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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家子弟考科举

作者:映在月光里   状态:完结   时间:2025-03-30 12:10:15

  “小七,什么想法,你快说。”宁毓闵神情一震,着急催促道。

  宁毓承放下笔,仔细说了起来,宁毓闵听得双眼发亮,抚掌道:“好,小七的法子妙,就照着你的来!”


第十一章 姜还是老的辣

  宁立坤养生有道,向来早睡早起。卯时初起身,先活动拳脚,再在小校场上拉弓射上二十箭。

  早春时

  节,宁立坤来到校场时,天际尙靛蓝,万籁俱寂。

  宁礼坤宁大翁前后脚刚到校场,黑暗中窜出一人,宁大翁灵活上前,挡在了宁礼坤面前,还未呵斥出口,来人已经施礼请安:“祖父,大翁。”

  宁大翁侧身避过,规规矩矩还了一礼:“原来是二郎。”

  平时他们早起要读书,功课繁重,除去宁毓承之外,宁礼坤并不要求他们早起练习。

  宁毓闵这般早在校场候着,宁礼坤猜他定是为昨晚之事前来。不过,宁立坤四下张望,没看到宁毓承的身影,他并不询问,骂道:“你个混小子,藏在黑暗中鬼鬼祟祟作甚?”

  “祖父,孙儿是前来认错。”宁毓闵再次深深施礼下去,态度毕恭毕敬。

  宁立坤见宁毓闵开门见山,倒是愣了一下,他哦了声,按耐住怀疑,不急不缓打起了拳,问道:“你错在了何处?”

  “孙儿以为,祖父责备孙儿的言语,皆为孙儿着想。孙儿自以为能济世救人,是孙儿痴心妄想了。”宁毓闵道。

  宁大翁前去点亮了松蜡火把,宁礼坤收了拳,不动声色打量着宁毓闵,心中疑惑更甚。

  几个孙辈中,宁毓闵虽温和,却是最认死理,倔强。他认定之事,哪怕长辈责怪,他也只沉默反抗,憋在心底闷闷不乐。

  他昨夜那般不服,宁立坤以为他至少要待上好些时日才能缓过来,谁曾想他竟这般快前来认错,且态度端正,不见任何的委屈强求。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且回去,上学别迟了。”宁礼坤故意道,说罢,便前往兵器架取弓箭。

  宁毓闵深吸了口气,果真如宁毓承所言那般,休要与宁礼坤正面对抗,且休得当面耍心机。必须得坦诚布公,如实陈述事实。

  “祖父,孙儿还有一事。”宁毓闵追上前,垂手规矩道。

  宁礼坤松开弓弦,箭矢破空,直中草垛中心。他放下弓弦,再取箭搭上弓,不高不低唔了声:“何事?”

  “孙儿昨日许诺了张氏,送几幅药给她服用。孙儿不欲言而无信,只经祖父提醒,孙儿对医术略通皮毛,送药确实不妥。”宁毓闵道。

  宁礼坤道:“既然知晓送药不妥,那便不送便是。这称不上言而无信,乃是谦虚谨慎。”

  “祖父,孙儿不欲出尔反尔,想了个折中的法子,孙儿欲改送吃食。”宁毓闵不接宁礼坤的话,继续道。

  宁礼坤搭在弓弦上的手一顿,眼睛眯了眯,道:“一些吃食罢了,且送便是。”

  “祖父,孙儿昨日前去陈家,夜里始终难以安眠,深感不安。”

  宁毓闵望着天际泛起的青光,脸上浮起担忧,“祖父,大杂院到处脏污不堪,人与牲畜共居,沟渠堵塞,蛇鼠虫蚁横行。大杂院仅与宁府隔着月河,夏日时若下大雨,月河涨水,大杂院地势低,势必被淹没。若因此起了疫病,大杂院住着在宁府做工的仆从,祖父,不可不防啊!”

  近些年来,江洲府下大雨时,大杂院经常积水。不过,宁府地势高,月河的水从未蔓延到宁府。

  宁礼坤却不敢掉以轻心,大杂院沟渠堵塞严重,淤泥冲回月河,月河淤积的淤泥日渐加深。长久以往,宁府指不定何时会被连累。

  “且,大杂院一带的地契乃是宁氏所有,要是真发生不好之事,官府那边势必推诿。”宁毓闵点到为止,没再继续说下去。

  宁礼坤神情变得严肃,锐利的眼神扫视着宁毓闵,问道:“你觉着,该如何处理此事?”

  宁毓闵不慌不忙道:“祖父,孙儿认为,宁府出钱,替大杂院修缮房屋,由大杂院的人出力,疏浚沟渠,月河,平整巷道。将大杂院的牲畜迁往指定地方养着,重新寻地打井。每家每户负责门前的沟渠,巷道干净整洁,且不定期察看,若不遵规矩者,逐出大杂院。”

  宁礼坤的眉毛逐渐扬起,呵呵笑了几声。

  宁氏出钱治理大杂院,大杂院的人得了工钱,还能得到舒坦的住处。

  宁毓闵的确没再提行医之事,行医治病,能救治一二,他的想法,却帮助了整个大杂院。

  宁礼坤坚信宁毓闵不会轻易放弃行医,若有所指道:“悬壶济世,你不悬壶,倒也是济世了。”

  “不敢隐瞒祖父,治病难,不如改为防。”宁毓闵道。

  宁礼坤愣了下,紧着问道:“你可知晓,你的防,需要多少钱财?”

  宁毓闵眨了下眼睛,慢吞吞道:“此事孙儿也考虑过,善举不拘泥于形,在菩萨面前进奉香油钱,佛堂烧香,亦要支出大笔的钱财。这笔钱财,不若用在穷人身上,菩萨也不会怪罪。”

  “菩萨的供奉你都敢惦记,胆子真大。”宁礼坤嘲讽斜乜着宁毓闵,道:“既然是为了大杂院的人,他们自当出力,为何还要付给他们工钱?”

  宁毓闵望着宁礼坤,诚挚地道:“祖父,修缮屋子,通渠清淤,皆是辛苦活。他们本就做苦力,当差为生,再加重劳力,他们的身子吃不消,出不上力气。这不是在行善,而是在索命,菩萨官府都会怪罪。”

  好一个菩萨官府都会怪罪!

  宁礼坤心情极为复杂,江州府的知府贺道年与宁氏来往不多,井水不犯河水。

  一是宁氏无需巴结贺道年,二是贺道年此人虽贪婪,行事却极为谨慎,惟恐与宁氏走得近,被宁氏抓到贪腐把柄,弹劾参奏他一本。

  “既然官府菩萨都会怪罪,此事便不能掉以轻心。”宁礼坤慢吞吞道。

  宁毓闵暗自警惕不已,宁毓承曾提醒他,小心宁礼坤反将一军。

  果真,宁毓闵只听到宁礼坤道:“既然此事你提出,就交给你去负责。”

  宁毓闵愣住,心中纠结不已。宁毓承说此事麻烦,万万不可接手。

  可是,宁毓闵却忍不住动心。他并非为了终于能得到实差,而是他想亲力亲为,通过改善大杂院的住所,究竟能否防治疾病。

  最终,宁毓闵俯身下去,应道:“是,祖父放心,孙儿定尽心尽力去办。”

  “不能让官府菩萨怪罪,就不能少了官府菩萨的供奉。月河通整个江州府,月河清淤,本该由江洲府上报工部,工部拨付银钱,由江州府府衙张罗江州府服徭役的百姓去清理。”宁礼坤道。

  宁毓闵睁大了眼睛,怔怔盯着宁礼坤,紧张问道:“祖父,难道孙儿要去江州府衙请示贺知府,待他向工部请示,经由工部许可,拨付修缮河道的钱财之后,才会动工清理?”

  宁礼坤道:“贺道年可会请示,工部收到之后,可会驳回,何时能定夺下来,定夺之后,户部可有银钱拨付,何时拨付。拨付下来的银钱,多少会用在河道上,这些都难说。”

  宁毓闵后悔不跌,怪不得宁毓承让他别接手,一定要宁礼坤点头,由他亲自出面。

  “菩萨的香火银亦少不得,重圆寺的寒寂大师,大齐赫赫有名,信众极多。”宁礼坤紧盯着宁毓闵,淡淡道:“你要行善,我当然甚为欣慰,只你需自行筹措钱财。”

  宁毓闵沮丧得深深低下了头,黯然道:“祖父,孙儿将积攒的银钱,全部拿出来也远远不够。”

  宁礼坤笑呵呵道:“你的不够,把小七的也拿出来嘛!”

  “小七的?”宁毓闵霎时抬头望着宁礼坤,慌忙求情:“祖父,小七还小,怎能让他出钱,不行,祖父,小七的钱不多,他没钱啊!”

  宁礼坤笑容不变,道:“这样啊!且看此事,非但麻烦,还缺缺钱。你是做,还是不做呢?”


第十二章 要做,还要做更大!……

  晨曦来临,天际从墨蓝转为深灰,青灰,已到平时起床洗漱的时辰。

  宁毓闵心里乱糟糟,难以理清头绪。

  他当然想做事,只是靠他自己,无论人脉,还是钱财,他都没有。

  宁毓闵拿不定主意,失落地道:“祖父,此事须得从长计议,待孙儿回去好生思索之后,再给祖父答复。”

  “去吧去吧,别耽误了上学。”宁礼坤很好说话,随和地挥了挥手。

  宁毓闵施礼后告退,宁礼坤望着他无精打采的背影,对宁大翁道:“你去打听一下,昨夜松华院发生了何事。”

  宁大翁应声退下,宁礼坤拿起弓,刷刷刷将余下的箭矢射完,回到知知堂。

  更洗之后出来,宁礼坤坐在案桌前用饭,宁大翁回来了,肃立在一旁回禀道:

  “老太爷,老奴惭愧,老奴什么都没打听到。”

  “呵呵。”宁礼坤慢悠悠吃着羊肉炊饼汤,似乎并不意外。

  宁大翁接着道:“福山前往马厩传话,说是现在天气暖和了,七郎上学,无需再坐马车,他自行前往学堂就是。老奴叫住福山,福山一问三不知。老奴见福山打定主意不开口,便没再逼问。老奴倒是在三房二郎大海处,得知二郎昨晚前去松华院,给七郎送书了。”

  宁礼坤眉毛越扬越高,眼中的得意藏不住,笑骂道:“小七那个小滑头,接连被我抓住,他岂能不起疑心。你别去问福山福水了,他们在小七身边当差,首要的便是忠心。他们能将小七的举动告知你,也能告知别人。小七这件事做得不错。倒是二郎。”

  宁毓承知道敲打身边伺候的小厮,宁毓闵那边还如筛子一样,四处透风。

  “二郎聪慧,一点即通,老太爷无需操心。”宁大翁劝道。

  “我倒看他能否点通了。”宁礼坤呼出口气,将碗中的羊肉汤吃完,放下碗,宁大翁递上了清茶。

  漱口之后,宁礼坤放下茶盏起身往外走,道:“这件事,定是小七出的主意。我倒要瞧瞧,他们能做出什么花样来。”

  那边,宁毓闵回到三房院子,跟江夫人交代了几句:“阿娘,你差江嬷嬷前去送,别耽搁了。”

  江夫人一头雾水,听完顿时紧张起来,道:“二郎,你祖父才惩罚了你,你又去惹事!”

  “阿娘,我没惹事,祖父早已知晓,答应了。”宁毓闵最了解江夫人不过,蛇打七寸抬出宁礼坤。

  果然,江夫人不再过问,忙着吩咐江嬷嬷去准备吃食,“再取几块布,库房里有旧布,放着也可惜了。”

  宁毓闵眉头微蹙,忙道:“阿娘,张氏还病着,家中无人能做针线活。江嬷嬷,你寻几身旧衣衫,旧褥子便是。”

  江夫人忙顺着宁毓闵道:“江嬷嬷,听二郎的,快去快去。”

  江嬷嬷忙不迭下去准备了,宁毓闵飞快吃着早饭,沉吟了下,支开屋中伺候的婢女,委婉提醒江夫人:“阿娘,库房的旧布归属公中。大伯母掌管着中馈,前去库房取布,就算是做善事,阿娘还是要知会大伯母一声。江嬷嬷直接跑去拿,没大伯母的对牌,底下的人不敢随意给。就算底下人拿给了江嬷嬷,盘账时对不上数,大伯母质问下来,难免伤了和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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