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轻嗤:“你说得倒轻松。” 【谢炤对谢泠燃有很强的排斥感,因为被抑正得太过,如今这一部分与他脱离,自然是不愿再回到原先状态的。包括宿主,他也恨不得彻底断了你与谢泠燃的关系,所以宿主对待三人的关系需要更加谨慎。】 “你刚还说他们俩可以当成一个人呢!现在就是三人了??” 系统冒出一个省略号,试图蒙混过关。 等阮棠洗漱好回来时,桌上已摆满了热腾腾的吃食。 她才想起昨晚醒来之后便一直滴水未进,这会儿确实有些饿了。 两副金丝镶玉碗筷,摆得很近。 谢炤在一旁坐着,阮棠不动声色将凳子挪远一些。 余光瞥见他抬手,她脖子立刻缩了一下,下意识往后避去。 “甜甜,我方才掐疼你了对吗?” 阮棠低头喝粥,慢慢地点了下脑袋。 “抱歉,只是因为想到了你与谢泠燃——” 谢炤停住话,承认:“是我失控了。” 阮棠故意说:“燃哥哥从来不会这样对我的,但你不仅老是掐我下巴,还掐我脖子……让我觉得,你好像也不是很喜欢我……” 原本阮棠只是想好言劝谢炤下次别这样了。 却听他突然问:“那你呢?” “什么?” “在你心里,我与谢泠燃到底谁更重要?” “……” 这个问题,阮棠回答不了。 谢炤和谢泠燃本就是同一人,若她真的喜欢谢泠燃,就该连他骨子里卑劣的部分一起接受。 不该因为谢炤是卑劣的那部分,就对他排斥冷淡,更何况这部分本就因她而生。 那样的话,就是顾念絮与阮筠的情感了。 最终只能两败俱伤。 “每次我碰你,你好像都很厌恶。” “不是——”阮棠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我就是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谢炤脸上很少见这样无辜落寞的神色,似乎难以接受被她厌恶的事实。 阮棠心里叹一口气,把椅子挪回去,抬手抱住他。 “阿炤,你别这样,我不是都要同你成婚了吗?” “要娶我的人是你,可不是燃哥哥呀。” 谢炤抬手,揽住阮棠的腰,收紧贴近。 在她看不见的角度,唇角弯起一个极淡的弧度,稍纵即逝。 相拥许久,谢炤开口,语调仍是落寞的:“甜甜,我很爱你,永远不会伤害你。不要怕我,不要排斥我,更不要厌恶我,好不好?” 阮棠答应:“嗯。” 闻言,谢炤主动松开了怀抱,举筷将玉豆糕夹入她碗碟中。 “先吃饭,不然该凉了——” 话到一半顿住,谢炤眼底是阮棠突然凑过来的脸。 她很快又有些不好意思地往他唇角亲了一下。 将要撤身退开的刹那,却被谢炤抬手抓回去。 玉筷滑到桌面,发出叮当脆响,这一切都太过于迅速。 阮棠反应过来时,人已坐到了谢炤腿上。 她屏住呼吸,察觉到了和谢泠燃接吻完全不同的压迫感与占有欲。 谢炤眼睫往下垂,视线在阮棠唇侧流连。 那是一种很想靠近,却又勉强才能克制住的冲动。 他呼吸不稳,喉结轻轻滚动。 眼神又往上抬,直勾勾与阮棠对上,带着渴求。 在舔唇与闭眼之间,阮棠犹豫不到一秒,选择了后者。 谢炤明白,这算是一种默许,但他并没有着急,直奔目的地吻到她唇上。 而是先拿起阮棠绵软的手,从手背亲到纤细的手指,又到微微出汗的手心。 一路有条不紊,沿着她掌心的纹路,那是敏感地带,感知异于其他部位。 阮棠忍不住把眼睛偷偷睁开一条缝来,恰好就被谢炤抓个正着。 他笑着,放过她的手,吻到了耳垂上,齿间还似有若无啮咬着她耳珠,动作很轻。 阮棠揪着谢炤衣 襟,有些难于呼吸,微微张唇。 然而等来的却不是唇,是冰凉的手指,在描摹着她唇形。 反反复复,轻擦而过,甚至有往里探入的趋势。 阮棠连咬他一口的劲都没了,脑子里只一个想法。 他果真是……比谢泠燃疯多了。 勾了许久,谢炤是见阮棠红着眼睛快哭出来时,才吻上去的。 一反刚才的不疾不徐,没有任何轻柔的试探,直接撬开她牙关,直抵尽头。 津液相吞,不分彼此。 伴随着或轻或重的啮咬,阮棠大脑一片空白。
第63章 幻境大婚 “那我要你杀了我。” 连日以来, 阮棠过得有些恍惚。 谢炤宠她爱她,把她照顾得无微不至。 系统解释:【幻境之中,谢炤除了对宿主的爱和占有, 什么其他感受都无法体会。所以对待宿主时,会更加全心全意, 但请注意, 这样一来,谢炤也更容易心理不健康。】 阮棠只听完前半句, 就开始发愁。 按系统说的,谢炤怎么会舍得杀了她? 谢炤同样有一把乘风剑,挂在寝卧墙壁上, 阮棠从未见他练过。 毕竟两人日日夜夜待在一块,他哪里还有心思去练剑。 有次阮棠故意抱着乘风剑,跑到谢炤面前。 他都已冲她张开怀抱, 怀中却被抛来一柄冷冰冰的剑。 “阿炤,再这样下去可不行, 我都不知道, 你剑法有没有生疏。” “心中自有剑法, 如何会生疏。” 话虽这么说,谢炤还是唤出乘风剑, 在阮棠面前演示一遭。 他的剑招和谢泠燃毫无二致, 光影之间,行云流水,淡淡的灵力微现。 阮棠光看着都眼花缭乱,更不用说找准时机跑过去撞到剑上了。 见她闷闷不乐,谢炤收剑走上前。 “甜甜,怎么?” “你能不能刺我一剑?” 阮棠故意笑嘻嘻地问, 可谢炤神色还是瞬间变了。 “我说过,永远不会伤害你。” “如果这不算伤害呢?可以吗?” 阮棠不依不挠,那双眼睛充满期待。 “甜甜,你——”谢炤顿了顿,似在斟酌如何开口。 好半晌才接上:“你喜欢玩这种?” 阮棠疑惑地“啊”了声,懵着双杏眼没明白。 “日后陪你试一试,倒也不是不行。”谢炤勉为其难,还不忘劝说,“可你如此怕疼,应该不会喜欢的。” 这都什么跟什么,阮棠反应了一会儿,忽的高声:“谢炤你想哪去了!懒得理你!” 两人最亲密的接触,也不过是亲吻。 随时随地,各种方式,但绝不至于到谈论那事花样的程度。 谢炤还有脸轻笑:“我想歪了么?” 他俯身亲一亲阮棠气鼓鼓的脸颊,好让她消气。 这件事就这么不了了之。 而关于系统所说的“谢炤更容易心理不健康”,阮棠在某些时候也得到了验证,最要命的还是她嘴快喊出对谢泠燃的称呼之后,谢炤会立刻沉下脸来。 惩罚也接踵而至。 往往谢炤要么将她亲得呼吸不上来,要么故意勾着她磨着她,让她忍得不行,又不好意思主动开口讨要,宁愿憋得要哭,才最终被诱引着说出内心想法。 现在只是亲吻而已,还好说,那日后呢? 每当这个想法出现,阮棠又会立刻心惊,她与谢炤,相处最多到成婚之时,哪来的日后? 因而大婚的日子越靠近,阮棠越是黏着谢炤。 连她自己也分不清,到底是因为歉疚还是不舍。 两人大婚前,谢炤为阮棠带来一套婚服。 水红的潋滟颜色,金线昳丽,袖口处缀着朵朵海棠。 轻薄如纱,无论穿还是脱,机巧似乎都只存在于那条缀着流苏的腰带上。 谢炤问:“这是你的婚服,可还喜欢?” 阮棠是真的很满意,重重点头:“嗯!” 她想去试一试合不合身,却被拦住。 腰身尺寸都是谢炤亲手丈量过的,不会出错。 他道:“甜甜,我更想在大婚那日见你穿上。” 阮棠按捺住心中雀跃:“好吧。” “不如先试试别的。”说着,谢炤将她拉到妆台前。 他为她绾发,簪上朱钗,额间点落海棠花钿。 阮棠轻抿胭脂纸,唇畔映红,显得娇艳。 若是穿上那套婚服,必然更加相得益彰。 随即便见铜镜之中,少女的下巴被轻轻抬起,不消片刻,唇畔脂色褪淡。 如同海棠遇雨,再秾丽也抵不过放浪形骸的摧折。 入夜,骤雨阵阵。 云层掩去月光,一室昏暗。 阮棠睡得迷迷糊糊,听见耳边传来很轻一声:“甜甜。” 除了谢炤,幻境之中也不会有其他人了,她自然地朝温热贴去,“嗯?” 谢炤的声音断断续续,和淅沥雨声一同,如私语。 “这几日,我过得很开心。” “从前我只能透过谢泠燃的视角看你,你的所有情绪和举动都是属于他的。” “但如今,你就那么真实地站在我眼前,对着我笑,被我触碰,只面对着我。” 阮棠清醒了一些,这话听得她心头有些难过,抬手抱着谢炤的腰,把脸埋进他怀里。 也没管他什么时候上来的她床,善心大发,决计收留他一晚。 雨下了整夜,天快亮时才放晴。 外头湿漉漉的,随处雨意,偶会有水珠滴落肩头,沾湿衣角。 阮棠醒来时,整个人都懵了。 一时之间不明白昨晚发生过什么。 她一双手被带子反剪在身后,动弹不得,身上是已经换好的婚服。 而周遭则被布置得有如洞房,红纱帐,红锦被,并蒂莲纹饰烛台……一切都是准备就绪的模样。 可明明两日之后才是下月初成婚的日子,怎么就这么不清不楚地提前了? 穿着同样婚服的谢炤自门外踱进来,即便艳俗颜色也衬得出尘。 阮棠气问:“谢炤,你做什么?” 她手腕被绑着,连支起身子都力不从心。 谢炤走来,将阮棠拦腰抱起,却没有松开对她的捆绑。 他像是洞察了什么,淡声说:“甜甜,我不会让你离开的。” “……”阮棠心虚,可不敢反驳。 谢炤将她抱到妆台前,拿起梳子为她绾发,模样有些失神。 “我能感知到,从昨夜起,外界有人一直在唤你。” “所以我们今日就尽早完婚,好不好?” 阮棠放心了一点,还好不是谢炤察觉到她也想走。 谢炤将她绾好发,点上花钿,即便此刻,也依旧从容不迫,没有遗漏与随意。 自镜中端详阮棠模样,谢炤勾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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