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晓刚迈过门槛,楚映月就让她睡觉,她往床上瞄了一眼应道:“好。” 程晓说完铺好草席,拿了枕头和被子放在草席上,对还坐在饭桌前的楚映月道:“恩人也早点休息吧。” “嗯。”楚映月说着起身,然后越过程晓铺好的地铺,往床前走去。 程晓见楚映月回去睡觉,她立即扯开被子躺好。 楚映月走到床前,没有关闭的窗户有亮光投进来,他站在昏暗的光里,慢慢将身上的衣带解开。 楚映月脱下宽大的外衫,露出里面白色的亵衣亵裤,然后转身坐在床上。 结果坐在床上的楚映月看到,程晓盖着被子平躺在地上,她闭着眼睛根本没有看他。 楚映月眼中闪过讥讽与厌恶,最后躺在床上。 程晓不知道自己来到了什么地方,四周是浓的看不透的烟雾,烟雾里有几个绿色的在飘动。 程晓极力的想看清自己在哪,她还没看清楚自己到底在哪,腿上忽然有冰凉的东西缠了上来,她低头一看,好几条花花绿绿的蛇盘在她的腿上,她身上忽然奇痒无比,她不管她怎么挠那钻进骨头里的痒都没法停止,甚至她越挠,身上越痒。 突然周围的浓烟散去,程晓看出她正站在她的小出租屋里,还没等她高兴过来,那之前看不清的绿光极速向她飞来,程晓看到了,是那几个山贼的头! 啊! “呼!呼!呼!呼!”程晓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她大口的喘着粗气,才发现自己已经吓得失了声。 床上的楚映月早在程晓梦中挣扎的时候就睁开了眼睛,程晓借尸还魂这几天,每晚都睡得和猪一样,今天却做了噩梦。 程晓喘息了许久才渐渐平静下来,她抬头向床上的楚映月望去,见他没有动静,这才抱着被子重新躺下,这次她侧身对着楚映月躺着,她抱着自己的腿给自己增加了一些安全感。 做了噩梦之后,程晓就没怎么睡着,天还没亮她就起床了,她没想到楚映月也跟着醒了。 “吵醒您了?”天没亮,程晓看的并不清楚,她对着自床上坐起来的人问道。 楚映月一夜未睡,他脑子清醒的很,不过说话的声音却带着些许朦胧:“没有,我们早点收拾好,天一亮就下山。” “好。”程晓听了楚映月的话,加快了叠被子的速度。 程晓把被子叠好走过去放在床上,这才发现楚映月只穿鞋亵衣亵裤,他坐在床前盘着头发,虽然看不清但他的一举一动都挑动着程晓的心弦。 “看什么,还不去收拾。”楚映月见程晓看着他不动,他扶着头顶的发髻催促她道。 “哦哦!”程晓听了连忙转身,她机械的走到地上的草席边,然后蹲下去把草席对折一下卷起来。 程晓卷着草席,才意识到哪里不对,之前楚映月总会时不时的引诱她,就算不引诱她的时候她被他迷住他也不会像刚才那样打断她。 这是什么情况?
第9章 程晓再一次认识到楚映月的小心眼… 程晓卷好草席,开门去厨房叫醒了孙老五,孙老五身上的伤更严重了,还发发了烧。 程晓见孙老五发烧,她回屋问楚映月该怎么办,他说带着她到了衙门自然会有人医治。 程晓把冯老大她们的尸体放到两轮车上摆好,最后又扶着孙老五让她躺了上去。等程晓弄好准备出发,天刚蒙蒙亮。 山上有很多小道,程晓并不知道哪一条是下山的路,她推着两轮车跟在楚映月后面走着。两人绕了大概有二十分钟,才走到下山的路上。 这里的确和冯老大她们说的一样,下山的路一边是悬崖,另一边则是峭壁,有好几个地方两轮车外侧的轮子都是悬空的。 程晓推着两轮车从这边的高峰上下来,又到了另一座山峰,她们越过两个山头才终于从深山里出来,这一走就走到了正午。 不知道楚映月对冯老大她们的尸体做了什么,这么热的天这么长时间了,她们的尸体一点变化也没有,甚至连血腥味也闻不到。 从山上下来,并没有到达县衙,程晓和楚映月在山下的一个茶馆停下来,喝点茶吃点东西,休息一下再继续赶路。 开茶馆的是一对老妻夫,在赶往阳平县的路上赚点茶钱。老两口眼睛并不怎么好,程晓把放着尸体的两轮车停的又远,老两口并没看到她拉的是什么。 直到程晓端着茶碗打算给孙老五送口水的时候,那殷勤跟过来的茶翁才看到她带的是什么。 茶翁手里的铜茶壶“咣当”一声掉在地上,听到声音的茶婆连忙赶来,当她看清两轮车上带着的是什么人后,连忙把她夫郎拉开,声音颤抖的道:“少,少,少侠莫要见怪,这些山贼前两日刚洗劫了我们,如今看到她们被诛,贱内他也是一时激动,多谢少侠为我们除害啊!”茶婆说着拱手高举弯腰下落,连做了好几个长揖。 端着茶碗的程晓反应过来,她忙伸手把茶婆扶起来道:“老奶奶您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 茶婆日日迎来送往,多少有些见识,现在世道乱了,各门各派的年轻少侠都出山行侠仗义,或谦虚或自大的她多少都见过,但是人都喜欢听别人的赞美:“少侠宅心仁厚,侠肝义胆,当得起老妇一拜。” 程晓快被茶婆架上天了,她松开扶着茶婆的手看到孙老五身上的钱袋,想起她说她们刚被孙老五她们抢劫了,于是问道:“老奶奶,你们被她们抢走了多少钱?” 茶婆听到这里,她抬头看了一眼车上的山贼,又低下头道:“不多不多,我们小本生意,也就被抢走八两六钱。” 茶馆是小本生意,但碰上路过的江湖人,都会给的很大方。 程晓听了从看向孙老五:“把你抢的钱还给她们。” 孙老五烧得有些糊涂,她听程晓要让她还钱,她先是蹬了她一眼,但扶着身下的尸体却又让她脊背一寒,她拽下自己的钱袋扔给了程晓。 程晓接过钱袋打开一看,里面不是银子,而且十几片金叶子! 程晓看到里面的金叶子,眼睛都瞪圆了,她拿出一片金叶子掰了一点给茶婆道:“这些应该够了。” “够了够了!”茶翁手里拿着一两左右的金叶子,一两金子十两银,这可比被山贼抢走的多! 程晓和楚映月在茶馆休息好后,就继续赶路了,走在路上程晓叫住了楚映月。 “何事。”楚映月停下脚步,等着后面的程晓跟上来道。 “恩人。”程晓把从孙老五那里拿到的钱袋递给楚映月道,“这是我刚才从孙老五那里要来的,里面有十几片金叶子呢!你等会儿我翻翻冯老大她们的钱袋,应该也有不少钱!” 楚映月没想到见钱眼开的程晓会把钱全都给他,他伸手接过了程晓手里的钱袋,然后对尸体上的孙老五吩咐道:“孙老五你把其他人的钱袋也都送过来。” 孙老五头顶着烈日,身下压着姐妹们的尸身,身体伤痛缠身,如今却要被个贱吊子奴役,她躺在尸堆一动不动:“你算个什么鸟。” 程晓听了孙老五的话,她抽出车上的大刀贴在孙老五的脖子上道:“对我恩人尊重点,你要不想在到衙门前身上再多几个窟窿,现在给我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冰凉的大刀贴在自己脖子上,孙老五的头往后挪了挪一边拖着伤痛的身体爬起来,一边道歉,“郎君对不起,请郎君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这一回,我这就把钱袋都拿给您!” 楚映月带着帷帽,看不清孙老五面上的表情,但听她语气并没有多少悔意,他袖口动了动,一条花莽自路边的草丛钻出来,爬上堆着尸体的两轮车,一口咬在孙老五的脖子上。 “啊!啊!啊!”孙老五被花莽吓得尿了裤子,花莽咬着她的脖子缠上她的身子,她感觉呼吸越来越困难。 “这次是无毒蛇,下一次你就直接下去陪她们吧。” 冰冷的声音传到孙老五的耳边,缠着她的花莽倏地退走,鬼门关走过一遭的孙老五趴在车上剧烈的咳嗽着,她低头看着老九浑身乌紫的样子低声道:“多谢郎君不杀之恩,不会有下次了。” 一切发生的太快了,程晓看着孙老五脖子上那两个血淋淋的大洞,再一次认识到楚映月的小心眼。 程晓没想到搜刮山贼的钱袋会这么赚,她找到七十五片金叶子,五块金条,四个鹌鹑蛋大的圆润珍珠,一个乒乓球大的夜明珠,最不值钱的恐怕就是那几两碎银子了。 程晓想想她们那个只有十几个铜板的贫困家庭,有那么一瞬间竟然羡慕起了这些山贼。 程晓和楚映月又走了三个多小时才终于走到平阳县,两人刚走到城门,守城的小卒看到她们车上推着的尸体,立即提着刀把她们包围起来。 程晓见状忙道:“各位有礼,车上的五人是山上的山贼,她们下山打劫被我杀死,我是到县衙领赏金的。” “别乱动!”守城的小卒听了程晓的话并没有让开,双方僵持了一会儿,就有一个穿着铁甲的人走了过来。 围着程晓她们的小卒给那人让开了一条路,程晓听到她们叫她李都尉。 李延寿进前看到双轮车上的几具尸体,心中十分震惊,她粗略看了几眼,车上的人死状惨烈,一眼便看出杀她们的人不是磊落之人。 接着李延寿看向推车的人,是一个普通百姓,浓眉大眼五官端正,比寻常人英俊三分,她身边跟着一个头戴黑色帷帽的郎君,那郎君穿着宽大的衣服遮掩了身形,但她阅人无数,能看出他那宽衣掩盖下的柔美韵味。 “这些山贼是谁让你送来的?”李延寿看着推车的猎户问道。 程晓感觉到李都尉的审视,她迎上她的目光回道:“都尉,这几个山贼都是我擒下的,她们去我家抢劫,就被我杀了。” 李延寿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猎户,她怎么可能有这种本事:“她们都是你杀的?” “是的都尉,我要带她们去县衙领赏金。”程晓并不打算和这个李都尉说明自己是怎么杀人的,不知道为什么她不喜欢这个李都尉。 李延寿看着都堵在城门也不行,于是点头道:“好,你跟我去县衙领赏。” 李延寿说完便带着程晓她们进了平阳县城,平阳县虽然比不上大州县繁华,但也不贫困。穿过城门洞,程晓就看到一排排木制的建筑,房顶都是绿色瓦片,比她山上泥塑草堆的房子不只华丽了多少倍。 不过这里和程晓去过的古城比还是差了不少的,程晓推着车走边看,路上的行人也在看她,在看到她车上推着的尸体后,先是恐惧然后又变成了好奇。 等程晓她们一行人到了县衙,她们后面已经跟了许多来看热闹的人。 在来的路上,程晓还看到官府贴的告示,提供冯老大那些山贼线索的人给纹银十两,冯老大的人头值纹银五十两,剩下的山贼人头都是纹银十两。程晓算下来也只有九十两银子,比她在山贼身上搜的少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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