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撂下一个字,谭明月白了他一眼,扭头就走。 远离了谭家那个小的,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清新起来。 她小跑了几步,跑到周钰跟前,见他一只手一把铲子哐哐哐地铲冰块,速度丝毫不亚于以后的铲冰机。 这力气可真够大的,简直天生神力,怪不得当初救自己时差点胸都被摁凹了。 要是生在古代乱世之中他应该是那种一手拿着一大石锤,一锤一个敌人的前锋大将军,要是生在抗。日战争时期完全可以表演真人版的手撕鬼子,撕得鬼子片甲不留,可惜生在和平时代,脑子又傻了,只能当个普普通通的农家汉。 不过这样也好,他能干活又没那么鬼心眼儿,无依无靠的自己才能hold得住。 “小月你来了!”人形铲冰机放下铲子,高兴地走到她面前。 对上那双晶亮的眼眸,谭明月莞尔一笑,“我在家里无聊出来转转,你继续干活吧!” 一听她待在家里无聊,周钰就不想干活了,“我铲了好多冰块了,够多了,比别人都多的多,我带你去山上玩吧!” 谭明月看了一眼准公公,见他没有反对,笑着点点头。 周钰告别铲冰大部队,向着大山进军。 …… 翌日一大早。 两人吃了早饭出发前往县城。 周建霖有自行车,周钰载着谭明月出发了。 他有劲儿蹬车蹬得快,没几分钟就骑过了铲雪的地方,到了还没有铲干净的路段,只能下车推着走。 谭明月怕滑倒,一直拉着他的衣角。 路上有住人的地方门前的冰都铲干净了,没人住的地方一片雪白。 骑一段推一段,两个多小时才抵达县城。 谭明月有点累了。 好在县城里的路没有被冰封,不用走多少路。 他们最先去民政部领证,免得他们下了班,下午的时间就可以自由支配了。 谭明月没结过婚自然也没去过民政局,现在看着五十年前的民政部还挺有意思的。 地方不大,不超过二十平米,只有一个人负责登记,一张桌子几把椅子,墙上写着‘劳动人民最光荣’、‘团结就是力量’等等标语。 领证的过程也比较简单,查看他们的身份资料之后就有两本结婚证,写上两人的名字个日期,盖上章就完事了。 周钰全程比较少言,看起来颇为高冷,其实是怕说错话显得太傻,连带着小月亮也被人嘲笑。 直到结婚证到了手里头,他才小心翼翼地捧着,轻轻放到自己兜里,还把口袋抚平摁紧,像是生怕掉出来一样。 谭明月拿到结婚证,心里也有点小激动,从此以后自己也是已婚人士了。 只是可惜这个好消息没法分享给爸爸妈妈,心里多少有点遗憾。 如果是在同一个空间,这个时候她的爸爸妈妈还没出生呢! 作者有话要说: 领证结婚啦!
第12章 两人走出民政部,紧接着就去了照相馆拍照。 这个年头拍照可不便宜,虽然手里头不缺钱,但以后要用钱的地方也多,谭明月和周钰只拍了一张照片。 拍完了照片已经到了饭点,师傅加班得加钱,还得等一阵子,不如下午再过来拿。 两人接着去了国营饭店买了五个大肉包子。 谭明月吃一个就饱了,周钰胃口大,四个刚好顶饱。 吃完了包子,他就小声喃喃着,像是生怕忘了一样:“要去买头绳和发夹,去百货大楼。” 谭明月找人问了路,坐上自行车出发前往百货大楼。 百货大楼也没多大,商品种类很少,一家独大,没有别的竞争者,价格相对于这个时期的物价来说很贵,普通人家很少能买得起里面的东西。 向来花钱如流水一次能买下一车衣服和包包的谭大小姐咬了咬牙买了两块肥皂和一盒雪花膏,就歇下了购物的心思。 就这三样必须品已经花了不少钱了,加上周钰挑中的一段红头绳,付了票和钱她就拽着他的胳膊快步离开了。 两人取了照片骑车回村。 下午的时间比较充裕,尽管路上花了两个多小时,离饭点还算早。 纪兰妮看着照片很是满意,“你们两个照得可真好看。” 儿子笑容满面,凤眼微眯,露出两排整齐洁白的牙齿,但是黑白照削减了那份傻气,面容俊朗,笑容灿烂,意气风发。儿媳妇眉眼弯弯,卧蚕饱满,唇角两边梨涡浅浅,笑靥如花般明媚动人,看起来般配极了。 她又看着结婚证,虽然不认识几个字,但是儿子的名字还是认识的,另外的三个字是儿媳妇的名字,还有漂亮的红章,简直不要太正式了,跟村里头那种不正规的完全不一样。 “可真好,老头子你快去弄个相框框起来,就挂在堂屋里,到时候摆酒席那天村里人都能看到。” 周建霖点头答应下来。 周钰在一旁催促“娘,你快点看,看完了把结婚证还给我。” 纪兰妮白了他一眼,“急啥,我还要看一会,你这么闲去河里挑水烧水,等会就要做晚饭了,省得小月洗菜碰冷水。” 一听这话,周钰就打消了立马要回结婚证的事,忙不迭拿起扁担勾着两个水桶出了门。 谭明月把买来的东西放进屋里,想到今天晚上就要和那个大傻子睡同一间房,同一张床,难得生出了一丝紧张感。 从一开始她就没想过盖棉被纯聊天,这会离改革开放还有好几年,结了婚一直没有孩子说不过去,不知道的人估计会以为他们夫妻身体有问题。 而且趁着这会正年轻早点把孩子生了身体容易恢复,婆婆也能帮忙带带,以后生孩子难免会影响自己的事业,虽然到目前为止她还没规划好事业版图。 谭明月没穿越前谈过几段恋爱,但大多是太过孤独寂寞想要被爱疯狂作妖去的,还真没跟异性一起睡过,最多看了几部小说和小电影算是有点入门理论知识。 周钰应该会吧! 虽然脑子傻了,但男人在那方面不都无师自通,应该不需要自己教他吧!最多稍微主动配合一下。 纪兰妮也在担心这事。 儿子是个傻的,言行跟七八岁的孩子一样,白长得这么高大结实,儿媳妇是个清清白白的黄花大闺女,肯定啥也不懂,就算懂那么一点也害羞得紧,这俩凑到一起知道怎么办事吗? 她又不好意思让未经人事的儿媳妇主动,周建霖也不好教傻儿子怎么做那事。 夫妻尴尬地对视良久,周建霖轻叹了口气,“算了吧!给点时间让小两口适应一下,等适应了自然而然就成了。” 纪兰妮闷闷地点头,不然还能咋办呢! …… 到了晚上,等谭明月洗完澡,周钰给自己烧了两大锅热水掺着冷水,干干净净地洗澡,还用了以前没用过的肥皂,把自己洗得香喷喷的。 擦干净身上的水,穿上棉衣,他深深吸了口气,来到屋外,轻轻推开门。 十来天没在屋里睡过,大致样子没有改变,因为谭明月什么也没有,连衣服都是跳河时穿的那身,嫁进来后周家家具齐全,虽然不是全新的,但也没有坏掉,自然也就没再添置家具。 煤油灯的灯光被门口吹进来的风吹得微微闪烁,屋里打扫得非常干净,一尘不染的,枕套和被套换成了新的,窗户用黑色的布遮起来了。 他将目光移到床上微微隆起一道弧线,喉咙莫名地有些发干,不自觉地吞咽了口水。 感觉到有寒风拂过后脑勺,谭明月缩着脖子将头蒙进被子里,说出来的话有些瓮声瓮气,“快关门,有风进来,冷死了!” 这个身体常年吃不饱干活干得多底子虚的很,大冬天的跳河在冰冷的河水里泡了那么久不是休息十来天就能好的。 周钰心里一颤,轻轻哦了声,用最快的速度将门关严实。 关上了门,他有些僵硬地转过身先吹灭了桌子上的煤油灯,瞬间屋里变得一片漆黑。 黑暗让周钰多了些许勇气,一步步走到床边,轻轻掀开被子一角,缓缓躺到床上,再盖上被子。 整个过程都很轻,可这么大的个头往床上一躺,外侧立刻下沉。 谭明月心跳停滞了一下,然后随着油灯吹灭他一步步走近砰砰地疯狂跳起来,到他躺在床上时整个人就像飙车直上一百二十迈,紧张得几近溺毙。 周钰心里更紧张,大气都不敢喘,老老实实、缩手缩脚地睡在自己这边,根本不敢碰她半根汗毛。 静静地躺了好一会,谭明月的心跳渐渐恢复平稳,身侧的人自从上床以后一动不动跟木头一样,对着一根木头有个毛线的紧张感。 看样子是不能指望这个大傻子了,她暗暗沉了口气,还是得自己来。 她咬了咬牙,右手从被子底下往外侧探过去,刚碰到男人结实的胸口就感觉到他的身体明显轻颤了一下。 好一个贞洁烈男,谭明月来了一丝兴致。 她就像一个调戏良家妇女的采花大盗,小手在胸口轻飘飘的抚摸着,同时上半身缓缓朝他贴过去。 周钰的身体更加僵硬,暗夜遮挡下眼睫不断颤动,心跳砰砰砰地几乎要跳出胸腔。 同样是抚摸,平时她摸自己的脑袋时他会主动蹭蹭她的手,可现在她上下轻抚着胸口时完全不一样,就像在拨弄着弓弦,而他正是那绷紧的弦。 他不懂,怕做错了让她不高兴,不敢触碰,也不想阻止,被动中透着默许和期待,期待她对自己为所欲为。 只要顺着她应该不会错,周钰暗想。 在他思索的过程中,谭明月已经欺近,占了他小半边枕头。 手渐渐上移,抚过微微滚动的喉节到下颚,感觉到有一点扎手,是还没完全长出来的胡渣。 她板着他的脸面向自己,凭着凑过去,亲在高挺的鼻尖下。 屏住的呼吸一下就失控,喷洒出来,气息格外灼热。 只是亲了下鼻尖,很快就撤离了,连带着淡淡的余温也消失得极快。 周钰双手紧紧抓住身下的床褥,几乎快要克制不住抱住她亲上去。 一击没击中,谭明月双手齐上在他脸上锁定范围后,才再次亲上去。 周钰脑子里一白,感觉像是大年夜里各家各户鞭炮声齐齐炸响,噼里啪啦的,让他所剩无几的理智彻底崩塌。 她的嘴好软,软得不可思议,温度比自己低一点,却让他感觉像是烙印般,轻轻地烙印在他的灵魂深处,为之心驰神往,颠倒痴迷。 周钰再也无法控制,伸手环住纤细的腰,有些霸道地将人锁进自己怀里。 他依旧不会吻,只是紧贴着她的唇瓣,放纵两人的呼吸缠绕在一起。 谭明月被腰间的手臂勒得有点疼,后仰着脖子想要说话,却被他急急追吻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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