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那些金银珠宝,早知道会被人收走,还不如给他拿去赌钱。 “娘,你就不该藏着,应该告诉我!咱们娘俩拿珠宝去换钱,买个大宅子住,再买几个美若天仙的丫鬟伺候我,不是更好?现在好了,一毛都没有剩下。” 林云芳拿林金虎没有办法,怪她太宠儿子。 儿子好赌成性,要是知道她藏钱,铁定花光积蓄。 真是白养儿子一场,也不想想她老的时候怎么办。 再不济也想想自己,日后娶妻,家里没钱,谁家的好姑娘愿意嫁给儿子? 季安玉望一眼林金虎埋怨的背影,不禁感叹。 季修旭对季芸初真好啊,不会让人因为季芸初而死,季芸初不用背上血债,真干净。 幸好她已经不在意这可笑的父爱。 “安玉,你养母的事已了,今日便把和离的事情一起了结吧,明日我们启程回京。” “好。” 王雅溪见季安玉回来,得意笑道。 “还知道回婆家啊,我还以为你要在客栈住一辈子呢。” 她上下打量季修旭,在季修旭脸上停留一会。 “季安玉,我儿子刚死,你就迫不及待和野男人厮混,不要脸的小贱人!” 季修旭不悦,在他面前就敢侮辱他女儿,当他死了吗? “我是安玉亲生父亲,你们仗着人多势众,公然欺辱我女儿。我今个前来,就是要给我女儿做主!” “谁欺负她了?她欺负我们还差不多,前些日子,把我打得腰酸背痛。” 王雅溪咄咄逼人地反驳。 “再说,嫁出去的女儿就好比泼出去的水。我就算骂她、打她,也是她活该!你管得着吗!” 季修旭不愿与市井妇人胡搅蛮缠,往桌子上掷一锭金子。 “和离,金子给你们。” 季安玉眼角一跳,给傻子一家,还不如给她呢。 王雅溪夫妇面面相觑,内心却蠢蠢欲动。 没想到季安玉生父如此有钱,那更不能放走! 随后,王雅溪率先破口大骂。 “想都别想!我儿子孤零零躺在棺材里,季安玉倒好,整日逍遥自在。不侍奉公婆就罢了,花钱大手大脚,住在客栈里享福。” “夫人,不然就放她走吧。咱们还是别耽误人家姑娘。”吴丰启紧盯金子,面色愉悦。 儿子没了,他还可以再生一个。 有了金子,他又可以再纳几个妾。 王雅溪扭头凶神恶煞地瞪吴丰启。 老夫老妻多年,吴丰启一个屁,她就知道死老头在打什么注意。 季修旭见状,把手伸进衣袖,正欲再拿出一锭金子。 “爹,我来说服他们。” 季安玉一分钱都不想给王雅溪他们。 前世傻子对她百般折磨,他们都在一旁帮腔。 对待这种恶人,用不着礼待。 “既然你们看不上金子,那我只好收回来。”季安玉轻蔑地笑,“啧啧啧,真金啊~” “哎哎哎,呀哎!” 吴丰启满脸悔恨地看桌上的金子进入季安玉的口袋。 快到嘴的鸭子飞了!
第8章 西图澜娅夜探闺房 吴丰启语气加重,带有几分怒气。 “你想要和离,当然要拿出诚意。刚说要给我们金子,现在又收回去,你这不是在戏耍我们吗?” “哦,是吗?我看你们嫌弃得很!还说什么想都别想和离,我还以为你们不想要金子呢。” 季安玉就喜欢看他们吃瘪。 吴丰启不满地瞧王雅溪。 都怪臭老娘们! 想要人伺候,有了钱,还不是简单的事情! 非得霸着人家,白白错失良机。 不是谁都可以大方掏出一块金子给他们。 王雅溪没料到季安玉会收回去,面对老伴满眼指责,又气又委屈。 “我们何时说过不想要了?我夫君说得没错,你们就是欺负我们老人家,一点诚意都没有!” “呵!老人家?你们还以为自己是七老八十的老翁吗?” 季安玉最厌恶他们倚老卖老,直接放大招。 “你儿子除了傻,还有其它上不得台面的毛病。若是不同意和离,他那毛病啊,等会大伙都知道,我看你们也不想出个门,就被人指指点点吧?” 王雅溪脸色瞬间苍白难看。 吴丰启不想丢尽脸面,担心王雅溪不同意和离,连忙抢在王雅溪前头说话。 “好好好,我现在就帮我儿子写和离书,大家好聚好散。” 季安玉居高临下地站着,斜眼瞧王雅溪瘫痪在凳子上。 想到国公府“惦记”她的人,语气温和道。 “逝者已逝,夫人莫要继续难过,省得伤身。不如打起精神,查查到底是谁将乞丐放进来,虽然不是直接害死你儿子的人,但也是帮凶。” 王雅溪猛然来劲。 是啊,乞丐来得过于蹊跷。 儿子傻乎乎,整日里在家中待着,上哪儿认识的乞丐? “我这里有十两银子,就当是我最后尽的一点孝道。”季安玉将钱袋子放桌上。 这钱是给他们去京城找季芸初算账的盘缠。 王雅溪怔住。 给儿子办完丧事,已经花了不少钱,还有要修缮被烧毁的房子,也需要钱。 “你……我可怜的儿子,唉,罢了,我们的确不该强迫你留下。以后嫁人,眼睛擦亮点。”王雅溪感动夹杂着愧疚。 “没事,骤然丧子,任谁都接受不了。”季安玉低头嘲讽一笑。 季修旭见季安玉打一巴掌,再给一个甜枣。 他们的态度竟大转变。 “安玉,你可是拿捏住他们什么把柄?”季修旭将季安玉拉到一边询问。 这时,吴丰启写好和离书,递给季安玉。 “拿走!” 季安玉把和离书仔细看一遍,确认无误才收好。 她露出真情实意的笑容,不以为然地回答季修旭。 “算不上什么把柄,只是他们儿子有不能人道的毛病罢了。” 季修旭瞳孔震动,愤怒道。 “不能人道还娶什么妻!这不是祸害你吗?” 被人当众揭开伤疤,王雅溪夫妻俩老脸一红。 “爹,别生气,反正已经和离了,祸害不了我。”季安玉瞥一眼敢怒不敢言的夫妻。 季修旭的一句话使王雅溪心底有限的愧疚完全消失。 气氛忽然紧张。 “安玉,我们回家!” 季修旭不想继续待在这里,他怕他会忍不住杀了这对夫妇。 季安玉了却一桩心事,回到客栈后,她疲倦地依靠在浴桶上,舒适的水温让她忍不住轻咛。 沈璟翻窗而入,听到季安玉的声音,咽喉发紧。 他瞥一眼屏风后娇小的人儿,撩开衣袍坐在桌前,闲来无事给自己倒一杯水,听着水流在身上的絮絮声,小口喝水。 季安玉沐浴完,她穿好衣裳出来,见沈璟在她闺房里好似品茶一般喝水,吓了一跳。 低头望自己略微透的寝衣,立马将外衣穿上 。 “怕什么,又不是没见过。”沈璟低声失笑。 季安玉不悦,那时黑灯瞎火,现在灯火通明,能一样吗? “你怎么还没回家?大晚上的,来找我有何事?” “没事就不能来找你吗?” 沈璟嘴角噙着笑,听说小狐狸和离了,他高兴就想来看看小狐狸。 他第一次见季安玉披头散发的样子,衬得小脸愈发惹人怜爱。 “不能,你和我什么关系,闯入我闺房,我没有叫人抓你,算我大发慈悲饶了你,无事就赶紧离开。” 季安玉不给沈璟一丝好脸色,她爹就住在隔壁呢! 沈璟冷下脸,不由分说上前横抱季安玉。 “干什么?你疯了!” 季安玉大惊失色,挣扎中衣襟稍微下滑,露出一抹白。 沈璟见状,瞳孔一缩,心底浮现烦躁。 “缠上了我,就想把我甩掉?” 他将季安玉放在床榻,俯身把季安玉圈住。 “季姑娘当了国公府小姐就是不一样了,脾气大了不少,忘了我们曾经同床共枕的事了?嗯?” 狭小的空间里充斥沈璟的气息。 季安玉缩了缩脖子,强撑着气势,狠狠地瞪沈璟。 “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你敢乱来,我咬死你。” 沈璟伸手挽了挽季安玉的青丝,“救命之恩不是已经两清了吗?季姑娘忘了?呵~” “我不介意帮季姑娘回忆。” 下一秒,手指敷在季安玉红唇,轻轻地摩挲。 季安玉颤着嗓子:“你到底想干什么?”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就是想见见你。”沈璟神色复杂。 “你现在见到我了,能离开了吗?” “不能。”沈璟沉闷地回应,随后埋头而下。 季安玉无言以对,任由沈璟折腾。 沈璟却停下来,逗够她了,心情也愉悦。 说了一句“纸老虎”,才起身整理衣裳离开。 季安玉赶紧下床,跑到铜镜前检查。 幸好沈璟有分寸,最后放了她,不过唇还是有些肿。 翌日,季安玉涂抹浓厚的胭脂才出门。 季修旭对季安玉深感愧疚,他不知如何从精神上弥补季安玉,只能从物质方面下手。 回京路上,季修旭带季安玉四处闲逛。 “安玉,咱们不急着回京,你尽管敞开心扉游玩。若是看到喜欢的东西,为父给你买。” “嗯,谢谢爹。”季安玉难以形容内心复杂的情绪。 这样的待遇是前世她不曾拥有的。
第9章 怒怼负心汉 那时季修旭来接她,她一身狼狈。 伤心自己被乞丐欺辱,还失去一条完好的腿,未从低落的情绪中挣脱出来,根本没有心情逛街。 而季修旭看她那么惨,找人治腿也没有治好,彻底放弃她,甚至嫌弃她,一度不想带她回国公府。 如今季修旭既然如此大方,季安玉也不想与他客气。 前世嫁妆被霸占后,她身无分文,寸步难行,连看个大夫都看不起。 季安玉特意挑了三个昂贵的头面。 等季修旭付钱时,季安玉无意间一瞥,看中对面店铺里一支镶嵌红玉的金步摇。 她走过去,刚伸手拿起来,身侧蓦然冲过来一个男人。 “姑娘,这支步摇我要了。” 明明是他先瞧上,只不过他的钱袋子落在客栈,他刚跑回去取钱袋子,就这一会的功夫,心仪的金步摇差点被人买走。 季安玉听到熟悉的声音,脑子突然一阵空白。 魏洛彦怎么会在这? 在南侯府里悲惨的生活,霎那间如同走马观花从脑海中划过。 她众叛亲离,怀揣着最大的诚意嫁入南侯府,不仅没有得到魏洛彦的尊重,而且被婆母刁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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