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清抱住时烟,“舍不得。” “咦惹~”时烟偏过脑袋,躲过了蛇清的亲亲,“不要说这么肉麻的话。” “好。”蛇清轻笑着,把时烟抱进厨房,就着火光,俩人吃完了这顿饭。 白天睡了那么久,晚上肯定是睡不着了,时烟抱着被子,给蛇清说鬼故事。 例如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有一个兽人因为尿急出了山洞,上完厕所后,却发现怎么都走不回山洞了,明明山洞就在眼前。 他越走越慌张,越走越慌张,他焦急的大喊,却没有人回应他,突然,他听见身后有人喊他,他猛地回头,什么都没看见。 第二天,部落里的兽人看见了那个兽人惨死在自己的山洞口,眼睛瞪的很大,显然是吓死的。 蛇清面无表情的听完,在时烟期待的眼神中,露出了害怕的表情。 他抱住时烟,“好可怕。” 猛地落入冰凉的怀抱,时烟打了个寒颤,“松开,你可冷了。” 时 烟看向蛇清,这家伙这冰凉的体质是没救了,他连灵力都自带寒气。 对一只柔弱的漂亮小狐狸来说,这简直太可怕了。 看见时烟眼中流露出的嫌弃,蛇清委屈的松开时烟,隔着被子将人抱住。 “烟烟……” 时烟选择无视这个话题,她闭上眼睛,“碎觉!碎觉!” 看着时烟装睡的模样,蛇清脸上委屈的表情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唇角上扬的无声轻笑。 他的烟烟怎么这么好呀!再这么纵容他,他会变坏的。 不!他已经很坏了。 他霸道的独占了烟烟,让她只有他一个伴侣,就像阿父占有阿母一样,让阿母只有阿父这一个伴侣。 他想,他与阿父是不同的,他没有阿父那样卑劣,在知道解除伴侣契约可以让伴侣脱离神罚时,阿父就从未提过让阿母解除伴侣契约。 蛇清这样想着,摸了摸空荡荡的心口,他的烟烟不在神罚范围内,真好。 看着时烟闭眼装睡的模样,他凑近吻了过去。 冰凉与温热交织,装睡的时烟睁眼,唇瓣微张,一个‘滚’字还没说出口,蛇清的舌尖便趁机进入,堵住了时烟要说出口的话语。 时烟:!!! 得寸进尺的东西! 没等来时烟的回应,蛇清不满的轻咬着时烟的唇瓣,他一手穿过时烟的头发,一手进入被窝揽住时烟的腰。 时烟被腰间那冰凉的手冷的打了个激灵,这是人干的事? 她一边推着蛇清,一边挪动着腰肢,企图离那只手远点,结果蛇清这家伙跟个大石头似的,纹丝不动。 在时烟缺氧之前,蛇清松开了对方,“烟烟,你还是不会换气。” “哼!小爷乐意。” 见蛇清又要亲她,时烟连忙伸手捂住嘴巴,“干点人事吧!” “好……”蛇清声音暗哑,喉结滚动,目光深邃的盯着时烟,好似下一秒就要将人吞入腹中。 “不是这种人事!”时烟连忙捂住对方的眼睛,这条蛇脑子里一天天都在想什么呢! 他脑子里是只剩这一种颜色了吗? 蛇清愉悦的笑着,“烟烟在想什么?” 时烟不语,等蛇清继续说。 “我只是想给烟烟盖好被子。” “巧了,我也在想怎么盖好被子。”才能防止你这家伙半夜钻被窝。 时烟依旧捂着对方的眼睛。 “烟烟。” “嗯?”时烟挑眉。 “万一,我是说万一,万一烟烟要离开的话,可不可以提前告诉我,不要一下子就消失了。” 蛇清说着,声音有些哽咽,“如果可以的话,可不可以告诉我,该去哪里找你?” “蛇清,没有那么多万一。”时烟松开捂着蛇清眼睛的手,转而捏住他的耳朵。 “你想生蛋吗?”时烟盯着那双金色竖瞳。 蛇清错愕的看着时烟,他从没想过,他觉得幼崽会抢走烟烟目光,幼崽会占有烟烟的时间。 有了幼崽,他就不是烟烟的唯一了,所以,他从没想过要一个幼崽。 “生个蛋,你就没时间胡思乱想了。”时烟揉了揉蛇清的头发。 这家伙,一天天就是闲的,总想些有的没的。 退一万步来说,有个幼崽,也算给这家伙一个心灵寄托了吧! “老娘允许你父凭子贵!”时烟非常大度的拍着胸口保证。 “好~”蛇清抱住时烟,上扬的唇角就没落下过。 夜深人静,山洞内传出羞涩的呓语,小雌性包含哭腔的哽咽着,这头大蛇坏透了! 山洞外,山崖下方的河水奔流不息,时而湍急,时而缓慢,它流淌过平原,也深入过峡谷。 它从高高的山涧上一泻而下,汇入波涛汹涌的大海,海浪拍打着礁石,生生不息,周而复始。
第52章 出发! 蛇清早已收拾好东西,他们随时可以出发回部落。 在时烟的指挥下,蛇清用兽皮和大树做了一个特大号滑翔翼。 他们的所有行李都固定在滑翔翼下方的杆子上,蛇清抱着时烟,张开双翼,顶着巨大而沉重的滑翔翼冲入天空。 当他们飞进天空时,蛇清就停止煽动翅膀,滑翔翼带着他们在空中滑行。 当滑翔翼降落到一定高度,蛇清再次煽动翅膀飞入高空。 吃饭时间到,蛇清控制着滑翔翼降落在山顶上。 时烟理了理身上的小裙子,看蛇清在一旁生火做饭,她扯过一旁树上的藤蔓编织花环。 顺手采摘了几朵小花做装饰,看着编织好的漂亮花环,她为其取了一个厉害的名字,“森林王冠”! 时烟拿着森林王冠,悄悄来到蛇清身后,蛇清侧眼看着一副偷偷摸摸的模样,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摆弄着手中的餐具。 时烟举着王冠,想戴到蛇清的脑袋上,蛇清转身低头配合。 时烟憋笑着,“戴上这个王冠,你就不再是一个普通兽人,人世间的情欲不能再沾半点,在戴上这个王冠之前,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蛇清盯着王冠,思索着时烟的话语,缓缓问出,“能拒绝吗?” “不可以哦!”时烟摇头,笑着将王冠戴到了蛇清头顶。 蛇清的尾巴尖轻轻勾住了时烟的脚踝,“烟烟坏。” “哼!” 时烟顺手拿起一旁的果子啃了起来,大蛇一点都不幽默。 吃饱喝足,继续赶路。 其实也没那么赶。 河道边,时烟看着岸边石缝下方的河蚌双眼发光,野生河蚌! 会不会有珍珠呢?时烟摩挲着下巴,小手挥,“蛇清,抓它!” 蛇清抓起河蚌,按照时烟的吩咐打开,扒拉了一遍,没找到时烟说的珍珠。 “烟烟,没有。”蛇清的尾巴盘踞在水中。 “行吧!”时烟随意摆了摆手,沿着河道继续往前走。 路过的石头,翻开看看。 漂亮的小花,摘下来戴头上。 发现小螃蟹,抓起来丢水里。 玩累了,找了块光滑的石头坐下,拎着鱼来到时烟身边。 “想怎么吃?” “烤。” 时烟话落,蛇清一溜烟到水边处理食材。 时烟撑着下巴看了一会儿,就捧着小篮子,数着里面的彩色鹅卵石。 好看的、漂亮的、圆润的石头,应该摆在哪里呢? 火堆燃起,赤红的火焰点燃了天边的云彩,太阳也避其锋芒缓缓落下。 木柴发出噼噼啪啪的燃烧声,耀眼的火星偶尔飞溅,落在时烟脚边。 时烟抬头,一轮明月不知何时挂在树梢,满天星光倒映在河水之上,星光点点中,高大的身影向她走来。 她抬手,接过对方手中的果子,蛇清挨着时烟坐下,将一旁的烤鱼翻了个边。 “烟烟。” “嗯?” “今晚想睡哪里?帐篷还是山洞?”蛇清说着,拿起一旁的鹅卵石。 鹅卵石上有时烟用细木炭画的画,蛇清用指甲小心临摹着,让画面永远镌刻在石头上。 烟烟说过,这是要摆在他们家里的,她说这都是回忆。 “烟烟,这画的是什么?”蛇清将手中刻好的鹅卵石递给时烟。 时烟伸手接过,照着上面的图案一一介绍。 “你看,这个是树枝,树枝上的火柴人是我,树枝下面这个扭曲的生物是你,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样子。” 时烟说着,指着火柴人对蛇清说,“你看,我手上还拿着剑呢!” “什么?”蛇清全身血液凝固了一瞬,他指着石头,“第一次见面,烟烟手上有剑?” “对呀!你忘了?”时烟拿过石头,觉得蛇清记忆力不太好。 蛇清盯着时烟,“烟烟,我们去结侣大会吧!” “你在说什么屁话?你看你心口,伴侣印记还在那摆着呢!” “什么!”蛇清低头,错愕的看着心口位置的小狐狸,大脑一片空白。 伴侣印记还在?怎么会呢? “烟烟,我……”蛇清抬头,话语戛然而止,面前的石凳上,哪里还有时烟的身影。 光滑的石头上,是一片白色的羽毛。 蛇清颤抖着捡起,无措的四处张望着,怎么都看不见时烟的身影,鼻尖也没嗅到时烟的气息。 怎么会这样? 蛇清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世界都在欺骗他,愚弄他。 这些日子的相处,只是幻觉吗? 仰躺在地面上的蛇清看向天空中的月亮,视线逐渐朦胧,耳边似乎有人在呼唤。 他仔细分辨着,眼前出现人影,呼唤声逐渐清晰。 蛇清蓦然睁眼,大口喘着粗气。 看了眼身侧的人,将她紧紧圈在怀中。 “烟烟,我做恶魔了,梦中这一切都是假的,你又不见了。” 时烟轻拍着蛇清的后背,“你盼着我点好吧!净说些不吉利的话。” “烟烟……” “嗯,起来做饭,然后赶路,太阳都晒屁股了。”时烟推了推蛇清。 蛇清不舍的松开时烟,转身看见了时烟放石头的篮子。 在篮子最上面那颗石头上,赫然是昨晚那副图,图案上的火柴人,手中没有拿着剑。 “烟烟。” “嗯哼?”时烟给裙摆的飘带系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石头……”蛇清想说石头上的火柴人没有拿剑,最好还是把话咽下。 “石头怎么了?”时烟拿起石头左右翻看着。 “石头很好看。”蛇清话题一转,如果是梦的话,就让这梦永远都别醒。 “那当然了,也不看看谁画的。” 吃完早饭,俩人继续赶路。 路上时烟问蛇清做了什么恶梦。 蛇清如实描述了一番,时烟摸着下巴假装思考了一会儿后,悠悠开口,“有没有一种可能,现在这个才是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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