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什么?” 二姐涕泪横流,眼珠子转转终于想起来了。“欧阳言心。” 她前世就姓这个,看来跟这家人还是有些渊源,不然也不会出现在这里。姓可以不改,但名字一定得用她原来的。听二姐终于学乖了,她手一松放了。 二姐下意识往后退了好几步,目光中全是惧怕。“你?” “还想挨打?” 二姐捂着脸,飞快转身就跑。欧阳言心当然知道自己和原身表现相差太大,会被当作异象。可她是谁啊,少年成名的道家天师。前世活了三十多年,她不会这么窝囊的活,装也不会、不愿。 怕什么,哪个不长眼的驱鬼敢驱到她身上?这身体不是她夺来的,是原身不要了让给她的,她还付出了那么多福报。 昨晚她已经引气入体,一晚上的时间骨骼强化不少。刚才小小的教训了欧阳倩一下,估计等下有大战等着她。 二姐跑的不见了影子,她慢条斯理的将自己收拾干净。原身没几件衣裳,她挑了条简单的碎花裙。从楼上缓缓走下,原本怯懦的女孩子,此时冷淡自持镇定自若。 厨房里找到食材,她动手给自己煮了个面、荷包蛋、卤牛肉、平时不让她吃的,今儿她全加在面里。 一碗面下肚,热乎乎的让纠结的胃得到抚慰,舒服的她发出一声低低的喟叹。 就在这么舒服的时候,门被人从外头大力推开,进来的果然不出她所料。二姐带着弟弟欧阳钰,找到了帮手她又趾高气昂起来,看来还是没学乖。 “吴诗、你敢动手打我姐?” 言心冷冷的看着这个人高马大的男生,不发一言起身,越过餐桌走到他近前。就在他还一头雾水的时候,她的胳膊已经到了。 这回不是巴掌,她改为用拳。二话不说的一拳迅疾无比,让人刚意识到她要动手,拳头已经到了他脸上。一拳打的他脚下踉跄,被劲风打的偏过了头。嘴里一口甜腥,一张嘴突出一口血,里头还带着一颗牙齿。 “啊、”二姐惊叫起来,眼下的场景已经超出她认知。这个妹妹疯了嘛,连家里最宝贝的弟弟居然也敢打。 “你疯了,妈妈回来非剥了你的皮不可。” 疯了?言心不跟她废话,抬脚狠狠的踹了过去。欧阳钰没防备,被她一脚踹的摔在地上,往后退了好几步,在沙发跟前才停下。 看着她缓缓走来,他吓的惊慌后退。肚子被踹的翻滚难受,又疼又怕。她疯了,她真的疯了。 看他满脸惊惧,言心却没停手,身形丝毫不停顿,过去抬腿连踹,也不拘是哪里,捡着肉大不重要的地方,狠狠的收拾他。 “啊、”杀猪一样的吼声,他被踹的毫无反击之力。她疯了,她疯了,面对一个不要命的疯子,他终于知道害怕俩字咋写了。 “别打我了,别打了。我错了,我错了。”
第2章 就这房子,送我我都不住…… 言心脚下不停,接连踹的他吱哇乱叫,要不是杀人犯法,她是恨不能踹死他。 原身记忆都在她脑子里,越踹她火越大。好像被霸凌的是自己。要不是这具身体还没练上来,就这几下她即便压着也得踹死他。 “干什么这是?” 一声惊叫,打断了她的行动。女人从门口惊慌的跑了进来,急切的蹲下去检查儿子。 “妈妈、” 男生痛哭流涕,委屈的都不知该从何说起。他在欧阳家,那从小就是独苗苗的宝贝。这死丫头找了回来,可丝毫没撼动他的地位。他不喜欢她,看到她就想到自己不是欧阳家血脉,加上妈妈讨厌她,所以他肆无忌惮的欺负她。 “吴诗她疯了。” 儿子被打掉了两颗牙,女人精心养育了十九年的儿子,此时鼻青脸肿嘴角都是血,她一下子就炸了。 “吴诗、”女人怒吼一声,起身挥动胳膊就要教训她。她怎么敢的,她以为她是谁。 预想的巴掌声没落实,她胳膊被人结结实实给架住了。言心有原身所有的记忆,对这个生母鄙视瞧不上。什么玩意,将闺女换给一个刚生孩子能饿着不喂奶的女人,你是压根没考虑过你闺女的死活。 原身从小到大就没吃饱过,又遭受长期的精神虐待,惶惶不可终日如那惊弓之鸟。身高没长起来,站女人对面比她低了半个头。 可她那气势却一丝不弱,女人一击没中,看向她时有一瞬间的迷茫,好像不认识她。可这种迷茫只维持了不到五秒,很快她就开始暴怒。 “吴诗、你竟敢跟我动手,反了天了你。” “反了?嗯,你要这么说也行。我就反了,你怎么着吧?” “你、你……”女人哆嗦着胳膊,被气的语无伦次。“我、我、我就知道你是个白眼狼。” “白眼狼?”言心冷笑着满是鄙夷:“你学过中文吗?白眼狼是指过河拆桥不知感恩的人。敢问,你养过我一天没,又对我有什么恩惠?” “我、”女人恼羞成怒,“我给你吃给你住,我对你当然有恩惠。” “我没记错的话,我高考结束后才来的。你把保姆辞了让我照顾一大家子,算一下我的工资你还没给呢。” “我、” “原先的阿姨包吃包住,每月六十。我也不多要,把工资给我吧。” “你、” “又怎么了?” 正争吵间,家里男主人回来了。当年换孩子的事儿他不知道,他不在医院。闺女找上了门他做主让她留了下来,这一段她也很安分,今儿这是怎么了。 “老公、你可回来了。”女人好像找到了靠山,转头哭着告状。“这丫头反了。先是打倩倩,今儿打掉钰钰两颗牙。刚才还要打我呢。” 男人的目光在这里扫了一圈,二女儿蹲在儿子身边满脸愤恨,儿子鼻青脸肿脸颊上有血迹,看着这边的目光好像能喷火。而他这个刚认回来不久的女儿,娇小的身子如松如竹,脸上神清淡漠。 “诗诗、你怎么回事?怎么能接连打人,连妈 妈都要打?” 言心指着二姐,就这么一个动作,刚还自觉爸爸回来有了靠山跩上的二姐吓的一个瑟缩。 “她先动手的,我只是自卫。”接着又指向欧阳钰:“他昨晚把我从楼梯上推了下来,额头的伤你应该看到了。至于她、她是回来给那俩找场子的。我没多说什么,就让她把我干活的钱给我结一下。” “不像话。”男人笼统的来了这么一句,也不知道说的是谁。言心不在意他,反正这家她是不待了。该她的她拿上,这个世界十八岁成人,她出去能自立门户。 “老公、你可别听她一面之词。钰钰根本没推她,是她自己没踩稳摔的。她打了姐姐弟弟又打妈妈,你作为一家之主可不能包庇她。” 男人昨晚应酬,到现在脑袋还懵着,跟人胡混到现在是想回家睡觉。被她们吵的头疼,眉头皱的死紧。 “欧阳诗,道歉。” “光是道歉怎么行。”他都已经用压制她的方式平息了,老婆却依旧不满。“就这么叛逆的人,不能这么放过她。她弟弟被她打的掉了两颗牙,她还想跟我动手。” 男人瞪着言心,眸光中是气愤。气她给他惹了麻烦,当即抽出了腰上的皮带。看那模样,是要教训她了。 “欧阳诗、我告诉过你,在这家里就得给我老老实实的。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言心冷哼一声,他那皮带已经冲她抽了过来。那母子仨看她要挨打了,一个个脸上都是幸灾乐祸。 “啪、” 皮带当然不可能抽中,言心灵活的躲了开。她和人高马大的男人站一起,身高体力悬殊太大。不能硬碰硬,可不代表不能取巧。对这一家子她是不报一丝希望的,自然早就做好了准备。 皮带落在料理台上的一瞬间,欧阳明感觉腰间一麻、身子不受控制的往前,吧唧一声他居然摔在了地上。而且好巧不巧脸着地,嘴巴接触地面的同时,嘴里一口甜腥。 跟他儿子一样,牙掉了,而且正好是门牙。父子俩一模一样的境遇,欧阳明气的青筋暴起,气愤的嘴里骂着起身就想逞凶。 言心抬脚就踹,没等他起来呢,再次身子一麻趴在了地上。男人疼的大吼,再次起身再次被她踹倒,仗着姿势优势和精通穴位接连给了他痛击。 “吴诗、老子弄死你。” “那我先弄死你、不,弄死你们一家子。” 他躺在地上,她站着居高临下。他满脸愤怒,她满脸冷漠。他咬牙切齿,她看他如看蝼蚁。 那眼神,你再敢来一次,姑奶奶把你门牙打的一颗不剩。多年身居高位的气势,让她和原身判若两人。欧阳明之前的嚣张被压制的一丝不剩,身子麻的没力气,忽然间有些怕是怎么回事? 嘴里还有血腥气,接连摔了几次身上有些发软。他咬牙切齿的回头看自己媳妇,讲话语气十分不好。 “给她钱,让她滚。” “咚、”一声闷响,他结结实实挨了一脚。言心居高临下的眯眼望着他:“把嘴巴给我放干净点儿。” “你这丫头、” “包括你。” 女人想上手不敢,她可是亲眼所见这个女儿下手多利索,多狠。她色厉内荏的话被言心一瞪,缩回了喉咙里。 “给。” 这回,她连滚字都不敢再说。眼看着言心拿了几十块,提着东西准备离开。而她们一家基本都挨了打,俩男的嘴角满是血,她又不甘心的开口想找回点儿场子。 “哼、以后欧阳家别墅都不欢迎你来。” 欧阳明今儿个脸丢光了,此时也跟着嘴上找场子。“以后我欧阳明再没你这个女儿,欧阳家别墅你再想住是不可能了。” “夜梦频频、魂魄不安,再住下去不疯算我输。就这房子,送我我都不住。” 她轻描淡写的出口,那边一家之主的男人却是刷的变了脸色。这房子是一个月前才搬来的,他的确是自从住了这边后开始噩梦不断,生意也不顺,头晕耳鸣。 “胡说、”女人不信,开口呵斥。“少给我装神弄鬼,老娘不信这个。拿着这钱赶快走。” 言心揣好人民币,面色冷淡。“求我我都不会再回来。” 一家之主的欧阳明控制不住的有些抖,可面对清冷孤傲的女儿却说不出挽留的话,任由她提着行李出了家门。蹲在地上的欧阳倩左看看右看看,小声的跟妈妈开口。 “妈,我报警了。” “那你怎么不拦住她?” 欧阳明到现在浑身还发麻,最近他身体状况本就不好,刚才不知道被怼到了哪里。想起她说话时的语气和话语本身,他浑身发凉,心突突的跳。 “家庭纠纷,警察来了也顶多调解、教育。连轻伤都算不上,不能把她怎么样的。算了,起来先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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