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安侯夫人拦不住就不用拦了,我现在也不必害怕他们想要强行让我认祖归宗了。 只要我不想,他们就不能勉强我。至于妹妹,到时候我会想办法让德安侯知难而退。” 姜曦用力的抱了一下林良玉,这才松开: “我当是什么事儿呢,娘就不要哭鼻子了,有我在呢!” “曦儿——” 林良玉哭的止不住,可是整个人连毛孔都觉得轻松起来,从得知这件事后,她一直难以决断。 可却没有想到,会这么简单。 姜曦安抚了林良玉足足一刻钟,母女二人这才不由得相视一笑。 正在母女二人说着私房话的时候,春鸿带着宣帝的赐宴走了进来,他给姜曦和林良玉行了一礼: “奴才给玥妃娘娘、宁安伯夫人请安!圣上听闻夫人进宫,特赐下御膳,请您和玥妃娘娘同用。” “圣上呢?” 姜曦出声问道,春鸿脸上的笑容更加真切了: “圣上说,他若是来了,夫人该不自在了,等晚间再来和娘娘一道用晚膳。” 随后,春鸿又向林良玉说了不少讨喜的话,林良玉也连忙给了赏赐,等春鸿离开后,林良玉这才不由露出几分笑容。 “看来圣上对曦儿还是有几分重视的,我和你爹在家里,虽听说圣上让你管着后宫,可到底圣心难测,今个见到,我这心也能放一半了。” “娘说什么呢,不过一顿饭罢了。” “一顿饭,那圣上怎么就只给曦儿你做脸?又有赏赐又贴心,圣上心里定然是有你的。” 林良玉玩笑着,她看了一眼姜曦,还是道: “不过,自古帝王多薄幸,曦儿你可要抓住这个机会,让圣上不要忘了,以后有了孩子,这才算站稳了脚跟。” 林良玉语重心长的说着,这样的经验,是她参加了许多场宴会,不着痕迹打听出来的。 在此之前,她哪里知道自己的女儿会是皇妃? 一朝凤凰栖梧桐,抬头见天不见影。 这场短暂的相聚,让姜曦的心情好了不少,等宣帝夜里来用过晚饭后,姜曦终于让宣帝和自己一个被窝了。 而另一边,太后得知宣帝还特意给林良玉赐了膳,做足了脸面后,气的前半宿都没有睡着。 第二天,天还没亮,太后就昭告后宫,要请宫妃小聚一下。 因着是太后自己张罗,所以姜曦没有插手。 而太后手底下的人也带着冯玉儿等人悄悄来到了养仪宫,几人都是平头百姓,看着周围奢华无比的装饰,心中紧张不已。 “太后娘娘给几位赐下的茶水,冬日寒凉,请几位暖身。” 冯玉儿沉默着接过茶水,一饮而尽,一旁的冯大低声道: “娘,还真是太后!咱们这回回去德得多少赏钱啊!” “就是就是!娘,太后娘娘问的话,你可要好好答!” 两个儿子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冯玉儿只是沉默的 坐在一旁。当年花儿一样的女娘,这会儿整个人却变得瘦巴巴的,仿佛一只风干的橘子。 与之相反的是,两个儿子却又高又壮,仿佛是吸食了母亲血肉长大一般。 而另一边,太后设宴在御花园,大大小小的炭盆熏的御花园温暖如春。 已经有六个月身孕的静嫔也没有被放过,让人一同请了过来。 原本太后还要犹豫用谁来做这把刺向姜曦的刀,可一朝坠入深渊的邓选侍无疑成为了最合适的人选。 宴过半时,邓选侍直接起身: “启禀太后娘娘,妾要告玥妃假孕争宠,得位不正之罪!”
第119章 邓选侍的的话让众人一片哗然,姜曦心中有种石头落地,却十分荒谬的感觉。 “邓选侍,你可要想好了说话!” 郑昭仪忍不住呵斥出声,宁妃也在动作一顿后,淡淡道: “人的名,树的影,若是邓选侍你想要将玥妃拉下水换你清白,这天下人可都不是瞎子。” 潘婕妤有意无意的说道: “两位娘娘的话有些偏颇了,到底是空穴来风,邓选侍的话虽有些夸张,可若是没有证据,她也不会开口吧? 况且,若是今个让邓选侍不明不白的下去了,岂不是才更害了玥妃娘娘的清誉?” 太后满意的微微颔首,这潘婕妤倒也不是一无是处。 静嫔闻言,只是淡淡讥讽道: “清者自清,若是玥妃娘娘日日都要去外头的流言蜚语,倒也不用做旁的了!” 许嫔也顺势道: “无论如何,妾相信玥妃娘娘!”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潘婕妤的脸色有些难看起来: “可,妾听闻邓选侍曾经与玥妃娘娘十分交好,她的话也应当有几分可信吧?” “有几分可信吧?” 郑昭仪捂着嘴笑: “那要是这么说,我与邓选侍也是打潜邸就在一块的,我若是说邓选侍冤枉了玥妃娘娘,岂不是也有几分可信了?” 潘婕妤一张嘴难敌八方,只能隐晦的看了一眼太后,太后皱了皱眉: “玥妃,你怎么说?” 姜曦闻言,偏头看向太后,掷地有声道: “邓选侍要冤枉妾,烦请她拿出证据,只是若这证据不实,邓选侍可要付出代价!” 姜曦冷漠的眼神从邓选侍身上略过,邓选侍闻言,有些怨毒的看了姜曦一眼。 明明静嫔蠢的好好的,怎么就玥妃回来她就聪明了?怕不是玥妃这贱人要与自己相争,故意提点了静嫔。 自己现在落得如今下场,玥妃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要知道,自己还并未和她撕破脸呢! 邓选侍想着今日之事,是自己一早的谋划,太后也已经证实了自己的猜测,人证在前,她又有何惧? “好!我自认是宫里见证玥妃娘娘一路走到现在的人,可玥妃娘娘身在高位,却不修己身,我实在不忍圣上和太后娘娘受骗,只能陈情。 我邓箢以我邓家阖族的性命起势,若有一句作假,我邓家上下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你这句话,若是被你父亲听到,打死你都是轻的!” 宣帝从远处大步走了过来,他看了一眼邓选侍,眼中难掩厌恶。 曾经,邓选侍是跟了他最久的女人之人,哪怕她失子疯了后,他都没有处置她,反而还好好养着,给其嫔位、妃位,可现在竟是养出这么一头白眼狼! “玥妃产子之时,乃是朕亲自守着,你这话是说朕是那等愚钝不堪,可以轻易被人蒙蔽之人了?” “妾,妾不敢。” 邓选侍被宣帝那一脚踹怕了,这会儿看到宣帝有些瑟缩,不由得后退几步。 宣帝上前坐在了太后和姜曦中间,他握着姜曦的手,皱了皱眉: “一个个都是死人?没看到你们娘娘手都凉了,手炉呢?!” 宣帝一声呵斥,别说邓选侍,就是太后脸上都有些不好看,等姜曦抱着手炉,有些懒散的靠进椅子后,太后这才终于开口: “圣上这是铁了心要护着玥妃了?” “无稽之谈,朕岂能相信?朕又不是那起子耳聋眼花之辈!” 太后闻言气的直哆嗦: “圣上这是说哀家耳聋眼花了?!” “朕可没指名道姓!” 宣帝有些不耐,太后气咻咻的开口: “玥妃方才已经同意了邓选侍的指证,圣上便是再想要护着她,总要听听旁人的话!” 宣帝还想要开口,姜曦拉了拉宣帝的袖子: “圣上,身正不怕影子斜,邓选侍有什么想要说的,只管道来便是。 妾,也不想让圣上被旁人当做昏聩之君,来日以此事攻讦圣上。事情总要清清白白,水落石出才好,不是吗?” 邓选侍听到这里,心里不由“咯噔”一下,难不成玥妃知道什么? 玥妃此人狡诈如狐,她如今这幅成竹在胸的模样,难不成她自有应对之策? 可是邓选侍这会儿已经骑虎难下,她只能硬着头皮一路走到黑。 “玥妃娘娘素来巧舌能辨,那么,不知道娘娘可曾记得十年前的冯玉儿?” 邓选侍说到这里,声音中的恶意难以掩饰,姜曦闻言却不由得慵懒的抚了抚鬓角: “十年前,本宫也不过八岁,哪里会记得那么多?” “是吗?妾还以为,娘娘为其开了一剂世间难寻的假孕方,应当对其印象深刻呢!” 邓选侍说完,不等姜曦开口,她直接冲着宣帝和太后重重的磕了头: “圣上!太后娘娘!玥妃满口谎言,殊不知妾已经暗中找到了证人,如今冯玉儿及其子已经在外等候,还请您准他们进来回话!” 宣帝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见姜曦一脸无所谓,宣帝抬手应允了邓选侍的请求。 不多时,冯玉儿等人缓缓走了进来。 十年不见,姜曦没有想到当初对自己千恩万谢的女娘会成为检举揭发她的证人,这一刻,姜曦真真正正有些心寒,只是面上却不动声色。 三人被简单教过规矩,这会儿规规矩矩给贵人们磕了头后,他们这才被叫起站在一边。 “十年不见,姜姑娘风采更胜当年。” 冯玉儿看到姜曦锦绣华服,整个人被珠翠首饰围绕的模样,不由得红了眼眶: “当年若非姜大夫诊出我有孕。只怕如今我已经不人不鬼了。” 冯玉儿想起当年之事,不由得落下泪来,而姜曦闻听此言,原本冰冷的双眸在这一刻如春水初化: “冯姐姐言重了,行医世间,乃医者本分,爹爹他素来以此为他行事之本。” 谁能知道,如今看着老迈龙钟的冯玉儿,也不过才三十有一? “姜大夫大善。” 二人这话一出,莫说邓 选侍等人,就是冯玉儿的两个儿子这会儿也急了。 “娘!您说什么呢?村里人可都说我们不是你的孩子,大家都那么说,娘你就别装了!” “就是就是!你只要实话实说,我和哥会给你养老的,你就放心吧!” 冯二一脸鄙夷的看着冯玉儿: “叔叔说了,当初您为了占家产,求了姜家的小神医给您开了假孕方,又抱了我们俩,这些年的好日子你也过够了,没必要再瞒着我俩了!” “那你要不猜猜,为什么这次入京,你那叔叔不敢来?” 冯玉儿听着自己亲手养大的孩子,一言一语如刀剑般的割着她的肉,刮着她的骨,终于忍不住出声问了一句。 二人虽然小小年纪,可也被养的肆意妄为,这会儿听了冯玉儿这话,下意识就要扬起拳头,可却冷不防注意到周围盯着的人们,他们只能放下拳头,笑着道: “娘!你别开玩笑了!大家都这么说!” “大家都这么说就对吗?我与你父亲连理五载,他一朝离去,你那些叔叔伯伯恨不得连我也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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