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雨眠笑笑:“这有啥的。等国家太平了,我们有无数的时间可以一起过年。” “好。” 永胜帝见到那些盗匪非常生气,命裴颂安将他们交给大理寺的人审问。 那些盗匪进去不过两三天,就将一切都招了,原来这些盗匪都是当地的居民,有些手脚功夫,因着生活困难,就选了一个山头做起了强盗,每次打劫过往的人。只是那个地方比较荒凉,过往行人很少,他们亦过着饥一顿饱一顿的生活。 前些日子来了一个人,让他们打劫一个商队,他们一听就知道是朝廷的商队,连忙拒绝。 只是那人说如果他们搞成了这件事,就给他们五百两黄金,他们哪里见过怎么多黄金,再加上那人又承诺帮他们对付官兵,他们才答应了下来。 那人给了他们应付的法子,只是他们太得意忘形了,见官兵不敢上山,便喝起了酒,没想到一觉醒来直接被抓住了。 原来都是一群乌合之众,所以这么快被裴颂安他们给制服了。 而他们口中的那人,却是怎么都问不出来了,只知道是一个穿个黑衣服,戴着斗笠的男人,口音有点像苍狼国人。 庄雨眠听闻这个消息,心中一惊,苍狼国人?他们想干什么呢? 裴颂安完全不担心,他安慰道:“眠儿,没事的。不用惊慌。” 庄雨眠只得劝解不用那么担心。 永胜帝知道此次事件和苍狼国有关之后,又提出要去攻打苍狼国。 希望尽快歼灭苍狼国。 有的大臣同意,认为现在经济有所恢复,可以攻打了。但是有的大臣则认为,现在时机还没有到,还需要再等等。 两方在朝堂上不 断地拉锯,永胜帝每天听得脑袋都炸了。 然而两方还没有争辩个结果出来,边境传来消息,苍狼国人竟然又来攻打河盛河荣两州了。 原来,苍狼国的人注意到永泰竟然避开他们与其他小国进行交易,害怕永泰国到时候联合其他国家去打他们。 所以他们消停了一顿时间后,又开始来攻打永泰朝的边境地带,希望将河荣通道给抢夺回来。 永胜帝正愁没有借口打苍狼国了,现下也不用找借口了,直接让裴颂安去击退苍狼国,最好是能够消灭苍狼国。 因为此次是苍狼国主动挑起的战争,因而反对的大臣们都闭嘴无言,百姓们也平和地接受了,甚至有的百姓还叫嚣着要让裴颂安给苍狼国人一个教训。 临出发前,庄雨眠有无数的话想说,最后却化为了一句:“万事小心。” 裴颂安抱住庄雨眠:“放心,我一定会安全归来的。你若要办什么事就交给裴叔去做,不要累到自己。” 庄雨眠道:“好,我等你回来。” 大军浩浩荡荡地离去,直到最后一点都看不到,庄雨眠才回府。 庄雨眠害怕军饷不够,将赚的钱全部都捐给了皇上。此事被皇上大肆宣扬了出去。 紧接着,城里的一些百姓也开始将自己的钱捐到官府去。 庄雨眠知道百姓生活不容易,便说道:“父老乡亲们,你们生活本就困难,先顾好你们自己要紧。” 百姓们摇了摇头,其中一人道:“县主放心,我们捐的钱都是在我们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何况这些钱也都是因为县主才赚回来的,县主不要担心。” “是啊,苍狼国就像老鼠一样,我们也想快点消灭他们,这样以后就不用担心他们又来打我们了。” 庄雨眠眼角微微湿润,将军府捐出再多,那还是比百姓的生活好很多的,因而庄雨眠发自内心地感激他们。 苍狼国人狡猾,裴颂安到达河荣河盛两州之后,苍狼国的士兵就不敢光明正大地打过来。 但是边境之处隔三岔五的就有百姓家惨遭杀害,一看就是苍狼国的士兵偷偷潜入所为。 裴颂安极其恼怒,边境已经严守,但是河荣河盛两州边境线很长,再加上这里到处都是崇山峻岭,翻过高山就能够到达境内,真是防不胜防。 裴颂安带领骑兵跑到境外去攻打苍狼国的人,但是苍狼国人狡猾,他们知道打不过裴颂安,便一直不与裴颂安正面对抗,见到裴颂安来了便直接跑了。 如此两三次,裴颂安便彻底烦了。他想直接去攻打苍狼国的都城,一举消灭他们。 不过这个计划一提出来,就被手下的将领给否决了:“将军,我们并不知道苍狼国的地理环境怎么样,贸然前进只会对我们不利。” 裴颂安坐在主位上,默默地敲着案桌,面无表情,让人看不清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其他人纷纷噤声,不敢提出任何的意见。 不久,裴颂安收到了倪忠实的一封信,他在信中写道北兴北安两州时常遇到苍狼国的人袭击百姓,他们极易躲藏,根本找不到他们,前两日他们好不容易抓到了两个苍狼国人,还没有来得及审问,这两个苍狼国人就自尽了,好在他在苍狼国人身上找到了一封地图。 裴颂安将信上的内容告诉给大家,大家面露喜色。 “将军,有了这个地图,那我们就可以去攻打苍狼国了,绝对能将他们全部消除干净。” “将军不可,此路线行程遥远,途中沙漠居多,我们不能如此冒险。” 另一人反驳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们哪次胜利不是随着将军冒险而来的?依我看,我们就该立刻出发。” “哼,你个莽夫……” “你们两个别吵了。”裴颂安打断了他们的说话,“此事需要从长计议。都下去吧。” “是。” 其他人陆陆续续都走了,阳晖却留了下来。 裴颂安抬头看了他一眼:“有话直说。” 阳晖说道:“公子,这封信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依照公子的性格,若是拿到了苍狼国都城的地图,肯定会立刻安排人和他一起去攻击的。 但是这次公子却在犹豫不决。 裴颂安道:“信没有问题,只是你不觉得奇怪吗?北兴北安两州有城墙作为防守屏障,苍狼国的人怎么能进去了?又怎么刚刚好他抓到的人身上有图纸了?” 经裴颂安这么一说,阳晖总算是明白这封信背后隐藏的问题了。 “公子,那我们怎么办?一直苦守在这里吗?” 一直驻守边境的确是防止了敌人的进攻,但是一直防守也不是办法。 因而公子此前提出的远行千里去攻打苍狼国的都城,他是赞同的。 裴颂安沉默片刻,道:“你让我想想。” 阳晖静静地退了下去,不再打扰裴颂安。 此事就这么悬而不决。直到一天夜里,苍狼国的人绕了大半个山头爬过来,点燃了火,烧了一整个村庄。那日风大,火借风力,迅速地燃烧起来。 那村庄是在一个偏僻的山脚处,等到裴颂安带领士兵去灭火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他们只能看着房屋在火中一点点地变为灰烬。旁边被揪出来的人难掩悲痛,痛哭流涕。 裴颂安不知怎的眼前浮现了京城百姓安居乐业的场景,而这里的百姓不仅生活相对困苦一些,还时常收到敌人的侵扰。 耳边有人问他:“裴将军,你不是派人在镇守边境吗,为什么这些贼人还能够闯进来?为什么?” 那人想要冲上来,被阳晖拦住了,他痛心地看着这一切。 河荣河盛两州地势复杂,群山环绕,连绵起伏,边境线蜿蜒曲折,根本没有足够的人手可以站岗巡逻。 苍狼国的人又是铁了心的要来搞破坏,他们不辞辛苦地翻山越岭来搞破坏,他们实在是力量不够。 火光映着裴颂安的脸庞,棱角分明,不断跳跃的火花,仿佛昭示着他此刻的心情。 那日他回到营地就发了好大一通火,并立刻决定明日就去苍狼国国都。 阳晖阻止道:“公子,直接去袭击,这太冒险了——” 裴颂安打断了阳晖的话,问道:“你和我出征哪一次不冒险?” 阳晖想起来和裴颂安一起经历的大大小小的战争,每一次都没有绝对的把握,每一次都有人反对,但是公子每次都力排众议,带着他们打了一场又一场的胜仗。 如今胜利次数越来越多,他们反而越来越保守了,但这个风格却不是公子的风格。 反而因为保守的方式而一直被敌人溜着玩,裴颂安心中早就憋着一团火了。 翌日,裴颂安带领了三千人和他一起长途跋涉前往苍狼国的国都,而其他人镇守边境。 消息很快就传到了京城,庄雨眠听到这个消息时,腿软得差点摔了一跤。 裴颂安攻打苍狼国的国都,这是裴颂安的最后一战,而也是在这一战中,他引发旧疾,又因为长期缺乏休息,导致在战场上被敌人围攻,战死沙场。 可是这场战争是发生在昌隆十年,现在才是昌隆七年,整整提前了三年! 为什么会这样,难道是因为她吗? 历史上裴颂安曾有两三年是没有外出作战的,因为永泰朝的经济实力太弱,再打仗,百姓便会活不下去,所以永胜帝忍住了。 而今她提高了国家的经济,虽然还没有到繁荣昌盛的地步,但相对而言,百姓也不至于活不下去。 再加上这次是苍狼国挑衅在先,永泰去打他们是理所当然的。 可是裴颂安能够在这场战争中活下来吗? 庄雨眠不敢深想,深想之后的结果是她接受不了的。 时间过得很慢又好像很快,庄雨眠想着裴颂安的事情,整日里无精打采,萎靡不振。 裴管家受裴颂安的嘱托,要好好照顾庄雨眠,可是如今看到庄雨眠这样的状态,他根本就没有办法。他也曾劝解过几次,可是庄雨眠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根本听不进去。 裴管家没办法,趁公主出宫游玩的时候,将李乐悠请到了府里。 因着近些日子忧思过度,庄雨眠脸色苍白,没有一丝生气。 李乐悠惊讶道:“庄雨眠,你怎么把自己弄得这么憔悴,等裴哥哥回来,看到你担心得茶饭不思,那可怎么办?” 庄雨眠笑笑:“我没事的。不要担心我。” 乐悠可不听她的,她看出庄雨眠的不对劲,好说歹说的,想让庄雨眠随着她一起出去散心。 可是庄雨眠就是不愿意。 李乐悠没办法 ,便在将军府陪她。 庄雨眠无奈,说道:“乐悠,我可以照顾自己的,你难得出宫一趟,还是去玩吧。” “可是我一个人玩没意思。” 庄雨眠语塞,不再多言。 李乐悠默默叹了一口气,问道:“你是在担心裴哥哥吗?” “为什么这么说?” “你所有的心思都写在脸上,让人一下子就看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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