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思思别怕,你是我们大燕的女英雄。” 不同于齐靖的克制,太后抓着李思的手,毫不掩饰的表达着对李思的心疼,她也是真的心疼,多娇弱的一个人啊,甚至身上的病还未痊愈,就故意做出杀人嗜血的模样吓走敌人。 就像羊窝闯进来了一头狼,而还未满月的小羊崽为了保护家人不得不做出凶狠的模样,李思就是那头小羊崽。 要么说是母子呢,脑回路是一样一样的。 大臣们:“......” 那个,你们在说什么? 他们都开始怀疑刚才李思杀人时他们是不是漏掉了什么。
第43章 体弱多病的世子夫人43 这一战大燕以少胜多,完胜蛮夷,惶惶的京城还没有从惊慌中反应过来就陷入了巨大的惊喜中。 大家停下收拾行李,在暴雨中侧耳听见大燕士兵充满力量的得胜之歌,小心翼翼的把紧闭的大门打开一条缝向外探看。 街道上大雨如珠,一对大燕士兵踏着整齐的步伐正往皇宫方向而去,从容欢喜,而这队士兵带头的便是一身明黄龙袍的。 街道上一个个向外探看情况的都愣了,那一身明黄龙袍的一定是皇帝了,所以他们胜了? 反应过来后便是不可置信的巨大惊喜,一个个挤出家门,涌上街道,冲那一队士兵喊着问他们是不是打走了蛮夷,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后,巨大的惊喜才落地,跑回去大开家门,街道上便涌出了更多的人,在雨中欢庆时还不忘了给士兵们鼓掌。 “那是谁?怎么像个女子,没听说咱们大燕有女将啊?” 一个洋溢着兴奋的百姓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指着皇帝身边一个身穿铠甲的问身边同样在欢庆的人。 那人也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朝那边望去,但见那身穿铠甲的人肤白如雪,明眸皓齿,果是一位女子,然而雪肤如凝脂白玉,明眸如皎皎明月,丹唇如晚时红霞,却是一位绝色美人了。 雨水冲刷的那银甲寒光凛凛,减退了女子的女性柔和,增添了霜雪的凛然。 不少人都看的呆了,但是女子虽然绝色,她会打仗吗?她往战场上一站,确定不会被吓到吗? 当第二日李思连砍蛮夷最强两个勇士脑袋的飒爽事迹传的满京城都知道时,怀疑李思往战场上一站会被吓到的人简直瞠目结舌。 在脑中回忆了下那女子的无双容颜,又想象了下眼也不眨砍下血淋淋脑袋的画面,对比了一下,莫名就回忆起了那银甲上闪出的寒光,不由自主打了个激灵。 这一日也是李思领兵而出的一日,趁蛮夷还没有从大败中缓过神来,应及时剿除,收复那些被蛮夷占了的城池。 李思跨马出城时受到了京城所有人的尊敬与信任,天佑大燕,赐予了他们如此一位神将,有人在心里铭刻着神将的模样,也有人在心里默默祈祷上天保佑他们的如神女将。 一夜大雨,今日的碧空明净如洗,阳光灿烂,普照着焕然一新的大燕都城。 城门处,齐靖送别李思,一个走的轻松,毫无留恋,一个隐含脉脉深情,千言万语无处说,愁转百肠。 与齐靖的纠结与郁闷不一样,跟随的众大臣则是满面未来可期的表情,他们对李思是无比信任,之前李思有多冷血嗜杀,他们就有多信任李思。 李思走后的天牢中,狱吏惊讶的讨论着从他们这里走出去的,被皇帝召见的夫人竟然如此厉害,连蛮夷最强都说杀就杀,说斩就斩,她一人立于城前,竟然吓退了十万蛮夷士兵,实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一个牢房昏暗的一角,齐靖坐在那里仍然不失贵胄仪态,只是晦涩的火苗将他的脸色映衬的更为阴骘。 口中再次念起李思二字,却满含杀意。 莫名其妙的,杀意之下,竟然生出了丝丝悔意,悔他十二年前没有斩草除根留下了李思这个祸端,悔他有眼不识金镶玉,没发现李思这块璞玉而是要了李玉那块破石头,更悔他逼宫前没有杀了李思,他得不到的天下也不能便宜了他那小侄子。 只是他已身为阶下囚,纵然心中有万般不甘千般后悔,也于事无补。 牢房里一片惨淡凄然,牢房外的京城则是劫后余生的喜气洋洋,大街小巷都传起了李思的英勇战迹,不过,很快李思是李昉外孙女的事也被传了开。 大家正对李思充满了敬畏,不期然听到这个,都不知该如何反应了,京城里对李思赞扬的声音逐渐无声了,伴随着静默的是无言的怀疑。 李昉可是通敌卖国过的,他的外孙女会真心实意的给大燕打仗吗?朝廷启用李家人会不会又一次被李家人卖了? 怀疑之下,蛮夷会不会重新攻入京城的惶恐逐渐弥漫开。
第44章 体弱多病的世子夫人44 夏去秋来,酷暑化为气爽,天气微微转凉,只是安定了的京城却人心不定,不过很快整个京城就张榜檄文,俱陈摄政王齐凌、宰相李原的一项项罪状,李昉等人被掩盖了十二年的冤情也大白天下。 “原来李将军是被陷害的!”榜文前,一个文人模样的男子愤愤不平,“李原如此恩将仇报,畜生不如。” “呸,这种人怎么一路高升,当上了宰相啊,早该喝水呛死了他。” 一个挎着菜篮子准备去买菜的妇人啐了声,她身边的一个汉子便道:“瞧你说的,就是因为他没良心,害起人来眼都不眨才能一路高升当了那宰相啊,因为那些挡他道的都被他按上罪名害死了。” 他指着李原的其他罪状,其中就有诬陷同僚的,这种人可真是可怕。 “还有啊,人家肯定是攀上了摄政王这棵大树,不然怎么还要把女儿许给摄政王,还跟着摄政王一起逼宫,乱臣贼子啊。” 又有人骂道,又骂又庆幸这种人终了还是下狱了,活该。 人群之外,李玉听着大家的咒骂,仓皇离开。 她在那个破院子里没吃没喝身上又没银钱,早已饿的发昏,只好出来找找活干,想混点饭吃。 但没想到见了这个榜文,听了大家对乱臣贼子的咒骂,唯恐暴露了自己是相府五小姐的身份,赶紧了又躲回了那个破院子。 蛛网晃动,杂草摇曳,素衣布群的李玉缩在墙角更将这个小院衬的破败凄凉。 栖身的院子有多荒凉,腹中有多饥饿,李玉心中就有多恨。 但她不敢恨李思了,李思连砍两个鲜血淋漓头颅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就算李思不在身前,她也不敢对她生出一丝恨意。 是以,造成她现在这种落魄境况的所有恨意都被她指向了郑榕以及父亲李原。 若不是郑榕对她死缠烂打,她也不会被摄政王误会,更不会闹出闲话被父亲抛弃不管。 还有,她父亲也有错,为什么他要诬陷李昉,为什么要逼宫,为什么要谋害那么多同僚百姓,若不然,李府上下也不会都被抓进牢里,她也不会到如今无家可归的地步! 全都是郑榕和她父亲害的,老天要惩罚,只管惩罚他们,让他们去死就行了,为什么要连累她这个无辜呢。 正在李玉满腔恨意,自怜自哀时,院门被人敲响传来嘟嘟嘟的声音。 李玉吓的往墙角里缩了缩,口里喃喃念着:“不要抓我,要抓就去抓他们,是他们该死。” 院外,一个四十多岁的妇人端着只碗敲了会门,却不见里面有人出来,奇怪的伸着脖子往里面看了看,她刚才明明看见那女人回来了的。 “王婶儿,你认识里面的人啊?” 一个三十多岁的男的路过时,瞥了眼妇人手里碗中的饭菜,一双三角眼不安分的往小院里瞅着。 “这院子里好像住着两个娘子吧,不过之前城乱那次后就回来了一个,也不知那一个娘子去了哪儿?” 他的语气流里流气的,王婶儿就侧了侧身挡住了他往小院里张望的视线,警告道:“肖三儿,你老实点啊,人家是正经人家,别瞎打主意。” 这个叫做肖三儿的是隔壁胡同的,是个二流子,不正经干,经常去街上偷鸡摸狗的过活,是以到了这个年纪还没一房老婆,他那不干净的眼神就时常瞥着街上的女子,这会儿怕是见这院子里没个男人当家,起了什么坏心思。 王婶儿身宽体胖,是这半条街都识得的泼辣户,肖三儿也不敢与她呛声,被她警告,就哈哈着说不会不会,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 这边王婶儿见没人来开门,就自己推开了门进去,在一间连床都没有的房间里找到了缩在墙角的李玉,赶紧将人扶回了自己家,摸着她额头发烫,又忙给抓了一幅药。 李玉昏昏沉沉醒来时已是第二天中午,在王婶儿家吃了两大碗糙米饭才擦了擦嘴角。 王婶儿见她挺可怜的,问了她身世,李玉只得用惠娘的身份,大概说了一遍,只说是某家的小妾,因为某家犯了事被摄政王抓进了牢里,只她自己给放了出来。 王婶儿一听她家人是被摄政王抓的,就更加可怜他,又把摄政王给骂了一遍。 王婶儿家地方也不宽敞,家里还有个男人就更不方便了,现在李玉醒了,就也没留她,不过王婶儿倒是给李玉介绍了个活计,就是给一家饭馆当个刷碗的厨娘。 只要能有口饭吃,李玉觉的她什么活儿都能做,可当她刷了两天碗,什么活儿都能做的想法已经被她抛之脑后,这是什么活儿啊,根本就不是人干的,她堂堂相府小姐,竟然干这种粗鄙下人干的活儿,每天洗碗刷碗,她已经腰酸背疼了,还要被其他刷碗帮工的婆子欺负。 这一日那两个婆子又把一堆碗碟推给她,以家里有事为借口先走了,饭馆里还有那么多吃饭喝酒的,这意味着那些桌子上的碗筷都将是她的活儿。 “听说了没,李将军又打胜仗啦,”一个桌子上的人兴致盎然的聊着,“我还以为蛮夷有多厉害呢,还不是被咱们李将军追着打。” 前面吃饭的地方与后厨只有一块布隔着,他们的对话李玉也落入耳中。 她知道他们口中的李将军就是李思,这些天李思打胜仗的消息三天两头的就传回来,李玉并不觉得有什么稀奇,李思就是入世的邪魔,降尘的杀神,她那个样子想杀谁还不是手到擒来。 李玉只是机械又充满怨恨与不甘的洗着碗筷。 日沉西山,换上了月明星稀,李玉也结束了自己的工作,临走时老板塞给了她几个铜板,老板也知另外两个欺她,塞给她几个铜板权当多给了她工钱。 但李玉并不感恩,甚至心中怀恨,她辛辛苦苦刷那么多碗,老板却只给这几个铜板。 回到小院,李玉刚进房间就被一个人从黑暗里抱住了,那人抱着她直扯她的衣裳,李玉惊慌之下把对方抓了个满脸花,趁机脱身想跑却又被那人挡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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