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来由的,陆青予就咽了一口唾沫。 她把浴袍松了松,穿着拖鞋走到大长腿的面前,抽走了他的报纸,横跨了上去,低头嗅着他脖子上的气息。今天是冷冷的松木香,挺好闻的。 “你又来?”男人摊开手不理她,经常被撩拨,已经有些见怪不怪了。 陆青予拉扯着他的领带,慢慢地松开他的领口扣子:“甜心,玩玩儿呗!” “哎!真不知道谁才是男人!”苏远宸好笑地拥住了她,任她在自己身上淘气。她就像小狗一样,又舔又亲又咬。 嘶,这一口重了些。男人明显感觉到姑娘在用尖尖的虎牙用力。 姑娘抬起头来,满意地看着男人脖子上种下的小草莓。然后她拉开浴袍露出自己脖子:“来,还你一个,咬吧,我绝不叫疼!” 这可是你说的!男人心想,他摁住身上的姑娘,低头咬了下去。味道很好,和冰激凌差不多,柔软而甜蜜。 一到嘴里,他舍不得再使劲。可不使劲就种不下小草莓,于是这个笨拙的农夫开始用啃的、添的、啄的,都没成功。最后他连吸带咬,才弄出一个粉色的痕迹。 这个时候,怀里的姑娘已经气喘吁吁坐不住了。 男人舔了舔嘴唇,把两个人的位置交换,姑娘躺倒在沙发上,衣袍散开,如同任君采撷的牡丹。 帮她把衣服整理好,酒醉未醒的姑娘沉沉睡去,笑得很甜蜜。 他走到浴室照着镜子,他的脸很红,也很美,幸福的男人也会越来越好看的吧。拉开领口衬衫,脖子上果然有一个印记,幸好被衣服遮挡看不出来。 相爱真的是一件很让人愉悦的事情,只是不能圆房太令人痛苦了。他关上浴室门,自己解决问题去了。 等到新的一天,两个相爱的人光鲜亮丽地复活了。 第170章 这礼物可给我们长脸了 几天前,陆青予、苏远宸下飞机后第一时间就把国礼递交了。 但是两人不能离开广州,要等着国礼的验收和登记,甚至送礼环节。根据以往的经验,领导和外宾偶尔会召见国礼的主要设计师或制作者,和他们进行亲切会晤。 如果是特别让人满意的作品,会后还会与该单位签订新的国家级订单,或者外贸订单。 所以,陆青予等人摩拳擦掌在南州等了五天,大会终于开幕了。本次大会的会场设在广州最负盛名的白天鹅宾馆,亚洲各国代表齐聚一堂。 又等了三天,闭幕式前,陆青予和苏远宸作为国礼代表,被邀请到会场内参观,见证送礼环节。 两人穿着标准的白衬衣加黑色西服西裤皮鞋,男的戴着金边眼镜,女的盘着发髻,提着皮革的公文包,一副职场精英的模样。 彭城、张砚林等把两人送到宾馆门口,就像送孩子进考场的父母。 陆青予和苏远宸在门口给公安递交了邀请函,一名挂牌的工作人员从里面出来引导两人。彭城目送两人进去,招呼大家回宾馆一边等待一边看电视转播。 一路行来,两人被公安层层安检,书包被翻了好几遍,连钢笔都被拿出来拆开检查。 除了戒备森严的关卡,各场馆都布置得花团锦簇、金碧辉煌,彰显着东道主的热情与大方。 工作人员带着他们进入到一个会议室,里面已经坐了好些人,个个衣着光鲜,看起来是和他们一样的国礼制作人。 主席台上站着一个老熟人雷天佑,正在和工作人员聊天。苏远宸主动打招呼:“雷组长,您怎么在这里。” 雷天佑伸出右手,给两人亲切握着:“这是我们**的活动,我可不得来亲自盯着。陆师傅,你这个作品可震撼我了,和上次的屏风完全不是一个风格和制作思路。这流畅优雅的外形、娴熟精巧的技术,啧啧啧,比上次平面的作品难度更高,真了不起。” “雷组长,您可别这么说,我可不是什么天才。”陆青予被夸得低下头。“这次的作品不是我一个人能完成的,有燕京的文老和许美华老师给我启发,还有我们市的两位老师傅给我提供了象鼎的样式雏形,最后由我们工厂的几位技术最熟练的工匠带着我一起打造的。 景泰蓝从来就不是一个人能完成的艺术,我只是踩在前人的肩膀上,很幸运地做出了让大家满意的作品。” 雷天佑听到这话,十分感慨:“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艺术更是萝卜白菜各有所爱。大多数人得到这样的机会和赞誉,骄傲都来不及。您太谦虚了!” 陆青予继续谦虚应答着,做完这个《太平有象》,她是真切地入了景泰蓝世界的大门,窥见了这门艺术的高深和绝妙。要学习的东西还有很多很多! “那你们在这里先休息,观看一下电视转播,能看到赠送国礼的场景。”雷天佑指着电视机对两人说。“如果有需要接见的环节,会有工作人员来引导你们。” 苏远宸和陆青予点头答应了,然后找到标着南州市的牌子,坐下来边看电视边等,服务员还给他们送上了茶水。 这个会议室聚集的人都是制作国礼的设计师代表和地方代表,大概有十几个。 大家刚才就看见两人和主办方的代表雷天佑讲话好像很熟悉,寒暄了不少时间。谈话完毕,雷组长亲自带着两个人坐在了标签席位前。 这标签后面的席位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坐的,难道这两位是国礼设计师?这么年轻?是男的还是女的? 看装扮都挺像,看脸都不像。人群窃窃私语着,纷纷打听起来。 紧挨着苏远宸坐的一个胖胖的中年男人敲敲他面前的桌子,苏远宸回过头来笑了笑:“您好,这位师傅,您有事儿吗?” “哦!没事儿,我就是有些好奇。”胖男人说道。“我是唐江市陶瓷厂的黄世国,这次被选上的国礼是花鸟纹陶瓷罐。你们是做什么的?” 两人听说过唐江陶瓷,他们的白瓷做得特别轻薄美观,世所罕见。 苏远宸很有礼貌地回答:“您好黄师傅,我是南州市文化馆的苏远宸,我们带来的作品是景泰蓝象尊。” 国礼揭晓前,大家都不会说出具体的作品样式。 “您是政府代表,那这一位是?”黄世国看向了陆青予,全会议室的人都竖起了耳朵。 “黄师傅您好,我是这件作品的设计师和制作师,我叫陆青予。”陆青予用最轻微的声音回答道。 但是所有人都听见了,先是吸气声,然后是议论声。 黄世国回头看了人群一眼,会议室安静下来:“那你们做的是哪类国礼?做了多少件?” “哪类?”陆青予懵了,她看向苏远宸。苏远宸也茫然望着她,然后摇了摇头。 “这次只要求制作一件作品,也只交一件,我自己多复刻了一件送来。”陆青予解释道。“不知道您说的类别是什么意思?” “只有一件?”黄世国直起前倾的身体。 “黄师傅有话直说!”苏远宸习惯性地摸出了小本子。 黄世国摸了摸自己胖胖的肚子:“我们接到的是伴手礼订单,一共三十件。” “三十件,这么多!您老真不容易啊。”陆青予觉得自己做两件都费老大劲儿了。 “没什么难的!”黄世国挥挥手。“我们这东西个头不大,就20乘20,精致小巧方便携带。” “那我这个的尺寸差不多是您家的四倍,数量也不对,这是怎么回事儿?”陆青予觉得自己和别人不一样,是不是弄错了。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另一个头发花白的瘦削男人坐到几个人旁边,他穿着丝绸衬衣,举止优雅。 “这位师傅好,您是?”陆青予接口。 “陆师傅你好,我是庄绣的传人庄秋池,我们庄州研究所这次准备的双面绣桌面屏风也只有一件。黄师傅他们做的是伴手礼,本次参加活动的各国代表各有一件。 我们这种单独一件的是交换礼。也就是对方国家外交机构提前告知我们,要和我们进行礼物交换。约定好时间后,他们会带来本国的特色工艺品,我们回赠的也是我国的特色工艺品。” “这恐怕是为某种纪念日或者特殊外交手段做的活动吧!”苏远宸很快就理解了。 陆青予点点头,她也大概明白了。这里的黄师傅是做伴手礼的,其他各位师傅都是制作交换礼的。因为国家不一样,活动不一样,送出的礼物也不一样。 看起来是交换特色工艺品,实际上是两国工艺美术领域实力的比拼。这实力包含了制作技术、审美能力和独创性多方面的因素。 陆青予和大家交流后,了解到本次大会除了双面绣,还有錾刻漆器盘,琉璃编钟、陶瓷梅瓶等。 “珐琅彩制作工艺复杂,也不算地道的国货,作为国礼还是我们本土的陶瓷更好。我倒是认识燕京珐琅厂和广珐琅厂特级工艺美术师,今天还是第一次听说南州也有景泰蓝,第一次听说天和这个名字。” 黄世国抄着手歪头看着陆青予,一字一句地说:“第一次见到这么年轻的女工艺美术师……” 作为年轻的女性工匠,永远会被人质疑,不仅是80年代,就算是2025年,一样被质疑。陆青予从最开始的针尖对麦芒,到现在已经心如止水了。 “珐琅彩已经本土化很多年了,您可能不太了解景泰蓝,以后我们多多交流。”她梳理了一下耳畔的碎发,笑了笑,没做关于自己个人的解释。能被邀请坐在这里,已经是最好的证明。 苏远宸用手指推了一下眼镜,记录下了今天的一切。他也不准备反驳什么,南州和首都、广州比确实不算大城市。和唐江市、庄州市这样有着长久工艺美术生产经验的地方也没得比。 可那又怎么样?改革的春风吹遍神州大地,每个人、每个地方的机会都是一样的,就看自己能不能把握了。 电视上,大会宣布结束,会议的主办方向各国代表赠送礼物。 身着白色青花瓷花纹旗袍的礼仪小姐一一端上礼物,这些礼物大小都一样,白色的扁圆形陶瓷双耳罐子,身上画着精美的花鸟图案。粉紫色调衬着东方白瓷,淡雅美观。每个客人都惊叹起来,爱不释手地把玩着。 会议室的人纷纷说着恭喜恭喜,黄世国得意极了。 各国代表端着礼物合影,电视转播停止。 彭城在宾馆看到节目变成了广告,十分不理解:“怎么回事儿,赠送的礼物不是我们天和的,活动怎么就结束了呢?” 张砚林来之前做了点儿功课,他用手指敲着手臂说:“彭厂长,您别急,这是赠送的伴手礼。等闭幕式结束,还会有一些小型见面洽谈活动,就包括国礼交换环节。 咱们天和的作品肯定是安排在最后了,我们等青予回来告诉我们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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