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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十万星元的种子才发芽3颗，真的吗？” “哇，那我有5颗种子发芽，岂不是很厉害！” “哈哈哈，是啊是啊，我运气可太好了！” “不不不，不全是我运气好的关系，也是因为你们店里的种子质量过关啊！” “嗯嗯，下次还来！” 镜头之外，林葳面无表情、眼神放空，和她嘴里吐出的满含喜悦的语调南辕北辙。 林葳在心里暗忖着，原来这个世界的种子不止活种率低，发芽率更低……虽然就她看到的种植经验交流论坛的记录贴，那些发帖者的种子没有发芽，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们播种的方式不对。 不过…… 林葳想到那颗明明露白却不明原因死去的紫茉莉种子。或许还有什么她暂时无法探知的原因吧。 思绪斗转间，夏小优的科普环节告一段落，而在此期间林葳作出的种种反应也勉强符合了夏小优的预期。 果然是因为不了解啊，她就说嘛，奇迹就发生在自己眼前，任是谁也不可能泰然处之。 临了挂断，夏小优不忘出声提醒：“之后应该还会有两到三次的回访，请您注意接听。” 林葳应声：“好的。” 夏小优清了清嗓子，整肃了语气，又道：“您有5颗种子发芽，确实是奇迹，但希望您也不要过于相信奇迹。毕竟奇迹之所以被称之为奇迹，正是因为它发生的概率微乎其微。我相信不需要我多说，您也会竭尽所能的照顾好这5颗发芽的种子，但同时，我也希望您能时时注意它们的状态，一旦发现它们出现异常，不要犹豫，一定要尽快处理。” 挂断视频通讯，夏小优最后的话还回荡在林葳的耳边。 这不是客服小优第一次跟她说这些了，事实上，今天也并非客服小优的第一次回访。 关于回访，这是林葳在购买花种时签署的购买协议上写明了的。 顾客在商铺购买花种后，便默认其自愿接受商铺为期半个月的不定时回访。 在林葳购买花种后的第二天，客服小优便对她进行了第一次回访。 不过那时候，林葳买的花种都还在冰柜里冷藏着，林葳便只推说自己还没有开始种，并给客服小优看了宿舍乱糟糟的露台，凌乱的花盆以及完全没有开封的无菌泥。 因着如此，那次回访很简短，不到3分钟就结束了。 林葳手中的通讯器滴滴两声，提示有新消息。 打开通讯器全息屏一看，居然是客服小优给她一口气发了5条消息。 林葳不禁有些好奇，顺手点开了那5条消息。 然后，看完5条消息的林葳就沉默了。 客服小优大概是真的很担心她这个5苗奇迹创造者，会沉溺于二次奇迹的创造。 她给林葳发的5条消息是5条新闻报道。 林葳粗略浏览，这5条新闻报道所描述的内容大同小异，大致上就是某某先生或某某女士，因为一时不忍亦或心存侥幸，没有及时处理自己种植的出现变异征兆的花草，从而酿成的一系列惨剧。 说是惨剧其实也不恰当，可能是因为那些变异花草刚刚变异的时候并不怎么厉害，所以那些先生、女士至多也就是腿被咬伤、胳膊骨折之类的。报道中最严重的一个，是某某先生养的植物在变异后能释放毒/气，给居住在他周边的其他人造成了不小的恐慌……总之就是，都落点了小伤，但都不算严重。 显然，客服小优这是在警醒顾客葳蕤。 林葳一时有些哭笑不得，慢吞吞给对方回了两个字，收到！ 商铺客服回访顾客的意义，大概就在于，提醒和监督顾客不要私藏变异花草。 无疑在这一点上，客服小优已经做得非常尽职了。
第18章 夏煜杰玩了一晚上游戏，睡到炎阳当头才被通讯器的提示音吵醒。 看了一眼消息，夏煜杰没有急着回复，而是坐在床沿上晃了晃睡懵的头，依稀记起夏小优昨天好像说今天要回访顾客来着。 夏煜杰伸了个懒腰起身。 身为随便花草的老板，夏煜杰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去问一问回访的情况，也免得他家人前礼貌人后暴躁的小客服，见天数落他是甩手掌柜。 从卧室走到夏小优工作的书房门口，夏煜杰的通讯器又响了。 夏煜杰一边推门，一边看消息，像是看到了什么令他感兴趣的东西，夏煜杰一侧的眉梢挑了起来。这一次，他不再只是看，而是动了动手指，回复了消息。 回复完消息，夏煜杰不禁感到诧异，往常他要是这样不敲门突然推开书房门，定然会被里面工作的夏小优埋怨两句。 今天居然没被骂？ 夏煜杰抬眼看去，就见夏小优端坐在光脑前，光脑上还挂着视频窗口，不过对面显然已经挂断，这会儿只能看到一片黑。 “夏小优？”夏煜杰试探地叫了一声。 夏小优闻声转头，一脸若有所思地看向夏煜杰，问：“你说，海蓝涂那边的传言会不会是真的？” 夏煜杰被问得一脸莫名，正要开口，他的通讯器又响了，夏煜杰瞥了一眼消息，道：“什么海蓝涂，什么传言？你今天不是回访顾客吗？回访得怎么样？” 夏煜杰这一问，就像把夏小优整个人都点亮了一般，她立刻事无巨细地跟夏煜杰描述了刚刚回访顾客葳蕤所见的奇景。 “……5颗，整整发芽了5颗，太不可思议了！”夏小优再次感叹，顿了顿，她说：“所以我就在想，海蓝涂那边不是有传言说，有的人天生与植物磁场相合，更容易培养出高品质的盆栽……他们还给这类人起了名，叫什么绿植……使徒？那个顾客会不会就是传言中的绿植使徒？” 回复完消息的夏煜杰摇了摇头，觉得自家小客服有时候真挺可爱的，他语气颇有些无奈道：“不信谣，不传谣。单纯运气好了一次罢了。她只是有5颗种子发芽，又不是直接培育出了5棵优品，哦，优品的要求太高，5棵良品吧。要是你嘴里的这个顾客，5颗发芽种子全部活下来长成良品盆栽，那我就承认她是那什么使徒。” 夏小优听他这么说，想了想，觉得也对。 正想开口再说点什么，夏煜杰的通讯器又响了，夏小优随口问了一句，“谁啊？” 夏煜杰答：“陆青青。” “陆青青？”夏小优倏地将椅子转到正对夏煜杰的角度，声音一下拔高了好几个度，“你怎么跟她还有联系？” 夏煜杰吊儿郎当道：“人美声甜，干嘛不联系。” 夏小优冷哼一声，“声甜我承认，她唱歌是挺好听，但是人美？她长得都还没有葳蕤好看。” 夏煜杰疑惑地问：“葳蕤？葳蕤是哪位？” “就是5棵苗奇迹缔造者，”夏小优替他回忆道：“你之前一直叫她‘坐轮椅的’那位顾客。” 夏煜杰哦了一声，显然是想起来了，“那是还行……“顿了顿，”原来就是那个坐轮椅的发芽了5颗种子啊，那她运气挺好，你多回访她几次，我看她那样子，应该挺缺钱的，别搞出事情来。” 夏小优应了声知道，旋即双眼危险地眯起，“你别岔开话题，陆青青找你干什么？” 夏煜杰不以为意道：“还能干什么，问我去不去梦死地玩呗，说是得了个好东西要给我看。” “好东西？”夏小优一脸狐疑的警惕，“她能有什么好东西？” 夏煜杰回复着消息道：“正问着呢。”隔了一回儿，他无奈耸肩，“不肯细说，只说那东西里头掺了绿氧，一口上头，如梦似幻，能舒服死。” 夏小优板着脸提醒，“星法禁止个人私贩绿氧！” 夏煜杰走上前两步，伸手拍了拍夏小优的脑袋，压低了声音道：“那里可是梦死地，规规矩矩的东西怎么可能出现在那里。”也不对，两年前就曾有个规规矩矩的人出现在那里。 ……为了他。 夏小优可不管这些，一把挥掉了脑袋上作乱的手，认真道：“不许去！你要是敢去，我立刻就给柏烨先生打通讯。” 夏煜杰无奈道：“你几岁了夏小优，还告状？柏烨很忙的，哪有闲工夫管我。” 夏小优站起身，昂着头，用‘这你就不知道了吧’的表情，道：“柏烨先生说了，让我盯着你，他是很忙，但管你的时间还是有的。” 夏煜杰切了一声，嘀咕道：“不就是我妈临终前嘱托了他两句，他还真拿我当儿子管了？我和他可是同岁。”嘴上说得嫌弃，眼底却掩着几分熨帖之色。 话落，夏煜杰打了个哈欠就要转身离开。 夏小优一把拉住他的胳膊，质问：“去哪儿？” 夏煜杰拖腔拖调道：“睡觉，打游戏。”抽出自己胳膊的同时，他抬手一拍夏小优的额头，“真是个小管家婆！” 与此同时，林葳正晒着炎阳——这个世界的太阳被称为炎阳，并不时用手里的通讯器摄像头拍一拍脚边的五个花盆，收集视频素材。 拍摄间隙，林葳对着花盆里的5棵绿苗苗忍不住感叹，这个世界植物的生长速度是真的快。 明明昨天这5棵绿苗苗还没有林葳一个指节高，除却叶片生长方式不同的鸢尾，其余四棵绿苗苗就跟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如出一辙的一根豆芽菜顶着两瓣嫩生生的子叶。 今天却已经长到林葳一根手指那么高了。 鸢尾剑一般的绿叶破开泥土，一片一片紧贴在一起，呈现出一个漂亮的小小的扇形。另外四棵也都已经大变了模样，相继褪去了子叶后，它们的真叶舒展开来，向所有看到它们的人展示各自叶片不同的特色。 林葳将通讯器摄像头贴近每一棵绿苗，为它们拍摄各自的近景视频。 月季的叶片不是纯粹的绿，而是绿中染着丝丝的红，叶片边缘呈细细的锯齿状。叶片表面搽了一层油一般，在阳光下泛着莹莹的光。 紫茉莉的叶片是卵形的，新生的真叶绿得纯粹，嫩生生的；而蜀葵新生的真叶是鸭掌形，凑近了细看，可以看到它的叶片上方覆了一层白色的绒毛，而叶片下则覆了一层浅褐色的绒毛。 林葳认真的记录着这些小细节。 一抬眼，一棵月季苗上方的状态气泡出现变化。从可可爱爱的笑脸表情包变成了‘饿饿、饭饭’的表情包。 林葳见了，会心一笑，推着轮椅去拿营养剂喷瓶。 商铺赠送的植物营养剂很好用，虽然林葳无从知晓其中所含成分，但是根据绿苗苗们的状态气泡表情包反馈来看，它们是喜欢的。 林葳看过营养剂的瓶身，上面有绿源生物科技公司一丛绿草的标志。 按照林葳这段时间在天网上了解到的，绿源生物是整个星联邦最大的一家果蔬种子培育公司，据说星联邦85%以上的种植基地种的都是绿源生物培育的果蔬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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