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正在做的,就是把这些委托按照轻重缓急的顺序以此分类好。 程述洗完碗,从厨房里出来,在她身边坐下,用湿漉漉的手挠她的侧腰。 祝好拍开他的手:“别闹,忙着呢。” 程述:“这个月还有几天才结束呢,不用那么着急安排,你偶尔也要放松一下。” 祝好没理会他,继续专注手上的工作。 程述哀怨地叹了口气,把白眼狼从地上捞起来,举在半空中:“白眼狼,你看你妈妈每天忙着工作,都没空理我们了。要不我们父子俩去流浪吧,不要打扰你妈妈工作了。” 白眼狼眨巴着眼睛,无辜地喵了一声。 “瞎说什么呢?”祝好被他这幼稚的举动逗得失笑,把几份资料递给他:“你整理这些吧。” 程述把白眼狼放下来:“今晚再整理。” “为什么不能现在就整理?” “因为现在有其他事情要做。” 祝好转头问:“什么?” 程述用行动代替了回答,挪到她身后把她搂在怀里,轻轻往她的耳尖上咬了一小口。 “程述!” 程述含糊不清地“嗯”了一声,双臂却没有卸掉任何力气,依旧紧紧箍着她的腰,顺手把那几份资料从她手里抽走,放在一旁。 耳边的呼吸声逐渐加重,密密匝匝的吻一路落下,从耳尖到颈侧,再到锁骨,带起阵阵酥麻感。 他扳过祝好的脸,从身后亲吻着她的嘴唇,唇齿相依的间隙,祝好听到他轻声问:“这些工作我保证今晚一个人做完,你先陪陪我,好吗?” 语气里带着几分恳求的意味。 “……”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却说不出来,祝好只能用吻来回应他。 身体突然腾空,程述打横将她抱起回到二楼房间里,把她放在床上,继续着刚才的吻,滚烫的掌心在脊背不断徘徊游走。 房间里的窗帘没有拉开,晦暗不明的光线中,任何细微的声音都变得格外清晰。初秋的天气明明已经有了些许凉意,空气却被熏得微微发烫,混乱不堪的声息中,吻尽数落下。 手机震动的声音突然响起,程述微微皱了皱眉,把手机从口袋里抽出来,看也不看就扔到一旁。 祝好稍稍平复了呼吸,问他:“你不接吗?” 程述没回答,又一次俯身,试图用一个更深的吻来堵住她的话。 “等等,万一有急事呢?” 祝好抵住他的胸口,伸手把被他扔到床角、仍在震动的手机捡回来,来电显示是秦聿风。 “接吧,也许是什么重要的案子。” 程述不情不愿地接过手机,摁下了接听键:“喂?” 秦聿风听出了他声音里的不耐烦:“没睡醒吗,火气怎么那么大?” “有事快说。” 秦聿风早就习惯了他这副德行:“那我就长话短说了,有一所中学的教学楼要拆了重建,结果在某间教室的墙壁里发现了一具中年男性尸体,温主任推测死亡时间已经超过二十年了,你和祝好过来看看吧。” 程述问:“现在吗?” “……”电话那头的秦聿风似乎对他的问题十分无语:“等我们把案子破了你再来也行。” “好,那等你们把案子破了我再过去。” 不等他回应,程述就挂断电话,摁下关机键,急不可耐地俯身要去吻祝好。 “等一下。”祝好抬手抵住的他的脸,突然想到了什么:“刚才我看到一份委托,委托人说她的爸爸是个中学老师,二十三年前突然失踪了,至今下落不明。” 她小心翼翼地问:“要不我们还是去看看,万一这两件事有什么联系呢?” 程述动作一顿,闷闷不乐地起身坐在床边,嘴角绷成一条沉默的直线,把不满和委屈尽数写在脸上——对待其他人他还是和从前一样喜怒不形于色,唯独面对祝好时,他开始学会将所有情绪都表露出来。 但是祝好知道什么样的话对他最受用,她从身后揽住他,替他把衬衫的扣子一颗颗系好,又在他下颌落下一个吻:“听话,我们还要在一起很久呢,不差这一时。” 这句话她已经说过很多很多次,但程述似乎永远都听不腻。 他眼睫微微一颤,偏头看着她,像从前的每一次一样跟她确认:“真的吗?” 祝好也不厌其烦地认真回答:“真的。” 程述微不可察地扯了下嘴角,随即很快又把笑容收起,若无其事地清了清嗓:“好吧,那我们去看看。” -正文完-
第216章 番外① 睡梦中,程述想要翻个身,一股强烈的失重感却突然袭来,他下意识抬手抓住离自己最近的东西,随后轻盈一跃,稳住了身形。 他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站在一堵矮墙的墙头,眼前的手也不是手,而是一对毛茸茸的……爪子? 程述:…… 什么乱七八糟的梦。 他闭上眼睛,过了会儿,再睁开时,手还是没有变回原本的样子。 好像不是梦。 程述:…… 他从墙头一跃而下,轻盈地落在地上,走了几步来到一家正在营业的便利店门口。 这时正是晚上,厚厚的云层遮蔽了月亮。他站在落地窗前,透过玻璃的反映看到了自己现在的样子——黑亮的皮毛,金色的双眸,矫健的四肢。 他变成了……一只猫? 变成猫他倒是没什么意见,至少自己这个身段看着还挺不错,不像白眼狼那样又胖又迟钝。但是有几个问题让他很苦恼:祝好在哪里?如果她知道自己变成猫会有什么反应?万一自己再也变不回去了,不就给了那几个可攻略对象可趁之机吗? 想到这里,他焦躁不安地在地上转了几圈,不行,得想个办法变回去,不然…… “阳叔,那我就先回去了,明天下课我再过来。” 一个熟悉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他循声抬起头,看到一个身影从便利店里走出来——是祝好! 天上淅淅沥沥下起小雨,祝好哼着小曲撑起伞,往巷子里走去,并没有注意到藏匿在角落中的黑猫。 程述在墙根徘徊了一会儿,腾空一跃跳上了矮墙——该说不说,这具身体还挺灵活的。 祝好已经走出了一段距离,他赶紧跟上,边走边居高临下打量着她。 她身穿蓝绿相间的运动校服,背着个红色的书包,扎着马尾辫,两颊还有些婴儿肥,跟睡前还窝在他怀里的祝好相比要稚嫩一些。 这是……高中时候的她吗? 这时候天已经黑透了,看起来应该是晚上八、九点左右,早就过了放学时间,她怎么还在外面晃悠呢?真是一点安全意识都没有。 自从经历了唐宋那件事之后,程述就感觉自己变得有些一惊一乍的,只要祝好离开他的视线超过十分钟,他就会开始感到莫名心慌和不安。只不过平时在祝好面前,他从不轻易把这样的情绪表露出来。 就这么陪着祝好走了一段黑漆漆的路,眼看她马上就要拐出巷子,程述却突然听到淅沥的雨声中夹杂了一丝细微的声响。 猫的听觉比人类要敏锐得多,他警惕地回过头,看到不远处有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正躲在电线杆后面。 那是个秃顶的中年男人,穿着一件与他气质完全不符的长风衣,两只手掖着风衣的领子,不怀好意的目光紧盯着祝好。 下一秒,他倏地从电线杆后窜出来,朝着祝好的背影叫了声:“小姑娘!” 祝好下意识回头,男人瞬间兴奋得鼻孔张大,唰一下扯开了自己的风衣——风衣之下一片赤条条。 该死的变态!程述从墙头跃下落在男人面前,目露凶光,全身的毛炸起,喉咙里发出警告的呜呜声。 男人被他的出现吓了一跳,但很快又觉得自己有点可笑:不就是一只猫吗?有什么可怕的。 他无视了程述,继续抬眼看向面前的祝好,期望从她脸上看到紧张害怕的神情。这件事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干了,每次只要有女孩被他吓得惊声尖叫时,他就能感觉到满足的快感在身体里流窜。 可他没想到今天的这个女孩只是面无表情地瞟了他一眼,嘴角还露出轻蔑的笑,这让他一时愣住,陡然间变成了不知所措的那个人,扯着风衣的双手也尴尬地顿在半空。 祝好看他一副愣怔的模样,从地上拾起一块砖头放在手里掂了掂,突然冷冷开口:“你滚不滚?不滚我就报警了。” 男人还没反应过来,余光就掠过一道黑影,紧接着大腿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他低下头,发现大腿上多了几道血痕,而刚刚那只黑猫正在墙头上恶狠狠地盯着他,双眼闪着幽幽的光。 男人心底发毛:靠!今天出门是不是没看黄历?怎么诸事不顺! 他裹紧风衣,落荒而逃。 看着男人的背影消失在巷子深处,程述松了口气,一回头,却发现没有了祝好的踪影。 他心一紧,赶紧跑到巷子口,才看到祝好正靠在墙上抚着胸口喘气,浑身微微颤抖。 程述的心脏仿佛被什么狠狠揪了一把,她这时也不过十几岁吧,面对这样的事情感到害怕是正常的,刚才的冷静和游刃有余不过是为了保护自己。 他小心翼翼地靠近祝好,轻轻蹭了蹭她的裤腿。祝好终于察觉到他的存在。她平复了一下呼吸,挠了挠他的下巴,柔声说:“刚才是你帮了我吗?” 他绕着祝好的腿转了一圈,尾巴高高竖起,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白眼狼平时想从他那里讨要罐头时也会这样,这是亲昵和开心的表现。 对变成猫的他来说,祝好就是猫罐头一般的存在,只要稍微靠近一些,就无法控制地感到欣喜。 祝好摸了摸他的脑袋,说道:“好了,我要回家了。今天谢谢你,再见。” 这就再见了?真没良心。 虽然十分不满,但程述看她站起身,还是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谁知道这里离她家还有多远呢?万一路上再碰到什么坏人怎么办。 祝好走出一段,发现黑猫还寸步不离地跟着自己,无奈地撑着膝盖弯要看他:“你要跟我回家吗?可是我没办法养你。” 程述想说谁要你养了?但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一声“喵”。 祝好自然不明白他的意思,面露为难地思考片刻,说道:“好吧,外面还下着雨呢,你跟我回家住一个晚上吧。” 又强调说:“就一个晚上哦,我真的养不了你。” 程述没办法跟她交流,只好又喵了一声。 祝好蹲下身,打开自己的书包:“进来吧,我背你,地上还湿着呢。” 程述估计自己现在的体重不比白眼狼轻多少,让她背着走一路怪累的。他往前小跑了两步又停下来看着祝好,意思是他自己走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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