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一届寒门学子,因为娶了安宁侯府的大小姐,靠着安宁侯府的打点才一步一步的登上这丞相之位。 可是,他还是在成亲的第二年,以娘亲无子为由,纳了几房妾室,其中就有郑姨娘。 第二年她出生,郑姨娘生了白清悠。 几年后,娘亲生了嫡子,郑姨娘也不甘落后,生了庶子白墨阳。 花着她娘的嫁妆,养着他的小妾和庶出子女,还天天的对她娘横眉冷眼的。 “忘恩负义!” 他一介寒门学子,哪里来的钱啊,还不是娘亲当年的十里红妆。 到现在,安宁侯府没落了,娘亲的嫁妆也被糟蹋的差不多了,他就想过河拆,卸磨杀驴了。 她既然来了,那么就绝对不能答应的。 首先第一步就是把钱牢牢的把握在自己的手里才行。 丞相府的账房应该也是有钱的,只是不多而已。 白昌浩自诩读书人,不沾染铜臭,对家里的营生那是一点都不关心。 不管是外面的人情往来,还是家里的大小事务,都是娘亲一个人在打理。 她娘天天累的跟狗似的,拖着病弱的身子,管着一大家子的吃喝,比同龄人都老上十岁不止。 结果渣男跟小妾你侬我侬,花前月下,好不快活。 怎么不气人! 我呸! 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情啊。 忘恩负义的人,就该待在泥泞里,一辈子翻不了身才是。 娘亲,是一定要跟白昌浩和离的,不能让他们继续吸血。 必须甩掉才行。 娘亲肯定会顾忌她和弟弟的,那就先给自己找个更大的靠山,不怕丞相府的那种。 娘亲应该就不会瞻前顾后了。 碧云进来了,看见她在发呆。 “姑娘,是不是又不舒服了?奴婢去叫大夫吧?” “没事,我再躺会儿。” “姑娘,我打听到了。” “哦?疏风是哪位王爷的侍卫?” 碧云身子明显的颤抖了一下:“是...摄政王。” “果然是他。” “姑娘?什么意思啊?摄政王权势滔天,残暴凶狠,咱们可得罪不起啊。” 白清欢坐起来,拉着她冒冷汗的手。 “没有得罪,你别怕,他是我的救命恩人。” “你以为长公主府上,我被下药,自己能逃过吗?” 碧云颤抖的更狠了。 “那...姑娘...你有没有?” 碧云未尽的话她能听懂,也知道她的担忧,要是被破了身,那一辈子就毁了。 “没有,你别多想,我泡了冷水,解了药性。” 她倒是希望能跟那公狗腰的男人春风一度呢,可惜啊,那男人不解风情呐。 “那就好那就好。” 不怪碧云害怕,东曦国所有人都听过摄政王的大名。 十二岁投身沙场,十五岁成名,三年时间,从一个小小的士兵,成为将领,可见他的厉害。 更是在他十八岁的时候,率领东曦军队,踏平西戎王庭,斩杀西戎士兵十余万。 今年摄政王二十五岁,整整七年时间,西戎再不敢来犯。 那是从尸海里爬出来的男人啊,一身威严气势,谁人见了不胆寒! 当今圣上痴迷于修道炼丹,天天醉生梦死的,军政大权全部的交到了摄政王的手里。 朝臣们有心让皇子们参与朝政,可是摄政王不同意,朝臣和皇子敢怒不敢言。 朝堂妥妥的是摄政王的朝堂,东曦国也是摄政王的东曦国。 这样权势滔天的人,就算是丞相白昌浩到了他跟前,也得夹着尾巴做人。 没有比他更大的靠山了。 只是,怎么让他臣服在自己的石榴裙下,就需要从长计议了。 现在她在京城中那是声名狼藉啊,唯一能用上的就是这张脸了。 可是摄政王这些年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啊,美貌并不能让他动心。 身上的婚约也是个麻烦事儿啊,还是先把婚约解除了才行啊。 一切,都需要等身子养好了再说。 想的太多,有些头疼了。 紫烟给她掖了掖被角:“姑娘,睡会儿吧,还病着,不宜多思多虑啊。” 白清欢躺下,不过还是不放心的说道: “紫烟,你去我娘的院子传个话,就说天冷了,让娘安心养病,把管家权交出去。” 第6章 交出管家权 “啊?” “姑娘,万万不可啊,这要是交出去了,那边岂不是更嚣张了?” “我自然不会害娘亲的,你就这么说就行,还有就是让娘守好自己的嫁妆。” 紫烟不敢违抗,去传话了。 白昌浩不是一直自诩清高吗? 花嫡妻的嫁妆,传出去,岂不是没脸见人了? 要脸的人最好治了。 不出意外,管家的权力就是郑姨娘的,她倒要看看,这一个什么都没有的空壳子丞相府,她能怎么管。 明月院,陆婉凝放下茶盏:“清欢真是这么说的?” “是的,夫人,小姐还说,让您守好自己的嫁妆。” “我知道了。” 翠玉退出去,白昌浩就气呼呼走进了院子。 陆婉凝压下嘴角,咳嗽几声。 白昌浩一肚子的咒骂,在看到她苍白的脸的时候,给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脸都憋红了。 陆婉凝佯装不知: “发生什么事儿了?相爷生这么大的气?” “你今日为何无故呵斥娇儿,她那柔软的性子,跟你不同,受了委屈,只会自己吞,她好心来看你,哪里招惹你了?满院子的丫鬟都看到她哭着跑出来,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陆婉凝对这个男人不是一般的失望,心都凉透了。 他不问青红皂白,为了一个妾室,就来指责她这个正妻。 连一句她身子是否有恙都不问,连女儿也不关切一声,这样的男人不配做她的丈夫,不配做女儿的爹。 清欢问她还爱着他吗? 在这一刻,她想说,不爱了! 被伤的千疮百孔的心,累! 要不是为了两个孩子,让她马上和离,她都不带犹豫的。 “相爷何出此言?她们母女俩在我的院子里大呼小叫,硬闯进来,打扰我休息,我还不能说两句了?相爷当真是不给我这个正妻一点脸面了?” “她一个妾室,本就是贱籍,可以买卖的玩意儿,在府里吃穿用度比别人家的正头夫人还要好,相爷还要我如何?” “难不成要我把正妻的位置让出来,相爷才甘心吗?” 陆婉凝说的悲戚,眼泪也往下掉,她是真的为自己的有眼无珠哭啊。 白昌浩心中有气,感觉是陆婉凝在颠倒黑白。 “娇儿和清悠一向敬重你,怎么会闯你的院子,你一定是误会了。” 呵~一个偏心的男人,九头牛都拉不回来了。 “相爷既然偏听偏信,认定了是我欺负了她们母女,那我也没有办法。” “正好我缠绵病榻,没有精力管家了,让你的心肝肉郑姨娘管家吧。” 白昌浩心中一喜,娇儿已经跟他说了好几年了,想管家,只是没有理由去夺陆婉凝的管家权,没想到她自己要交出来。 “你...真舍得?” “有什么舍不得的,刘嬷嬷,去把库房的钥匙取来。” 又不是什么好差事,等管了家,看那郑娇还有没有那个精力天天打扮的花枝招展的。 她的嫁妆,他们休想动。 “还有一事想跟相爷说。” 白昌浩真的拿到了库房的钥匙,才觉得这件事情是真的。 对陆婉凝也和悦了几分。 “何事?” “安宁侯府的族学最近要开了,我想让墨轩去上学。” “果真族学要开了?那能不能带上墨阳?他书读的比墨轩还好呢。” 陆婉凝的眼神跟刀子一样射在白昌浩的身上。 “白墨阳是相爷的宝贝,可不是我的儿子,如果学的不好,相爷到时候再怪在安宁侯府的头上,我们还惹的一身腥。” 白昌浩想着,安宁侯府虽然没落了,可是上任安宁侯的哥哥,也就是陆婉凝的伯父,可是有名的大儒,在学子当中的影响力也是很大的。 有他教导,墨阳的功课岂不是一日千里? 陆婉凝也太小气了,怒气上涌,刚想说什么,陆婉凝就给他堵了回去。 “相爷的学问这么好,不至于一个小孩子都教不了吧?” “我已经让出了管家权,相爷也别欺人太甚。” 白昌浩被噎的肝儿疼,甩着袖子走了。 “你好自为之!” 走出明月院的大门,他看着手头的钥匙,哼着小曲儿去了郑姨娘那里。 刘嬷嬷赶忙给陆婉凝顺气儿。 “夫人不管家了也好,不操心,身子才能好的快,姑娘和少爷还需要夫人看顾呢,您可得好起来啊。” “我知晓,嬷嬷放心。” “夫人想开了就好,那些个眼皮子浅的,还以为管家是有多少油水的好差事呢,殊不知夫人这些年搭进去多少嫁妆银子。” “怪我眼瞎,那些嫁妆就当是买教训了。” 悔不当初啊,可是世上什么药都有,就是没有后悔药。 为了孩子,她得打起精神来。 “嬷嬷,你带人今夜把我剩下的嫁妆,除了那几件御赐之物,其他的全部转移出去,就放在城南鼓锣巷子那个二进的小院子里。” 刘嬷嬷心惊,夫人这是要... “夫人之前收集的上好的黄花梨木料,给姑娘大拔步床还有家具,直接送去城南吧。” “嗯,别送来府里了。” 幸好还没有打好家具,要不然那么大的东西,运出去不容易。 “是,夫人。” 放在自己的地盘,总比便宜了贱人强。 “悄悄的,别让人发现了,被人看见就说是我生病期间用过的物什,怕过了病气给姑娘少爷,拿出去销毁的。” 城南鼓锣巷子那个二进的小院子,白昌浩是不知道的,她的嫁妆里面有不少的铺子庄子院子,白昌浩自诩清高,根本不会过问。 她以前想跟他说来着,只是他不耐烦听。 心安理得用着她的银钱,还如此苛待她。 她知道女儿的意思,没有了她嫁妆的银钱,看丞相府怎么维持表面的风光。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相府的账面上有三家一直赔钱的铺子,七百三十七两银子? 呵~ 她等着看郑娇那个小贱人的笑话。 合欢院 白清欢在梳妆台匣子里面拨拉着那些金银玉器,随之眼睛一亮。 “紫烟,去我娘的首饰铺子,找上好的羊脂玉,做成珠串。” 随之强调:“要两串珠子从同一块玉料上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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