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琢突然低头吻住他,赵子莺挣扎着推拒,指甲在她颈侧划出红痕,却被她扣住后脑加深了这个吻。 分开时两人的呼吸都乱了节奏,姒琢的拇指擦过他红肿破皮的唇角:“疼吗?” 赵子莺的胸膛剧烈起伏,泪水模糊了视线:“凭什么你问了我就要回答?” “就凭你生下了寡人的孩子,这难道不够吗?你现在是寡人的人,寡人说什么你就得回什么。”姒琢不管他愿不愿意,直接拦腰抱起,带他去了书房。 这个时间的书房外一个人都没有,不管子莺想怎么发泄都不会有人听到看到。 若是在星云宫,他肯定又要想着面子相关的事情,现在的姒琢比任何人都了解他。 她刚把赵子莺放到榻上,他就猛地推开她,踉跄着站起身,后退几步,撞翻了书桌上的砚台。 墨汁泼洒在地砖上,洒在他那纯白的衣衫上。 “对不起。”赵子莺下意识的道歉,蹲下把砚台捡起来,又想起来自己还在生气,干脆把墨汁往姒琢身上洒。 姒琢常年一身黑,金丝线又不遭 墨染,洒在她身上就跟无事发生一样。 赵子莺被气到,哭的更狠了,手直接往脸上擦着眼泪。 姒琢看清后笑出了声:“哈哈,我们子莺成小花猫了,满脸都是墨,怎么这么可爱呀。” “我不想理你了,燕国你自己去吧!” “不气了不气了,都是寡人的错,哭饿了吧,要不要吃点什么,寡人去膳房给你取。” 赵子莺瞪大眼睛委屈巴巴的看向她,脸上的墨迹被泪水晕开,倒是真的像只炸了毛的猫:“谁要吃东西!”可话音刚落,肚子就不争气地“咕”了一声。 姒琢忍笑忍得肩膀发抖,故意逗他:“真不吃?那寡人自己去吃笋尖肉丝面了。” “等等。”赵子莺下意识抓住她的衣袖,又立刻松开,别扭地转过头,“要。” 姒琢终于忍不住,一把将他搂进怀里,也不管他满手的墨汁会弄脏自己的龙袍:“好好好,寡人什么都答应我们子莺。” 她亲了亲他沾着墨迹的鼻尖,“还要什么?” 赵子莺在她怀里挣了挣,没挣开,索性自暴自弃地把脸埋在她肩上:“云片糕” 他的声音闷闷的,带着些鼻音。 “好,寡人这就去。”姒琢刚要起身,却发现衣袖还被紧紧攥着,赵子莺低着头不看她,手指却固执地揪着她的衣角不放。 姒琢心头一软,重新坐回他身边:“要不寡人让小翅去拿?”说着她便放飞了笼子里的八哥,命他去找小翅。” 赵子莺不吭声,只是往她身边又蹭了蹭,整个人都快贴到她身上,姒琢这才发现,他藏在发丝下的耳尖红得厉害。 “子莺?”姒琢轻轻碰了碰他的耳垂“不是生气来着,怎么又这么黏人?” “才没有!”赵子莺立刻反驳,却把她抱得更紧,“是你身上太暖和了,我冷了而已。” 姒琢低笑着将他搂得更紧,手指轻轻梳理着他散乱的长发:“好好好,是寡人冷,非要抱着子莺取暖。” 赵子莺在她颈窝里轻轻“哼”了一声,却偷偷把冰凉的手塞进她衣襟里暖着。 翌日。 姒琢在太医院检查了一白哥对于姒婼的装扮,用了易容术后足够以假乱真了,临行前,她委托各位对妹妹多照顾些,免得出了什么大岔子。 一切安排妥当之后她和子莺便秘密前往了燕国。 他们换上麻色素衣,扮作寻常夫妻,混入了燕国都城,反正脸生,若是头戴斗笠特地隐藏反倒引人注目。 街道上白幡飘荡,百姓们神色惶惶,显然燕王的死让整个燕国都笼罩在不安之中。 “我们先去王宫附近打探消息。”姒琢压低声音,牵着赵子莺的手,穿过熙攘的人群。 他们在一家茶楼坐下,恰好听到邻桌几个百姓低声议论:“听说了吗?燕王死前曾召见过王女,之后便病情加重……” “嘘!慎言,如今王女即将登基,这些话传出去可是要掉脑袋的。” “对对对,赶紧吃饭了,一会儿还得干活呢,你说这陵墓怎么修的这般近?站在街上都能看见封土堆。” 姒琢与赵子莺对视一眼,心中已有猜测。 第66章 燕王的陵墓修在都城,无非就是不让姒琢攻城,毕竟谁也不想用铁骑亲自踏平亲人的坟墓。 当天晚上,姒琢准备夜探燕王宫,她把子莺骗到线人府上,借口采购武器出了门,实则独自一人偷偷潜入了燕王宫。 王宫内外戒备森严不说,她沿着宫墙小心挪动,发现几乎各处都能听到锻造打铁的声响。 最终她停在了花园处的宫墙上,这里假山树木多,最重要的还有池塘,是个藏尸的好地方。 多亏了临走前姜姐姐给了她沾了毒药的吹针,姒琢不过几针便解决了花园内几个闲聊的侍卫,不等她们叫喊出声就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不过这东西也有个弊端,死不透,起码还得挣扎个两三个时辰。姒琢脱下其中一位的衣服和佩剑换上,将几个尸体的腰带抽出,绑了石头丢进湖中,毁尸灭迹。 她现在不着急去找姑姑,想看看她究竟在造些什么,如果是些棘手武器她也得及时找到应对办法。 因为王女是最近突然要求加强的人手,姒琢路过那些侍卫的时候,她们并没有觉得有什么问题,面生的多了,总不能每个都记得。 外加这月黑风高的,怎么可能有刺客如此大胆。 姒琢偏偏就是最大胆的那个,反正离换岗还有好一段时间,足够她把一切调查清楚了。 她都快把半个王宫逛遍了,总算“偶遇”了一个用三轮板车推着武器箱子的绯衣宫人,她正准备把这些配件送到别处拼装起来。 见她推的困难,姒琢主动上前帮忙:“我帮你吧。” 绵绵:“谢谢,不用的,我可以的。” “你平地推都手抖,到时候过门槛你怎么弄?” 两人争抢之下,车竟然侧翻到了地上,姒琢边道歉边捡,借此了解了姑姑究竟在搞些什么。 这些铁器环环相扣,有螺纹有卯口,怎么看都不像是现在的产物。 可姑姑又不是穿越而来,司徒嫣也不在她身边,她怎么能有图纸造的出这些东西。 难道是自己一直担心的……魂穿? 姒琢恍然大悟,怪不得姑姑突然如此心狠,竟然连自己母亲都能亲手除掉,应该就是前不久写信要表兄回去前遭了魂穿。 或许生病死亡的不是外祖母而是姑姑,穿越女趁着姑姑死亡占据了她的身体,从而威胁外祖母展开了接下来的一切计划。 外祖母无用之时她也就将她杀了。 姒琢正想着,一旁看起来柔弱的姑娘猛然反击,竟然偷拔出她腰间的佩剑和她扭打起来。 绵绵出招十分密集,完全不给姒琢掏出吹针的机会,每一次出招都是奔着弄死她去的。 毕竟是在别人的地盘,姒琢第一次感受到了棘手,对方身手不凡,她躲的极其吃力:“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王女早就猜到你会偷偷潜入,是只是陷阱罢了,是你自己主动上的勾!” 她们的打斗声吸引了周围的侍卫,越来越多的人赶来将姒琢团团围住。 “绵大人需要帮忙吗?!” “看着就好!近身小心伤了你们!” 不过几丈宽的巷子黑压压一片挤满了拿着各式武器的人,都是王女实验新武器的结果。 两人的动作极快,就算绵绵允许她们也不敢近身。 没有武器的姒琢只能把绵绵往人堆里引,她彻底钻进去后引起一阵混乱,好些人朝她劈砍却是误伤了自己人,更加乱作一团。 姒琢趁此机会手刀了一位被同伴裹挟动弹不得的侍卫,她看中的是她背上那把半人高的重剑。 重剑可防可攻,整个轮起来身手再高也近不了身,找到缝隙的姒琢脚踢借力挥舞,吓退了不少侍卫。 紧跟着的绵绵试图强攻,几次剑都被打飞,她只得下令放弩射弓,尽管王女说了尽量活捉,但也只是尽量而已。 众人退后,独留姒琢,似断线一般的箭雨朝着她飞奔而来。 周围没有任何遮挡物的姒琢只得蹲下用剑护住主要部位,挡不住的左肩狠狠插中了两只箭头。 一直在宫墙外高树上暗中观察的阿木阿水准备冒死营救,姒琢知 道两人下来就是一个死,扯了身上的布条,用血写下“报信”两字后捡起箭,插在箭头,拼命拦出空隙朝着二人的方向扔了过去。 察觉异样的绵绵伸手叫停,走上前想问个清楚,却发现姒琢已经因为失血过多昏倒在地。 肩膀上,胳膊上,腿上都插着箭。 天上“轰隆”一声,春雨又急又猛的砸在姒琢的身上,血水顺着伤口淌了一地,湿漉漉的发丝粘在青砖之上,看起来狼狈极了。 树上的阿水已经呼吸不畅了,说什么都要冲进去,阿木死死捂住她的嘴,强行把她带走,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来人!禀报王女,姒琢已经捉到!。”绵绵的声音穿透力十足,可还是被雷声压过,似是与她作对一般。 大姒,姒王宫,太医院。 雨下了有一阵了,姜辛弥心里面毛毛的,她站在门前盯着什么都看不见的天空问向屋里铺床的一白:“只让她们去是不是太草率了些?” “已经去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睡吧,一直在门前吹风小心着凉。” 一白只是故作淡定,两人背对背躺下后其实都没能安稳睡觉,满脑子都是姒琢和子莺,担心二人的安危。 怕什么来什么,天将将亮,八哥不停的用喙敲击着窗子。 睡在里侧的一白连忙起身将窗子打开,只见八哥叼着信,羽毛上满是水,把信吐出来之后累的直喘气。 “这是怎么回事?”姜辛弥起身询问。 八哥断断续续的回答:“想琢了!跟着!半路!遇阿水!” 姜辛弥抢过一白手里的信,了解是怎么一回事后并没有急着去救人,反而是跑去地牢找司徒嫣。 正在睡大觉的司徒嫣一脸懵逼的看着姜辛弥把锁打开。 “怎么回事,姒琢大发善心了?” “她出事了,你看到的那场宫变可能提前了。” “难道是因为我那次穿越提醒了你,你又提醒了她,产生的蝴蝶效应?” “具体的我不清楚,你走吧,反正你也不属于这个时代,没必要在这里送命,仗一旦打起来没人管你,你若是出不去肯定要饿死在这里。” 重获新生了的司徒嫣迷茫的走出大牢,她用手去接不断落下的雨水,知道这种情况下小翅死都不可能跟她走,眼下回家,当作这一切梦一场似乎是最好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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