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收到周楚风的回应,苏婉婉也不管他,胡乱地打了个结便给他系了上去。 “解药都不愿意吃?”周楚风斜了她一眼:“你究竟想让我如何?” 周楚风顿了一下,突然双眼一缩,语气也冷了下来:“难道是……以身相许?我劝你绝了这个心思……” 苏婉婉:“……” 苏婉婉没好气地瞪着他,这年头的小白脸自信心都这么爆棚吗? “殿下且过来。” “你做什么?” 苏婉婉不由分说地扶着周楚风往前走,周楚风明显想反抗却无能为力,只能任由苏婉婉将他扶到一根柱子面前。 如此憋屈,估计能让这位秦王殿下记恨许久了。 苏婉婉:“委屈殿下,且抱着这根柱子睡吧。” 周楚风:“……” 苏婉婉:“我要睡了,殿下杵在床边委实不妥。” 周楚风:“你……” 话虽如此,但是她这还能睡着? “殿下且看。”苏婉婉往前一指。 前面是一面梳妆镜,这个角度恰巧映着周楚风的脸,镜中的他面色苍白,嘴唇黑黢黢的,有些渗人。 周楚风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殿下自然是丰神俊逸,只不过如今却……实在磕碜。殿下放心,我对您并无非分之想。” 周楚风瞪了她一眼,张了张嘴,终究是没有说话。 苏婉婉不再管他,从旁边搬来好几架屏风,将周楚风彻底挡在了外头。 刚回到床前,那边却传来周楚风的闷哼声。 “这位姑娘,能否再过来一下?”
第20章 被丫鬟抢走未婚夫的炮灰千金(20) 声音听上去不大好,苏婉婉没有耽搁,快步走了过去。 周楚风的脸上闪过几分痛苦之色,额角冒出细细密密的汗珠。 看来这毒很是厉害,让他颇为难熬。 “确定站着就能解毒吗?我怎么瞧着……你这情况不大好。”苏婉婉嘟囔道。 “你身上可是有苜蓿草?”周楚风的语气有几分急切。 “没有。”苏婉婉有些纳闷。 周楚风一哂:“看来果然是得罪小姐了,苜蓿草我还是闻得出来。” 尤其是现在,苜蓿草于他简直是人世间最美妙的东西。 “殿下误会了,我真的没有苜蓿草。”苏婉婉解释道:“不过,我的衣服用苜蓿草炼制的香料熏过。” “哦,这样啊。”周楚风眼睛里的光彩蓦的熄灭了,他扫了一眼苏婉婉身上的衣服,有些认命地说道:“不劳烦小姐了,小姐早点歇息。” 苏婉婉皱着眉头正要走开,脑海里突然灵光一闪。她刚才不在他身边,周楚风明显比之前难受许多。 而眼下随着她走近,周楚风的神色似乎又有所缓和了。所以,莫非这苜蓿草…… “可是这苜蓿草的香味对殿下的毒有缓解作用?”苏婉婉问道。 周楚风过了好一会才点了点头:“是。” 他又补充道:“不必再麻烦小姐,我无碍,再过几个时辰便好。” 总不能让人家一个闺阁小姐陪着他在这杵一夜吧? “倒是算不得太麻烦。”苏婉婉从怀中掏出一方手帕,在周楚风鼻端晃了晃:“怎么样?可好些了?” 手帕自然也是用苜蓿草熏过的。 周楚风眼前一亮,重重地点了点头:“恩。” 苏婉婉得意地笑了笑:“怎么办?殿下又欠我一个人情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毒性有所舒缓,周楚风的表情也放松了许多。 “小姐究竟想要什么?可否让我有个准备?” 苏婉婉将帕子往周楚风脸上一盖,绕过屏风往床边走去。 “放心吧殿下,不会让您以身相许的。而且我早已定亲。”苏婉婉调侃一笑:“所以,殿下,您很安全。” 屏风那边静了两秒,周楚风的声音才传了过来:“不知是谁家公子这么倒霉?” 苏婉婉倒也不恼,反而噗嗤一笑:“确实很倒霉。” “倒也不必如此妄自菲薄。” “这话明明是殿下先说的。” “……” 苏婉婉昏昏沉沉地睡去,第二天醒来时,周楚风已经离开了。 苏婉婉在房间里检查了一圈,发现周楚风将他的荷包留在了桌子上,里头装着几颗清心丸。 而苏婉婉找遍了房间的各个角落,依旧没有找到自己的那方手帕。 *** 苏府。 春桃逮着老太太在院子里遛弯的时机,赶紧窜到老太太跟前,“噗通”一声便跪了下来。 老太太吓了一跳,一抬眼见是春桃,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你这是做什么?怎么?不满我将你撵出暮春堂,故意装神弄鬼来吓唬我?”老太太怒斥道:“真是反了天了!” 春桃语气急切又卑微:“老太太,我有要事禀告。” 老太太实在懒得搭理她,回头吩咐随行的婆子:“愣着干什么?还不给我拖下去?” “是。” 婆子们应声,将春桃团团围住。 “不……老太太……我是来禀告你,三小姐出了府,至今未归。”春桃急促地喊道。 老太太不仅没恼,反而喜上眉梢:“婉婉这孩子,总算是开窍了。也不枉我将狐裘借给她做筏子。” 春桃摇了摇头道:“不,老太太。三小姐骗了您,她根本没去找崔二公子,而是去了将军府。” “什么?”老太太闻言脸色大变:“她去了将军府?” 春桃重重地点了点头:“是。三小家带着您的狐裘,与大夫人一同去了将军府。” “这两个混账东西!”老太太勃然大怒。 “老太太,三小姐就是故意从您这骗走狐裘,好送去将军府。”春桃重重地磕了一个头:“老太太,您素来宽厚慈悲,奴婢实在不忍您被三小姐这样欺骗。”
第21章 被丫鬟抢走未婚夫的炮灰千金(21) 丫鬟绿竹与青雨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这两位是老太太送给苏婉婉的贴身丫鬟。今日苏婉婉私自离府,而这两个丫鬟无一上报给老太太。 如今东窗事发,老太太自然饶不了这两个丫鬟。 “去别处喝了两口茶,就忘了自己的来历了?”老太太怒瞪着她们,“你们是觉得我治不了你们了?” “老太太饶命啊,奴婢并不知道三小姐出了府。”绿竹一脸惶恐道。 “你们都瞎了吗?一个大活人出了院子你们都看不见?”老太太更气了:“我养你们这些饭桶做什么?” “奴婢……三小姐与大夫人说话时,将奴婢们都打发出去了。”青雨战战兢兢道:“后来三小姐说头疼想早些休息,便歇下了。谁……谁知竟是悄悄出了府……” “行了,没用的东西!”老太太气呼呼地吼道:“把这两个没用的东西拖下去,各打二十大板!” 两个丫鬟鬼哭狼嚎一般被拖走了,老太太胸口的闷气却越来越旺,甚至接连接连摔坏了两盏茶杯,一旁的春桃依旧没有停止煽风点火。 “老太太别气,大夫人毕竟是三小姐的生母。” 春桃替老太太抚背顺气,说出的话却让老太太火气更旺:“大夫人若是让三小姐来您这骗走狐裘,三小姐断然不会拒绝。” “果然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老太太眼神里满是厌恶:“这两母女真是唱了好大一出双簧!把我这个老太婆当猴耍吗?” 说话间,气急攻心的老太太又摔了一盏茶。 自从成功嫁入苏府后,老太太觉得自己还从没这么憋屈过。 “老太太可别气着身子,不值当。”一旁的刘妈妈皱了皱眉,瞪了春桃一眼道:“春桃,你少说两句,老太太都气成这样了。” 春桃正兀自欢喜呢,却听刘妈妈来了这么一句,只觉得这糟老太婆坏得很,就会煞风景。 春桃与刘妈妈同为老太太身边伺候的人,明争暗斗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刘妈妈这话我是听不懂了。”春桃一脸委屈道:“我说的那句不是实话了?难道要想绿竹和青雨一般,替三小姐遮掩不成?奴婢与您不同,奴婢只认老太太这一个主子的。” 刘妈妈气得面色通红,她什么时候不是只认老太太了? “春桃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只是让你暂时少说两句……” 春桃这话倒是对了老太太的胃口,毕竟这些年在老太太手底下讨生活也不是白混的。 “行了。春桃,你还算是有点良心。不像有的人……” “谢老太太。这是奴婢的本分……”春桃喜滋滋,顺便给了刘妈妈一个得意洋洋的眼神。 刘妈妈噗通一声跪下了:“老太太,您误会奴婢了……” 老太太倒是有些意外,摆了摆手道:“我哪是在说你?我是恨我自己。只恨我没有个可心的孙女,否则丞相府的亲事哪里轮得到她?” 春桃眼神一闪,面上闪过几分期待:“只恨奴婢出身卑微,人微言轻,不能为老太太分忧。” 老太太愣了一下,随即摆了摆手:“罢了,这投胎确实是门技术活,你这运气是不怎么样。” 春桃面色一僵,装出顺从的模样点点头。心中却在疯狂吐槽:她之前也是富商千金好不好?不过是家道中落才被迫为奴为俾,即便如此,也比你这个山沟沟里出来的野鸡好吧? 老太太倒是不知道她心中的小九九,转头问起了苏婉婉与崔元恪之间的情况。 “我平日里让你盯着她,她与崔二公子如今到底如何了?” 春桃心中一笑,就苏婉婉那个榆木疙瘩,崔元恪能看上才怪呢。这个老太太一番苦心经营,到头来却成全了她春桃,也不知道这位老太太若是知晓了,会怎么想。 “三小姐不通音律,只怕崔二公子有些……想法……”春桃故作犹豫:“崔二公子弹琴时,三小姐屡次睡着,只怕是……” “这个没用的饭桶!” 老太太沉吟了一会,招手吩咐刘妈妈:“你派人去扬州,将苏依依接到京中来。” 既然这个孙女不听话,她自然要找个听话的。 春桃面色一凝,张了张嘴却终究不敢说什么。她自然能猜到,老太太是想让苏依依来勾搭崔元恪…… *** 苏婉婉踏入府中,便察觉到气氛不对劲。 果然,没走两步,便被人挡住了视线。 来人是春桃,与之前被老太太训斥处罚的灰头土脸不同,如今的春桃满面春风,面如桃李。 “大夫人,三小姐。”春桃的笑意里带着几分不怀好意:“老太太请你们移步暮春堂。” “是。”沈氏乖巧地应下了。 “等等。”苏婉婉拉住了沈氏。 “三小姐可别再耽搁了。”春桃道:“若是老太太怪罪下来,奴婢可承担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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