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大限将至她活不过三天“你敢动他,我就敢动苏稳。” “你敢动儿,我,我……” “你动谁?还能动谁?动我妈么?”苏蕴提点他,“别忘了,你的好日子都是我妈为你带来的,没有我妈,你就得打回原形。” “你,你你你……”许知心被她气得说不出话来。 苏蕴不想在公安局门口与许知心纠缠,给顾乘风使眼色,“上车,我们走。” 顾乘风抿嘴朝许知心瞪眼,上车,关好车门,两人扬长而去,独留许知心在原地跺脚。 顾乘风活了二十几年,被后院正君压制了十几年,从来没体会过当众出气是什么滋味,今日苏蕴当众顶撞继父,他看着心里也爽快极了。 痛快。 车子行驶在宽敞的马路上,苏蕴用余光扫了坐在副驾驶上的男人一眼,见他讷讷出神,问道:“想什么呢?” 武力值爆表的男人,要随时随地掌握他的心里动态,不然他东想西想钻牛角尖,暗戳戳搞事情,后果很严重。 顾乘风看着她的侧脸,眼中多了几分温柔,声音似春风般寒中带暖。 他问:“你当真会为了我对付苏稳?” 就在刚才,当苏蕴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天知道他的内心有多受冲击。 苏蕴愣了一下。 她只是随口一说,他怎么还当真了呢。 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苏蕴不好改口,于是非常尴尬地勾出一抹浅淡的笑。 “当然,你是我的人。谁敢动你,那就是向我发起挑战,我岂容他。” “苏总。”顾乘风轻轻唤了她一声,语调是那种刻意维持出来的平稳,“谢谢你。” 不管此言虚实,他且信了。 路上的车突然多了许多,苏蕴不敢四处乱看,只能抽出精力陪他聊天,“谢我什么?” 她没看到,此时此刻,身旁男人眼中起了氤氲水雾,感动得泪水盈盈欲坠,而他正努力不让眼泪流出来。 顾乘风沉浸在自己的情绪无法自拔,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望着她说:“你和她不一样。” “我和谁不一样?”苏蕴问完,很想把自己这张嘴缝上,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么。 “问仙宗少宗主。” 她也不知道顾乘风此时此刻心里怎么想的,对那什么问仙宗少宗主还有几分留恋,反正听起来,好像是看开了? 就听他继续说:“你心胸宽广,豁达开朗,有一颗仁慈之心。” 这话听起来,怎么好像在损她呢? 她记恨许知心那么多年,处处针锋相对,哪当得起心胸宽广、豁达这种称赞。至于仁慈,她现在还没弄死许知心,算得上还有几分仁慈? 呵。 苏蕴冷笑一声,没有接他的话茬。 …… 半个小时之后,车子停在一家医院门口。 顾乘风从电视上见过医院的十字架标志,忽地想起前几日被他打伤那几人,愧疚瞬间将他包围。 他想着一会儿见了伤者,一定要真诚地道歉。 这样想着,一路跟随苏蕴踏进医院大门。 苏蕴似乎是这家医院的常客,医生和护士都认识她,见了她点头微笑,礼貌打招呼。苏蕴亦是点头回礼。 电梯到达十六层,下了电梯,走廊里充满萧瑟之气,身着黑色西服的女子脊背笔直,面容严肃。 苏蕴从走廊一端走到另一端停住脚步,自有人为她打开房门,滴滴滴的声音从门缝里传出,除此之外寂静无比。 顾乘风深吸一口气,跟随苏蕴进门,走到床头深鞠一躬,“对不起。” 苏蕴:“?!” 顾乘风:“那日我不该冲动,出手伤人,害得你们伤筋动骨,只能躺在医院里受罪。是我对不住你们。今后有什么用得着顾某的地方尽管开口,我定义不容辞,以此赎罪。” 对方没有回答,唯有滴滴答答的仪器声萦绕于耳,顾乘风以为对方在生气,不敢抬头。 苏蕴伸出一根手指戳了他一下,歪着头道:“你干什么呢?这是我妈。” 啊?病床上躺着的是伯母?! 顾乘风猛地抬头,睁大眼睛仔细观察。 病人平静的躺在床上,双目紧闭,由于病魔缠身多年,已没了属于正常人该有的气韵,她面容形同枯槁,脸色暗黄,发散出大限将至的气息。 他脱口而出,“伯母时日无多了。” “说什么呢你。”这话瞬间激怒了苏蕴,她手比脑子还快,用力推开顾乘风。 常年习武、体格健硕的顾乘风一个踉跄,扑到床边,抬眼观察苏蕴的脸色。 就见苏蕴当真动了怒,握着她娘的手,泪水不受控制地一颗接着一颗滚落。 她恼道:“你在敢说一句不吉利的,小心我翻脸。” 顾乘风后知后觉自己说错了话,还是执意提醒她道:“伯母久病,体内真元即将耗尽,已是油尽灯枯之相,按这个速度发展……” “你给我闭嘴。”苏蕴声嘶力竭,冲过去揪住男人的衣襟,想将人提起来,可他看着轻飘飘的,人却如同铅坨般沉重,就没能顺利提起来,于是攥起拳头朝他肩膀砸了一拳。 “闭嘴,闭嘴闭嘴闭嘴,我妈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醒过来的,绝对不会英年早逝。”可这话说出来他自己都不信。 医生说过,植物人转醒的几率微乎其微。 这些年,她见过其他植物人因脏器衰竭而死去,直到死也没恢复意识。 即将失去亲人的痛苦席卷她的心,无形的刀子一刀一刀割着,钻心疼痛令她透不过气。 这种时刻,顾乘风也不顾得规矩不规矩的了,主动将肩膀借给对方,拍了拍她因抽噎而止不住颤抖的背。 “想哭就哭吧。” 苏蕴哭成个泪人。 她伤心难过,顾乘风也跟着难受,凝望苏母愈发灰败的面容,在心里思索与阎王爷抢人的可行性。 过了许久,顾乘风突然道:“苏总别哭了,我有办法能救伯母的命,试一试,或许能将伯母从鬼门关抢回来。” 听闻这话,苏蕴止住哭声,从男人肩膀处抬起头,雾气濛濛的眼睛近距离盯着他,“你说,有办法救我妈?” 别人说这话她或许不信,可这话从顾乘风嘴里说出来,容不得她不信。 顾乘风是谁?修真界大佬。 在那个一切资源优先为女子所用的时代,男子纵使天赋异禀也不可能顺利筑基,因为家族不会将有限的资源让给男子,更何况他还是庶出。男人只能依附女子而活,仰人鼻息,一辈子关在后院那一片天地,洗衣做饭,相妻教女,按部就班过完一生。 顾乘风生在那个时代,何其不幸,可他又是幸运的,命悬一线之时被师父所救,作为师门唯一的弟子,得了师门全部资源。 他也是个争气的,只用了短短十年时间就修炼至巅峰,自此拥有了不老容颜,脱离卑微的庶子身份,有了傲视群英的资本。 那个世界的事情,是无法用科学解释的。她愿意相信,顾乘风拥有救活濒死之人的能力。 她催促:“那还等什么,赶紧救人啊。” 顾乘风:“……” 刚才还夸你来着,转眼你就打人脸,这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的做派,可不是大女人所为。 不过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救人要紧。 顾乘风朝门口瞥了眼,“那你在门口守着,为我护法,切不可放人进来打扰。” “好好好,你赶紧。”苏蕴跑到门口,叮嘱安保人员,“都给我盯紧了,一只苍蝇也不能放进来,天塌下来都不能打扰我。” “是。” 苏蕴关上门,回头,看到顾乘风席地而坐,双手晃动间无形的气流暗暗攒动,唇齿开合,不知念了一句什么咒语,手指指向病床,气流源源不断注入病患体内。 苏蕴看傻了眼,心中又生起担忧。 时间似乎停滞不前,她觉得每一秒都有一年那么长,紧张让她肾上腺素分泌增加,瞳孔增大,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他可以的,一定可以。 …… “大小姐吩咐,任何人不得入内。” “凭什么?她是亲生女儿,我也是亲生女儿,凭什么她能进我不能进。” “二小姐改日再来吧,别让我们难做。” “你们不过是我姐养的狗,而我也算得上你们半个主子,怎么着,这年头狗都敢乱咬主子了?” “今天我还非进去不可了,让开。” 平日里苏稳最喜欢和苏蕴这个亲姐姐对着干,此时起了逆反心理,就想给苏蕴添堵,硬往病房里闯。 听见门外传来嘈杂之声,苏蕴想起顾乘风交代的话,推门出来,没好气道:“这是什么地方不知道么,你大喊大叫的,好没教养。” 苏稳后退一步,扬起下巴道:“我再没教养也比你强,拦着人家探望亲妈,干的不叫人事,没有人性。” 苏蕴不想现在与她发生争执,暂且忍了她的激将法,冷道:“我不想看见你,你心里没数么?做人要实相点,等我走了你再来。” “我凭什么听你的?”苏稳不依。 “就凭我比你厉害。”苏蕴摆摆手,“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扔出去。”
第20章 我还以为你弯了“苏蕴,你不能这样对我。” 苏稳的声音越来越远,苏蕴冷哼一声返回病房,看到顾乘风嘴角流血,可把她吓坏了,急忙跑过去为他擦拭,关切地询问:“你怎么了?没事吧?有没有生命危险?” 顾乘风忽地敛去周身灵力,噗出一口鲜血,虚脱了般向一旁栽去。 苏蕴挥臂接住他,看着他变得苍白的脸色,惊慌失措,不知怎么办才好。 “你到底用了什么逆天法术?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苏蕴此时有点后悔。 还以为他有起死回生的本事,不会以命换命吧? 顾乘风瘫软在苏蕴怀里,仰头凝望她那双布满担忧的眼睛,痛苦的脸上竟然见了笑。 “你还笑。” “此生从未有人为我担心,苏总如此,倒也弥补了我内心的缺憾,满足了我内心的渴望,我心中欢喜,为何不能言笑?” 原来想获得关爱,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苏蕴心乱如麻。 她要怎么办啊? 也不知这个时代的医生,能不能救他这个异世之人。 苏蕴焦急问:“我问你,你实话实说,你的身体到底怎么样?会不会有性命之忧?” 她眼中担忧愈演愈烈,顾乘风贪恋这种感觉,凝望着她的眼,回答的晚了些。 苏蕴心里喊着:完了,赶紧找医生给他治。 这样想着,苏蕴将目光移向房门,刚欲开口吩咐安保人员去请医生过来,袖子被男人轻轻拽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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