已经是能耐。 林渔觉得自己好好教,教出来的太子肯定比原主教出来的强。 皇帝要处理的公务也不少。 翻开一本奏折,林渔挑眉,直接递给了太子。 “太子,你怎么看?” 太子低头一看,差点惊呼出声。 奏折中有人弹劾马国舅纵容下人欺凌弱小,强抢民女,并且证据确凿。 马国舅是已逝元后的亲哥哥,因为先皇后和太子的情分,皇帝对他向来宽容,即使他没啥能耐,也坐上了禄国公的位置。 这般宽厚,实在是京城独一份。 太子下意识的看向皇帝,却见他眼神温和,并无不悦。 “天子犯法与民同罪,否则如果依法治国,犯法者当严惩,禄国公纵容下人,也该受罚。” 林渔点头。 带着几分赞许:“你说的对。” “禄国公越发不像样子了,没本事倒也罢了,还时时刻刻都拖你后腿,朕原本还想从轻发落,现在看来不给他一个教训,便不会识相。” “太子,此次由你去宣旨,务必让禄国公看清楚本分。” 太子答应下来。 等捧着圣旨离开宫廷,他不禁拧起眉头来。 难道父皇今日特意去英华殿,将他带到勤政殿办公,就是为了此事? 想到弹劾上的内容,太子也觉得禄国公过分,闹出这样的事情来,给母后和自己脸上抹黑。 但这毕竟是唯一的舅舅,而且还是关系亲近,时常关心他的舅舅,让太子无可奈何。 太子还未到禄国公府,国公府大门敞开,大大小小的人都到了门口。 禄国公站在最前头,脸上还带着笑容,瞧见太子下车先行礼,很是亲昵的说:“殿下,快请进。” 太子皱了皱眉:“父皇有令,需在门口宣旨。” 禄国公笑容一僵:“殿下,这……” “禄国公接旨。” 禄国公意识到不妙,只能接旨,此时他还抱希望,毕竟皇帝对先皇后情深义重,对太子也颇为倚重,即使为了他们,也不会重罚自己。 也许是此事闹大了,陛下不得不意思意思惩罚,以平息民怒。 “禄国公马威御下不严,致死恶奴欺压百姓,强抢民女,罚俸三年以儆效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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