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我长这么大都没见过几只狗熊,听说三四百只,听着都吓人。” “能驯服这么多狗熊的,也是人才。” “朝廷怎么也不留个活口盘问盘问。” “怎么不留,架不住每个人后牙槽都塞了毒包,眼看败了要被生擒,都咬碎毒包自杀了。” 那群攻山的人,至今查不到来源出处,就连抓到的活口一个个都死了。 沈心颜始终认为,这批人是为了满足作者的变态屠山欲望,被系统空投下来,任务失败后,就被系统非常简单粗暴的抹杀了。 当然皇帝并不死心,依旧在追查这些人的来历,听说最近查到了一点蛛丝马迹,这批人脸上的烙印,很像一个消失了几十年的杀手家族的标记。 除了对那群三角烙印驯兽师的谈论,茶楼酒肆里听的最多的,就是鹰爪山被连窝端,所有人被发配去了边境苦役,那个赫赫有名杀人如麻长的跟母夜叉似的女山贼更是锒铛入狱,被判了无期徒刑的事。 彼时,他们口中杀人如麻的母夜叉无期徒刑犯,正坐在他们之中,悠闲的品着茶。 而被发配去了边境苦役的山贼们,正穿着店小二的衣服,在他们边上帮忙倒茶,笑着皮几句,客官今天的打赏少了点哦。 这座望江茶楼,开了不多不少,正好三个半月,出资人:当今皇帝。 那日血战后,鹰爪山确实被朝廷端了。 历代辛苦搜刮来的朝廷贡品,拉了十几车下山。 说好的招安,变成了边境苦役。 沈心颜也被丢进了大牢,气的她问候了百里齐祖宗十八代。 后来才知道,这些都不过是朝廷为了抖威风,做给天下百姓看的。 实则,朝廷的安抚政策可谓相当不错,给每个人安排了一份正当职业,想要进军营建立战功,一展抱负的,也都同意了。 老幼妇孺,全部安置妥当。 以上,是朝廷的诚意。 以下,是朝廷的威慑。 但凡犯事,依律处置,该斩则斩,该杀必杀。 这也就是在警告他们,收起当山贼那套,做个遵纪守法的良民。 沈心颜现在,经营着望江茶楼,生意不好不坏,反正无本买卖,她也不愁,几个死忠,留在她身边帮忙打理茶楼,没有工资,反正以前也这么过的。 光从过日子的角度来看,安居乐业,无可挑剔。 可被后悔药副作用支配着的恐惧无处不在,提醒着她刷好感度不能停。 她倒也想,然而茶楼小老板和战神王爷,差距太大,王府的高门槛,不让她跨进去啊。 倒是强行翻过去过,结果百里齐人没见着,倒是以私闯名宅罪被抓了起来,关了几天外加罚款若干。 朝廷在用行动告诉她:请当个遵纪守法的良民。 被百里齐拒之门外的,第一百零五天,呵呵哒! 好在,只要不放弃,机会总是有的。 刷好感度这种事情,未必需要见到百里齐本尊,这个沈心颜深有体会。 当日山寨中,救了白莺莺,那好高度就蹭蹭的往上涨。 百里齐见不着,沈心颜转而打算对白莺莺及其家人下手。 白相六十大寿将至,白相夫人和大闺女白莺莺这几天出街出的勤快,说是相爷六十大寿意义非凡,打算诸事亲力亲为。 沈心颜摸清了她们的逛街路线后,安排了一出好戏。 一早上,她就带着毛毛直奔玄武街。 自古京畿繁华地,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宝马雕车满路,金碧楼台相倚。 而玄武街,便是这繁华中心人流最为密织处。 长街不见首尾,云集了天下富贾。 名流商铺,珍阁宝店,高楼酒肆林立其中,是南燕国的高档消费区。 能来这逛的,兜里多少都有两个子儿。 白相寿辰一样用品,白相夫人都是从此采购,一马车一马车的往府中运,可见在南燕国当官,待遇不错,至于有没有油水那就不好明说了。 沈心颜之前派人来踩过点,白相府的马车,每天辰时一刻左右,就会出现,最多不会超过辰时三刻。 她来早了些,随便找了个首饰铺子,打发时间。 毛毛在门口盯梢,另外一个路口,兄弟们也已经准备妥当。 “来了来了,老板娘。”毛毛满脸兴奋,山贼做久了,对于埋伏盯梢这种事,做的得心应手。 沈心颜放下手中珍珠项链,奔向门口,果然,白相府华丽的马车,正徐徐而来。 “速度太慢,带钱了吗?” 毛毛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铜钱。 沈心颜捏了一个:“吹个哨,让兄弟们准备好。” 毛毛捏指放在唇边,吹出个响亮哨声,不过这熙熙攘攘热闹鼎沸的街上,也没人会特别注意这哨声。 沈心颜看准机会,一个铜板弹出,准心十足不偏不倚打中了白相府的马脖子。 马受惊,继而狂奔,街上行人如织,一阵慌乱尖叫,各种逃窜。 好在车把式驾车多年,御马功夫了得,很快拉进缰绳,安抚好了马儿,然而,已经有几个人被卷到了这场失控风波中,躺了一地,捂肚子的捂肚子,抱脑袋的抱脑袋,捧膝盖的捧膝盖,疼的嗷嗷惨叫。 车帘子揭开,露出一张慌张的俏脸:“怎么了?”
第17章 年度最佳碰瓷大戏2 车把式战战兢兢:“紫烟姑娘,马儿失控,撞了人。” 沈心颜对毛毛使了个眼色:“走,该出场了。” 两人充作围观观众,聚集在马车边上。 地上哀嚎的人,有三个,其中一个脑袋上挂着血,另外两个一个抱腿一个抱肚子,表情痛苦,呻吟不止。 “紫烟,你下去看看。”车里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黄鹂般动听,可不就是白莺莺。 紫烟下车,那几个挨撞了的,喊的更为惨烈。 “撞人了,撞人了,赔钱,赔钱。” “哎哟哟,哎呦呦,我的头啊,我的头,我要死了吗?” “好痛,我的腿啊,我的腿。” 紫烟这小姑娘,大概是没见过这阵势,一下慌了神:“别喊了别喊了,我们也不是故意的,谁知道这马儿怎么会乱跑。” “紫烟,废话少说,查看伤势,送医馆。” 车里,白莺莺倒是个坐镇的,沉着冷静。 紫烟随即忙道:“送你们去看大夫,你们放心,我们相府会负责到底的。” 抱肚子的:“相府,哎呦呦,原来是丞相府的马车,怪不得这么嚣张,敢在大街上撞人。” 紫烟:“我都说了,是马儿失控了,以前都从未有过的。” 抱腿的:“这条街上,都是人,车马就不该进来,哎呦,哎呦,好疼啊,我的腿。” 紫烟:“又不是只有我们相府的车马进来。” 抱肚子的:“可撞了我们的,就是你相府的车马啊。” 紫烟:“都说了是马儿失控了,不是故意的。” 显然一张嘴,抵不过三张嘴。 加上各种路人,开始乱入。 路人甲:“这相府的马怎么会失控啊。” 路人乙:“车把式怎么赶车的,还是相府的车把式呢。” 路人丙:“看把人撞的,还理直气壮的,当官了不起。” 路人丁:“当官当然了不起,这不,撞了人还是大爷了,一个小小丫头都嚣张成这样,主人更别说了。” 路人N:“嘘,别吵了,小心一会儿掉脑袋。” 不用怀疑,这路人甲到路人N,都是沈心颜安排的,包括地上三个滚的。 紫烟涨红了脸,百口莫辩。 车内,白莺莺也失了冷静沉稳:“各位,我们相府都说了,会负责到底的,此事纯属意外,几位,先去医馆看看吧,多少钱,我们相府都愿意出。” 路人甲:“官小姐,架子真大,说的跟施舍似的。” 路人乙:“可不是,撞了人,连个面都不露。” 路人丙:“说是给治,保不齐拉到医馆,几两银子一打发,就不管人死活了。” 路人丁:“就是就是。” 紫烟脸颊涨的更红,眼圈都跟着红了。 现实版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鹰王寨出来的人,胡搅蛮缠的本事,可不是她们中规中矩的相府教出来的丫鬟小姐,扛得住的。 白莺莺在马车里,声音都开始颤抖了:“你们不信,只管跟着来医馆好了,紫烟,让人把这三位送去医馆。” 闹到这地步了,还是白莺莺坐镇,马车里,估计没白相夫人。 最好不过了,讨好白家人,远不如讨好白莺莺。 “慢着。”沈心颜卡着时间进场,紫烟立马警惕的看向她。 “你是谁,你要干嘛?” 简直是剧情小能手啊,她不问,沈心颜的出场就显得太干巴巴。 沈心颜斜眼冷睨了地上三人一眼:“紫烟姑娘,白小姐,我是前面望江茶楼的老板娘,这三个是我那的常客,日常最擅坑蒙拐骗,勒索讹诈,尤其喜欢对你们这种注重颜面声誉的官宦富家下手。” 马车的帘子,忽然拉开了,露出白莺莺吃惊的面孔:“是你,你个女魔头你不该在牢……” “白小姐,又见面了,托皇上创下的这太平盛世的福,我如今开了个望江茶楼,就在前面。” 急急截断了白莺莺的话,可不能让她多说,沈心颜还想过太平日子呢。 白莺莺要是有脑子,她这么一提醒,她应该明白她为什么不在牢里而在这里了。 白莺莺显然是听懂了,满脸的震惊:“皇上……茶楼?怎么会?” “白小姐,白小姐?”沈心颜喊她回归剧情。 白莺莺反应过来,脸色难看,刻意回避沈心颜的目光,大约是想起了鹰王寨中不堪的记忆。 “你有什么事?” “也没什么事,就是和白小姐相识一场,不忍看白小姐被这几个恶徒蒙骗之余还要被路人指指点点。再说,作为一个优秀公民,我也有责任揭发不良恶行,权当报答那位的恩情。”说到那位,沈心颜对着天上抱了个拳。 白莺莺终于正视她了,对上她的目光,些许狐疑。 沈心颜脸上写满了正义凌然,白莺莺眼底的狐疑,慢慢隐去。 她熟读诗书,还是知道好歹的,何况这是皇上都宽恕了的人。 “你说他们都是装的?” “恩。”沈心颜上前,提溜起那个抱着脑袋的,粗暴的抹上那人的流血的脑门,结果,血污下,一片光洁。 路人甲:“这么坑。” 路人乙:“假的,这不欺骗人感情吗。” 沈心颜丢开这人,又扯起了那个捂着肚子:“哪里疼?” 捂着肚子:“肚子疼。” “马踢到你了?” “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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