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支军队加起来有三万余人。 他们便驻扎在此,若是裴颂安追上来,那么他们便可直接打败他。 荒漠之中,一览无余。 苍狼国的士兵做梦也没有想到裴颂安会趁着黄沙弥漫的天气向他们进攻。 彼时,他们正在烧火做饭,忽听马蹄声响起,那声音结实有力,气势磅礴,仿佛有千百万的大军袭来。 苍狼国的士兵直接懵掉了,等到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已有不少人被斩杀了。 他们发现,裴颂安所带领的骑兵,手持长枪,战斗力凶猛,一般而言,将士们在马上的战斗力会减弱的,但是他们有了马,力量反而更强大了,长枪就像是他们自己的手臂一样,挥舞自由。 这是将士们配了马镫之后第一次和敌人进行交锋,裴颂安仗着武艺高强,一边打仗一边观察。 将士们个个生猛,武力值都得到了一个很大的提升,他不禁看了一眼脚下的马镫,不禁感叹,这东西虽小,但是作用是真的大。 敌袭之时,苍狼国的右将军急急忙忙地从营帐中出来,他立刻下命令,组织士兵列好队形,然苍狼国的士兵都被打懵了,没有第一时间组织好队形,后面再想罗列好队形时已经慢了,裴颂安带领的骑兵并不给他们这样的机会。 骑兵作战凶猛,然对方人数是他们的十倍,即使有风沙遮掩,也耐不住体力耗尽的时候。 裴颂安目光如炬,他不断地扫视着战场,隐隐约约间,他仿佛看到了苍狼国的右将军。 擒贼先擒王! 他提抢纵马,跨越千军万马,如过无人之境一般,迅速地奔向右将军的所在地。 苍狼国的右将军本来还在拼命地指挥士兵镇静下来,忽然看到远处有一个穿着银色铠甲的少年,骑着马向他冲过来。 那少年眼神凌厉,武艺高强,拦他的士兵根本抵挡不住,还没待他反应过来,那少年举着枪就向他刺来。 他急急一闪神,勉强躲过这一枪,迅速地向少年相反的方向跑去。然而那少年身手矫健,他回身刺枪,苍狼国右将军紧急地趴在地上,侥幸躲过一劫。 只是他的衣袖全部被刺破了。他顾不上狼狈,随手夺了自己手下士兵的马,夹紧马肚,向远处逃命。 裴颂安没有立刻追上去,他扫视了一眼战场,风沙已经渐渐小了,若是再这么打下去,就会被敌方发现他们只有三千人,到时候,苍狼国的军队势力肯定会大涨。 他眼睛微眯,喊道:“右将军逃跑了!” 此话一出,就像病毒一般在苍狼国士兵中间迅速地蔓延开来,此起彼伏的“右将军逃了”响起,苍狼国士兵原本低迷的士气更加低迷了,仿佛像濒死之人只剩下最后的一丝气。 裴颂安趁机带着永泰朝的骑兵疯狂地打敌军,苍狼国的士兵就这么崩溃了,起先是一两个士兵逃跑,随后是一波士兵逃跑,最后是一大群一大群的士兵逃跑。 而他们这样散乱的方式,又让永泰朝的士兵收割了一波。 等战场平息下来,他们统计了一下,此次歼敌要有八千人,更遑论收获了无数的战马和牛羊,可惜的是他们带不走。 风沙已然全部消失了,阳晖看着裴颂安说道:“将军,您真是料事如神,谁能想到我们这一战不仅没什么损失,还消灭了这么多敌人呢?” 裴颂安嘴角上扬,轻笑道:“将士们都太辛苦了,你赶紧组织大家将苍狼国留下来的食物整理一下,待会饱食一顿,追上苍狼国的残余势力,杀他个片甲不留。” 阳晖应道:“是!” 远处,生火的生火,烧火的烧火,将士们脸上都流出了喜悦的神情。 裴颂安注意到郑中一直立在他的旁边,一动不动,于是问道:“郑中,你怎么呢?” 郑中僵硬地转过身来:“将军,我太激动了,暂时还没有缓过来。庄姑娘真是奇才啊,有了她的马镫,我们才能这么快取得胜利啊!” 裴颂安听了,神色中闪过一丝自豪,仿佛别人夸得是他一样。他应道:“可不是吗?她真的是帮了我们大忙。” “是的!” “回去可要好好地感谢她。” “当然。”郑中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要感谢庄姑娘的话,不应该是将军去感谢吗? 裴颂安说完,就骑着马慢慢踏入了将士之中:“将士们,今日我们打了胜仗,应该趁势追击。大家赶紧饱餐一顿,随我去活捉苍狼国右将军。” 赢了一场的将士们信心满满,高声齐呼:“活捉右将军!活捉右将军!” 寂静的荒漠里,响起澎湃激昂的叫喊声,这一刻,所以人都燃起了斗志。 然而,离他们较远的宁山县就又是另一番风景了,宁山县是苍狼国与永泰国的接境之处,一直以来深受苍狼国人的侵扰,苦不堪言,直到裴颂安在上一次的战争中重创苍狼国军队,才让宁山县获得短暂的和平。 然而,此次裴颂安在战场上扑空又带着骑兵去追敌人的军情不知怎么就传播了出去,再加上镇国大将军已经回来了,但是裴颂安并没有回来,所以宁山县的边境又开始不安宁了。 苍狼国自从上一次被裴颂安打败之后,一直想报复回来,只是一直没有机会,此次知道裴颂安千里奔袭去打 他们右将军的军队时,又偷偷派了一千个士兵过来打宁山县。 一千个士兵并不是很多,但是对于宁山县的老弱妇孺来说,却是致命的打击。 庄雨眠收到消息时,正在验收铁匠铺的老板给她做的马鞍,她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这马鞍做得极好,每一处细节都很到位,若是坐上去,定是十分舒适的。 “老板,您的打铁手艺实在是厉害,这么复杂的马鞍都做得这么好。” 老板憨憨一笑:“不是我吹,这十里八乡,没有一个人的手艺比得过我。” 庄雨眠正在和铁匠铺的老板闲聊时,外面传来一阵又一阵的惊恐声:“苍狼国打过来了,大家快逃啊!” 庄雨眠闻言,脸色一变,她赶紧走出了店铺,只见平时毫无人影的街道上人影散乱,所有人都慌作了一团,纷纷逃散开去。 庄雨眠看到此情此景,将手中的马鞍扔在店铺里,就急色匆匆地往城门那里跑过去。 庄雨眠一直借住在将军府,所以很多人都认识她,此刻看到她往城池跑过去,忍不住拉住她,劝道:“庄姑娘,苍狼国的人要打来了,赶紧跑吧!” “跑?能跑到哪里去了?只要苍狼国的人一直在,就一直会来侵扰我们,与其胆战心惊地逃跑,还不如和他们拼一把。我不信我们会输。” 她的眼神在这一片慌乱之中,越发地坚毅,不少宁山县的人都羞愧地低下了头。 远处的城门上空,云层低压,仿佛预示着一场残酷的战争。 庄雨眠坚定着看着城门,朗声道:“况且,这是裴将军费尽千辛万苦才打下来的城池,我绝不会让它再落入苍狼国的手中。” 人群中有人开始落泪:“是啊,我们逃能逃到哪里去了?天大地大,哪里是我们的家呢?” “庄姑娘,我要跟着你回去守护宁山县,每一次苍狼国的人来的时候,我们逃,他们就放过我们了吗?还不如和他们拼死一战。” “是啊是啊,我们跟着庄姑娘一起去!” 庄雨眠没想到自己一段话会惹来这么多人响应,她心有感动:“乡亲们,我一定会带着大家守护好宁山县。” “好。” 朔风吹得人脸颊生疼,庄雨眠无暇顾及,她一边跑着,一边在想着该用什么方法才能够击败苍狼国的人。 城门口有四个人守护,他们皮肤黝黑,面色坚毅,是此前裴颂安刚刚换上的,但是四个人也无法抵住那么多人,庄雨眠心中着急,她爬上了城墙,外面还是一片宁静,但是远处风尘四起,马蹄四溅,那一千士兵马上就要到城门下了。 庄雨眠心跳如鼓,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随着敌军越来越近,庄雨眠让刚刚跟过来的宁山县的百姓都找一个隐蔽的地方躲起来,若是城门守不住,就立刻逃。 “庄姑娘,那你怎么办呢?” 她眼神悲怆,随后笑道:“你们若是担心我,就为我祈祷吧。” 说完这句话,庄雨眠便登上了城池,找了一块地方坐了下来。 她神态平静,坐在城池上,仿佛是坐在自家的院子里一样惬意。 苍狼国领兵的人是一个长满胡子的中年人,姓胡。他看到城池上坐着的庄雨眠,神色悠闲,即使他们已经兵临城下,依旧是坦然自若,内心不免有一丝的慌张。 逃回去的士兵曾说过,裴颂安用兵如神,出其不意,因而若是碰到他一定要小心。 胡将军心中纠结,拿不住注意,忽然,头顶传来一个清脆的女声:“下面的人,你们是我们将军邀请来的客人吗?怎么装扮如此奇怪?” 胡将军抬头仔细看了一眼那个女子,她的眉宇间有一股不知世事的天真。这样的人说话是不会骗人的。 胡将军问道:“你们的将军是谁?” “当然是裴将军啊。” “他回来了吗?” “当然,他请了好多人去喝茶,你也是被他邀请过来的吗?” 第17章 守城城池就会成为一座结冰的城池 庄雨眠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他们,她的眼神清澈,仿佛不谙世事的儿童。 苍狼国的胡将军眉头紧皱,他在犹豫,不知道要不要进攻? 那女子坐在城池上,晃着腿,好似一点都不担心他们会攻进城里一样。 庄雨眠看似漫不经心,实则紧张极了,只是她还是尽量让自己随意点再随意点。 下面的苍狼国士兵迟迟不走,她心中越来越着急。 “小姑娘,你说你们将军在城里喝茶,难道他就不怕敌人来吗?”苍狼国的胡将军试探道。 庄雨眠装傻充愣地说道:“裴将军在城里,还有敌人敢来吗?” 此话一出,下面的人脸色都变了,但是庄雨眠说的是实话,若是裴颂安真的在城里,苍狼国的人是不敢进攻的,毕竟他们的士兵第一次和裴颂安交手的时候,就被他打得惨不忍睹,几乎全军覆灭。 胡将军和旁边的人低语了两句,就带领军队离开了。 庄雨眠不敢有任何的放松,她看着这一群人浩浩荡荡地离开,直到消失在天边的尽头,才敢从城头上下来。她刚下来,就腿脚发软,整个人跌坐在了地上,额头、手心、后背都沁出了冷汗,提醒她刚刚那个场景是多么的惊险,若不是裴颂安的名头够响,他们对裴颂安多有畏惧,怎么可能会退兵了? 她缓了好久,才恢复了正常。 “乡亲们,苍狼国的士兵都走了,大家可以出来了。”庄雨眠大声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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