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不是重点,”他龇了龇牙,笑得幸灾乐祸,“更倒霉的是后面呢。” 林怜:“嗯?” 林礼峰神神秘秘,但声量明显变大。 “听说啊,陈鸿波看了陈茂的检查报告,发疯说陈茂不是他的儿子,陈家老太爷气得中风,现在陈家一团乱。” 林怜挑了挑眉,哇,这波真的绝妙。 舒紫芸昏迷,没办法解释陈茂的生父是谁。 最疼陈鸿涛的陈老太爷以为陈茂是舒紫芸和外面的男人生的,气得中风。 唯一清醒的陈鸿波就算通过DNA检测发现陈茂是侄子,以他睚眦必报的性格,只会往死里整舒紫芸和陈茂。 旁边竖起耳朵的人吃到这么一个大瓜,纷纷议论起来。 “陈鸿波咋发现的,检查报告难道还能做什么DNA检测吗?” 林怜知道为什么。 ——因为血型。 林怜会发现陈茂的身世不对劲,就是发现舒紫芸和陈家的家庭医生交往甚密。 以舒紫芸无利不起早的性格,这个医生必须有用,才可能被她看上。 顺着这条线查下去,她发现陈鸿波和舒紫芸都是A型血,而陈茂没有被篡改的体检报告是B型血。 两个A型血可生不出B型血的孩子呢。 林礼峰小声说道:“怜娃子,运气都站在你这边,现在陈家肯定不会替陈茂报复你了。” 运气吗? 林怜笑了笑,“是啊,多亏我给猫猫神上供,才有这样的好运气。” 林礼峰:“什么神,这么灵验?” 林怜:“嘿嘿,不告诉你。” 她和陆枭对视,朝他缓慢地眨了眨眼。 毕竟,这是她一个人的神。
第114章 她没有错OvO ^ 有了爱心加餐后,陆枭开启正常干饭模式。 林怜瞧他吃那么香,心里满是自豪。 哼哼哼,这只猫已经离不开她了! 她本来就嗜辣,目标直指美味辣子鸡。 油炸的鸡丁外酥里嫩,香辣可口,连里面的辣椒她都吃了不少。 啊,就是这个味道! “这辣椒真香啊。” 林礼峰:“那肯定,其他地方可吃不到这种香气的辣椒。” 等吃饱喝足后,林怜正准备带着陆枭离开。 林智章提了两袋东西过来,“小姑姑,给你的。” 满满的两大包,里面放着干辣椒和腊肠、腊肉。 林怜笑眯眯地说道:“辛苦啦~” 她看了眼林智章,“小章你不冷吗,大冬天只穿个夹克?” 林智章可是专门翻出自己最潮的穿搭,就是为了在拆迁的时候留下自己的帅气模样,指不定就能当上最帅拆迁户了。 “不冷不——啊切!” 林怜用怜爱智障儿童的眼神看他:“大侄子,多穿点,万一你烧傻了,那拆迁再多钱都享受不到。” 林智章被这么一说,也觉得自己挺智障的,抖抖索索地回去穿外套了。 陆枭提起两个袋子,“回去吗?” 林怜:“你先回去,莹莹姐回来了,我去找她说点事。” 陆枭抿了抿唇,知道她要去秦家。 林怜看他的表情,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心里一暖。 “放心,我问了莹莹姐,秦正不在家。” 陆枭:“我陪你去。” 林怜:“不用啦,你在家等我,我马上回来。” 陆枭压抑住自己心里的情绪,没有勉强她。 等回家把东西一放,他迅速来到秦家。 嗯,他只是想在附近散散步。 虽然是冬天,村里的树木依旧长得茂盛。 他抬起头,看见秦家后院的树枝延展出来。 一股愤怒和恐惧的味道突然出现,伴随着说话者的情绪越来越浓郁。 “——就这么巧,陈茂和舒紫芸得罪了她,现在一个身世不明,一个昏迷不醒,你信这不是林怜做的?” 秦正的声音响起。 秦彪看着自己的父亲,无奈地问道:“爸,所以呢,你要让我去质问怜崽吗?就为了两个外人?” 秦正颓废地说道:“这不是外不外人的问题……是林怜这样下去,迟早会完……” “不是她做的。” 一道男声落下。 秦正抬起头,棕发绿眼的男人走了过来,冰冷地注视着他。 秦正知道这是林怜的男朋友,深吸一口气,坚定地说道:“你这样包庇林怜,是在害她。” 陆枭嗤笑一声:“因为是我做的。” 他撩起眼皮,看向不知所措的秦彪,神态满是居高临下的轻蔑。 “我和林怜,谁更可能做这种事情,这不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吗?” 秦彪舔了舔唇,顶着太子爷的目光不得不说实话。 “当然是您。” 他这时候才意识到,陆枭之前对他们的态度有多温和了。 现在面对对方冷漠的目光,秦彪突然懂了,如果没有林怜,他们这群人在这位太子爷眼里,和山上的野猪没有半点区别。 陆枭看向秦正,打量这位在村里人眼里正直到迂腐的“秦叔”。 “开枪的是我,践踏规则的是我,你却把一切罪名都推到林怜身上,啊,我懂了,因为欺善怕恶吧?” 他话语中的恶意太明显,秦正这辈子第一次被这样评价,气到不行。 “你知道林怜的父亲是谁吗,你知道林义诚害了仁贤叔嫂一辈子吗!” 他指着陆枭,愤怒地说道:“你不怕她成为第二个林义诚吗!?” “——哈!” 陆枭笑着鼓掌,“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啊。” “你口口声声都把林怜爷爷奶奶去世的原因归咎在林怜身上,但归根结底,罪人不是林义诚吗?” 他真诚地问道 :“你这么恨,那你当年肯定狠狠报复了林义诚,最差也给了这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一拳吧?” 秦正抿了抿唇,“我骂过,但没有用。” 谎言的味道让陆枭笑出声来。 “噗,你居然什么都没有做。” 秦正后退了一步,警惕地看向他,不明白他怎么知道的。 陆枭扯了扯唇角:“我之前问了林村长,得到了一个有趣的消息。” “在林义诚的那个亲爹死之前,你和林义诚是好朋友。” 秦彪不敢置信地张大嘴,震惊地看向秦正。 发现他的父亲脸色铁青,却没有反驳。 不、不会吧? 他爸和林义诚居然是朋友!? 迎着陆枭嘲讽的眼神,秦正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 “是,我们小时候关系不错,所以我才会被他骗,让仁贤叔收养了个祸害,我承认,这是我的错。” 他迫不及待地说道:“所以我才对林怜那么严格,我不能让这种事第二次发生。” 听着他的话,陆枭眼中的恶意越发明显。 “你真的不知道林义诚的真面目?” 秦正提高声音:“当然了!如果我知道他如此不孝,我绝不会让仁贤叔收养他这个白眼狼!” 陆枭笑得格外灿烂,“哇,可我听说了一件事,林义诚的亲爹只要喝了酒,就会打他的母亲。” “你那位好兄弟,在自己的生母被打的时候,他在哪里呢?” 秦正被他的咄咄逼人搞得后退一步,他语无伦次地说道:“他那时候还是个孩子,他很害怕,所以躲了起来。” “哦,每次都躲了起来啊。” 陆枭想起自己找那些老人问话的时候,无意中得知的事情。 “林义诚那个爹很重视他,一直在村里人面前炫耀自己儿子必成大器,他对林义诚百依百顺,从没打过他。” “那这样受宠的林义诚,有没有阻止自己的生母被打呢?” 陆枭看着眼前双鬓染霜的男人,残酷地说道:“没有,一次都没有。” 秦叔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手。 他真的不知道吗? ——不,他知道。 那时候他年轻气盛,林义诚说他真可怜,要靠着仁贤叔的庇护才能活。 他出于可怜的自尊心,不想被仁贤叔收养,于是就自以为是地让他们收养林义诚。 但当仁贤叔真的收养林义诚后,他才后知后觉地想起了一件事。 有一次他去找林义诚玩,站在门口,隐隐约约听到了女人的惨叫。 “阿姨没事吧?” 林义诚无所谓地说道:“她就那样子,打不死的。” 那种对待母亲像对待一个工具的态度,让他觉得胆寒。 所以,他明明知道的啊。 知道林义诚骨子里就和他那个爹一样,是个彻头彻尾的恶鬼。 秦正捂住眼睛,懊恼和痛苦淹没了他。 可他为什么没告诉仁贤叔呢? ——因为林义诚跪下来求他。 “秦正哥,我跟你不一样,如果没有人收养我,我真的会死的,求你了,帮帮我吧!” 于是他什么都没有说,于是他眼睁睁看着一切发生。 苦涩的滋味围绕在秦正身边,陆枭丝毫没有同情。 他只觉得作呕。 多么讽刺。 “一个是懦弱的被宠坏的巨婴,对被殴打的生母视若无睹的人。” “一个是年幼时为了保护母亲,向施暴的生父挥刀的反抗者。” 他看着摇曳的树叶,光点打在地上。 “你为了减轻自己的负罪感,把林怜反抗的勇气污蔑成她的原罪。” “把自己的错误转嫁到一个孩子身上,哈,真够恶心的。” “你说得对,”秦正哑声说道,“我该怪的是我自己。” 为什么当年的自己没有勇敢一点? 为什么要当一个懦弱的旁观者? 为什么要为了可笑的自尊心伤害自己重要的人? 从头到尾,毁了林家的罪魁祸首,是他自己啊。 秦正跌跌撞撞离开,嘴里念叨什么。 “是我的错……我罪该万死……” 秦彪人都傻了,但看到自己父亲的模样,他到底于心不忍。 他抹了把脸,对陆枭说道:“我……对不起怜崽。” 陆枭嗤笑,没有说什么,看对方担忧地跟了上去。 反正他在意的又不是这些垃圾。 他抬头看着树叶婆娑,有雨滴落在他脸上。 “不下来?” 树上传来抽泣。 “呜……我哭得好丑……” “能有多丑?” 林怜正在努力擦脸呢,就看到穿得人模狗样的太子爷踩着树干上来了。 她憋了口气,“猫不是不会爬树吗?” 陆枭:“可我是老虎,喵呜。” 他还喵呜上了。 林怜被他搞得又哭又笑,干脆埋进他的胸膛,使劲擦脸。 “坏猫。” 让她感动得要死的坏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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