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连忙将衣物整好了,又小心翼翼扶起宋锦瑶,随后还要准备好大夫开的药,全程累得气喘吁吁,转头瞧见她还是呼呼大睡,顿时怒中心起。 “小姐!!!” 宋锦瑶不知道傅渊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但从丫鬟嘴中得知,傅渊是这家棋阁一大股东,这里的女子每天要做的事情,便是陪在客气身侧娱乐。 只不过碍于她身份比较特殊,不用专门陪客人,而是接受客人们的挑战,若能持续赢得一月之久,傅渊就放了她。 可真会像他所说那样,赢得比赛就能回去?宋锦瑶自然不相信。 她望着铜镜中自己一袭红衣模样,还真是第一次穿如此艳丽的衣服,让她格外感到不自在。 “我能再问你一个问题吗?”宋锦瑶抬头看向身侧丫鬟,“我已经昏迷多久了?还有,你们为什么喊我宋韵?” 丫鬟手上簪子一顿,仔细回想道:“宋小姐昏迷算上今日,已经有足月之久。至于名字,是公子告诉我们的,小姐难道不叫这个名字?” 宋锦瑶脸色一沉,并没有回答她的话。 她根本猜不透傅渊到底想利用她干什么,在未见到本人之前,还是莫要打草惊蛇。 待装扮好后,宋锦瑶被人扶进一间华丽的房间等候,意识到这里便是她与傅渊即将见面的地方后,立马警惕起来。 为了自保,宋锦瑶毫不犹豫将柜子上的花瓶打碎,巨大陶瓷碎响在空荡的房间内传来,迅速引来一大批侍卫赶来。 趁侍卫进来之前,她立马将较为锋利的陶瓷片悄无声息藏在袖口,防止必要时刻,同归于尽。 侍卫将碎片处理好后,恶狠狠瞪了她一眼,示意她最好别耍花样,见她听话点头,便也没再多纠缠。 房间内再次恢复寂静,这次她手握利器,心一下子落了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傅渊连人影都没见着,倒是隔壁房间,男女厮混声音隐隐约约在房间内响起。 这哪里是棋阁?明明打着下棋名义骗男子进来消费的青楼嘛。 宋锦瑶没好气地坐在床榻上发呆,思绪一下子又回到昏迷之前。 话说她都已经失踪这么久了,公主会派人寻她吗?宋锦初会担心她吗?还有……徐颂祁还会在意她的死活吗? 真是有够烦人。 她叹了口气,还是眼下处理好自己的事情吧。 就在她思绪回笼的瞬间,敏锐察觉到门外传来脚步声,意识到是傅渊过来时,她迅速跑到帘子后面躲起来,只要趁着他不注意,将利器威胁他放自己走就行。 她藏在帘子后面,手指握紧利器,目光如炬地盯着缓缓打开的门。 傅渊一进门瞧见屋内没有她的踪迹,并未表露出任何情绪,甚至不紧不慢关上门,随后慢悠悠走到中央,朝空气喊去。 “宋锦瑶,收起你自以为是的小聪明,在我的地盘,没有我的准许,你哪怕杀了我也逃不出去。” 宋锦瑶:“……” 见她依旧不肯出来,傅渊忍不住笑出声,继续说道:“我知道你现在恨透我了,正巧,我也是如此。只不过我与你不同,现在我是这里的王。” 傅渊挑眉不屑道:“放心,你现在可是我的底牌,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会碰你这条命。我劝你还是乖乖出来,不然你这辈子都别想出去,更别想见你的弟弟和阿爹,亦或者……王爷?” 房间依旧一片安静,傅渊也没了性子,朝着空气威胁道: “你若再不出来,我可就要告诉天下人,你宋锦瑶已经死了,而且死无全尸,如果那样的话,他们可能就彻底放弃寻找你的下落。” 话音刚落,宋锦瑶强忍着杀心从帘子后走出来,她抬头注视着眼前这个恶心的人。 刚想开口询问,不料下一秒,她被傅渊猝不及防快速掐住脖子,随后头部又重重撞在墙上,整个人死死被摁在墙上。 傅渊贪婪地注视着她身上艳红的裙子,手指微微锁紧,使她整个人呼吸不上来。 “真乖呢,宋锦瑶。”傅渊凑近她的耳畔,轻声道,“你就是这样勾引上王爷的?” 024被迫囚禁在棋阁,替他人赚钱 宋锦瑶狠狠被摁在墙上,丝毫动弹不得。 因为头部伤势还没完全痊愈,加上这突如其来的猛烈撞击,整个人使不上力,只能无力地拍打傅渊的手臂。 见她呼吸不上来,脸色越来越难看,傅渊眼中闪过一丝不忍,终究还是松开掐住她脖子的手。 宋锦瑶大口大口呼吸着空气,双腿一软,身子顺着墙壁缓缓滑落,最后无力地跪坐在地上。 傅渊嫌弃地甩了甩手,轻蔑道:“要不是留着你还有点用处,就凭你,哪能活到今日,真是脏了我的手。” 她没有说话,神色晦暗地瞥了他一眼。 趁着傅渊拿出手帕,慢条斯理地擦拭双手,她心中一横,藏在衣袖中的手悄然握紧暗藏的利器,随后迅速起身,毫不犹豫朝傅渊脖子狠狠划去。 望着近在咫尺的脖颈,她明明差一点就能行刺成功,但还是被傅渊察觉到危险,对方动作快速侧身躲闪。 宋锦瑶用力过猛,直接扑了个空,整个人向前踉跄几步。 傅渊反手将宋锦瑶的利器打翻在地,嗓音压制着怒火吼道:“宋锦瑶,你疯了吗!我说过,即使我死了,你也逃不出去!” “没人知道 你被藏在这里,就连皇室的人也毫无头绪,所以你趁早死了这条逃跑的心,乖乖留在这里替我做事。”傅渊眼神中透着一股狠厉。 宋锦瑶颤颤巍巍站起身,大声怒视道:“傅渊!你才是个疯子,即使你把我藏在这里,皇室的人迟早都会发现!到时候……” 傅渊忍不住轻笑,满是嘲讽打断道:“到时候你早就已经死了,放心,他们永远都不会找到你的。” 宋锦瑶:“……” 傅渊看着眼中满是怒火的宋锦瑶,脸上的笑意愈发明显:“忘了告诉你,这里根本就不在京城,就算他们想找,出了城,也如同大海捞针。” “宋锦瑶,我确实很喜欢你那张漂亮的脸蛋,只可惜啊,你从来不会露出软弱的样子,永远都是一副自以为是的高傲模样,真是令人作呕。” “还口口声声扬言要打破棋盘偏见,简直可笑至极。也怪不得那些大官一个个都看上你,还把我骂得狗血淋头。” 宋锦瑶握紧拳头,眼中满是厌恶地打量着他那副嘴脸,冷冷道: “傅渊,我从来都没想到,你竟然会因为嫉妒,一次次地想要陷害我。说白了,你就是个软弱无能的胆小鬼,你害怕这世道真像我说那样改变,所以你才惶恐不安!” 傅渊嘴角露出扭曲的笑,鄙视道:“是又怎么样,我这是在为大昭的未来着想!而你,只会更改大昭近百年来的规则,你才是那个罪该万死的人!” 随后,他又露出一股险恶的笑容,轻声道:“没关系,宋锦瑶。从现在开始,你就是宋韵,是这家棋阁的头号招牌宋韵。” 傅渊迈着步伐,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命令道: “宋韵小姐,你的职责就是与这里的大官们下棋对弈。要是赢了,自然能保你平安无事;要是输了,你的人身安全,我可就没法保障了。” 两人死死互瞪着对方,片刻后,傅渊突然先笑出声来:“只要你能帮我赚到足够的银子,说不定哪天我心情好了,自然会送你离开。” 言毕,傅渊扭头朝门外走去,临走前还不忘回过头,似笑非笑地提了句:“祝你好运。” 直到房间再次恢复安静,安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宋锦瑶依旧僵在原地,只感觉脑袋疼痛异常。 她下意识伸手去触碰后脑勺,指尖触碰到一片温热粘稠,放眼一看,果然满手都是刺目的血迹。 盯着满手血腥,她脸上没有一丝慌张的情绪,反而忍不住轻笑声。 以傅渊那种德行,怎么可能会轻易放她走,肯定会不择手段榨干她身上的全部价值,最后再像丢垃圾一样把她丢到荒山野岭。 可眼下的局势,确实如他所言,除了暂时遵守规则,她似乎别无选择。 从那日之后,宋锦瑶便再也没见过傅渊。 想必为了不引人瞩目,早已经回京城,假装无事发生地生活了吧。 她向来不喜欢与这里的女子交谈,因为这些女子每天谈论的话题,无非就是如何获得男子的芳心,如何从男子的钱包里掏出更多的银子。 大概是因为她不合群,再加上傅渊又格外看重她,很快便引来无数女子嫉妒,全体开始冷落无视宋锦瑶,甚至时不时对她恶语相向。 宋锦瑶自然无所谓,只要她们不主动招惹,她也懒得去理会闲言碎语。 等到伤口完全痊愈后,她便被人安排与各路客人对弈。为了讨好大人物,她甚至每天都被要求穿上艳丽的衣服。 但凡对客人冷漠些,事后还会受到处罚。 所以在这,宋锦瑶基本没怎么好好吃过饭。 日复一日过得飞快,宋锦瑶不经意间注意到,周围原本郁郁葱葱的树叶,不知何时开始渐渐发黄,天气也慢慢变得寒冷起来,秋意愈发浓重。 从她进来起,傅渊的棋阁名声越来越大,每天都有排不完的队,各式各样的人想要见识她的实力,甚至不惜花重金插队。 直到这日,棋阁来了一位不速之客,他站在正厅中央,气势汹汹朝着掌柜大声喧哗,指名道姓要宋锦瑶与他对弈一番。 他这番举动引来无数人好奇的目光,可这位客人却将面容捂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 宋锦瑶早已经见怪不怪,看他态度如此坚定,便也像往常一样,将他当做普通客人对待。 棋室内,原本声势浩荡的蒙面侠,在瞧见宋锦瑶的那一刻,突然变得安静下来。 起初,宋锦瑶并未在意,像往常熟练地将黑白棋子整理出来,摆放在棋盘上。 直到她察觉到对方那异样的目光,她才疑惑地缓缓抬头,看向对面男子。 宋锦瑶好奇问道:“公子可有疑问?” 蒙面侠赶忙摆手摇头,整个人显得惊慌失措:“没,没事。话说你真的是宋韵?” 宋锦瑶手中动作一顿,眉头微蹙,满眼狐疑地打量着面前之人,笑道:“正是小女本人。” 棋盘上,宋锦瑶步步紧逼,丝毫不给对方退让的机会,可每次轮到蒙面侠时,他都会犹豫再三,举棋不定,看起来手法很是生疏,完全不像是个精通棋道之人。 见他不是冲着下棋来,目标却明确指向自己,宋锦瑶不禁手中动作一慢,心中顿时警惕起来。 她连忙将门外的侍卫遣散开后,才重新将目光注视在面前的男子身上。 她将白棋稳稳落在棋盘上,面不改色道:“公子此次过来,恐怕并不是单纯下棋吧?那又为何要花重金与我对弈?放心吧,外面的人已经被我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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