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有不少人的样子。 在他犹豫着要不要离开的时候,周沁从外面回来,上来楼梯看见他,小声问他:“你怎么又来我家了?前天不是才来过,过年了,我暂时不想学习。” 怀疑是过年团聚的日子,她不在他身边,让他倍感孤独,所以最近几天特别黏人。 “周南昨天回家了,我来看看他,他知道我认干爸干妈的事吗?” “知道啊,我写信告诉他了。”周沁做不到完全无视贺安良的怨念,撒谎,“我懒得写,妈让我写的。” 大哥昨天晚上就问爸妈认干儿子是真的吗? 安良哥真成干哥了? 她很清楚亲大哥的德行,大哥非常不想当大哥,因为别人念叨他总要带句,你是家里大哥,要起表率作用,给弟弟妹妹做好榜样。 大哥宁愿自己是小弟。 还想当小弟呢?想得美! 贺安良听到不是自愿写信,怨念消散:“你进去吧,把米带进去,我先走了,明天再来见周南。” 他来她家找的借口真是越来越敷衍了。 不算上墙壁阻隔,周南距离他只有几米远,有必要明天再来吗? 周沁主动开口:“没特别多人,你想进去就进去。” 她先把跑腿买的东西带回家。 贺安良想想,还是提米进她家里。 今天家里的客人是赵健母子,赵健妈一个人就能说出七嘴八舌的吵闹感。 周沁看他们母子过来,立刻跑腿帮大哥买东西。 在外面磨蹭许久,看到贺安良的自行车,知道他来家里,才上楼了。 妈妈哥哥见她和贺安良一起过来,都有点如释重负的意思。 妈妈给赵健母子介绍贺安良,不说贺安良是自家干儿子,说他是周南周北他们的干哥。 “原来有对象了,你早说啊。”赵健妈表情不太好。 钱珠兰:“我们家闺女年纪小,跟你说了还在读书,现在不考虑结婚的事。 你去附近打听打听,都知道我和志荣认了干儿子的事。” 这会儿不含糊干儿子的身份了。 周南腹诽,要结婚也不会和你家懒汉结婚。 “你们是来提亲的?”贺安良看着母子两人,直白问起。 深觉贺安良不会吐出好话,周沁先一步说:“说了我是学生,读书要紧,你们赶紧走吧,以后别来了。” 不想听他们母子俩哔哔赖赖,她才找借口出门。 “癞蛤l蟆想吃天鹅肉。”贺安良说出来了。 周南忍不住躺下,躺自己床上看好戏。 钱珠兰赶紧出来和稀泥。 最后母子俩恼怒离开。 没外人,周南就不坐起来了,继续躺着。 “我躺被窝里了,吃午饭再起来。”周沁准备躺被窝。 贺安良在她躺进被窝前开口:“我要走了。” 周沁:“噢。” 钱珠兰:“噢什么噢,安良今天留下来吃午饭,中午吃炒年糕。” 把年夜饭的菜放到中午烧显然来不及了,只能炒年糕,再另外炒两道菜。 周沁推着贺安良出门:“妈,你就别留他吃午饭了,大过年的,让他和自己亲爸亲妈团聚,我送他下楼。”
第24章 除夕 “安良哥,留下来吃个饭呗。”周南开口留人。 钱珠兰真心想留干儿子吃饭,不是假客气:“就一顿饭,不耽误事。” 贺安良看向周沁。 看她的意思。 她让留就留下吃饭。 周沁不再推贺安良:“成吧,我躺被窝了。” 有点累,不管了。 贺安良问起岳母,要不要他帮忙做午饭。 在他心里,周沁的父母仍是岳父岳母,并不是干爸干妈。 当然了,岳父岳母的称谓只在心里说。 拿到明面上说,周沁会发火。 他挺怕十几岁的她发火,脾气比二三十岁的时候大很多。 “不用不用,午饭做起来省事,你干爸马上就回家帮忙,沁沁,你和安良说几句话,别不吭声躲被窝里。”钱珠兰回厨房前交代一句。 周北主动去厨房帮忙。 周南已经盖上被子,真一点不把贺安良当外人:“周沁,你说几句话。” 他一时不知道该和干哥说什么,让妹妹来说。 “周南,你胆子肥了啊,怎么跟我说话的?”周沁的声音从床帘里传来。 “我错了,您请说。”周南想起被妹妹念叨的恐惧。 “我先说你,周南,以后自己做饭才有资格留谁在家里吃饭,嘴皮子一动就把贺安良留下来吃饭,你真是能耐了。” 周南自知理亏,没有强词夺理反驳妹妹。 周沁接着说:“轮到贺安良了,贺安良,你刚才说的癞蛤l蟆太多余了,一点不像你说出来的话。” 亲大哥在家,为一视同仁,她就直呼贺安良大名,不故意叫哥气他了。 “什么才像我说出来的话?”贺安良问她。 周沁听他还敢嘴硬:“你就不该说话,我整天在学校上课无所谓,妈妈和周南就麻烦了。” 因为她早出晚归,碰不见懒汉一家,懒汉一家趁着过年她在家来“说亲”。 大哥和赵健外出结伴打工的“情谊”加上她的学生身份,让赵健说服了他妈来“提亲”。 嘴上提亲,没带什么诚意。 以为她现在年纪小,好控制吧。 周南不太在乎:“我无所谓,以后碰面不会再打招呼就是了,他可真敢想,居然惦记起你来了。” 妹妹再讨人厌,也不是赵健能肖想的。 周沁毫不谦虚:“人之常情,可以理解,毕竟我长得太漂亮了。” 贺安良刚好坐在周沁床边,听到她的话,曲起手指在她床沿敲击两下,隔着床帘布,敲击声音有点沉闷,却是能听清的。 周沁瞬间明白他在表达什么:“怎么的,难道我说的不是实话?我不够漂亮?” 他是让她别在这种时候开玩笑的意思。 她偏不如他意。 贺安良屈服了:“你很漂亮。” 夸完漂亮,他为刚才那句癞蛤l蟆道歉。 怪他一时冲动说出心里话,给他们家带来许多麻烦。 “他家名声不好,泼我脏水也没几个正常人会信,你以后管住嘴就行了。”周沁不是很在意。 她怀疑他说出这种话,回去还得复盘。 后悔说的话轻飘飘,没一点重量吧。 挺有重量的了,配上他的神情,多极品的人听了都受不了。 ... “今晚有什么安排吗?”吃过午饭,从自责情绪中脱离出来的贺安良,问起周沁除夕夜安排。 两人已经走到楼下。 周沁站在贺安良自行车旁边:“有啊,和晓君巧姐在外面逛,明天也会和她们四处逛逛,不在家。 你找周南,别太早过来就行,他要睡懒觉,不过基本整天在家,不怕见不着他,他没有能约出去玩的朋友。” 大哥没脸和曾经的朋友联系,就偶尔和懒汉赵健说几句话。 如今和赵健撕破脸皮了,只能待家里和家人说说话。 不光她亲大哥没朋友,贺安良在县里也没有朋友能见面。 夫妻俩婚后回县里过年,基本就是她去哪,他去哪。 他早在他们结婚前功成名就,回来过年有各种不太熟悉的人要应付,有她在,还能帮他分担压力。 过年玩牌搓麻将,也是他坐在她旁边,看着她和其他人玩。 如果想去睡觉了,会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捏两下作为暗号告知她。 现在呢,没有功成名就到人尽皆知的地步,没有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来联络感情,没有她陪着他,显得他无所事事了。 贺安良:“你知道我不是来找周南的。” “我不知道。”周沁不客气。 她真的要劝他一句:“所以说你该找个姐姐谈对象,不要总纠缠我了。” “我先走了。”贺安良选择装聋作哑。 手搭在自行车车把手的时候,他看着她:“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周沁回完新年快乐就回自己家。 不想再和贺安良掰扯。 ... 正月初一。 “……”周沁内心极度无语。 大早上的,她还没起床呢,贺安良就过来了。 婆婆和小姑子是没有回来过年吗? 回来了一点不怀疑贺安良行踪可疑吗? 贺安良今天也带了礼品过来,送给周沁的棉衣。 说是妹妹的衣服,穿不下了,拿给周沁穿。 周沁发誓,如果叫她遇到安芷,她绝对要当着安芷面揭穿贺安良的阴谋诡计,告诉她,她替哥哥背了多少锅。 磨蹭到不得不洗漱出门了,周沁才起床,贺安良给她准备的衣服,她没拒绝,穿着出门了。 她下楼出去玩,贺安良跟着下楼。 “你赶紧回自己家,别跟着我了。”走了不到一百米,周沁终于忍不住回头让他别跟了。 贺安良:“四个人能凑一桌麻将。” 周沁怀疑没睡醒,居然听到比癞蛤l蟆更离谱的话从贺安良嘴里说出来:“你在说什么啊?我们没一个人会搓麻将,也没钱搓麻将,你还鼓励赌l博呢?” “不算赌l博。” “你赶紧走,你不走,她们以后都不跟我玩了。” 贺安良努力为自己争取:“我不是天天在县里,过几天就离开了,你们上学的时候不是天天见面吗?” “贺安良,你是不是觉得我对你的态度有所好转了? 你再废话,我回家把衣服脱下来还你,你这几天送的东西也全还你。 不是所有付出都能得到回报,别以为我接了你送的东西就要考虑你的心情。“周沁真觉得给他脸了。 “我知道了。” “别只是嘴上说知道,要记在心里,我走了,不许跟着我!”周沁说完,小跑离开。 ... “你们俩和谈了有什么区别?”家里只剩兄妹三人,周南也不顾忌二弟在场,问出去玩回到家里的妹妹。 周沁回到家就往被窝里钻,躺好才回答哥哥的话:“没谈,你们别三观跟着五官跑,已经是新时代了,虽然古代人十几岁就结婚生小孩,但他们平均寿命也短啊。 我现在就是未成年人,是小孩,如果换成赵健做这些事情,不嫌恶心吗?” 周南好奇问:“我能理解五官,你说的三观是什么意思?” “人生观价值观世界观,不要因为坏人长得英俊就觉得他杀人都不犯法了!懂我的意思?” “懂,换成赵健确实恶心,可他是贺安良啊。” “没救了,闭上你的嘴,别打扰我休 息。“周沁懒得再争论。 休息是休息不了的。 正月初一时不时有亲戚上门,爸妈不在家,就只能兄妹三人来应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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