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不是向来视这方手帕为珍宝吗? 苏程曦眉头一挑,垂眸望着手上的手帕,不动声色地小声说:“既是手帕,若是不用,白白放着,岂不是可惜?” “可……这是父皇亲手给您绣的,您当年不是说……” 萧予桓皱着眉头,小声说:“您不是说,大丈夫就得能屈能伸。当初您故意刁难父皇,本意是让他知难而退打消娶您为妻的心思,却没想到他当真按照你的意思绣出这方手帕,您被他的真情感动,才嫁给他吗?” 苏程曦:“……” 刚喝进嘴里的甜汤差点喷出来。
第103章 哀家想尝尝爱情的滋味儿 什么? 萧见谨! 先帝! 原著中的疯批腹黑男主,亲手绣手帕? 这简直荒诞得让人难以想象。 但苏程曦知道,这就是事实。 一个身材高大、面容俊美、身份尊贵、武功高强的男人,原本该是手握刀剑长枪的,但他却拿起一根细小的绣花针,笨拙地绣着你刻意刁难下的女人手帕。 这本该是女人做的事情。 在一个以男子为尊的朝代,让男人来做便是极其耻辱的事。 可他做得很认真,并在你不知道的岁月和深夜,一次又一次的尝试,甚至有可能请教一个绣娘,在对方难以理解和怪异的目光里专心致志地做着这件跟身份极度不符的事情。 且做得很好。 他将你喜欢的火红色凤凰花绣得栩栩如生,然后满怀欣喜地捧到你的面前来。 毫无保留地告诉你,他想要娶你为妻的决心有多强烈,就算是折断脊梁,即便低下高贵的头颅,他亦是喜不自胜,只盼你能嫁给他。 苏程曦光是想象一下,便觉得,只要是个女人,大概都难以抵抗这种极其花费心思而又真挚的讨好和付出,也难怪原主会在整个苏家都反对的时候,毅然决然地嫁给了萧见谨。 她垂眸望着手中绣得艳丽且栩栩如生的凤凰花,不知为何,就突然觉得很碍眼了。 萧予桓咽咽口水,察觉到母后的心情瞬间变得很不好,他小声宽慰道:“母后,儿臣知道您这是想念父皇了,才会将这方手帕拿出来睹物思人。但手帕您自己拿着看就行,以后便不要拿给儿臣擦嘴了。” 苏程曦闻言愣了一下,随后抬手摸了摸儿子的小脑袋,低笑着说:“傻孩子,手帕便是给人用的,何况你是我儿子,用一用又何妨?” 她嘴上虽然这么说。 但她很清楚,这手帕,以后她都不会再用了。 虽然她心里有中说不清道不明的不悦感,她自己都没办法深究,但这帕子也算是原主和萧见谨的定情物,于情于理,她都不该再沾染。 萧予桓似懂非懂地点头,小声说:“好吧!儿臣知道了。” 随后将脑袋埋进碗里,努力扒饭。 从这日过后,苏程曦看景涧的眼神都充满了怪异和探究,她只要一看到景涧这张严肃的脸,便忍不住在脑子里想他拿着绣花针绣花的时候,究竟会是个什么样子。 景涧被苏程曦盯得浑身僵硬,终于忍不住了,小声询问道:“太后娘娘,可是属下身上有何不妥吗?” 他这段时间,已经非常克制了,就怕自己的理智会脱离掌控,故而很多时候都会有意识地离苏程曦远一些。 但这女人看他的眼神就像是要将他扒光看透一样,直白得过了头。 让他完全没有办法视而不见。 甚至差点被她看得欲念横生。 苏程曦摇摇头,收回目光,垂下眼帘,慢悠悠地叹道:“没事,哀家只是有些好奇罢了。” 好奇这人究竟是如何拿起绣花针的,想看。 景涧不明白苏程曦究竟在好奇什么,狐疑地眨眨眼,低声问:“太后娘娘好奇什么?” “没什么。” 苏程曦唔了一声摇头。 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不管身份如何尊贵的男人,只要遇到心爱的女子,哪怕是折腰,也都在所不辞。 男女情爱,素来不是她擅长的,以前一直忙于工作,也无暇顾及,但此时此刻,她竟觉得心口上有一把羽毛掸子在细细密密地刷着,让她心里发痒发酸,竟生出了也想尝尝是何滋味的想法。 景涧见苏程曦脸上的表情瞬息万变,忍不住面露探究,随后小声说:“太后娘娘,您在想些什么呢?” 苏程曦没反应过来是景涧问话,随口答道:“哀家想尝尝爱情的滋味儿。” 景涧的眼神瞬间变得极其危险。
第104章 他真恨不得掐死这女人! 想尝尝爱情的滋味儿? 跟谁尝尝? 苏程曦察觉到一道锐利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让她还徜徉在美妙幻想中的神智瞬间清醒,她转眸便对上景涧诡谲的目光和隐隐有咬牙切齿征兆的表情,回想了一下方才自己说的话。 瞬间浑身一僵,随后又觉得景涧的身份只不过是一个小小侍卫。 别说她只是说想尝尝爱情的滋味。 就算她想尝尝男人的滋味,那也不是景涧一个小侍卫能管得了的。 故而,她笑出了声,抬眸望向眼神冷厉恨不得掐着她脖子兴师问罪的景涧,身体里的恶趣味儿因子作祟,让她生出在悬崖边上蹦迪的兴奋感。 她知道自己,从来都不是一个安分人。 被包裹在端庄得体的面具下的是一颗火热而又寻求刺激的心,在危险来临时她善于伪装和示弱,但在危险褪去时,她又总是伸出试探的触角,一步一步攻破敌人的防线。 像是软刀子割肉一样,不知不觉碾压敌人的底线,寻到机会就快很准地给敌人致命一击! 她很有耐心,也很有探索精神。 比如此时此刻,她原本娇美的面容平添了几许魅惑。 她笑靥如花,宛若深夜里勾引凡夫俗子吸食人精魄的狐狸精,语气像是能让人上瘾的毒药,眼底藏着勾人心魄的沟子,轻笑说:“景涧,你这般瞧着哀家做甚?你可知,你这是以下犯上?再看,信不信哀家将你的眼珠子挖出来!” 景涧知道苏程曦在勾引他。 一时间,心里酥麻一片,气血翻涌,恨不得像从前一样将人压下,为所欲为。 但一想到这女人勾引的是“景涧”,是除他以外的男人。 他真恨不得掐死这女人! 他才驾崩多久? 满打满算也就四个月不到,苏程曦这女人便想要红杏出墙了? 就这般耐不住寂寞? 景涧气得眼眶都红了,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 苏程曦知道景涧生气了,但那又怎么样呢? 也不知道是处于什么考虑,她就是敢肯定景涧不会将她怎么样。 人都是得寸进尺的。 你退一步,别人就会进一步,但只要你步步紧逼,那么后退的便只能是别人。 于是,她便有恃无恐地肆无忌惮起来。 她从椅子上站起身来,一步一步走到景涧的身前,仰头对上他猩红的眸子,在他沉郁且锐利的注视下伸手摸上他的胸口,心底涌上一团连她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的暗火,嬉笑着说:“怎么?你不想试试吗?” 景涧猛地后腿一步,避开了苏程曦胡乱游走的手,咬着牙,眸光沉沉地警告道:“太后娘娘,您不可如此,先帝才驾崩……” “嘘!” 苏程曦上前一步,伸出纤纤玉手抵住了景涧的唇瓣,低笑着说:“别提先帝,哀家虽然爱他,但总不能年纪轻轻便为他守寡一辈子吧?爱一个人,藏在心底就好,该过日子,就得好好过日子。若是先帝在天有灵,一定不会怪罪哀家的。” 景涧快要被气死了。
第105章 你敢强迫哀家? “你不高兴吗?” 苏程曦心底憋着坏,又凑近一些,踮起脚尖,伸手抱住了景涧的脖子,眸光闪闪,宛若夜里吃人的妖精,又坏又美得动人心魄,她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用无辜的声音问:“还是说,你觉得哀家不美?” 她说着,还下意识地舔了舔殷红的唇瓣。 无端透着妖气。 景涧差点灵魂升天,眸光猩红,深吸一口气,突然伸手,将苏程曦的纤纤细腰给扣住,猛地往上一提,苏程曦在惊呼声抱紧了景涧的脖子,双腿下意识地盘在了景涧腰上,寻求安稳。 景涧呼吸一窒,眸中闪烁着极为危险的光芒,咬着牙,气息不稳地问:“太后,您可知您在做什么?” 苏程曦眨眨眼,瞬间笑了,凑到景涧的耳朵边,低声说:“哀家在勾引你啊!” 温热的气息扑在耳边,让人骨头都酥了,景涧浑身一僵,无名之火直窜脑门。他又气又急,想要狠狠教训苏程曦,痛斥她薄情寡义不守妇道,或者干脆直接掐死她。 但又被她勾得浑身是火,欲念缠身,让他忍不住想要就此沉沦。 管她是不是忠诚深情,只要她勾引之人是他就好。 两种情绪冲击着他的理智,让他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就在下一瞬,他感觉到耳郭一热,是苏程曦轻轻地咬住了他的耳朵,声音很低却拖长了音调说:“景涧,你可愿成为哀家身边最亲近之人?” 最亲近三个字,她说得极为暧昧。 其中包含的意思,不言而喻。 景涧被折磨得差点熄灭的火气又涌上头了,他抬起一只手突然掐住苏程曦的脖子,在苏程曦惊愕到想要退缩的瞬间,猛地凑上去狠狠地咬住了她那张总说出让他暴跳如雷的气人之言的樱唇。 “唔,疼。” 苏程曦感觉到自己的唇瓣被咬破了,铁锈味在两人的唇齿间弥漫开。 景涧猩红着眼,从喉间发出冷嗤声。 你还知道疼? 那你可知朕的心里有多疼? 疼得宛若刀剑凌迟,疼得几乎承受不住,疼得恨不得掐死你这个没心没肺见异思迁薄情寡义自私自利却又让人……让人难以抗拒的坏女人! 景涧尽情地发泄着自己的不满,将所有怨气融入两人的亲吻中,凶猛地宛若一头野兽,恨不得将怀中的女人抽筋剥骨,吞吃入腹,嚼碎了咽下去融为他的血肉,跟他成为一体,永不分离。 苏程曦被景涧毫不掩饰的暴戾给吓到了。 心慌慌地想要推开他,脖子却被人卡在大手中,纤细的腰也被勒得很疼,像是要断了一样,让她动弹不得分毫。 “景……唔……你……放肆!” 苏程曦语不成调地控诉着,景涧充耳未闻,一只手扣着苏程曦的腰身便提着人往着床榻而去。 苏程曦敏锐的意识到什么之后,惊出一身冷汗,手脚并用地挣扎着,憋红了小脸,惊慌失措地说:“景涧,你不能这么对哀家!” 话音刚落,唇瓣又被咬住,在两人呼吸的间隙,景涧眸色冰冷地冷嘲道:“这不就是太后想要的吗?现在又在装什么矜持?”
自愿捐助网站
网站无广告收入,非盈利,捐助用于服务器开支!
怕迷路,可前往捐助页面加联系方式!
点击前往捐助页面>>
210 首页 上一页 40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