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会是瞧不起我们吧?” “都是我的错,”陈至鞍面露愧疚,“我也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宋齐墨倒是讲道理:“行了,你们别这样,筝筝有事就让她走吧。” 关鸣美不乐意了:“你的意思是我们在故意为难她?” “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 夏九筝想起来了,这个关鸣美好像喜欢过姜淮京。 他比他们大一届,是个全能型学长,当时很抢手。 所以,这场同学会其实是另有目的?! 她正郁闷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夏九筝。” 众人闻声望去,愣住了。 夏九筝也呆愣了一下:“你怎么在这里?” 不是别人,正是她刚想到的男人。 姜淮京没有穿正装,上衣白体恤,下身灰长裤,双手插在兜里,头发有些凌乱,刘海没有向后梳,细细碎碎的,与眉眼齐平,清淡舒朗,随性落拓。 不像个快三十的人,倒像个话本里的翩翩少年郎儿。 他走过来,稍微弯腰,眼睛里似乎只看到她:“我刚好有事找你,你有空吗?” 本来假装有急事要离开的夏九筝:“有。” 众人:“……” 他领着她走了几步后,其他人才从震惊中缓过来。 关鸣美喊他:“姜淮京!!!” 姜淮京止步,回了头:“你是?” “我是关鸣美,”她走到他面前,激动的情绪全写在脸上,“你不记得了吗?我,我给你写过信。” 姜淮京想也没想:“抱歉,没印象。” 关鸣美被打击到了:“你再想想,我是夏九筝的同班同学。” 他看夏九筝:“是吗?” 夏九筝抿了抿唇,突然间起了玩心:“是的,她以前喜欢你,你认真想想。” 姜淮京:“……” 关鸣美被戳破了心思,脸刷一下就红了:“我现在还是单身。” 姜淮京把手从口袋里拿出来,他看了一眼腕表的时间,想用赶时间的借口离开,结果话还没说,手就被猛地抓住。 “你的戒指,”关鸣美打翻了醋坛子,失去了理智,“怎么跟夏九筝的同款?” 姜淮京立刻把手抽回来。 她狠狠皱眉:“你们不是悔婚了吗?怎么会戴一样的戒指?” 夏九筝扶额,这下完了。 现场还有个记者在呢。 “这个戒指是综艺节目的腰斩礼物,”姜淮京张嘴就来,胡说八道,“我作为农庄老板送的,每个人都有。” 许青竹很机灵,马上打配合:“对啊,参加节目的人都有,所以根本买不到的。” 闻言,关鸣美皱着的眉舒展开来:“原来是这样啊。” “就是这样。” 姜淮京又忽悠了她几句,然后成功把夏九筝带走了。 “我可以坐小青的车。” 他严肃脸:“我有话跟你说。” 夏九筝无奈,只好上车。 许青竹开车跟在他们后面,速度超级慢。 “夏九筝。” 听听,这语气好像吃了炸药。 夏九筝垂着一双眸子,在摘手上的戒指,情绪稳定:“你说。” 夜色在车窗外龟速移动,姜淮京看了她好几眼:“我们需要约法三章。” 她抬起头,远处霓虹的灯光撞进瞳孔里,平添几分朦胧美:“为什么?” 无端端的,干嘛约法三章。 姜淮京耐心解释:“第一,今天这种情况,不能再发生,没必要接触的人尽量不要见面,”前面红灯,他缓缓停车,扭头与她对视,“第二,再等等我,我会尽快解决眼下的麻烦。第三,戒指跟手机不得离身。” 其实她已经后悔参加了今晚的同学会。 “行,我知道了。” 有商有量,他喜欢这种感觉。 他转了个话题:“饭吃了吗?” 夏九筝差点把这事给忘了:“没有。”早知道就不来了,惹一身酒味还一口菜都没吃到。 她最近好像挺倒霉的。 绿灯亮起,车往旁边的商业街开。 这个时间点很多人。 夏九筝看着外面热闹的街道:“去哪?” “吃饭。” 下车前,他让她戴好口罩。 这家餐厅是会员制,挑客人的。 姜淮京是超级会员,随时都有位。 上了二楼,夏九筝第一眼就看到了一个熟人。 她走过去打招呼:“季蒲。” 季蒲抬起头,笑了:“你们也来了。” 他是一个人,菜单还拿在手里。 夏九筝问:“可以一起吗?” “可以,请坐。” 她坐下。 姜淮京:“……” 夏九筝很少会对别人主动,特 别是男人。 谁让这个男人救过她呢? 姜淮京在二人中间落座。 许青竹坐另一边。 菜上得很快,吃东西的时候,夏九筝跟季蒲会聊天。 姜淮京插不上话,板着一张漂亮的脸切牛排。 “你的脚怎么样了?” 夏九筝看他吃得很清淡。 季蒲低头扫了眼:“快好了,后天拆线。” 说到这个,夏九筝就内疚:“抱歉,害你留疤了。” 他失笑,语气越发熟络:“没事,我是个男人,留疤无所谓,你不一样。”
第019章 影后只能有一人 饭后,夏九筝让许青竹先送季蒲回去,他没有开车来。 姜淮京送夏九筝。 车子开出去不久,开车的人莫名其妙说了一句:“我不喜欢你对其他的男人笑。” 夏九筝当即愣了下,盯着他的侧脸几秒钟,没看出什么情绪:“姜总,我们说好的,不打扰对方的生活。” 没错,他们重生的第一天就说好了,新的人生要各自精彩,不打扰不干涉彼此的决定。 现在,他似乎越界了。 夏九筝前世没觉得他霸道,现在觉得了。 姜淮京沉默了一路。 到目的地后,他下车,去给她开车门。 送她来到大门前,他才开口:“你说得对,我不应该管你太多,以后不会了。” 话刚说完,他的手机响起铃声。 电话是一通没有备注的号码。 对方是认识的人。 打完电话,他对夏九筝说:“古穗花出事了。” 夏九筝诧异:“什么事?” “边走边说。” 古穗花会打电话给姜淮京是个意外,她之前手机上有他的号码,就随手拨出去了。 她被人下了药,神志不清,是求生的本能让她打了这通电话。 怎么会被人下药呢?夏九筝想不明白:“她在哪里?” “花荆娱乐城。” “……” 那不是个正经的娱乐场所,夏九筝不太明白古穗花为什么会去那里。 不过,到了现场她就知道了。 古穗花的父亲在这里的暗房赌博,输了钱,又借钱,又输钱,最后人家不愿意放他走了。 他就给女儿古穗花打了电话,威胁她给钱。 古穗花这几年挣的钱几乎都给她母亲治病了,根本没有多余的。 就算有,她也不会说。 他的父亲眼看硬的不行,就来软的,说只要她过来担保一下,他就答应跟她妈妈离婚。 为了母亲,古穗花来了。 然后,他就把她卖了!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 姜淮京没有费什么劲就解决了这件事,他打了通电话,接通后让在场的负责人过来听。 那人接完电话,脸色都变了。 古穗花被带出来。 至于她的父亲,生死有命。 夏九筝蹲下扶她:“小花,能不能走?” 古穗花满脸通红,眼神迷离,好像已经快撑不住了。 看样子是走不了了。 姜淮京脱下外套,隔着衣服,把人抱起来:“冒犯了。” 古穗花被送去私人医院。 医生说幸好送医及时,催吐就可以,不用洗胃。 这件事怎么轮都轮不到姜淮京管,他给林稚北打去电话。 夏九筝觉得这事有点不寻常,等他讲完电话,她说:“你查一下花荆娱乐城,我怕还有下次。” “不用查。” 医院的白炽灯总给人一种没有任何温度的感觉。姜淮京现在的表情就是那样,他语调悠悠,事不关己:“那个地方是我租出去的。” 夏九筝怔住。 此时她才发现,眼前这个男人是真的成功站在了食物链顶端。 “你别这样看我,我只是个生意人。”姜淮京突然想抽烟,想到这里是医院,只好作罢。 林稚北跟白蔷薇是同一时间到的。 四个人商量了一下,决定让古穗花搬离原本的地方。 白蔷薇提议:“那暂时住我那吧。” 林稚北反对:“你那太杂了。” 白蔷薇:“……”不是杂,只是没您老那么有钱住别墅。 林稚北看向夏九筝:“住你那。” 夏九筝无所谓,但某人不同意。 “不行,”姜淮京给出的理由是,“她太火了,狗仔都盯着。” 三人:“……” 这算理由吗? 姜淮京嘴角微微一勾,点名:“林稚北,你是老板,你照顾员工是应该的。” 林稚北:“……” 夏九筝懂了,原来他是这个意思。 话说回来,前世的这个时间,古穗花跟林稚北应该早就结婚了。 可是现在他们连恋爱都没有谈。 古穗花第二天才清醒。 想到昨晚发生的一切,她的眼泪夺眶而出。 听到开门声,她没来得及抹眼泪,一双泪眸惊讶得看着来人。 林稚北买了早餐来,见她在哭,他愣了一下,有些不知所措,只好转移话题:“那个,你把早餐吃了,然后就能就能出院了。” 古穗花用袖子擦干脸上的眼泪,声音哽咽:“好,谢谢。” 在她吃东西的时候,他告诉她:“你出院后暂时住我那边。” 古穗花抬头,表情空白:“啊?” 他解释给她听。 白蔷薇也会一块搬去住,方便照顾她。 古穗花搬家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换手机号。 林稚北帮她的母亲也转了院,以后再也不会被那个赌鬼找到了。 不过这件事第二天就上了热搜。 原来是她的赌鬼父亲出卖了她,到大众面前哭穷哭苦,说女儿不养他,还把联系方式也断了。 找不着人,所以他求助了媒体。 古穗花看到新闻,差点气晕了。 她自从红了以后,就小心翼翼得生活,怕的就是这一天。 可该来的还是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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