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小姐一面扼腕一面说笑:“谢少这般出众的男朋友,当初肯定很难追吧。” 一说到这,一圈人眼睛都直了。 赵菁却慢慢吃着甜点,随意道:“有吗?当初他追的我,我倒还不太清楚。” 褚小姐:“……” 这个世界可以炸了。 一圈人倒来了兴趣:“真的吗?想象不到谢少讨女孩子欢心是什么样子。” 赵菁倒也乐意讲,笑起来如数家珍:“他可好了,当初我车祸昏迷,他天天来医院看我给病房换花,后来我转学要分开,他一趟趟飞过来看我,他会拉小提琴会摄影会画画,还会做饭呢,很浪漫很有仪式感,品味也很好,我裙子都是他给挑的……” 看吧,你对我的那些好,我一直都记得。 一辈子也不会忘掉。 一圈人纷纷表示难以想象。 “都是优点,就没有缺点吗?” 赵菁笑笑:“有啊,有点太帅,总有人惦记。” 周围人一阵起哄,褚脸色不大好。 谢星沉走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心里不知怎的特别美。 终于有一天,我成为你的骄傲,大方宣之于口的男朋友。
第131章 赵菁还在兴致盎然同人炫耀着谢星沉,那副少女怀春模样,就像是,呐,我有一个宝贝,捧出来给你们看看,只许看一眼哟。 一旁周夫人忽然扬起声音:“看,这不就找过来了,真是一刻也离不了你!” 赵菁顺着声音看去。 少年站在几步之遥处,西装骄矜,黑发风流恣意,桃花眼温柔潋滟,优越身姿在偌大的浮华场中闪耀无比,璀璨的水晶吊灯将今夜所有的星光都落到了他身上,教人再也移不开眼。 仿佛这一生再多迷迭,我总能在人潮人海中寻到你的目光。 而你所在之处,便是我的天堂。 “葵葵,回家了。” 少年抬步走过来,朝众人微笑颔首,接着向她伸出手。 赵菁搭上谢星沉的手,起身笑着朝众人挥手告别。 - 两人回家前,先去同谢月盈打个招呼。 后花园,昏黄灯光在草地间错落,风微凉,两点猩红在幽昧夜色里闪烁,像两座永不能靠近的信号塔,男人西装插兜,高大冷沉,女人黑裙曳起,美艳高傲。 两头困兽长久对峙,沉默而汹涌。 是谢月盈和梁京洲在抽烟。 十一年前叛逆高傲的少女,终于成为了想要成为的雷厉风行模样,愈发叛逆高傲。 十一年前清冷沉默的少年,也终于成为能够与之相配的身价不菲,愈发清冷沉默。 如果说出生于上个世纪的柳朝音谢开昀,与出生于新世纪的赵菁谢星沉会不一样。 那么出生于世纪之交的谢月盈梁京洲,又会是怎样? 在明暗交界撕咬,或一日天亮,或至死方休。 “姐。” 谢星沉牵着赵菁,吹着温柔的晚风,从草地尽头的鹅卵石小路走来。 谢月盈夹起眼,偏头看去,少年意气风发,少女笑容明亮,谓之年少晏晏。 她在烟雾中微微眯起美眸,好似这样才能够不探尽人生,出声问:“这么早就要走了?” “嗯,回家过周末。” 谢星沉紧紧牵着赵菁的手,姿态颇为得意。 谢月盈抽了口烟,笑着打趣。 “今晚太高调了,马上全北城提起你谢大少爷,不是朝开的少东家,而是岳安沈总的准女婿。” 自谢月盈接手朝开以来,管理风格大变,不再高举高打,而是低调行事,反正家底够厚,闷声发大财。 一代人有一代人的管理风格,一代人有一代人的使命。一个企业发展到第二十二个年头,所面临的挑战不再是勇立潮头打江山,而是大浪淘沙守江山。 在动荡下行的时代如何寻求变革创新和新增长点,这是一个问题。 而北城又实在不是谢家是主场。 谢星沉不在乎。 出生于新世纪的这一代人,他们不受定义,他们不在乎任何人的目光,他们勇敢无畏,他们可以去到任何他们想要去的地方,他们自由狂妄,他们可以荣光无上,也可以为爱低头,而永远骄傲耀眼。 谢星沉牵着赵菁转身,目光掠过谢月盈,却是对梁京洲说。 “重要的不是我是谁,重要的是我要让所有人知道,她赵菁是谁。” - 两人手挽手从浮华名利场出来,外面晚风很旖旎,绕着少女散下来的发丝,春风般缠住吻住少年的手。 她走着走着靠到他身上将他往路边挤,抬手指着天上的星星月亮要他看,月满星繁映着他们的身影,他一边随口展示着天文生的专业素养,一边将她往路中间带。 赵菁让沈婉柔给她配的司机下班了,两人开谢星沉的车回去,赵菁喝了点低度数的酒水,谢星沉全程喝的冰饮,谢星沉开车。 上车系好安全带。 赵菁看了眼时间说:“时间好早啊,不是让你九点半再去找我的,你怎么这么早就把我带出来了。” 谢星沉开着车,挑眉一笑:“我再不去找你,你就要把我们分开吵架和好全过程都抖出来了。” 赵菁昂脑袋好笑看着他:“你要面子呀,谢仙仙?” 谢星沉轻轻看她一眼,语气有点张狂:“我不要面子的吗?” 赵菁瞬间忍不住笑弯了腰:“我以为你恨不得把我挂身上,拿个喇叭到处说我是赵菁男朋友才好。” “也不是不行。” 少年眼梢一扬,模样很恣意。 “那个褚小姐好好玩啊。”赵菁又想起来说,“你之前还说她跟你搭话,让我别搭理她。” 谢星沉真的爱死赵菁这种混蛋模样:“你就偷着坏吧。” “说真的,褚小姐不好看吗?你不喜欢吗?”赵菁又眼睛亮晶晶,坏坏盯着他,故意问。 谢星沉有脑子,更是真心觉得,掀眼轻佻看向赵菁:“一样都比不过你。” 不说容貌才华家世,就说知情识趣这一点,这世上就没人比得过赵菁。 “所以我们这么早回去干嘛?”赵菁满意了,又美滋滋问。 “读书。”某人说的一本正经。 “滚啊!”到底什么时候才能不笑。 半个多小时后。 车开进家里地库,赵菁解开安全带还没下车,谢星沉就一把将她捞到自己腿上。 “谢星沉这是在车里!”赵菁下意识惊呼。 “等不了,今晚看到你穿这条裙子的第一眼就想——”谢星沉搂住她光裸的背,迅猛堵住她的唇。 昏暗的光线,将吮咂声无限放大,空气升温,赵菁脑子微微发晕,思绪飘在云里,下意识伸手去摸索。 谢星沉按住她的手,声音哑到不能再哑,像魅惑的妖孽:“别,没有,亲一会儿回家。” 然后谢星沉就看到,赵菁勾着他脖子分开他的唇,缓缓起伏着胸口喘息,映着裙子无尽的红,折过修长白皙的天鹅颈,伸手拉开手套盒取出了一只铝箔片。 “赵菁你挺野啊!” 谢星沉笑到不行,声音低哑又富有磁性,看向她的目光,汹涌着深浓又清亮的光,深浓的欲色,清亮的惊喜,要不说赵菁知情识趣第一。 赵菁捏着那只铝箔片得意洋洋:“我野的地方还多着呢!” “今天换个地方。”她跟着勾着他的脖子继续。 谢星沉也很尽兴,今晚本该尽兴。 却在下一刻,谢星沉脑袋不慎撞上车顶。 “操!” 谢某人的座驾保时捷,有个致命缺点,车内空间太小高度太低,两人偏又手长腿长,根本施展不开。 甚至也不适合长时间通勤,赵菁每每都吐槽美丽废物,每每借谢星沉的车开都不会开这辆而是开大G。 赵菁此刻更是笑到不行。 “还是大车好吧哈哈哈——” 然而嘚瑟不到下一秒。 下一秒。 “啊——” 谢星沉迅速拉开车门,一把将她扛起。 “还是回家好。” 这仍旧是一个尽兴的夜晚。 谢星沉一进门就将她压到了沙发上。 谢某人洁癖很重,地毯不行落地窗不行书桌不行,赵菁毫不怀疑要真在上面搞了谢星沉会把家具丢了重买,只有两个地方接受度最高,沙发和床,因为足够柔软。 虽然每次也会一顿给床换床单给沙发彻底清洁就是了,然而今晚浴室可以衣帽间可以镜子前也可以,赵菁毫不怀疑有一天谢星沉会为她放下所有原则。 谢星沉在这件事上更是懒得搞什么技巧性的东西,就直给,赵菁有次问他,为什么不多换换,谢星沉换了个,剧烈翻书问她,需要吗,赵菁瞬间叫了出来,是的,谢星沉觉得自己本身就是世界上最卓绝的技巧。 赵菁恨死了谢星沉的这种狂妄。 一被扛出浴室就开始嚎。 “谢仙仙,我好累,我好饿,我要吃东西!” “要吃什么?” 反观谢某人,还有力气坐到床边不紧不慢擦着头发,挑着那双桃花眼调戏看着她,轻轻揉着她柔软干燥的头发。 赵菁软趴趴趴在床上,一根头发丝都不想动,在凌晨两点多发号施令。 “煮个螺蛳粉吧。” 谢星沉瞬间失去表情。 谢星沉超级讨厌螺蛳粉,到什么程度,每次路过食堂螺蛳粉档口要绕道,衣服上不幸沾上一点点味道都要回寝室换,赵菁没到喜爱程度,只是偶尔在家里煮,谢星沉会觉得一整个家都可以丢了,要门窗通风好几个小时。 赵菁就喜欢看谢星沉为难,平时有多拽此刻为难就有多好玩,眼睛滴溜溜看着他。 谢星沉无奈一笑,揉了揉她头发起身,媳妇儿半夜要吃怎么办,宠着呗。 “行吧。” 二十分钟后。 谢星沉去而复返,将她从床上捞起来,抱她去楼下,将她放到餐桌前。 不能在卧室吃螺蛳粉,是当前的一个限度。 楼下门窗打开,漏着深夜的凉风,配上餐桌区域暖黄的灯,显得有点滑稽,半夜三更也要通风散味,这又是一个限度。 赵菁一直憋着笑,直到一碗热气腾腾的螺蛳粉被端到面前,她又脑袋天真一昂,理所当然使唤:“没力气了,你喂我。” “行。” 谢星沉习惯了,揉了揉她头发,用筷子连粉带汤卷到勺子里,将勺子送到她嘴边。 赵菁吸溜了一半,还剩一半,鼓着腮帮子看着谢星沉。 “男朋友一起吃。” 谢星沉再度面无表情:“我刷过牙了。” 赵菁笑意更深:“你不饿吗?” “不饿。” “说实话。” “有点,但可以不饿。” 某人一副宁死不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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