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两个人的组合实在是过于离奇,一个性格泼辣自私自利,在外有无数桃色绯闻,看着就不像是个安分的人,一个身高马大体型健硕,脸色阴寒暴戾,有无数打架斗殴的经历,这两个人凑到一起,不在家打得鸡飞狗叫才怪呢。 之前听说苏栀和越春寒吵的很凶,两个人干活回家后不欢而散,脸色各自都很难看,现在苏栀却挎着竹篮给越春寒送饭,村里七大姑八大姨们都觉得这是装出来的,苏栀和越春寒好面子而已,故意不想把自己家庭的事情被别人讨论,这才在众人面前装装样子。 一时间村里热闹的不行,围绕着苏栀给越春寒送饭的事情讨论的不可开交。农村人到了秋收的时候,农活基本上都已经做完了,正是闲在家没事可做的时候,闲言碎语也瞬间充斥了整个村子。 大家一致觉得,苏栀和越春寒离离婚不远了,最多一个月,肯定得离。 … 越春寒往家里走,脑子里浮现出李二柱对她说的话。 “越是长得漂亮的女人越不安分,尤其是苏栀长得像个妖精似的,老大你白天又一直在田里干活,放那么一个娇滴滴的小媳妇在家里,谁知道她在家干些什么。” “老大,我就是觉得苏栀这个女人不可信,我之前可是看到过,她和镇上那个军官走的可近了,这女人贪婪拜金,怎么可能会老老实实的跟你过,你得好好注意点,千万别被她骗了啊!” “钱都得收好的,可千万别落得个人财两空的地步,这漂亮女人不可靠。” “……” 越春寒懒散的推开门,小院子已经和他走之前有了很明显的变化。可能是多了个女人的缘故,院子清扫的干干净净,垒出来的一小块花园里泥土湿漉漉的,月季花开得正艳,苏栀围着围裙正在热中午的菜,俏脸热的微红,腰肢细软盈盈一握,嫣红的唇瓣饱满水润,狐狸眼微微上翘,妩媚妖娆。 烟囱里升起腾腾的白烟,鸡棚里的鸡被喂食后不停地啄米发出鸡叫声,玻璃被擦的澄清明亮,一切都那么的让人心情舒适。 苏栀开始还没办法辨认越春寒的脚步声,偶尔会被他悄无声息的身影吓到,但现在稍微熟悉了一阵,她能够敏锐地发现那轻重不一的脚步声。 苏栀腰身系着围裙,探身往外望,看到越春寒时脸上露出点笑容,举着锅铲对他道:“你回来了,饭菜马上就好。” 越春寒被这种奇怪的,陌生的氛围笼罩,他顿了顿才慢半拍的回应苏栀:“好,不着急。” 之前的他已经习惯了冷锅冷灶,也熟悉了单纯只是为了填饱肚子的吃食,现如今苏栀的到来实实在在的让他的生活发生了变化,而且是他没有预料到的变化。 越甜甜正在窗口自己玩沙子,把地上的泥土浇水活成泥后在手里捏来捏去,越春寒有点意外她今天竟然回来的这么早,竟然没有和小伙伴们多玩一会儿,但他也没多说什么。 院子里的小菜园,蔬果基本上叶子都已经发黄打蔫了,越春寒看到昨天晚上把苏栀吓得跑回屋哭的那一排豆架子,黑眸微顿,上前把那一排豆子都拔了,支撑着豆角藤往上攀爬的木棍也抽了出来,扔到一旁。 豆角上次被苏栀摘下来后还有不少,都挂在滕上一串串的,结的特别多。 越春寒找来竹筐蹲在菜园一点点的摘藤上的豆角,太老的一律不要,摘完剩下的藤蔓可以直接丢进鸡窝,给鸡加餐。 豆角确实是硕果累累,越春寒蹲着摘了两篮子还剩点没摘完,但剩的也几乎全是老豆角了,他也懒得去摘,一起抱着这些藤蔓丢进了鸡窝,引来鸡窝的鸡一阵沸腾的扑腾翅膀声。 “吃饭啦——!” 苏栀出来喊他们父女两个,手里攥着一把筷子,热气腾腾的屋内有雾气顺着门口窜出来,一股生活的气息扑面而来。 越春寒与苏栀那张带着笑意的眼对视,黑沉的一双眼深邃的看着她,片刻后移开视线,带着越甜甜去洗手,然后进屋去吃饭。 中午的菜正好每样剩了一大盘子,西红柿炒鸡蛋回锅后又热了一次,格外入味,鸡蛋更加酸酸甜甜的好吃了,连那盘地三鲜也鲜的要命。 越甜甜虽然情绪看起来不算太高,吃的倒很欢实,咬着白面馒头吃的很香甜,甜滋滋的馒头在嘴里非常有嚼劲,苏栀中午揉了那么久,馒头都是层层叠叠的,咬起来筋道香甜,好吃的越甜甜连连点头,大快朵颐。 越春寒一看这盘里的东西,就知道苏栀没有做明天的菜,料到她明天应该还会给他送饭,越春寒咬着馒头漫不经心的陷入思考。 苏栀今天来到田里以后,引起了不小的讨论,他一贯不喜欢太张扬,也不喜欢成为人群里被讨论的人,更何况苏栀一路上免不得要被无数人打量议论。 想到中午那些男人们垂涎惊艳的眼神,越春寒眯了眯眼,咀嚼的速度慢了下来。 明天,还是早点回来中午回家吃算了,省得还得她来回费时费力的送饭。 打定主意,越春寒大口嚼着馒头,很快把手里的馒头吃光,又探出手去拿第二个。 虽然早就知道越春寒的食量大,但苏栀还是被震惊到了,她这一个馒头才咬了几口,越春寒居然已经吃完了整整一个大馒头,这家伙也吃的太快了些。 苏栀看着越春寒的手,感觉他的手掌都要比她大得多,在她手里非常大的馒头,到了越春寒手里竟然像个豆包一样。 她忍不住咋舌。 … 收拾好碗筷以后,晚上依旧是三个人并排躺在一起,苏栀给越甜甜继续讲故事,后半夜她依旧有点想上厕所,翻身蠕动了一会儿,刚抬起头,就对上了另一头越春寒清明的狭长眸子。 越春寒似乎已经预判到她要去上厕所,跟着非常自然的坐起身,偏头对她道:“要出去?” 苏栀闷闷的嗯了一声,寂静的夜里,越春寒下炕穿鞋,披着那件大衣领着她去外面上厕所,如同上次一样,在前面替她挡风,而她就扯着越春寒的衣角缓解外面黑乎乎一片带给她的紧张和害怕。 但走到了菜园那里,紧张的苏栀抬眼一看,却有些惊愕。 之前那一长排让她吓到不行,脑补是妖怪的豆角架子已经不见了,像是被人连根拔起,连支撑着豆角藤蔓的木棍都拔的干净。 “越春寒……” 她轻轻扯了下越春寒的衣角,用手指着那片光秃秃的一小片菜地:“那片豆角……怎么没有啦?” 越春寒回头瞥了一眼,漫不经心地道:“天冷了,反正也结不了豆角了,光占着地方索性就给它们拔了,豆角在门后的筐里我都摘好了。” “哦。” 苏栀点点头,觉得心口一松,天天晚上起夜出去看到这排豆角架子还是很让她心惊胆战的,幸好这排豆角拔了,不然她都不太敢往那边望,即使t有越春寒晚上陪她出去她也有些害怕。 幸好幸好。 … 第二日,越春寒出门去地里干活,都走出去很远了才想起来忘记告诉苏栀了,中午他不需要带饭,回来吃。 想着回去折返也怪麻烦的,越春寒也就没再回去,想着中午早点回去也一样,就没当回事。 越甜甜今天也没出去玩,自己在窗口玩沙子,苏栀收拾好了屋子后想着和她好好聊聊,看看她最近因为什么原因心情不好,但刚准备走过去,就看到一块投到她面前地上的石子。 “啪嗒。” 苏栀眉头紧蹙,顺着石子的方向看去,果不其然,趴在门外门缝处往里望的人,不是原主那个好毒成性的哥哥苏安又是谁。 怕苏栀不理他,苏安捡起地上的石子,又朝着苏栀面前的地上砸去。 细小的石子在地上翻了个身,发出“啪嗒”一声,越甜甜埋头在玩沙子,倒是没发现异样。 苏栀被他烦的厉害,昨天就被他扯着裤子一阵哭诉,话里话外都是要她帮忙偿还赌资,帮忙救救他,可苏栀现在自顾不暇,哪有什么精力去管他的事情。 苏安却不管那些,他被追债的催促的几乎要火烧腚,生怕这种事情闹大了被他老婆发现,赶紧来找苏栀救命。 苏栀看着鬼鬼祟祟趴在门口的苏安,脑袋很大,头疼的走过去关上门,隔绝了越甜甜好奇的眼神,她对苏安冷淡道:“越春寒家里的钱不在我手里,我和他关系也不好,有什么事情你别来找我了,你自己想办法去。” 苏安很生气。 苏栀之前可从来没有这样对他说过话,他是家里的长子,父母偏爱他疼他,从小苏栀就被教育长大了要对哥哥好,帮衬着哥哥,在这种灌输下苏栀对他几乎什么要求都竭力满足,有求必应,就算是手里紧张没钱去借钱也要给他把钱拿出来,因此现在苏栀这种态度骤变的模样让他很是生气。 明明他是来要钱的,却做出一副蛮横的嚣张态度:“苏栀,我可是你哥哥,今天这个钱如果你不借给我,我被他们要债的打了身体出现什么问题,你看爸妈能饶了你!” 苏安深知,家里父母看似对苏栀关爱有加,不让她在家干活做饭,养成一副娇嫩的肌肤和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脾气,实际上都是为了将来能够攀个好亲事,将来能够多多帮衬着他。 家里父母对苏栀的爱都是建立在能够帮衬他之上的,所以他才能有这样的底气,来对着苏栀这样硬的伸手要钱。 要不是苏栀之前因为落水和越春寒抱到一起被村子里人看到了,现在他说不准就是军官的大舅子了,哪会受现在这股气。 苏安暗自愤慨,觉得苏栀就是个没福气的人,之前那个军官眼看着板上钉钉就要松口要娶她了,结果却横插一脚来了个越春寒这么个活阎王。碍于越春寒的恶名,他硬是憋了好几天不敢来找苏栀,更是只敢趁着越春寒不在家的时候来找苏栀,生怕被越春寒撞见。 结果没想到只是几天不见,当初那个对他言听计从的妹妹却仿佛换了个性格一般,对他的要钱行为置之不理。昨天他都那么恳求她了,苏栀竟然无动于衷,甚至还主动撇清关系要他想别的办法。 苏安咬着牙看着面前的苏栀,一如既往妖娆妩媚的脸,表情却和以往截然不同。 以前的苏栀看到他来几乎是笑脸相迎,即使是知道他又捅娄子了也会咬牙想办法,也正是因为有人兜底,他才会那么肆无忌惮地在外面豪赌,可谁想债欠了一大堆,给他擦屁股的妹妹却和他彻底割席。 苏栀那张脸依旧妩媚妖娆,甚至比以往更艳丽了几分,少了几丝媚俗,多了几分清纯,上扬的狐狸眼媚眼如丝,嫣红的唇像涂了口脂,明明是素面朝天的模样,却比任何一个上了妆的大姑娘都要漂亮。 苏安强笑着上前,主动拉低身份和她说软化:“苏栀,你就帮帮我吧,我毕竟是你哥哥,咱们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都是血浓于水的关系,你帮帮我,就这一次,我以后绝对不会再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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