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后一侧,两把长剑擦过他的胳膊,划破了他的袖口,刺目的血液瞬间浸湿了他的衣袖。 他眉头轻皱了下,这四人的武力放在整个天元都是能算得上偏上的水平了,倒真是他有些轻敌了!看来他必须速战速决,否则拖的时间越久对他就越不利! 那两名黑衣男子见季宴礼受伤士气大增!立马乘胜追击。 其中一人右手持箭,左手飞快的从话怀中摸索出几枚银针,趁着季宴礼一时不备猛的掷出,银针直射季宴礼的喉咙和眉心,眼见就要刺到他时,季宴礼一个跪滑猛的避开,随即捡起地上刺客手中的银箭往其中一人处刺去。 那黑衣人没料到季宴礼能躲过他这一下,一个闪躲未及,银箭直直的刺穿了他的胸膛,只是这一下,季宴礼也完全暴露在了另一个黑衣人的攻击范围之下。 另外一人见状,连忙抓住这一机会,将长箭刺了出去! 尽管季宴礼反应很迅速,可寡不敌众,只能勉强转了个身子,避开了要害位置 “嘶……”季宴礼闷哼一声,脸色愈加苍白,刺客见状连忙收刀准备最后一击时,突然一坨重物从天而降,直接将他砸倒在地! 等他缓过来的时候,季宴礼的剑已经横在了他脖子上。 季宴礼一手握着剑柄,另一只手按住右侧胸口处的伤口冷冰冰的吐出四个字:“自找死路”随即手一用力,长剑直接割断了刺客的喉咙。 季宴礼喘息着站稳身形,这才转头看上地上的那坨“重物”,原本寒霜的眸子逐渐恢复清明,随即晕开了一抹柔意,他是没想到她竟然会直接跳下来。 此刻程十鸢正坐在地上抱着扭到的脚暗暗后怕,她刚刚在上面看的心惊胆颤,若非季宴礼武艺高超,平常人根本撑不到最后。 好几个关头都差点吓得她失声尖叫,但她都拼命忍住了,眼见这最后一人的长剑就要刺到季宴礼胸口时,她再也忍不住了! 可眼前也没有什么兵器能她丢了,于是想也没想的就往刺客的方向跳下去,好在她的准头还是准的,不过就算她没砸到他,也可以给季宴礼一个反击的空隙,怎么说她也不亏! 尘埃落定后,程十鸢这才感觉到脚踝处传来钻心的疼痛,估计是跳下来时伤到骨头了。 人就是这样奇怪,情况危急时她丝毫没有没有感觉到身上的疼痛,如今暂时安全了后,额头渐渐渗出了细汗,腿上的疼痛使得她眼泪再也憋不住了。 “唔~”程十鸢动了下身体,脚上的刺痛让她忍不住痛呼出声。 季宴礼蹙了蹙眉,赶紧蹲下身子,伸手扶住她的肩头:“别乱动,我看看你有有没有伤到骨头”说罢伸向她裙摆的手短暂的犹豫了一下后,直接将她的下裙摆撩开。 细长的手指抚上她的小腿,虽然隔着裤子,但季宴礼仍旧觉得少女的腿暖的惊人。 程十鸢抽抽鼻涕含糊不清道,“我的腿肯定断了,呜呜呜……我要是真的残废了怎么办!季宴礼,我告诉你我要是残废了我就赖上你了!”
第48章 救兵来了! 季宴礼听闻这话,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温热的指腹划过他的小腿肚子和脚踝,温柔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我答应你,如果你残废了,我养你!” 说罢便捏着程十鸢的小腿稍稍用力起来,捏到脚踝处时,程十鸢突然反应激烈 “啊……好痛,你轻点!”程十鸢吸了口凉气。 季宴礼没有回话,所有的思绪聚集在了手上好在仔细摸索了一番后,骨头整体还是连贯的,应该就是落地的时候扭到脚踝了,他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见她一手按着脚踝一边眼泪汪汪的,季宴礼心里一软,没有立即起身,反而帮她轻柔的揉着脚踝,边揉边轻声问道:“你怎么突然跳下来了,不是让你呆在上面别动吗?” 程十鸢撇撇嘴:“我要是不跳下来,我怕我到时候只能给你收尸了!”说罢,突然想起来那刺客朝他刺去的那一箭,于是也顾不得自己的脚伤,抬头担忧的问道:“你的……伤……没事吧?” 季宴礼低头瞥了眼自己右侧胸口处染上的鲜血,并未放在心上,摇了摇头说道:“没伤到要害,小伤,你别担心。” 随即转身看向房内的四具尸体,淡淡的说道:“此地不宜久留,刚刚打斗的动静不小,店小二估计马上就要过来了,我先抱你离开这!” “可是你的伤……要不我还是……“程十鸢看着他胸口处还在不断的往外流着鲜血,这个背她实在是不忍心上 “无碍”季宴礼淡声打断了她的话,随后又补充了一句:“再磨蹭下去等人来了就真走不掉了” 无奈,程十鸢咬牙点了点头。 见状,季宴礼上前一步俯身将程十鸢拦腰抱起,打开后窗,直接跳了出去。 虽然季宴礼受伤了,但抱着程十鸢的身躯还是非常平稳,程十鸢小心的避开他的伤口,双臂死死的环住他的脖子,耳朵是呼呼的风声外还有她自己扑通扑通剧烈的心跳声。 片刻后,客栈处传来店小二一声凄厉的叫喊:“————啊————杀人了————!” 程十鸢转头望去,只见酒馆处瞬间灯火通明。 像丽县这种小县城,向来民风淳朴,很少会出现杀人事件,所以店小二刚呼喊没多久,旁边的街里街坊也都没了继续睡下去的心思,纷纷聚集在门口,看起热闹来。 没一会,县衙的官兵匆匆赶来,发现躺地的四人皆是身穿夜行衣,一看便是江湖上那些杀手刺客,于是简单的勘察了现场一圈,驱散了围观的人群后,派人将那四具尸首装入麻袋带走了。 而季宴礼此时则带着程十鸢两人来到了城门口处屋顶上,现在城里到处都是宣王的眼线,宣王事后若是发现刺客没有成功,必然会派人大肆寻找,他们一旦暴露踪迹,便会惹来新一轮的追杀。 若是只有自己一人,季宴礼觉得还能勉强躲过追杀,可带上程十鸢他就不敢保证了,两人在屋顶上坐下后,季宴礼才感觉到胸口处的伤口传来阵阵刺痛。 见他捂住胸口微微皱眉,程十鸢连忙凑近,担忧的盯着他的胸口,里面雪白的中衣已经完全被鲜血染红:“你的伤没事吧,让我看看!” 季宴礼微微摇头,目光扫视了周围一圈确定没有宣王的人跟踪后,薄唇微启:“没事,还撑的住!” 程十鸢见他如此倔强也不强求了,他们现在所处条件简陋,就算她真的看到了他的伤,除了徒增心疼和恐慌外,她也做不了什么…… 此时,来福客栈二楼梯…… \\\"废物都是一群废物!\\\"宣王原本以为今晚季宴礼死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派出去的四个杀手都是死士营里面武艺比较顶尖的了,没想到这都能给他逃脱了! 脸色气的铁青,用力的捏着手中的茶杯,随即重重的砸向地面。 砰的一声脆响在空荡荡的屋子内格外清晰,茶水和陶瓷碎片溅起,飞溅到跪跪在地上的几个侍从身上。 青云和其他几个侍从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世人都说宣王殿下性情古怪,好的时候是不错,可发起疯来直接拿刀子捅他都是很有可能的,于是将头埋的更低了一些。 宣王深吸了几口气,情绪这才稍微平复了下来,目光森冷的扫视了一圈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几人后,咬牙切齿的开口:“都呆在这干嘛?还不快滚出去找人?” 听到宣王这么一吼,众人如蒙大赦般迅速站起身离开,待他们一走,宣王又狠狠的拍了下桌子,怒斥了一声:“废物!” 他真是没想到季宴礼这命能这么硬! 宣王越想越气,原本下午的时候还在畅想晚上将程十鸢绑过来后要怎么蹂躏,结果现在不仅到嘴边的鸭子飞了,还叫季宴礼也跑了,猛的一拳砸在了桌案上,震得木制桌子晃了两下。 突然,门口处闪进来一道黑影,青云单膝跪在地上欲言又止:“殿下,凌王来了!如今正在县衙内。” 宣王眯着眸子看着他,深吸了一口气后,咬牙开口道:“他来的倒及时,走一起去看看!” 县衙内 凌王神色凝重的看着季宴礼右侧胸口处的剑伤,行刺之人一看就是下的死手,伤口处的皮肉略微翻卷,伤口极深,看上去伤势极为严重,倒是难得他能撑这么久! 见医士检查完伤势,这才沉声问道:“怎么样,伤势严不严重,伤口有没有染毒?” “回大人,这位公子伤势虽然严重,但好在伤口并未染毒也未伤及心脉,只不过当下有些失血过多,小的先给公子开一副止血消炎的药,先将血止住!” 闻言,凌王长舒了一口气,随后吩咐医士道:“用最好的药,不用在意价钱。” “是!” 医士领命正想要告退,突然季宴礼喊住了他:“等等!” 医士顿住脚步疑惑了看向他 “她脚扭伤了,你去帮他也看一下。”
第49章 何时能恢复记忆? 医士顺着季宴礼的目光看去,只见一少女正默默的揉着腿。 见众人的目光都向她看去,程十鸢愣了下,连忙摆了摆手:“我的脚没事的,大夫你还是赶紧先去帮他煎药吧!” 比起季宴礼这血流不止的伤口,她的脚算啥事啊,这孰轻孰重程十鸢还是分得清的。 医士犹豫了下,见季宴礼给他递了个不容拒绝的眼神过来,于是恭敬的朝着程十鸢的方向走去。 仔细检查了一番后,医士摸了摸胡子说道:“姑娘的脚没什么大事,就是扭伤了筋,接下来十几日多加注意,这只脚不要受力就好。” 说完,从药箱中摸出一瓶药膏递给程十鸢:“姑娘每日睡前涂抹一次就好”说完福了福身,快步往外走去。 “怎么样,我的眼神厉害吧!”见医士走远,程十鸢看着季宴礼的眸子顿时有几分求夸的意思。 刚刚她原本正坐在屋顶上惆怅呢,突然听见几阵急促的马蹄声朝着他们这边越来越近。 原以为是宣王手下来抓他们的人,程十鸢正想压下身子躲一躲时,突然瞧着这个身形有点像凌王,立马趴在屋顶上悄悄探出半颗脑袋往下面仔细观察。 因为他们所处的屋顶算不上太高,所以程十鸢很轻松的看清了那个骑着黑马狂奔而来的男子正是凌王! 见状程十鸢连忙大声呼救,这突然的动静一出来,凌王显然也看到了屋檐上的两人,于是勒紧缰绳,上去查探一番后,才发现季宴礼伤重至此,连忙让人将他带到县衙内。 闻言,季宴礼忍不住失笑。 凌王刚见到季宴礼第一眼的时候就觉得奇怪,当时在城门口他和他四目相对时,他就觉得他好像和平时不一样,一双眸子幽暗冰凉,浑身都笼罩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寒气!像是与他根本就不相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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