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是因为他你我未来才……” “不,不是因为他。” “呼~不是青竹哥哥就好,要不要最后去逛一逛?” “当然,你想的话。” 因为怕赵子莺冷到,姒琢特地带他去了父亲那里,想要借件斗篷穿。 还未彻底踏进院中,各种药味就扑鼻而来,对比太医院有过之而无不及,显然院子的主人身体并不算好。 “父亲!我带朋友来看你了!”姒琢激动的跑上台阶,慕容栩走到门口,温柔的将女儿抱进怀中。 “这位是?”慕容栩柔声询问。 “子莺。” “子莺?好好听的名字,父母肯定是很用心的。” “怎么我和弟妹的就不用心吗?” “你是第一个孩子,名字是祖母取的,自然是用心的,只是小婼和雾儿的名字……” “有何不妥?” “知道是双胎还未出生前,你们母上就把名字取好了,雾儿就是勿儿,婼就是若是女儿的意思,她害怕我会生出来两个男孩,这样会有损她的颜面。” 姒琢到底是年龄小,只能听懂表面,赵子莺是实打实的听懂了,这不只是重女轻男,更代表着王宫众人乃至文武百官的看法。 他有些怕,姒琢的底色到底是和先王相像的,万一自己这胎诞下的是公子,会不会让姒琢难堪,会不会迁怒到孩子的身上? 说着他便抚上了自己微微隆起还不算太显眼的小腹,呆愣许久,回过神来的时,慕容栩正将白色貂毛斗篷披到他的身上。 “子莺长的好生精致,只是这细细看来眉宇间神态似乎并非姒国人士,更像是赵国人。” 赵子莺凝神看去,对面男人的脸竟然从模糊到清晰,按道理来说,他不该知道慕容栩是什么模样的。 “难道我猜错了吗?”慕容栩系好带子,又一次询问。 “没……您说的对。”被眼前美貌震惊到迟迟说不出话的赵子莺久久不能缓过神来。 就算是瘦下来的姒雾,也只有他父亲三分之一的漂亮罢了。 真的很奇妙,赵子莺在慕容栩的身上明显看见了姐弟三人的影子,姒雾的脸,姒婼的灵动,姒琢的气场以及他自身那犹如一团浓墨一样,怎么都晕不开的忧愁温和。 “乖孩子,这下就不冷了吧,快些一起去玩吧,再不走王上就该回来了,琢你要是被抓到这个时间还没背书,肯定要被罚跪的。” “知道了父亲,那女儿便带着子莺离开了。” 出来后两人躺在相对隐蔽的假山上里欣赏着夜空上的繁星。 赵子莺也有预感,自己应该是快醒了,耳边有子鸮在房中乱翻的声响。 因为视角很高的关系,他们意外瞧见了墙外痛哭流涕飞奔而过的姜辛弥。 “她为何哭?”第一次见姜辛弥哭的赵子莺低声询问。 姒琢叼着狗尾巴草,很是无奈的回答:“她喜欢的人要上战场了,打头阵,必死无疑。” “姜辛弥是翁主,既然是她的心上人,应当是照顾着的,又怎会冲在最前面?” “母上吩咐的,如果姜姐姐的心上人从战场上活着回来,那肯定会有更多的男人参军,你是赵国人,你懂的。” 赵子莺懂,没有把话题进行下去,怪不得姜辛弥后来会变成那副看似冰冷怎么都捂不化的状态,希望栀公子能够“疗愈”她吧。 想到这里赵子莺“刷”的睁开眼睛,他甚至没来得及道别就这么突然的醒来了。 “王兄你怎么醒的如此之突然?”这比赵子鸮预期的快了不少“正好,你到底把玉玺放哪里了?快点说!” 赵子莺刚坐起身就被刀架了脖子,他淡定的用眼睛环顾着一团乱的四周:“赶紧走吧,你找不到的。” “赶紧给我!求你了哥,这么多年我没求过你什么,你就给我吧!!”赵子鸮急切的恳求着,若是儿时,地板都要被他跺穿。 赵子莺像是没听到一样,仔仔细细的盯着他看:“瘦了,黑了,头发枯草一样,何必呢?这状态还不如在流放地呢。” “我怎么样无所谓,我靠自己,我又不靠美貌,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既然这么看不上兄长我,那你就杀了我吧,你杀了我姒琢就会杀你,到时候我们一家在下面团聚,多好。” “赵子莺你……你犯病了是吧?是不是姒琢把你逼疯了?你就……你为什么不能把玉玺给我呢!!!” “小时候你什么都抢,我什么都让,只有一件事我从没让过,如果连这你都要拿走的话,你 心里真是半点哥哥都没有,连家里人你都不在乎,这样的人成不了君主。” “怎么就成不了?你以为姒琢就很在乎吗?她母亲在乎吗?” “就是因为在乎她们才看起来很怪异,如果不在乎,就只是做个暴君,也就不会别扭到万事都要考量了。” “听不懂!我也不在乎,我最后再问一遍,玉-玺-在-哪-里?!” 赵子莺捏着袖子将刀刃挡开,下榻后把玉玺从那显眼到不行的首饰盒里拿了出来。 “我就没藏着,是你自己不认为我会放在首饰盒里。” 赵子鸮的眼睛瞬间亮了,传了上千年的正统玉玺,只要拿到手,故地万民皆听他号令。 就在他激动的丢下刀,一把抱住哥哥,想要大夸特夸一通还是他心疼弟弟的时候,赵子莺直接将玉玺砸出窗外,玉玺和屋外的石板相互碰撞,几次翻转之后碎裂成了两半,两半也并不完好,裂痕满布。 第35章 玉玺碎裂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瞬间,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在场的两人均不敢大声喘气。 赵子鸮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地上四分五裂的玉玺,仿佛看到了自己破碎的帝王梦,他的亲哥哥,疼他如宝贝的亲哥哥,竟然摔碎了赵国的传国玉玺! 他猛地推开赵子莺,不管他是不是倒在了地上,直接扑向地上的玉玺碎片,试图一片片的拼起来,可惜破镜难圆,有一部分甚至已经变成了粉末,就算修好了,带了裂痕的穿过玉玺也是无用的了。 “这可是传国玉玺!你怎么敢的!”赵子鸮的喊声几乎穿破云霄,他现在什么都不管了,这可是他唯一的希望,抓也就被抓了,被发现也就被发现了。 赵子莺爬起来后,踉跄着后退几步,扶住窗框才勉强站稳。 他低头看着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嘴角泛起一丝苦笑:“子鸮,你还不明白吗?这玉玺从来就不是我们的,事到如今,执念也该消失了,无论是在你我谁的手里,赵国都不可能再回来了。” “闭嘴!”赵子鸮歇斯底里地吼着:“都是你!都是你毁了我的计划!那你现在是在干什么你既然什么都清楚还要求生下孩子出宫做什么?难道不是为了赵国吗?!” “这不冲突,我要出宫,我要看到赵国故地的百姓是不是真的过的好,知道他们过的好,我也就可以放心离开了。” “你要去哪儿?” “投江,既然我没有能力,就让我随着时间灰飞烟灭吧,剩下的就都和我无关了。” “说说说,谁不会说?!你了不起,我是罪人,我是天下最大最大的罪人,行了吧?!你满意了是吧?!我走,我永远不会承认你是我的王兄的!” 正当赵子鸮想要离开时,院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赵子莺抬头望去,只见姒琢带着一队侍卫冲了进来。 他意识地护住腹部,心虚地想要往后退去,可惜退无可退,只能是这样僵持着。 姒琢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片刻,满眼都是心疼,随即转向赵子鸮,她一挥手,没有半分犹豫:“把赵子鸮拿下,勾结司徒嫣,意图谋反!” 赵子鸮挣扎的厉害,可惜不管他怎么挣扎,在此时此刻都是无意义的,只能是被强硬带走。 待赵子鸮被彻底带走,殿内只剩下姒琢和赵子莺两人,赵子莺低着头,不敢看姒琢的眼睛。 “抬起头来。”姒琢命令道。 赵子莺缓缓抬头,对上了姒琢深邃的眼眸,那双眼睛里,有愤怒,有失望,还有他想逃避的情绪。 “为什么要砸碎玉玺?”姒琢是完全不理解,这可是一个国家来说最为重要的东西,就算她看不上,可按理来说子莺应该宝贝的不得了,就只是为了一个不听话的弟弟,竟然就这么毁了。 赵子莺咬了咬唇,选择了实话实说:“我,我不想让子鸮得逞。” “就因为这个?”姒琢逼近一步,“还是说你根本就不想离开?” 赵子莺惊的浑身一颤,他根本就没有这个想法,不知道怎么会被误解成这个样子。 姒琢怕真的吓到他也就不再逼问,目光落在他微微隆起的小腹上,眼神变得愈发柔和起来:“你没受伤吧?我们的宝宝还好吗?” 赵子莺刚想回答,突然感觉腹部一阵剧痛:“嘶……” 姒琢脸色一变立刻扶住他,温柔又担心的询问:“这是怎么了?他动手推你了?” “疼,好疼……”赵子莺痛的没办法回答,他脸色苍白,冷汗直冒,他极少如此直白的表明自己的不舒服,如此可见是真的难忍。 姒琢立刻朝外喊道:“快传姜姐姐过来!” 赵子莺紧紧抓住姒琢的手,声音颤抖:“没事的……我没事的……过一会儿就好了,这个时间就别麻烦姜太医了。” “子莺别怕。”姒琢将他打横抱起“有寡人在,你和孩子绝不会有事。” 赵子鸮那一推确实造成了很大的影响,光是开的药和补品就堆满了整个桌子。 靠在榻边凭几上的赵子莺光是看着嘴里就一阵阵泛起苦涩味道,这些药要是都吃下去,不管再吃什么也都是苦的了,他着实是不想吃,早知如此那疼痛便忍下来不出声好了。 姒琢并没有多想,照常吩咐小翅去熬药,熬好了便亲手接过,坐在榻边吹凉喂到子莺的唇边。 向来给面子的赵子莺这次紧闭双唇,说什么都不肯咽下去,本就厌烦这味道,现在又直冲鼻腔,他怎么可能想喝。 “怎么了子莺?嫌苦?”姒琢明知故问。 “不,就是不想喝。”一旦身体不舒服,赵子莺说的话就会变得直白起来。 “不喝怎么能行,你不是一直想出去的吗,只有喝下去,宝宝才能平安。”姒琢柔声安慰,也就只有这样才能劝他赶紧把这些东西喝下去,不然的话她是真的怕出事。 听到这些赵子莺才勉强喝了半碗,剩下半碗怎么都灌不下去了,再灌下去也是吐出来。 姒琢可以说是用尽办法,甚至嘴对嘴去喂,可赵子莺怎么都都咽不下去,他是打心底里排斥的。 “子莺真是不乖,寡人都拿你没办法,不过也只能暂时放过你了,下次可不能这样,如若影响到了自身健康,肯定是要强行灌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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