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安玉欣喜,抢在王雅溪大闹之前谢恩。 王雅溪见木已成舟,歹毒地瞪季安玉。 就算季安玉躲到天涯海角,也永远是她儿媳。 等季安玉回来,她定要折磨死季安玉。 季安玉无视王雅溪阴毒的目光,转身就走,却看到围观群众里有她熟悉的面孔。 她愣了愣,沈璟怎么在这里? 沈璟看穿一切的眼眸在她身上停留一会,随后离开。 季安玉思绪杂乱,沈璟发现了? 沈璟家世显赫,他父亲忠王是皇上的亲弟弟,手握兵权,但三年前忠王出征时失踪。 季安玉记得前世沈璟在这里没有发现忠王的踪迹,此时应当在回京城的路上,而不是出现在官府中。 “唔……” 季安玉刚走到小巷拐角处,就被男人大手捂嘴,强势捞入怀里。 “是我,害怕了?”沈璟挑眉轻笑,“你都有本事杀人灭口,还怕什么?” 季安玉心底沉下,沈璟果然知道她计谋。 她掩下心慌,抬头用湿漉漉的眼睛望进沈璟瞳孔。 “你要报官吗?” 沈璟蓦然想起那个令人心悸的晚上,咽喉滚动,捂住季安玉的眼睛,嘴巴贴在季安玉耳边,哑声道。 “你想我报官吗?” 季安玉闭上双眸,长长的眼睫毛在沈璟手掌里煽动,挠得沈璟心里痒痒的。 “你想报官就去吧,反正人又不是我杀的,有本事就拿出证据。” 守在外面的竹刹目瞪口呆,他们亲眼所见,要什么证据啊。 沈璟垂眸凝视季安玉白里透红的耳垂,俯身张嘴。 耳垂突然湿热,季安玉身体瞬间僵硬。 那晚她是因为解毒才和沈璟亲密接触,她当时脑子一片混浊,现在她清醒得很! 她不习惯撇开头,抬手推开沈璟,却听到沈璟说:“狡诈的小狐狸。” 季安玉瞪他一眼,跑路前,留给沈璟一句话。 “我是小狐狸,你就是奸诈的老狐狸!” 好巧不巧,这句话又被竹刹听到,竹刹不悦道。 “世子爷,季姑娘也太不识好歹,咱们替她隐瞒真相,她还骂您,属下现在去把她逮回来给您道歉。” 沈璟望一眼消失在小巷的季安玉,语气平淡道。 “不必。我让你查季安玉的亲生父母,查得如何?” “哪有那么快。”竹刹苦不堪言。 他刚找到世子爷的时候,世子爷见到他的第一句话就是去钱庄取出一千两银票,这才刚回来把银票给世子爷,谁知世子爷转手给季安玉。 沈璟手指来回磨蹭,冷声道。 “尽快查。” “嗯。” 这厢,季安玉甩开沈璟后,就去找林云芳。 她一路问了几个人,走过三条街,终于看到林云芳的身影。 “季安玉,你既然不回婆家,快去挑粪水,今日的菜还没有浇呢。” 林云芳半眯着眼瞧过去,季安玉身无分文,没处可去,还不是得继续依靠她。 吃她的,喝她的,不给她干活,天理不容。 “呦!林云芳,你脑子是不是坏了?方才在公堂之上,我们已经恩断义绝,你还想当我娘呢?呸,做梦!”季安玉啐了一口。 林云芳被怼住,平日里唯唯诺诺,今日是怎么了? 她抹去脸上的口水,气得伸手指季安玉。 “你……你中邪了?我养你十六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帮我干点活怎么了?又不是要你命。” 季安玉弯腰抓起脚边的狗尾巴草,破罐子破摔道。 “是啊,养我十六年,这些年来,我身上的伤源源不断,吃不饱,穿不暖,你可真行!你就不怕有一天报应在自己头上?” 林云芳心里咯噔一下,难道季安玉知道自己的身世了? 她立马变脸,讨好道。 “安玉啊,虽然我们断绝关系,但我的确养过你。呐,俗话说得好,养恩大于生恩。为了养你,家里都揭不开锅了,你就别跟我计较以前的事,都过去了。” 季安玉瞥一眼林云芳手上的玉镯,凉薄一笑。 “刚刚恨不得我认罪伏法的人是谁?” 林云芳挂在嘴边 的笑容瞬间僵硬,她心虚地撇开脸。 “这都是误会,你别放心上。” “误会?”季安玉挑眉。 迅速拉林云芳进无人的小巷子里,匕首抵在林云芳脖颈。 “你敢叫一声试试看。” “季安玉,你……你疯了!”林云芳惊慌失措。 “你把我许配给傻子的时候,怎么没有想到我会疯?嗯!” 匕首向前进一点,顷刻见血。 林云芳吓得魂飞魄散,支支吾吾道。 “我那是没有办法,家里的情况你也知道,你哥还等着娶媳妇。” “你撒谎!”季安玉厉声叱斥。 “听说你以前在宫里当过差,应该知道人命如草芥。” 话音刚落,林云芳心中顿时拔凉。 她知道了,她知道自己的身世!完了!
第5章 能做正妻,谁要做妾啊! 林云芳不知道季安玉知道多少,她小心翼翼地瞄季安玉。 “这都是你嫡姐叫我干的,我也是迫不得已。” 见季安玉没说话,林云芳稍稍松了一口气,缓缓道来。 “半个月前,你嫡姐给我银票,叫我把你许配给傻子,我真该死!被钱迷住了眼睛,脑子也糊涂了,要是能重来,我绝对不要那些肮脏钱。” 季安玉漠视林云芳人模狗样地服软。 要是林云芳能重新来过,只怕更狠心。 “钱呢?” 冷冰的语气令林云芳抖了抖身子,连累脖子又流出血。 顾不上脖颈的疼痛,她赶紧把钱拿出来递给季安玉。 季安玉垂眸,看到钱上有国公府的印记,满意地放入衣襟里。 “还有没有?敢耍诈,小心你儿子的命!” 林云芳立马说:“有信!我藏在肚兜里。” 话毕,季安玉视线下移。 林云芳满脸尴尬,硬着头皮伸手从脖颈下伸进去,她第一次青天白日在外面做这种事。 这一幕好巧不巧又被站在窗口的竹刹看到。 “呀!”竹刹感到辣眼睛,连忙捂住眼睛,对季安玉印象更差。 真是阴魂不散,吃个饭都能遇到。 “世子爷,咱们换个地吃吧。” 沈璟已经落座,抬起看不出情绪的眼眸睨竹刹。 竹刹顶不住沈璟带有压力的注视,朝窗口努嘴。 “季姑娘在楼下威胁她养母呢。” “等她办完事,叫她上来。”沈璟眸光流转出一丝笑意。 世子爷这话是要与季姑娘一起吃饭? 楼下。 季安玉拿到信,打开一看。 确认是季芸初的字迹后,季安玉斜眼瞟林云芳。 “这些年来,你因为我,收了不少好处吧,呀,镯子成色不错啊。” 林云芳欲哭无泪,这可是她最爱的玉镯! “姑奶奶,求你放了我。”连忙忍痛割爱摘下给季安玉。 季安玉抚摩热气未散掉的镯子,眉尾上挑。 “嗯,就这些?没听过花钱消灾?” 林云芳肉疼,狠了狠心,把荷包丢到季安玉手里。 “天地良心,我身上一个铜钱都没有!” 季安玉唇角勾起,她松开林云芳,扬长而去。 林云芳狼狈地坐在地上,想开口大骂,又怕季安玉听见,回来捅她一刀。 “季姑娘,我家公子有请。”竹刹目不斜视道。 季安玉很意外沈璟在她身旁的酒楼吃饭,她抬头看到沈璟坐在窗边。 如此看来,沈璟应该也知道她方才威胁林云芳的事情。 不过,沈璟知道了,也无妨。 她本来就没有打算瞒着沈璟,反正沈璟迟早要知道,不如借此机会赢得沈璟的信任。 季安玉上楼时,正好菜都上齐。 “坐。”沈璟捧着藕汤盅,正低头喝,头也不抬道。 季安玉视线扫过一桌好菜,心情大好。 “多谢款待。”她大大方方坐下,握住筷子夹她喜欢的肉。 片刻,沈璟吃饱,他放下筷子,默默地看季安玉吃饭。 “看什么呢?”季安玉镇定接受沈璟探究的目光。 “季安玉,你变了。” 话毕,季安玉心神颤了颤,面上平静道。 “哦,哪里变了?” 她虽然重生,但里里外外依旧是自己,沈璟再怎么猜,也猜不出来她重生,季安玉心神渐稳。 “以前你总说你养母养一大家子不容易,百般隐忍退让,而今,你懂反抗了,对人使计,还找养母算账。” 季安玉咧嘴而笑,“是人都会变,以前是被人蒙蔽双眼,现在看得清了。” 沈璟盯着她明亮的眼眸,忍不住伸手蒙住。 “你倒是变得快,眼神也不似从前那般木讷,死气沉沉,我记得你前两日还想寻死来着。” 季安玉不解沈璟为何又对她做亲密的举动,莫非还想再试探她? 时到今日,季安玉看不透沈璟,不知沈璟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那怕沈璟受伤后,她曾与沈璟短暂相处过一段时间,但沈璟为掩饰身份,也会刻意装给别人看。 除此之外,便是传闻说“沈璟不仅好女色,而且有断袖之癖,有脏病,命短,暴虐成性,死过一个妻子,三个通房丫头,隔三差五还有死人从忠王府里抬出来。” 季安玉思忖片刻,抓开遮住她眼眸的大手。 “我不想死,我想活。” 看在她强烈求生欲的份上,日后进忠王府,留她一条命。 沈璟瞧她一脸认真,忍俊不禁。 “那么认真做甚?谁会要你的命。” 季安玉严肃道,“很多人想杀我。” 沈璟不禁怔了怔,他反应过来,紧接着大笑,捏住季安玉下巴。 “你一个乡野小姑娘谁要杀你?你的命很值钱吗?” 季安玉煞有其事地点头。 她已逝的祖母留给她的嫁妆很丰厚,以至于季芸初冒着得罪沈璟的风险,求皇上将赐婚圣旨改成她与南侯府嫡子魏洛彦。 “二狗,不许笑,我说真的。” 话音刚落,沈璟一把将季安玉拉到自己腿上,紧紧搂住季安玉,下巴抵在季安玉肩膀上。 “别怕,有我在,无人能杀得了你,做我的妾室,随我走吧。” 沈璟先前不愿带季安玉回京城,是因为他担心季安玉愚蠢,到他身边会被人害死,故意对季安玉说做他通房丫头。 经过吴安浩一事,沈璟发现季安玉有点小聪明,可留在他身旁。 季安玉眼神微动,飞快划过一丝讥笑,她能做正妻,谁要做妾啊! 她没猜错的话,季芸初已经在京城安排好人,就等她回国公府的那天,城中便到处传遍她与乞丐通奸的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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