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也不知道怎么办了。 江言希慎重地思考许久,最终在内心询问:“哥哥,你是想要‘陨落的天才’剧本还是‘垫底辣弟’逆袭剧本?” “......” 也不知道这二人是怎么商量的,最后考核的结果是江言澈全科合格,江言希完美达成了控分。 期末考核结束,为期近两月的寒假顺理成章到来。 同学们在欢快的氛围中告别,而戚和音则是一离开学校,就回研究院上班了。 她和研究院的同事们一直工作到一月二十号,这天正好是新年假期的前一天。 帝国法律规定,每年的一月中旬,都会有七天固定的新年假期。忙碌工作一整年后,许多人都会选择在此期间走亲访友。 新年假期的第一天,陆陆续续就有许多人带着礼物,来戚家拜访。 除了相熟的亲戚,还有许多慕名前来问候著名小说家黎女士的粉丝。 帮忙招呼完客人,戚和音回到书房,有些无聊地拿起画笔,在未完成的画板上随心涂抹。 “和音。”黎女士忽然轻叩房门,微笑道:“有你熟悉的客人来了哦。” ......熟悉的客人? 这副刻意卖关子的口吻,令戚和音心生好奇。她匆匆放下画板,跟随黎女士走进会客厅。 看见沙发上端坐着的银发男人,她眼睛一亮,开口道:“温医生?” 温行敛今日穿了一身卡其色的长风衣,身形修长挺拔,格纹围巾在脖颈处松散地绕了两圈,隐约露出下方质感良好的深灰色高领毛衣。 一头银发被他搭理得一丝不苟,唯有几缕垂落在镜框边。他容貌俊美,镜片后蓝灰色的眼睛,沉静如同冬日未冰的湖水。 此刻,这双素来情绪冷淡的眼睛正微微含笑。 “和音。”温行敛站起身来。他垂眸看着她,嗓音温和:“新年快乐。” 目光扫过温行敛脚边放着的大小礼盒,黎女士面色微怔,惊讶道:“小温医生,你来就来,带这么多礼物做什么?” “不算多,只是给伯父伯母,姐姐还有和音都准备了,正好一人一份。”温行敛解释:“至于剩下的,则是我母亲和弟弟的一些心意。” “这样啊......”黎女士有些受宠若惊地收下。 “前几天我刚和孩子她爸说好,准 备新年期间去温家拜访,感谢温氏这几年对和音的照顾,没想到你们居然比我们来得还早。“她忍不住感叹:“倒是让人有些不好意思了。” “感谢您告诉我这个消息。”温行敛淡然一笑:“您去温家拜访,我想母亲应该会很高兴。” “之所以选择今天过来,一部分是母亲的意思,另一部分,则是出于我自己的一点私心。”他话音顿了顿,看向戚和音:“和音今天有约吗?” “我吗?......没有。”戚和音摇摇头。 因为要待在家里帮忙招待客人,她今天自然是空着的,只不过后面几天都快约满了。 想到刚才通讯器上齐刷刷弹出的数个邀约,几乎分割了她全部的假期时间,戚和音就有点头疼。 “小温医生是想带和音出去玩?”察觉出温行敛的想法,黎女士欣然同意:“这个提议不错,我看她在家里都快无聊坏了,听说今晚帝都中央大街有玫瑰花车游行......” 温行敛微微颔首:“我就是来邀请和音去看玫瑰花车的。” 黎女士面露了然,语气揶揄地看向戚和音:“怎么样?小温医生邀请,你想去吗?” 戚和音想了想,几乎是没有犹豫地应下:“好啊。” 二人出门的时间是下午,但玫瑰花车游行夜晚九点才会开始。坐车来到中央大街后,温行敛提议先去周边逛逛。 视线漫不经心扫过两侧街景,他淡声询问:“和音之前应该没怎么来过这里?” 戚和音道:“好像只有小时候来过一次。” 这里是帝都奥罗拉最为繁华的商业区,那些贵族圈子的二代平日里进出最为频繁的地方。但她在帝都生活的这十几年,也就来过一次而已。 “那今天可以好好逛。”温行敛沉吟片刻道:“我印象里,附近好像有几个好玩的地方。” 跟随温行敛的记忆,二人开始在附近寻找,只是没想到去的地方不是已经改头换面,就是已经关门倒闭。 “好吧,我必须承认。”温行敛面不改色道:“我也有很久没来了。” “上次来似乎是小学,还是初中?” 听着他略带疑惑的自言自语,戚和音忍不住笑了一下。 她朝四周张望片刻,忽然看到一座疑似熟悉的建筑,眸光轻晃:“前面那座桥......小时候我好像去过。” 听出她话音中隐隐的兴奋,温行敛当即道:“那我们过去看看。” 中央大街东南角的位置,有一条人造河流,一座青石桥在河上静静矗立。 黄铜锁链在桥栏垂落,宛如蜿蜒的金属藤蔓,上面密密麻麻地悬挂着许多同心锁。数条已然褪色的彩色丝带穿插其间,带起下方木质的祈福牌与许愿笺,在寒风中轻轻摇曳。 等离近了些,温行敛似乎也对这座桥有了印象:“好像是许愿桥,小时候母亲带我来这许过愿。” “是啊,那时候很火的。”戚和音点点头:“我也记得我曾经在这里挂过祈福牌,好像是在......” 她低着头回忆片刻,最终有些不确定地伸手,指向桥边的一处斑驳的浮雕花纹:“这道莲花纹附近。” 说完,戚和音当真弯下腰,在下方一片新旧不一的祈福牌中,认真翻找起来。 原本并未抱多大希望,毕竟这么多年过去,说不定当年写下的那张祈福牌早就被人清理走了,更何况木质材料会被侵蚀损坏,写下的字迹也会逐渐褪色。 但令她没想到的是...... “居然找到了!”戚和音惊喜地露出笑容,连忙招呼温行敛过来看那块祈福牌:“温医生你看,字迹也还在,只是稍微褪色而已。” 温行敛垂眸看去,发现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几个大字,先是戚和音三个字的英文缩写,随后是...... “早日康复。”他轻声念了出来。 “没错。”戚和音欣慰道:“这应该就是我当时最大的心愿了。” 说着,她似乎又想起来什么:“我记得当时商闻泽挂的铜锁好像也在这附近......让我找找。” 温行敛眉心微动,不动声色道:“你小时候是和他一起来的?” “嗯,那天我刚出院,他说要带我找个地方庆祝,我们就跑来玩了。”戚和音一边解释,一边默默用目光在周边搜寻,眉头微蹙:“怎么找不到他的锁?” “我记得他那个铜锁和我的祈福牌不一样,要用篆刀刻字,他不想让卖锁的师傅帮忙刻,是自己亲手刻的。我也不知道他刻了什么,因为他不让人看,但那天他刻了好久好久,把我们在路边买的仓鼠都等困了......” 温行敛安静地听着。说起这些旧事的时候,戚和音的语气中,似乎带着几分她自己都没能察觉的温柔。 “我来帮你找吧。”他忽然道。 “好啊。”戚和音欣然道:“那你从左边,我从右边,反正就在这一块了。” 温行敛微微颔首。他俯下身来,修长的手指从一排排已然生满铜绿的锁面抚过。 时间过去将近半个小时,戚和音依旧一无所获。她望着身旁神情专注的温行敛,有些无奈地摆手道:“算了,不用找了。我觉得大概率是找不到了。” “铜锁要比祈福牌重上许多,这里的工作人员可能过段时间就会清理。” 她想了想道:“但是好好奇啊,也不知道商闻泽还记不记得自己当年刻了什么。” “你可以问问他。”温行敛说。 “嗯,我会找个合适的机会问他的。”戚和音笑起来,看着温行敛道:“我们走吧。” 二人缓缓走下许愿桥。 戚和音步伐轻快地走在前面,温行敛刻意落后两步,神情温和地看着她的背影。 垂落身侧的手掌轻捻,掸去残留在指尖的铜锈粉末。其实刚刚,在最后一刻,他发现了商闻泽的那枚铜锁。 至于上面刻了什么...... 正面是两个人的名字,“商闻泽”与“戚和音”,端端正正,一笔一划地并列。 反面则是一句简短而炽热的愿望——“永远在一起”。 老实说,在看到那枚铜锁的瞬间,温行敛内心并没有太多复杂的感想。 他只是很平静地在想:这又如何呢? 很感人,但终究是被悬挂在石桥上,已然生了铜绿的旧事。来这里许愿的人一轮又一轮,这把锁没有锁上任何东西,它只是在生锈,模糊,被掩埋,最后彻底被这些后来的,新的愿望所覆盖。 不被任何人知晓的愿望吗? 温行敛不会这样许愿。
第86章 花车游行幸运观众该送玫瑰…… 傍晚七点,位于帝都中心区的一家私人会所内。 姬宁也独自一人坐在沙发上,心不在焉地刷着通讯器。 气氛沉默安静,与之相对应的是包间另一侧的牌桌,十多个少男少女正聚在一起嬉笑打闹,玩得热火朝天。 只是这群人看似没心没肺地玩乐,实则都在用余光偷瞧他的动静。 今天组局的是法罗戏剧社的社长。社长家开庆典公司,恰逢这次承办了今年中央大街的玫瑰花车游行,他便想着邀请社员们出来团建,顺带观赏自家的演出。 在群里发完团建通知,到这天热热闹闹地来了十多个人。但社长没想到姬宁也会来。 其他社员显然也没想到。 虽说这位大少爷是他们戏剧社元老级的人物,不折不扣的财神爷兼活招牌,但这三年,除了日常导演和排练戏剧,他从未参加过社里组织的其他活动。 今天突然现身,众人还没来得及意外,便见他匆匆点头致意后,径直去了远离喧嚣的角落坐下。 “姬少怎么会来参加我们的活动啊?”半晌,终是有人忍不住,压低声音问:“社长,你单独邀请的吗?” 社长纳闷地摇头。他哪有这个面子。 【好巧啊和音,我今天也在中央大街,参加戏剧 社的团建】 附带上定位和一张包间的照片,发出这条消息后,姬宁也静静盯着屏幕,时不时刷新一下页面。 两个小时前,他在家刷到戚和音的朋友圈,得知她今天在中央大街,顿时有些坐不住。 刚放寒假时他就想约她出来玩,但她要工作,万恶的维利塔丝研究院压榨研究员,居然直到新年前夕才肯放假。 好不容易盼到戚和音休假,修改了无数次的邀请小作文还没来得及发出,就从江言澈口中得知,她的邀约已经满了。 “幸好幸好,我约到了最后一天。”江言澈露出没心没肺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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