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确定平阳公主和其他两位公主好些事的卫青一时也不知道如何说起。 但,卫青还是如实告诉平阳公主道:“隆虑公主送公主出来的时候,好像想看卫青和公主。” 本来赖着不想动的平阳公主一听当下坐起,“看我和你?我和你有什么好看的?” 话是这样说,突然平阳公主停下了,有一种心理用后世的话来说就是磕cp。 额,隆虑公主和南宫公主打的是这个主意? 初初平阳公主想不明白,随之好像有所觉,神情变化卫青全都看在眼里。 “两个小丫头一天到晚瞎操心。”纵然平阳公主看起来好像每一日都过得极为不错,当妹妹的更想从细节处观察平阳公主,是不是真像平阳公主所表现的那样好。 平阳公主低头一笑,重新靠在大枕上。 卫青似也明白了,“两位公主只怕公主委屈。毕竟,卫青的出身摆在那儿,公主对外虽从来不在意卫青的身份,两位公主还是担心公主和卫青之间磨合不好。” 嘴角的笑意不减,平阳公主昂首冲卫青道:“那卫青委屈吗?” 平阳公主在自己的府上,一应喜好都按自己,她想如何便如何,才不要为了任何人委屈自己,其中包括卫青。 卫青。嗯,平阳公主回想,似乎并没有发现卫青有不适应的地方。 卫青在此时靠近平阳公主道:“能和公主在一起,卫青从不委屈。公主。” 轻声的唤着,欺身而下,平阳公主在卫青靠近时,呼吸一沉,问:“伤好了吗?” “好了。”卫青肯定的告诉平阳公主。 平阳公主一向肆意,道:“外人都以为你的伤没有好,过年也不会有人上门。卫青,正好对不对。” “对。” 这么些年,平阳公主和卫青之间,早已经再了解不过对方,一个眼神,一句话,事情便就此定下。 平阳公主和卫青打着养伤的旗号,一概不见人,谁来都不见。 以至于曹襄都被拒之门外,但曹襄当时是跟卫青一道出征的,当时卫青受的伤有多重,别人不清楚,曹襄知道。 养伤,那就养着。 直到十五都过了,刘彻传诏,卫青的伤养得差不多了,该上朝了。 荒唐了这些日子,卫青如何不知能够偷得这清闲,确实因为伤重。 然太医上门看过他的伤,好不好的,能瞒过别人,如何能瞒刘彻。因而卫青开始恢复正常的日子。 平阳公主暗松一口气,年轻人一闹起来,她都有些吃不消,刘彻的诏书让她得以解放,来得太及时。 如此,平阳公主打开府门。 第一个上门的便是曹襄一家三口。 “大将军的伤痊愈了吗?”曹襄有些担心的问。 平阳公主道:“已经痊愈了。宫中太医亲自过来查看过,放心。” 曹襄和卫公主可见都松一口气。 “秀儿。”曹襄注意到小小的曹秀到处找东西玩,轻唤一声,平阳公主听得当下咳嗽起来。 秀儿!确实是秀儿。以后她可怎么好,听着曹秀的小名。可是,唤阿秀,那真像在喊女孩。 平阳公主很是想捂脸,真的! “母亲怎么了?”平阳公主咳嗽起来,脸上的神色多变,卫公主注意到,不确定的唤一声,想知道平阳公主怎么了? 平阳公主摆摆手,试探的问:“要不,另外再取个小名?” 指的是曹秀的名字。 可这秀字,不好? 曹襄和卫公主一脸茫然。 “没事儿,就是问问你们想不想,要是不想就算了。”平阳公主马上改口。名字都取好了,现在说这些有什么意义? 曹襄和卫公主对视一眼,“母亲要是有什么好名字不妨取,这是您的孙儿,您取个小名挺好。” “不用,不用,将来等他及冠再取字也好。”平阳公主是想给人取名的人?算了,反正眼下这秀儿,也没有人知道有别的含义,她吧,听人叫多了,自然会习惯。 对,一定能习惯的对吧。 平阳公主默默的给自己加油打气,肯定能够习惯。 如此,曹秀的名字掀过不提。 匈奴经过这些年大汉的步步进击,暂时再没有犯大汉的本事不假,不过,没有灭了匈奴,刘彻还是不满足的。 毕竟,随着张骞出使西域归来,知道西域之地有好些国家,这些国家都受匈奴欺压。就像当年的大汉那样,费尽心思,用尽办法的想要在匈奴的铁骑下活下去。 这就有另一个问题。 诚然眼下的匈奴不敢再犯大汉,给他们时间让他们休养生息,他们一定会缓回来。 西域各国对匈奴的畏惧,向他们进贡,会让匈奴能够迅速恢复,到那个时候,大汉会如何? 从长远的角度来看,刘彻坚持一直以来的原则,继续出击匈奴,直到灭了匈奴为止。 这一点,有同意的,也有不同意的,刘彻不管,他只做他认为应该做的一切,别人如何看待,不重要。 可是,平阳公主是不关注国事,一日见卫青回来,身上带了伤,不免诧异,“怎么上朝还受了伤?” 卫青冲平阳公主一笑道:“不小心划伤了。” 伤得并不重,平阳公主想许是卫青和人切磋,才会伤着的。 卫青并不以为然,平阳公主也不追问,让人给卫青包扎,此事平阳公主便丢开不理。 可是,万万没有想到突然听到隆虑公主登门,问:“阿姐,大将军受伤了?” “你怎么知道?”平阳公主诧异无比。 隆虑公主连忙在平阳公主耳边说起卫青的伤到底是怎么回事。 平阳公主听完后整个人的脸色都变了,眼神瞬间冷下。 “阿姐不知?大将军没有告诉阿姐?”隆虑公主一看平阳公主的反应,马上想到一个可能,平阳公主全然不知道这回事。 “卫青受伤我知道,我问他,他说无事。我原以为他是跟人切磋受的伤,没有当回事,没想到啊,这是怎么?是把有人的死扣到卫青的头上了?”平阳公主怒问,神色间的不满毫不掩饰。 隆虑公主一时无言,观平阳公主气不过的态度,隆虑公主问:“阿姐有何打算?” “大抵他们以为我这个公主是摆设。也以为卫青娶我这个公主并没有用。”平阳公主骤然起身,“拿朝服来。” 公主的朝服,那自然是有的。 可是,这可是在大典之上穿的。 隆虑公主霍然明了平阳公主意欲何为。 “要不要我一起去?”隆虑公主也气呢,这样的事怎么能发生,真以为平阳公主是吃素的。 “不用。又不是去打架,要人多吗?”平阳公主让人更衣,隆虑公主跟着一起帮忙。 等平阳公主一身朝服出现在宫中时,迅速传遍整个长安城。 想平阳公主一向知道分寸,因而平阳公主如此郑重,如何不让人奇怪这是出了什么事,能让平阳公主如此这般。 “陛下,平阳公主求见。”此时,刘彻正和人议事,乍然一听平阳公主来了,不加思索的道:“让阿姐进来。” 通报的人想起平阳公主的装扮和脸色,不得不提醒道:“公主着朝服而来。” 刘彻一愣,明显没有想到,着朝服入宫,事情不小。 “那就更要请了。”刘彻并不认为平阳公主是无理取闹的人,能让她如此郑重之事,必是大事。别的人郑重定是闹事,刘彻相信平阳公主,凡其为,必有缘故,也有必为的道理。 第79章 自罚 按律法处置 平阳公主一身正装出现, 一眼便看到其中那一个人,冷光乍现。 迅速收回目光,平阳公主行以大礼, 刘彻都吓了一跳,急忙上前要扶起平阳公主, 追问:“阿姐有事不妨直说, 何必行此大礼。” 没错, 有事直说, 如此郑重又是行礼, 刘彻越发确定事情不小。 “陛下,此虽是家事,也是国事。正好廷尉在,此事, 恕平阳无礼, 敢问依大汉律,大军开拔,延期不至,以令大军贻误良机, 为将者该当何罪?”平阳公主并不是绕弯子的人, 况且, 现在完全可以直接问, 她要的是所有人先讲清楚情况。 “朝中皆有前例, 贻误军机者, 一律要按军法处置,或斩首,或夺爵。”作为廷尉的张汤不敢不答。 “那以下犯上者呢?”平阳公主再问,张汤的视线落在刘彻身上, 不难看到刘彻眼中一闪而过的冷意。 “那要看犯的是何人。”张汤拿不太准,也无法直接给平阳公主一个答案。 平阳公主问:“关内侯李敢打伤大将军,当如何处置?” 这一刻的平阳公主眉宇间尽是冷意,而平阳公主昂首和刘彻对视,“陛下,大将军不仅是大汉的大将军,更是我的丈夫。” 国事家事,平阳公主这一句话已然表露,卫青唤一声公主,补充道:“李广将军已死。” 平阳公主问:“贻误军机者,他羞愧自尽,陛下念其守城有功,不予追究他的过错。瞧,陛下,他们都认为李广无错了,新封的关内侯李敢,更认为李广之死,错在大将军。原来,贻误军机,一死便可以抹去所有的过错,最后都是旁人的错。陛下怕是不知,伤人后的关内侯很是自得,直言就算他以下犯上又如何,大将军不过一个骑奴,无人为大将军撑腰,他伤了便伤了。” 跪在殿前的平阳公主,字字清晰,哪怕语气平和,却也是藏不住的怒意。 “陛下,末将只是酒后失言。”年轻的将军在平阳公主的指控下,一时不知道如何接话,只能跪下请罪。 可惜,平阳公主道:“醉酒可失言,醉酒可杀人,醉酒可以下犯上。醉酒,便不需要付出代价?陛下,请陛下论李广之罪。” 笑话,李敢把李广的死归到卫青的头上,他有什么资格。 “战场之上,有本事有能力,在其功。陛下以军功封侯,激励大汉将士,方有今日无数将士不畏血战,为国效力之象。陛下念李广之功,不究李广之罪,以至于他的儿子都以为他的功远胜于世人,甚至在从位以功封侯的将士之上。他还以为李广之死错在大将军。陛下,如此是非不分,无君王者,请陛下责罚。”平阳公主是在向刘彻陈明一应利害,好让刘彻知道,此事的轻重,并非平阳公主有意跟谁为难,而是李敢的作为,平阳公主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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