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我们露出的善意,不过是鳄鱼的眼泪。有本事你把我爹还给我,把我娘的十年还给我。我就帮你劝姐姐回家。”陆青予愤怒的吼着。 乔彩霞的头更低了,人死不能复生,这怎么可能。 看到她这副样子,陆青予只觉得恶心,她转身而去:“你只要还抱着占人便宜,不拿闺女当人看的心思。姐姐永远也不会回头。” 陆青予走了,乔彩霞呆立原地,陆小小走了出来。她作为整个场地的布置负责人,一直在到处巡视,查看遗漏的地方,所以早就发现乔彩霞的踪影了。 乔彩霞看见陆小小,惊喜地喊:“大闺女,你听到了吗?你看妈一点儿都没有和青予斗嘴,我是真的想你了,还给你家胜男买了糖。我们毕竟是一家人,你连父母兄弟都不要了吗?” 陆小小没有伸手接过,她冷冰冰地说:“我的父母兄弟在卖掉我、抛弃我的时候,我就当他们都死了。我没有你们这样的亲人。 现在我是老爷子的孙女,周婶的闺女,青予和红红的姐姐,我的亲人在那边。我成年了,我的脸面是自己给自己挣的,和你们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你别白费功夫了,也别想上门来找我。这一生一世,我都不想看见你。” 说完,陆小小转身离去,乔彩霞的腿彻底软了,缓缓蹲在地上。 周素莲和陆青予、陆红红手挽手继续闲逛,陆小小追上她们挽着陆青予的胳膊。四个人潇洒地逛着,看着各种稀奇古怪地节目表演和场馆展示,吃着来自各地的小吃美食,买着自己喜欢的东西,采购着年货,快乐无比。 只要自己立得住,生活就能掌握在自己手中。 第168章 出门在外总要装一下 1985年的春节,陆家又上了一个档次,陆小小把黑白电视机卖了换了一台进口彩色电视机。苏远宸爬上房顶安装长长的天线,感觉这一年的电视节目都更好看了。 陆红红已经是初中生姑娘了,可还像个小学生,她高兴地招呼全街道的小伙伴到家里看彩电,吃零食。 得益于家里两个姐姐的言传身教,陆红红从来没有自卑害羞的观念。日常就是这条街穿得最亮的仔,嘴巴最甜的娃和最有钱的大姐大。 整条巷子的孩子们不论年纪大小都闻风而动,坐满了整个小院子,叽叽喳喳特别热闹。老爷子带着胜男也加入了这个活动,高兴得不得了。小家伙指着哥哥姐姐,咿咿呀呀说着听不懂的话。 陆小小把周素莲安排在院子里休息玩乐,自己忙里忙外招呼小客人。炒瓜子、煮花生,切冬瓜糖、摆果脯、炸小虾米,还给他们买了一大桶爆米花。 陆青予第一次看清了陆红红常去的丁二旺家的小孩。两个小男孩,一个比陆红红高点儿,读初二了,一个小一点儿,大概六年级。 两个男孩都长得像丁家媳妇,浓眉大眼很好看,嘴巴特别甜。两个人对陆红红都很热情,很听话,就像她的两个小跟班。 原来,陆红红也是个颜控。只是不知道这青梅竹马的缘分,将来会不会延续。 大伙儿在家里热闹,陆青予悄悄出了门。 苏远宸开着借来的小轿车,栽着她出了南州城门。城外有一座雾中山,山上积满了白雪,两个人手牵手爬山看雪,寻访深山中的庙宇。 陆青予还是第一次到雾中山游玩,山峦被大自然这位顶级雕塑家精心雕琢过,美丽静怡。 原本起伏的轮廓,此刻被雪温柔地包裹,连绵的山峰好似一条蜿蜒沉睡的玉龙,在天地间静谧卧伏。道路在雪中若隐若现,像是一条白色的丝带,蜿蜒盘旋于山间。 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不断为道路增添新的厚度,每一步踩上去,都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仿佛是雪在与脚步轻声交谈。 苏远宸顺手捡起一团雪块,扔向了远方,陆青予也捡起雪块,扔向了苏远宸。两个人像孩子似的,打起雪仗,追逐打闹。 路边的树木,已然变成了玉树琼枝。叶子上挂满了晶莹的雪花,沉甸甸的,被两个人撞在树上,纷纷落了下来,如同下了一场大雪。 两个人被扑了一头一脸,但是笑声更大了。 苏远宸走过来,帮陆青予清理掉头发衣服上的雪片,免得感冒。陆青予也伸手帮他扫掉冰渣,十分默契。 两个人牵回手,重新沿着山路缓缓前行。雪停了,阳光照耀出来。 阳光中,一座庙宇在雪中静静矗立。庙宇的飞檐上堆满了白色的积雪,让天和地的界限不再分明。檐角悬挂的铃铛,也被雪包裹,在微风中偶尔晃动,发出微弱而清脆的声响。 庙宇里没什么人,只有几个穿着黄袍的老人裹着厚厚的衣裳。 陆青予双手合十,感恩一年来的平安顺遂,祈求来年的幸福美满。更感谢上天让她来到这里,开启不一样的人生,遇到对的人。 苏远宸虽然不信这个,但也随着媳妇跪拜。他感恩两个人的缘分,能够遇到灵魂契合的另一半。 等再张开眼睛,对视的眼神里爱意更浓。 寺庙的斋饭热汤,再配上自己带的咸菜,吃得很舒心。 一路下山,苏远宸都在揉搓陆青予的手指。捏她的手指尖,掐她的手指根,抠她手心的小鱼。 这些小动作撩拨得陆青予心痒难耐,躲不掉,逃不了,只能顺从自己的心。 终于回到了汽车里,苏远宸拖着她上了后排座,把她抱在腿上。狭小的空间里迅速传来暧昧的亲吻声,急促的呼吸声。 窗外太冷,身体太热,两个人紧紧拥抱,互相取暖。手指从领口腰间穿过,游弋在最柔软的地方。嘴唇从敞开的地方钻进,贴在最滚烫的地方。 “别……”男人喉结滚动,脸颊通红。 姑娘脸蛋更红,但是没停下手中的动作:“看你难受,帮帮你……” “别……脏……”男人第一次被逼得说出这样的话,声音都发颤了。 姑娘把头埋在他的肩窝,什么话也没说,只加快了动作。车里只剩下呼吸声和衣服的摩擦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姑娘手酸了,男人终于发出一声长叹。然后两个人手忙脚乱去翻找卫生纸。 男人睁开狭长的眼,长长的睫毛似乎沾着水滴:“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姑娘扔掉草纸,重新窝在他的怀里:“我们还要等两年才圆房,你每次和我在一起,都会不舒服。让你不亲我,好像又办不到。老憋着会憋坏的,弄坏了,我也,我也……” “你也什么?”苏远宸促销地笑起来。 “我也不幸福!”陆青予气鼓鼓地说道。 苏远宸抱在姑娘一阵乱蹭:“别小瞧我,我会好好吃饭,好好锻炼,一定让媳妇……幸福。” 这话可一语双关了,陆青予举起小拳头,给了他两下。 两个人处理掉垃圾,重回前排,慢悠悠把车开了回去。 广阔的原野被雪覆盖得严严实实。田野里,原本高低错落的庄稼地,此刻化作一片平整的白色海洋。偶尔有几株倔强的枯草,从雪层中探出脑袋, 远远就看见了南州的古城门。原来南州的城门外是田野,城门内是城市。随着这两年的城市发展,城门外也修了不少新建筑。 陆青予很喜欢这座建筑,被新建筑簇拥的老城楼,宛如一位饱经沧桑的老者,默默见证着岁月的变迁。城楼上的箭窗,如同一只只深邃的眼睛,凝视着这片被雪洗礼的大地。 穿过城门进入城内,宽阔的水泥路面上没有留下一点积雪。熙熙攘攘的人们朝着庙会前进。这是苏远宸今年组织的第二场大活动。 把陆青予放在西城招待所路口,他开着车去忙活了。今年的庙会比前几年都热闹,除了节目表演和美食小吃,入夜后,还有漂亮的彩灯迎接着大家。 据苏远宸说,关灯后,好多人回家挤公交车,把鞋都挤掉了。早上起来,环卫工人能收一大堆鞋子。 陆青予回到家,邻家的孩子们已经回去了,大家聚在一起包饺子吃饭,这个年很快就过去了。 上级的正式通知下达,3月1日前要把国礼送到广州。 彭城和陆青予一商量,大家都去。燕京珐琅工厂去过了,还没去过广珐琅工厂。不仅自己去,彭城还邀请了谭淳、孙方中和张砚林。 大家彼此约定好一块儿坐火车去。 苏远宸*一看名单,呵,又有陈鉴和张砚林,真是阴魂不散。他转身去上级部门申请,说了一大堆理由,大意就是他要坐飞机陪陆青予前往。第一时间隔绝了所有可能性。 他还记得,就是张砚林嘴巴臭,才让陆青予知道女性晚婚年龄是23,要不他早就把媳妇娶回家了。 徐以林本来就觉得陆青予一个姑娘不方便,现在有人陪着正好。他大手一挥,两个人都坐飞机去,还派了四个军人,帮忙拿国礼保护国礼。 于是苏远宸喜滋滋的带着媳妇,坐上小飞机,先行一步。 出发当日,陆青予慎重打扮了一番,让自己看起来像个干练的女技术员。上级派了一辆中型车,苏远宸和陪同人员一块儿到西城招待所来接陆青予。 她刚一上车,就看见苏远宸穿着黑色大衣,梳着大背头,还戴着一副平光的黑边眼镜。活生生一个久坐办公室的大佬模样,就是年长了起码十岁。 陆青予心中叹气,哎,随他吧!这副斯文败类的模样,还,挺好看。 南州市在70年代修建了机场,已经算是全国少有的了。只是这个年代的机场候机楼,没有如今那么庞大复杂和现代化。 候机大厅的空间相对较小,装修风格简洁,天花板上挂着几排简单的吊灯,广播里传来的声音带着一些沙沙的杂音,播报着航班信息,播放着革命歌曲。主墙上有一幅庞大的马赛克画,绘制着南州的风景。据说是孙方中和谭淳联手打造的。 陆青予好奇地看了一圈儿,候机厅人不少,有的在安静地阅读报纸,有的则在和同行的人轻声交谈。她坐在老式的塑料椅子上,硬邦邦的有些许凉意。 透过落地窗,可以看到停机坪上的飞机。飞机很小巧,外观很朴实。白色的机身上横着一粗一细两条蓝色的线。尾巴上一个红色的国旗标志,机身上写着中国民航几个大字。 飞机下面前后两个登机楼梯已经搭好了,等待着客人们的来临。 相较于陆青予,苏远宸是第二次来,很得意地开始介绍接下来地安检、登机等流程。 还拉着她的手说:“起飞后,飞机有些颠簸,别怕。我在呢!如果你不舒服晕机,或者很害怕,可以拽着我的手。” 陆青予没有反驳他,小瞧谁呢?谁没有坐过飞机似的,冉青坐飞机出国都去过。 但适当的装一下害怕,让他觉得自己很强很厉害,让他觉得高兴,也没什么。所以陆青予娇弱地点头答应:“好呀,那我一定要拉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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