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太怂,而是敌人太危险。 识时务者为俊杰。 大丈夫尚且能屈能伸。 何况,她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她张张嘴,面色平静地摇头道:“景涧,你误会了,哀家只是觉得这样的安排比较合理,并非想要将你派得远远的。毕竟……” “太后,属下乃是皇上的师父,一直都在教导皇上好生习武。” 景涧打断了苏程曦自欺欺人的发言,心口胀痛酸涩,气得憋红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冷声说:“你还让属下近身保护你和皇上,你手底下并非一个能用之人都没有,为何非要属下前往,你自己心知肚明。” 苏程曦强词夺理道:“景涧,你当真误会了。” “属下没有误会。” 景涧沉着脸说:“你想把属下派走,再去勾引别的野男人,我告诉你,想都别想!” 苏程曦瞬间噎住,眨眨眼,随后笑出了声,伸手抵住了景涧的胸膛,一脸不屑地说:“景涧,你凭什么用这种语气跟哀家说话,你有什么资格对哀家说出这种话?这天地下,唯有先帝能如此告诫哀家。可先帝驾崩了,便再无人能束缚哀家。你不过是一个小小侍卫,还真把自己当成哀家的夫君了不成?” “那看来……在太后眼里,先帝驾崩乃是好事一桩了。” 景涧说得咬牙切齿,周围的空气瞬间降低好几度,阴沉沉的让人直打颤。 苏程曦眉头一皱,厉声呵斥道:“你可知你如此言论,乃是大逆不道?哀家就算赐你一个凌迟处死都不为过。” “太后娘娘舍得吗?” 景涧说不清自己的心里是气恼多一些,还是失望痛苦多一些,他伸手捏住了苏程曦的下巴,真恨不得狠狠将她捏碎了才好。 反正这个女人已经将他忘得一干二净。 还敢勾引别的男人,用那样勾人的姿态和模样,灼烧得他五脏俱焚。 “若是属下真的走了,太后娘娘不会寂寞吗?” 景涧冷笑着说:“毕竟,您如此耐不住寂寞。” 这是将她看作什么了? 苏程曦眉头一皱,有些生气,伸手抓住了景涧扣住自己下巴的大手,语不成调道:“景涧,你莫要放肆!” 但她的威胁,对于景涧来说,宛若隔靴搔痒,不起作用。 随后,景涧猛地低头吻住了她的唇瓣,带着凌厉的气势和浑身怒火,将她狠狠堵住,苏程曦瞳孔猛地一缩,不明白怎么又发展成这个样子了。反应过来之后想要挣扎,围在脖子上的围脖便被景涧粗鲁的扯下,脖子上鲜明暗红色的牙印便显露出来。
第110章 只要你安分,你之所想,皆能如愿 景涧眼底暗红的光瞬间变得诡谲,盈盈跳跃着名为满足和兴奋的光,仿佛占领地盘的雄狮一般,看到了自己的所有物,便会表现出极度的占有欲。 此时此刻,他便觉得,苏程曦就是他的私有物。 而牙印,便是他的印章。 他俯身,轻轻地含住,温柔的舌尖从牙印上划过,引起阵阵酥麻,让苏程曦浑身一僵,心底涟漪顿起,让她脚指头都紧绷了,她慌乱地推开景涧,眼眶红红地说:“景涧,你不能这般对我!” 虽然有话说,先撩者贱。 她撩拨了人,就该负责。 但谁让她是怂人一个呢? “太后娘娘,你真美,真迷人。” 景涧从苏程曦的脖颈间抬起头来,嗓音低低地笑出了声音,引起胸腔共鸣,笑得苏程曦头皮发麻,他猛地伸手抓住苏程曦的小手贴在自己滚烫的胸口上,慢悠悠地说:“太后娘娘感受到了吗?这是属下为您而跳动的心脏,如此强烈。您现在若还想让属下离开您,属下真的不保证会发生什么事。” 他的语气堪称温柔。 却让苏程曦听出了寒冰凛冽之感。 赤果果的威胁,让苏程曦一动都不敢动了。 但她又不想就这般认输。 好歹她是太后,若是谁都能威胁到她,那岂不是显得她太弱了? 苏程曦眼眸微闪,心中还在盘算着该这么给景涧一个教训,景涧就猛地低头,凑近了看她,吓得她猛地一仰头,后脑勺就被景涧牢牢扣住,他凑近之后,眯着眼,似笑非笑地问:“太后娘娘,您方才是在想什么坏主意吗?” 被戳中心中所想的苏程曦眸光微闪,随后否认道:“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景涧实在是太了解她了。 只要她眼珠子一转,心里绝对没有憋好招。 他轻嗤了一声,脸色略显苍白,似是无可奈何,却又不想轻易认输,他低头在苏程曦的脑门上轻柔地落下一个吻,将脑门抵着她,闭上眼睛感受片刻安宁,嗅着她身上清淡好闻的味道,声音沙哑地说:“太后,只要你安分些,属下保证,你之所想,皆能如愿。” 只要你乖一点,别跟别的男人有牵扯。 乖乖的,别惹我生气。 你想要什么,我都能拼尽全力捧给你。 只要你听话,就算你不记得我了,也没关系,就算那些过往你全然忘记也没关系,就算你心里再也没有我了……也……也没有关系。 能让你爱上一次,我就拥有让你爱上第二次的信心。 但你不能、不能勾勾搭搭,不能水性杨花,不能多看别的男人一眼。 哪怕是装,也请你装得像样一些,就像你曾经在我面前表露过对先帝思念至极的那般。 那样,或许,我会好受些。 景涧的内心十分复杂,五味杂陈,难受得几乎喘不上气来。 他都分不清是在气苏程曦还是在气他自己。 但他心里就是憋着的这口气,已经憋了好久了,若是不发泄出来,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做出什么事来。 你之所想,皆能如愿。 短短的几个字,在苏程曦的脑中炸响,让她左一遍右一遍的想要认真思考其中的含义,但脑子不听使唤,让她除了景涧温柔到极致的眼神之外,什么都顾不上了。
第111章 有了属下,就不能有别人 这是她第一次在景涧素来冰冷凌厉的眼中看到温柔到几近乞求的眼神,是那么的动人心魄,让人为之沉迷。她感觉此时的景涧就宛若天上的谪仙,眼睛干净澄澈,温柔缠绵,让她恨不得深陷其中。 明明只是瞬息之间,一个人的眼神变化竟如此之大。 她心中不断响起警钟,警告她不要试图沉迷于恶鬼的假象,这会让她死的很难看。 但色心一起,她就控制不住了,鬼使神差的,手腕就勾住人家的脖子,殷勤地送上了自己的红唇,两个人又是怎么吻作一团的,苏程曦自己也记不清了。 她只知道,自己被景涧放开的时候,浑身都在冒着热气。 脸颊烫得几乎能煎鸡蛋。 她就这么窝在景涧的怀里,感受着他的大手有一下没一下的顺着她的脊背移动,带着安抚的味道,这时,耳边响起一道低沉的喟叹:“太后,不论你以前如何。从今日起,你有了属下,便不能再有旁人了。” 终究还是妥协了。 景涧内心荒诞,生气之余又有些庆幸。 他庆幸,让苏程曦再次看上之人,还是他自己。 虽然顶着别人的身份和身体,但只要能跟苏程曦在一起,他就算再难受,也只能接受。 他爱她,爱到无法自拔,爱到毫无底线。 所以,只能一退再退,拿她毫无办法。 苏程曦感觉到了景涧的温柔,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克制住了,还是伪装,但现在她累得窝在景涧的怀里不想动,不点头也不摇头,没有给出任何回应。 景涧对此十分不满。 掐了掐苏程曦纤细的腰身,她的腰实在是太细了,就算生过孩子,也不影响她宛若少女的柔韧腰线,仿佛一只手就被掐满,手心细腻温软,他眯着眼问:“太后娘娘不愿回答属下吗?” 苏程曦腰都被人掐在手里,隐隐有力道加重的趋势。 她哪里还敢说不愿意? 只能无奈地点头,闷声道:“好,哀家知道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就算尊贵如太后,也不得不屈服于敌人的威胁和蛊惑。 她有些心塞地咬了咬唇瓣,泄气地想,她大概是被男色迷昏了头,明明知道此人极度危险,可还是控制不住想要靠近。或许是亲吻的感觉太好,让她上头,也许是景涧忽然的温柔戳中了她心底柔软的触角,她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感觉身体像是会认主一样,抵抗不了景涧的诱惑和靠近。 她自暴自弃的觉得,既然抵抗不了,为何就不能顺从心意,享受这段极致欢愉? 她又不是什么贞洁烈女,想要就要了,又有何难? 想通之后,她从景涧的怀里抬起头来,沉吟片刻,小声说:“那你也不能跟别的女人有任何牵扯。” 景涧纵容地摸了摸她的小脑袋,低声说:“太后娘娘放心便是,属下还没那么三心二意。” 三心二意四个字,他加重语气,仿佛在谴责苏程曦的见异思迁,让她不自在地抬手摸了摸鼻尖,然后小声说:“景涧,咱们之事,不能为外人道也,你务必守口如瓶。” 她到底是太后,跟别的男人有染,名誉受损。 若她强大,倒不至死,但她势微,这件事便会变成扣在她脖子上的绳索,随时都有可能要了她的小命。 景涧更是必死无疑。
第112章 狗不能喂太饱,人不能对太好 所以,即便心虚,她也不得不说出渣言渣语:“你也知道,咱们这样的关系,不容于世。” 岂止是不容于世? 这相当于给先帝戴绿帽,要是被有心人知道。 给她扣一个不守妇道,祸乱后宫的罪名,也是可行的。 现如今,局势尚未明朗,这样的帽子扣下,足以让她伤筋动骨。 景涧盯着苏程曦心虚得有些闪躲的眼神,沉默了片刻后,伸手拍了拍她的小脑袋,嗓音低沉地说:“属下遵命。” 遵命两个字,尾音上扬,给人一种漫不经心又有些低沉的感觉,听得苏程曦耳朵都要麻了。 她是真的觉得景涧这男人就像是一个男妖精一样,不知不觉中就让她上了头,或许是她见识的男人少的原因,所以只要有人主动出击,她就忍不住沉沦。 现在,她自己都有些认不清究竟是她勾引了景涧,还是景涧魅惑了她。 但这都不要紧,只要她能保持理智,在这段关系里独善其身,就能拿捏住景涧,让他成为自己手中最锐利的那柄剑,为她抵挡风雨,所向披靡。 “你现在,是不是该放开哀家了?” 苏程曦刚刚被吻得浑身软绵绵,脸颊白里透粉,宛若那三月里的娇嫩桃花,娇滴滴地挂在枝头上,惹人垂涎不已,樱唇微张,稍微靠近些便能嗅到阵阵软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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