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弥杉回忆着前世和好友躺下草原上数星星,轻声感叹:“无拘无束,真好呢。” 玉欣怡嗯了一声,陷入回忆。“我很期盼能再回去一次。” 江弥杉唇角慢慢勾起,眼底闪过一抹无奈。“带着赵穆也体验一次,哈哈哈。” 话音落,门就被敲响,吱呀一声,随之从外被推开。 两位抱着乐器乐师走近,走在前的是怀抱琵琶的柳含烟,轻慢地走近见礼。 见客人两位姑娘,眼底不免滑过一抹诧异,同样,木篱也是一愣,目光在两位男子打扮的姑娘身上流转,随后又一起坐至摆放的木凳上。 一位清婉动人,一位清冷英俊,江弥杉暗暗感叹,娱乐业的人员,果然比旁人都悦眼。 江弥杉拿起酒杯,与对面两位佳人笑问:“你们都会奏什么品类的曲子?” 玉欣怡:“……” 怎么江姐姐比她还激动呢? 柳含烟浅浅一笑,语意温柔:“大多都会,公子若有想听的,也可点。” 江弥杉微笑,望向玉欣怡:“你先点吧。” 玉欣怡也不推辞,倒酒问:“甘州民调可会?” 柳含烟点头:“会。”:“就奏第十曲吧。”:“是。” 乐声扬起,流露热情潇洒。 江弥杉品着酒,却好似已经并非在乐坊,而是到了万星夜空,篝火歌舞的热情洒脱。 身边的玉欣怡一手握酒壶起身,一手提起袍服,笑着道:“江兄,我跳支舞给你看。” 乐曲总是带着情感的,在有玉欣怡的歌舞,江弥杉又饮口酒,头一回感到从乐曲中传出的缕缕情意。 她从前并不懂如何欣赏乐曲,觉得分析出来的情感只不过是音符拼凑带给人的第一印象。 但当下,她从这样热情洋溢的乐曲中,感受到了无限的怀念。 她也不由怀念起那个可以纵情享受自由,追求自我的时代…… 玉欣怡跳的并不完全标准,但看她笑着,踩着乐点挥手转圈。 江弥杉心也被这股热情所感染,放下就杯,为她打起节拍。 玉欣怡转着圈到江弥杉面前,还在舞着,笑眼盈盈:“江兄,我教你跳。” 江弥杉莞尔一笑,答一声好,由玉欣怡拉起。 一舞过后,乐声不止。“欣怡,我教你一首我在梦中听得的歌遥吧。”江弥杉转身道。 江弥杉只觉的不够,想让另一个时代的热情与洒脱挥洒在此处,肆无忌惮地玩闹一回。“嗯。”玉欣怡虽好奇,但也应了下来。 江弥杉轻笑着,顺手撩过另一个酒壶,品一口酒,感觉酒液顺着舌底滑过喉咙,顺着浑身经脉浇淋心田。“让我们红尘作伴,活得潇潇洒洒……”:“策马奔腾,共享人世繁华……”1 江弥杉扬声唱着,璇步掌臂,唱一句,饮一口酒,仿佛只有如此,才能纵情一回。 玉欣怡目光随着江弥杉璇起的身姿挪动,不由看呆了。 如此歌谣,如此调子,她从未见过,这幅模样的江姐姐,她也从未见过。 可这歌谣,听上去就觉得甚是洒脱!! 她很喜欢!便又跟上去。 奏乐的乐师:“……” 乐声未停,这曲子她们虽这从未听过,但柳含烟仔细听了片刻,便知晓该如何弹奏,找准起点,跟着迎上。 听见合上乐声,江弥杉诧异地转头,望向柳含烟。 柳含烟扬唇一笑,又垂眸继续拨动琴弦。 江弥杉踉跄地走过去,想询问她是否也和她来自同一个地方,未留意台阶,脚底不稳随之绊倒。 玉欣怡虽喝的不少,但尚还保持清醒,见江弥杉步履不稳,连忙停下跟上,但仍慢了一步。“江兄!!” 屋内忽传出咚的一声,紧跟着是一声惊呼。 等在屋外不久的李定卓眼皮一跳,在不顾忌,推门闯入。 三人都围着从地上爬起的江弥杉,柳含烟与玉欣怡慢慢扶起她。 一团乱间,木篱看进来两位公子,以为走错了屋,便上前道:“二位公子……” 不过还未等他说完话,其中更高的一位直接略过他,大步流星地将身后走去。“你们退下吧。”赵穆语气淡淡。 木篱才反应过来,是两位姑娘的心上人追来了,没有多说,与柳含烟转身抱琴离开。“你……你怎么来了。” 江弥杉眼前迷迷糊糊地现出一张冷脸,单腿跪在地,隔着衣袍捏这她的骨头,每捏一处,就问一回这处痛吗? 江弥杉摇头否认,脑内一团乱,但觉得李定卓在这里很是奇怪,他是来这儿,还是跟来这儿。“你……”:“我来寻你。” 江弥杉捧住他的脸,轻轻揉了几下,确定不不是幻觉,头微微一歪,展颜笑,一字一字地说道:“辛苦你了。” 李定卓望着面前似醉非醉的人,目中懵懂,被逗乐,低笑一声。“不辛苦。” 玉欣怡还未来得及诧异为江弥杉检查伤势的人,听闻那十分熟悉的话音,转过头,眨了数下眼睛:“你们……”:“你怎么找来的?” 赵穆深吸一口气,走至欣怡身边,淡淡一笑:“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玉欣怡掩口轻咳一声,还未来得及说一字,就被牵着领出去。 玉欣怡:“诶……” 今日必是不宜出门! 室内自剩两人,李定卓背身蹲下,转头道:“上来,我背你出去?” 江弥杉乖乖照做,唇贴在他耳廓,轻声问:“去哪?” 李定卓抱紧弥杉环在腰间的腿:“去我的宅院。”:“兰香会担心的。”:“我派人去传话。”:“哦,我重吗?”:“不重。” 【作者有话说】 1.出自动力火车《当》 第47章 解酒汤 ◎我要你陪我◎ 京郊与京城的院落都常备着合身的衣物,泡过澡,换上寝衣,江弥杉觉得身上那股由于快马而带起的黏糊感消退了许多,只是头还是晕乎乎的。 想起寝间外还有人在等,她扬声道:“我穿好了,你进来吧。” 外间,李定卓闻得尚还带着醉意的话语,端起手边的解酒汤,推门走进屋。 她便坐在榻边,散着的乌发尚还湿润,浸湿身上的稠衣,紧紧贴着身子,她双手放在腿上,清澈的目光跟着他慢慢动。 一股甜涩味飘至鼻底,江弥杉被熏的蹙眉,抬眼问面前的人。“这是什么?” 李定卓端碗坐至她身边,耐心解释:“解酒汤。”:“我没醉!”:“……好,没醉。” 李定卓撑起一勺吹凉,哄着她:“喝了就不难受。” 江弥杉垂眸,狐疑地盯着那勺里的热棕汤,思索它是否真的和李定卓说的那样有奇效。 盯了片刻,她觉得没有,便默默往后挪了一些。 李定卓往前挪,继续哄:“若是喝了,我便答应你一个要求,可好?” 江弥杉觉得不错,露出笑容,才去将送至口边的热汤喝下。 一碗汤喝完,江弥杉觉得没有什么变化,又看李定卓端碗,起身要走,她连忙拉住他的袖边,急道:“你要去哪?” 袖边拉扯的力度不大,轻轻地留在手旁,李定卓侧身对上两颗着急的眸子。 沐浴后,她白皙的肌肤浮上被酒意熏染过的红晕,烛火缥缈,看上去水润的吹弹可破。 心咚的一下跳响,李定卓莫名觉得口燥,手不自觉地握紧。 江弥杉没等他回答,就继续问:“你不陪我了吗?” 偏偏,又是一副单纯天真的模样。 李定卓脑内旋着两个念头,一个留下,一个离开,理智劝告他选择第二种,否则他便是趁人之危。 但又有一个想法从心底冒出,你舍得让她难过吗? 正是纠结的难以答复时,江弥杉牵着他的袖边站起。“我要你陪我。” 她一字一字的说出,宛若一颗石子,飘着打过心池,溅出一团团涟漪。“好。” 脱口而出的答复,在理智牵制之前,就从嗓子冒出。 江弥杉展颜笑起。“那你陪我坐一会儿吧。” 李定卓随手将碗放置榻边的小桌上,又随江弥杉坐下。 江弥杉忽对握在李定卓膝盖上的手来了兴趣。 细长的指,筋骨清晰,有了墨色袍底的衬托,显得更加亮眼。 江弥杉伸出食指,戳上凸出的中指骨节,又沿着青筋滑至手腕,却被衣袖挡住了去路。 暖酥酥的触感从手蔓延而上,李定卓侧脸望着认真在他手上玩乐的江弥杉,眸底暗色沉浮,喉结不自觉地往下滑动。“能让我摸摸你的手吗?” 转脸,四目相对,江弥杉感到很他的目光奇怪,但糊糊的脑子想不了太多,但还是补充了一句。“被衣服挡住了。” 李定卓深呼吸一口气,也压不住躁动的心,兴许是屋内的碳火过于暖和,他觉得身子被烧的极热,背后的汗无法看见,但额间浮出热汗却无法掩盖。“我……我去清洗一下。”:“嗯,去吧。”:“我等你。” 李定卓不住低咳一声,起身离开榻边,心想往后绝不能让江弥杉在多喝酒。 用浴间的凉水冲了一遍,李定卓才冷静下来,扯过单衣,粗略地系上,在套上稠裤,穿戴整齐,站在门口徘徊。 他如何都想不到,江弥杉醉酒竟是这般模样,既乖,又危险,常提出些,令他很难镇定的要求,像个孩子。 却是他心中不净,做不到圣人那份坐怀不乱的持稳,满心只想…… 李定卓摇头,甩出多余的想法,深吸一口气,推开浴间的门。 走到榻前,适才还说等着的人,当下已拂在榻上,安静地闭眼睡下。 李定卓松了口气,轻步上前,坐至一旁,轻悄悄地脱下挂在她白足上的绣鞋,起身,一手从她细长的脖颈穿过,一手抱住她的腿弯,将她挪往里。 她睡意很浓,丝毫未有察觉,残存于手上的温软的触感,在她脱离的一刻浸入体肤。 李定卓半跪在榻上,目色温柔地凝望她安静地睡颜,情不自禁地抚摸上去。 软嫩地肌肤宛若要化在烫热手心,他一手拉过被褥为江弥杉盖上,唇角轻轻勾起,正欲就此离开,却给一手紧紧牵住。“别……走……”红唇里吐出两个字,但她好似并没有醒。“我好怕……” 李定卓不忍离开,想无论是坐,还是站,都不适宜,扰她安眠。 目光落在她转过的侧脸,旁边就是空着的软枕,便隔着被,在她身边躺下,试图让她安心。 当躺下的一刻,鼻息间萦绕起弥杉身上的馨香,心便不规矩地跳起,在此时,原本还隔着些距离的她,忽的凑进怀中。 湿热的气息洒在他唇下与脖颈间,只要在往前挪了一毫,唇便会相碰。 尚未彻底平息地心潮顷刻涌起,李定卓知觉脑边的筋都在跳,克制住一切躁动的心思,他往外挪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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