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知道,如今任彩凤有钱了,多少老光棍惦记的老寡妇,你也想把我休了呗?好跟她去搞一腿?” “你在说什么?”邢安猛地变脸,气冲冲的就朝着刘丽梅来了。 也不怪邢安此刻这么大反应。 因为自从老二去世,他看着任彩凤辛辛苦苦带孩子,作为大哥想给一些帮扶。 刘丽梅总是会用这样的话来膈应他,阻止他接济弟妹跟侄子。 早些年,刑满洲还小,邢安不想跟她吵个没完,所以都是忍着,让着,不想让家里乌烟瘴气。 当然还有一点。 他去帮了任彩凤,回头被刘丽梅发现,就会去找他们娘俩的麻烦。 渐渐的,邢安也就不敢管他们娘俩的事。 可是,他跟刘丽梅已经过了大半辈子了。 老娘都送走了。 任彩凤和宴衡都不再需要他帮扶,连最基本的人情往来,她都不允许,她刘丽梅都硬要给自己扣帽子? 邢安真的想,一把将她掐死! “你再说一遍!你再把刚才的话给我说一遍!” 刘丽梅见邢安这么动怒,不敢再乱说话了。 因为邢安的眼神,让她瘆得慌,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样子。 “你,你想去就去呗,我可没说不让你去!” 刘丽梅找补了一句。 邢安没再理她,径直进了屋子里。 … 晚上。 朱苗下班回来就感觉到家里的气氛不对劲儿。 自从朱宁出了事儿,她灰溜溜的从朱家回来,就不敢在家里作威作福。 对于邢满洲给邢宴衡打工的事,她也是一直默默忍耐,默默接受。 好在邢满洲每个月的工资还是会交给她一些,也算是让她在这个家里,找到一点安全感。 要是邢满洲真的不给她钱,也不搭理她,那恐怕她的日子就难过了。 但是今天,朱苗在晚饭时,还是被刘丽梅为难了。 刘丽梅从她回来就开始阴阳怪气,一开始朱苗并没往心里去。 因为刘丽梅一直都是这样,神经病似的,间歇发疯。 直到在饭桌上,被明晃晃的针对,她才开始介意。 “有些人呢,平时心眼子可够用,就是全用在自己家人身上!真到关键,屁用都没有!” “哼哼,我现在想想,咋就那么蠢呢?让人骑在脖子上拉屎!可恶心死我了!” “天天这个描眉画眼的,有本事你也考个大学呀?还考大学?我就是养只老母鸡,到现在也该下蛋了!” “也是,一个鸡窝里,出了个毛都长不全的,还指望这窝里出个什么好玩意儿?丢人现眼,我呸!” 刘丽梅话说到这儿,朱苗也听懂了。 敢情这是在编排她呢。 是。 朱宁是出了事儿,别说在老朱家,在整个村里,也没出现第二个。 朱宁出事的时候赔了不少钱,可也是他们老朱家出的,没让老邢家拿一分。 朱苗暗暗的握紧了手,强撑着脸上快要挂不住的笑。 “妈,你这是说谁呢?咋了这是?这么大火气?” “说谁谁心里知道!但凡有些本事的,也轮不到我来说!” 刘丽梅在气势上不落半分,直接就差对朱苗点名道姓。 朱苗仍然隐忍着,深吸了一口气。 “妈,你别老是生闷气,气坏了身子是你自己的,也难受不到别人身上是不是?”她用软话怼了回去。 没想到刘丽梅腾的一下站了起来! “我气坏了身子,你高兴是不是?我死了你好在这个家里当霸王了?没门儿!你个下不出蛋的东西,成日在家里白吃白喝,养你还不如养条狗!” 这就是明目张胆的骂人了。 朱苗的脸被苍白覆盖,没有了血色。 她自然是不敢跟刘丽梅硬吵的,红着眼圈,默默的撂下了筷子。 “妈你不用这样点的我,你以为我不想生?你看满洲一个月回来几趟?他眼里还有我吗?” “你个连男人都留不住的东西,还有脸提?我告诉你,一年之内,你要是怀不了孕,就给我滚蛋!我儿子这条件,啥样的找不着?我们家可不白吃白喝的供祖宗!” 朱苗被气得双手颤抖,饭也不吃了,起身就回了屋。 刘丽梅一屁股坐下去,还是觉得不解气,筷子在碗上敲的乒乓直响。 邢安在跟她吵过架后就出门了,邢满洲也迟迟不回来。 这让刘丽梅心里的阴暗无限放大,直接起身对着朱苗的屋子吼:“你给谁甩脸子呢你?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爱过过不过就滚,天天装什么像!” 这一晚。 邢满洲回到家里已经9点多。 他在厂子里的食堂吃过饭,按照往常的时间,家里人都该睡了。 而今天进门,就对上朱苗通红的眼睛。 “你妈说了,一年之内我要是怀不了孕,就让我滚。” 朱苗坐在炕头上,仰着头,看着刑满州。 “你是不是早就跟我过够了?早就想我走?我今天算是看透了你们全家,你们全都没良心,不是人!” 要是再给朱苗一次机会,她绝对不会跟刑满洲结婚。 “我当初就算嫁猪嫁狗,嫁牛嫁羊,也好过嫁给你!” “是,你离了我是能找到更好的,可我这一辈子都让你耽误了!”朱苗用力的拍打胸口,里面尽是对这一段婚姻的悔恨,还有不甘。
第186章 优生优育 刑满洲冷漠的看着朱苗,看着她歇斯底里,看着她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到他身上。 他生气吗? 并不。 如果是以前,朱苗责备他,怪他,扬言后悔嫁给他。 刑满洲的内心或许会有一些动容。 可是他现在,却没有一点儿感觉。 仿佛看着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在对他发癫、发狂。 即便他心里万分清醒,应该去反思一下朱苗的话。 对她怜悯,愧疚。 可是刑满洲并没有,他也不愿意欺骗朱苗。 他对她,就是没有一点儿感情了。 如此一来,朱苗骂他,反而让他心里好受一些。 又或者他早就在等。 等着朱苗跟他主动提离婚,等着,两个人的婚姻走到尽头。 可是朱苗她偏不。 她就像是看透了刑满洲的心理,故意膈应他。 “你想跟我离婚是吧?你早就不想跟我过了是吧?你做梦!你休想? 天底下没有那么便宜的事,我这辈子就算耗也要耗死你! 你妈怪我生不出孩子,是你刑满洲没用,你就是条猪是条狗,也是条阉猪阉狗,你就是个没用的废物!” 朱苗像是疯了一样在屋里撒泼。 反观刑满洲像是没听到一样,安静的坐在书桌前。 他拿起一本书默默的看着。 是的。 程钰考上大学,给了他不小的冲击。 他自问这些年从来没有放弃过学习。 而他跟着邢宴衡做了这么久,长进得太慢,他在想,他可不可以考个文凭下来? 朱苗的话并没有引起他的反应。 这使得她越发不平衡,控制不住的发狂。 她冲过去一把夺过邢满洲手中的书,狠狠摔在地上,书页在半空中散落开来,像是一片片破碎的希望。 “你就这么无视我?你以为你读这些书就能改变什么?你就是个逃避现实的懦夫!” 朱苗的声音因愤怒而变得尖锐刺耳,她的眼神中燃烧着熊熊怒火,仿佛要将邢满洲吞噬。 邢满洲沉默的将地上的书捡起来,继续观看。 那一瞬间。 朱苗看着他平静的眼睛,仿佛世界都坍塌了。 她坐在地上低声哭起来,因为她和邢满洲的争吵,惊动了刘丽梅。 刘丽梅站在院子里骂了好几句,朱苗跟邢满洲折腾够了,到底还是怕真的离婚。 朱苗坐在地上哭了很久,直到哭的累了,才起来回到炕上,抽噎着睡了过去。 邢满洲读书到了深夜,和衣躺到炕上。 身侧还能传来朱苗委屈的抽噎声,他翻了个身,闭上眼睛就睡了过去。 … 虽然任彩凤没有通知几个人,可是给程钰摆酒席的那天,坪山村的村民大部分都来了。 原因无他。 都是奔着任彩凤和程钰的好人缘而来的。 程钰进门听着一声一声的恭喜,看着乡亲们真挚的样子,倒数第一名的纠结,终于在心里释然了。 程钰站在院子里跟乡亲们攀谈了一会儿,就进了屋里。 邢安和邢周丽,以及邢家的亲戚们都在屋里跟任彩凤聊天呢。 程钰与他们寒暄了一番,接下来就是收红包时间。 到了华擎章,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很大的红包,光是摸着就非常厚。 “丫头,你跟苏素的红包一样,这是叔叔的一片心意,你快点收着。” 程钰倒是和他推诿了一番,最后实在架不住盛情难却,便收着了。 出了门后,她将红包给了邢宴衡,让他抽时间还给华子琪。 “咱们跟他该没情没顾的,这红包绝对不能要!不然以后都没法说清楚!” “行,那我回头给他。”邢宴衡红包收了起来。 没想到,转个身的功夫,又有一个人过来。 这人便是赵轩,任彩凤的同学,他今天穿了一身西装,在打扮上一看就是有头脸的人。 从进门开始,就被很多人注意到了。 赵轩在人前掏出一个大红包塞给程钰。 “侄媳妇儿,这是叔叔的一份心意,我跟你妈妈是关系很好的朋友,你可千万不能见外,知不知道?” 程钰都没有反应过来,手里就被塞了一个红包。 但是机灵如她怎么会看不出赵轩的心思? 心想着。 婆婆每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还这么抢手… 当然她在了解任彩凤的前提下,知道这个红包不能随便收。 她赶忙就把红包还了回去。 “叔叔,这不是客不客气的事儿,你这份礼物太贵重,我不能要,你能过来给我庆祝,我就已经很开心。“她既拒绝了红包,也保全了赵轩的面子。 程钰跟赵轩客套完,找个由头赶忙跑了。 赵轩的红包没能送出去,内心难免又是一阵失落。 不过当他看见华清章也被冷落到一旁后,心理瞬间就平衡了。 只要任彩凤一天不找别人,那他就有机会。 那个姓华的,看起来也一大把岁数了,还跟他抢?简直不自量力! 但凡有眼睛的,把两个人放在一起比较,高下立见! 赵轩心里这样想着… 等到乡亲们都来得差不多,直接就开席了。 邢满洲从厂子过来的,来得有些晚,邢安提前给他留了位置,就坐在邢家亲戚的那一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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