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这玩意没犯病,赶紧利用上,用完送回精神病院,放在身边既危险又堵心。 顾乘风:“……” 他说什么了?这东西确实难吃。 …… 到达公司总部大楼的时候刚好九点整,迟到的职员看到属于苏总的红色跑车和车牌号,脚下加快了步伐,完成最后两百米冲刺。 车停在地下车库,苏蕴带着顾乘风乘坐专属电梯上楼。 顾乘风第一次坐电梯,由于上升速度过快,他产生了眩晕感,后背贴着轿厢来减轻不适。 苏蕴见他乘个电梯都能晕的状态,开始反思,昨晚见面时判定他是个高科技人才,还想从他手里套取游戏装备代码与制作工艺…… 现在看来,乘坐电梯都能眩晕的土包子,绝无可能是什么高科技人才。那他的用途只有一个,气后爸许知心了。 啧啧,五十万买个乐呵。 电梯很快到了八十八层。 杨特助早就带着她的秘书班子站成两排,电梯门一开,九十度鞠躬迎接。 “苏总早上好。” “嗯,早上好。” 一般人肯定被这个阵仗惊到,可是顾乘风没有,跟着苏蕴从容淡定的穿过人群,进了总裁办公室。 他母亲是宗主,每天早上都要接受宗门内弟子的朝拜,他虽不能参加,只能远远看着,十几年下来也被氛围洗礼的差不多了。 这场面他熟悉得很。 苏蕴坐上她的老板椅,见顾乘风淡定自若,心里踏实了那么一点点。 杨特助端进来两杯咖啡,放老板桌上一杯,递给顾乘风一杯,顾乘风接过,坐到苏蕴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 “嗯?”苏蕴挑眉。 刚才杨特助没有出言提醒,是吃不准这位男士的身份,毕竟是苏总亲自带进来的人,她不敢怠慢。 现在看苏总这表情,这俊俏小帅哥与苏总的关系,好像没有她想像中那样亲近? 杨特助刚要开口,苏蕴压手制止,转移话题开始谈正事。 “你去通知各部门经理,九点半准时到达会议室,晚一分钟,明天不用来上班了。” “是,我这就去办。” 杨特助出去办事了,临走前用余光打量这个安然自若停留在客座上的男士,心里猜测他与苏总的关系。 顾乘风好奇这个世界的茶点是什么味道,端起杯抿了一口,苦咖啡入口刺激着味蕾,那味道像极了苦药汤子。 咖啡在他口腔里停留了两秒,赶紧吞入喉间,放下杯子不再喝了。 苏蕴哂笑,“这可是杨特助起大早现磨的咖啡,不再喝点?” 顾乘风嘴里苦味尚未散去,面容有些不太自然,眼中充满抗拒。 “这东西,难喝。” “你这人太古怪了,特级大厨煎的牛排你说难吃,现磨的咖啡你说难喝。”搞不懂他吃什么长这么大的。 苏蕴抿了一口,咖啡的香气萦绕于口齿间,别提多舒坦了,只要再过十五分钟,又是精神饱满的一天。 十五分钟很快过去,杨特助推门进来,“苏总,人到齐了。” “许副总来了么?” “来了。” 苏蕴看向顾乘风,朝门口努了努下巴。 她有点迫不及待看后爸见到杀手被她策反后的脸色了。
第4章 他不对劲你到底是谁的人? 苏总和客人刚走,秘书办公室炸开了锅。 “没想到咱们苏总终于开窍了,出手就带回来个这么帅的。” “我听说苏总从小与许副总斗,见识过男人勾心斗角的恶心模样,连带着其他男人也一起厌恶,这些年,身边可从来没有过男人,苏总和这个男人的关系,恐怕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 “切~”有人破坏了八卦的娱乐性,众人一哄而散。 给苏氏集团集体员工提供八卦的两人,坐电梯下了两层,走到走廊尽头,进入会议前苏蕴停下脚步,交代顾乘风注意事项。 “一会儿你站在我身后,不要说话。” 顾乘风没有应声。 她不介意他的冷漠与傲慢,只要他能完成任务,她不是不能忍受他一时片刻。 杨特助适时拉开会议室的大门,苏蕴带着顾乘风往里走,会议室里的人顿时感觉到一股压力,倒抽一口凉气。 这会议仓促,根本没有给她们准备的时间,到时候苏总要数据,拿什么给? 只有一位漫不经心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目光不善地盯着苏蕴和她身后的男人,风韵犹存的脸上挂着浅淡的戏谑之意。 苏蕴将纷乱复杂的目光全部抛开,惟独盯着后爸许知心的脸,见他看到她身后的男人一丁点惊讶也没有,感觉很闹心。 有点不对劲啊。 以往她带着杀手出现在许知心面前,许知心都会气个半死,只能勉强维持淡定,这次她还把刺激升级了,就想看他在众人面前破防的样子,可他凭什么波澜不惊? 苏蕴坐下来,心思根本不在公事上。 顾乘风站在她身后,用冷淡的目光扫视所有人。 许知心戏谑道:“这位是苏总的夫郎人选?苏总这么早通知我们过来,不会是为了介绍夫郎给我们认识吧?” “夫郎”一词刺激到了顾乘风,他听旁人将他和薄情寡义的女人凑成一对,关于他和苏蕴的前尘往事又浮现在眼前。 苏蕴本是问仙宗宗主的嫡女,与他这个归阙宗不受待见的庶子没有任何交集,偏偏他爹是出了名的神医,曾救过问仙宗宗主苏稔梅的命。 他父亲临死前,用救命之恩为他换来一纸婚约,等他长大成人,将会成为问仙宗宗主嫡女的正室夫郎。 那一年,他十五岁,到了该出嫁的年纪,苏蕴抬着聘礼登门求取,与接待她的长兄顾清鸿一见倾心。 现在想起来,出嫁那天的悲剧仍旧历历在目。 他画好精致的妆容,穿上火红的嫁袍,坐在闺阁里等待苏蕴前来接亲,这一坐,便从清晨坐到晌午,耽误了出阁的吉时,仍不见苏蕴前来。 他担忧苏蕴是不是在迎亲途中遭遇了意外,不顾规矩礼数,踏出房门,亲自跑下山查探情况。 为什么是亲自,当然是因为他身边没有一位跑腿侍候的小侍,凡事只能亲力亲为。 他下山,看到苏蕴身着喜服,骑着骏马,神采奕奕。 骏马后头跟着一顶喜轿,轿子旁小侍相簇,撒花的撒花,放爆竹的放爆竹,喜庆又气派。 他心底一惊,顾不上新夫的喜鞋不能沾染尘土,冲过去拦马,焦急纠正她迎错夫郎的事实。 “错了错了,你们迎错夫郎了,我才是顾乘风,是那个该随你回问仙宗的人。” 苏蕴轻扯缰绳,骏马停止前进的步伐。 她遥望呼吸急促、泫然欲泣的人,拧了拧眉,问道:“你是顾乘风?” “是我,我才是顾乘风,你的新婚夫郎。” “可是……”苏蕴表情冷漠地告诉她一个事实,“可是我并未娶错人,我要娶的,想娶的,始终是归阙宗嫡长子顾清鸿。” “什么?”顾乘风如遭晴天霹雳。 “我与清鸿一见钟情,且早已向贵宗宗主表明心迹,她老人家亦是答应了我与你退婚,娶清鸿为正夫,这件事我娘也准了,我与清鸿可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有情人终成眷属。” “你娘没把这件事告诉你?” “有情人终成眷属。”顾乘风似乎听到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笑话里的人还是自己,他就像跳梁小丑一般,被未婚妻退婚,被母亲与长兄隐瞒欺骗,还傻傻地期待嫁人那一天。 “顾乘风。”轿子里的顾清鸿掀开轿帘,看着他的目光透着嫌弃与憎恶,没好气道:“大喜的日子你胆敢闹事,小心母亲扒了你的皮,你赶紧让开,误了吉时我饶不了你。” 这也能怪他? 如果母亲早早告知,他又何必准备嫁袍,又何必心存幻想,又何必大婚当日冲下山拦马? 顾乘风只觉胸腔里那颗心碎成了渣,失魂落魄,脚步虚浮,走的慢了些。 长兄顾清鸿似乎等不及这一时片刻的功夫了,对轿子旁的贴身小侍喝道:“这个贱人胆敢破坏本公子的婚事,当众勾引我的妻主,给我把他拖下去。” 小侍们心领神会,非常默契地抽调出三个人,急匆匆朝失魂落魄的顾乘风走去。 其中两个人,一左一右架起顾乘风,一个捏起他的下巴,扬起的巴掌狠狠落下去,他的脸霎时起了红痕。 “按照习俗,家中兄弟姊妹大婚当日,须带礼物相送,你作为弟弟,理应按规矩办事。” “啪。” “这几巴掌全当公子为表示庆贺长兄大婚放的炮仗吧。” “啪啪啪……” 巴掌声终于停下,顾乘风只觉脸颊麻木,感觉不到一丝疼痛,唯一传来绞痛的地方,是那颗支离破碎的心。 因他父亲是宗主第四房夫郎,他自出生起就是庶子身份,父亲死后,他沦为兄弟姐妹的笑柄,处处针对,有事无事折磨他取乐。 他盼望早日长大,嫁到问仙宗去,逃离这个魔窟,可偏偏苏稔梅不守承诺,改了他的婚约,断了他逃离归阙宗唯一的路。 此时他心中有恨,不单单恨长兄的羞辱,更恨苏蕴见他长兄羞辱冷眼旁观。 他望着苏蕴的眼睛,几乎咬牙切齿,“问仙宗少宗主,是你负了我。也请你转告你们宗主,是他辜负了我爹。今日之仇,如果我不死,必定回来报复。” 说完这一切,他挣脱小侍的桎梏,向河边奔去。 众人只听“扑通”一声,人没入水中,一抹红随激流东去,片刻后无影无踪。 到现在,河水刺骨的感觉还记忆犹新。 他怎么敢忘。 苏蕴害他至此,他怎会嫁给这种女人为夫,有人敢把他和苏蕴往一起凑,那肯定是找死。 他满腔悲愤难以自抑,不知不觉间,那柄斩仙剑凭空出现在他掌心,攒动的剑气在半空划出一道弧度,蓝光乍现,劈开了随圆形的会议桌。 会议桌四分五裂,木屑划伤了许知心的脸。 许知心捂着流血不止的脸。 男人全指望一张脸活着,毁容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意味着无法见人,无法参加工作,脸就是他的前途,他的一切。 而眼前这个疯子,把他的脸毁了。 许知心心中的愤怒到了无法附加的地步,不顾形象地破口大骂:“苏蕴你个混蛋,你敢毁我的脸!我今天跟你拼了。” 他想冲过去把苏蕴那张漂亮的脸蛋挠花,奈何苏蕴身前横着个疯子,许知心忌惮不敢上前。 苏蕴一把将顾乘风拽到身后,脸上没有一丝愧疚之色,“怕了?怒了?被自己雇佣的杀手毁了脸,滋味怎么样?” 许知心震惊:“你胡说八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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