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领带到底太过庄重,会特别领导感,他是一个非常注重细节的人,并不会那么简单地用这种带来太多庄重感的领带。 陆绪章:“听说领证的时候还要照结婚照,这样不是显得很正式吗?” 孟砚青一时哑然。 她看着他,忍不住抿唇笑了,敢情是为了结婚照特意选的。 他本身已经是很讲究很讲究的人,全大陆的男人都没他讲究,结果为了照结婚照,竟然还特意选了自己平时都不会用的领带。 她到底是笑着选了一个,之后让他略弯下腰来,伸出手来,绕过他颈子,帮他戴上了。 红色的领带太过鲜艳,不过搭配深色西装,就彰显出了庄重内敛的权威感,也衬出了衬衣的优雅质感来。 视线缓慢往上,滑过那凸起的喉结,掠过薄紧的下颌线,她对上了他的眼睛。 眉骨高耸,眼神平和深邃,笑起来很温煦很柔和,堪比三月春风。 她当然知道,他其实并没有那么包容,有时候小心眼得很,不过至少,他在她面前总是这样的,仿佛海纳百川一般,永远对她释放着彻底的温柔。 她笑道:“出发了,再不出发回头人家下班了。” * 上了车后,陆绪章一直就没放开过孟砚青的手。 很明显,两个人心情都非常好,那种愉悦感无声地散发出来,连司机都感觉到了,连路上遇到的红绿灯都带着几分喜庆。 等到了民政局,两个人下车,陆绪章还特意拿了一方盒的喜糖递给司机,倒是让司机受宠若惊。 他知道陆绪章的喜糖都是最好的,里面还有国外进口的奶糖和巧克力,都是认真包装成红色小方盒的,就连那小方盒都很漂亮。 他笑得合不拢嘴:“谢谢陆同志,祝陆同志和孟同志新婚快乐!” 在司机小赵一叠声的祝福中,两个人手牵着手进了民政局,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结婚照,打了结婚证。 因陆绪章和孟砚青外形条件实在是好,倒是惹得民政局新婚小夫妻并工作人员都围观,好奇地看他们,还有人问“是不是电影明星”。 就有人低声嘀咕:“坐着红旗轿车来的,外面还有司机呢!” 大家一听,顿时惊讶,越发好奇。 陆绪章给工作人员送了喜糖后,感谢过他们,便带着孟砚青赶紧离开了。 走出民政局,外面阳光璀璨,一切都是愉快的,幸福的,美满的,就连空气都飘荡着一股甜香。 司机小赵把车子他们面前,笑着和他们打了招呼。 陆绪章和孟砚青上车,上车后,落下车窗玻璃,陆绪章才将那结婚证拿出来,两个人凑在一起看了看。 看着那结婚证上的照片,孟砚青突然道:“哎呀,我怎么觉得你这样子有点傻呢?” 陆绪章当即把结婚证收起来:“我怎么不觉得,好了,不要看了。” 孟砚青:“让我再看看——” 感觉他竟然有些紧张的意思,特别傻。 陆绪章眉眼微挑:“收起来了。” 孟砚青好笑地看着他,简直了,这人还不好意思了。 陆绪章迎着她的目光,微抿薄唇,笑着道:“带你去吃好吃的了,总得好庆祝下。”
第151章 唐诗 陆绪章和孟砚青领证后,两个人又带着陆亭笈过去了一趟陆家老宅,一起吃了饭,算是过了明面。 本来陆亭笈也嚷着要回来,谁知道他临时参加一个考试没法来,他就挺遗憾的,抱怨了一大通,最后还特意打电话给自己祖父、姑母和叔叔。 大家听得一脸懵,一合计,明白这小子的意思了,她是唯恐孟砚青受什么委屈,就差给大家下通牒令了。 陆玉芙笑骂:“这小子,就知道护着!” 她这么说,大家虽然没说透,不过大概也猜到了,只是有些事,管它到底你怎么样呢,反正自家人现在是美满的,是和睦的,这也就够了。 陆绪章领着孟砚青过去了陆家,正式见了陆家大部分人,因他们已经领证了,称呼自然一切就位,该叫什么叫什么,大家热热闹闹一家欢,只除了少了陆亭笈在学校。 孟砚青也给各人都准备了礼物,给陆玉芙的礼物尤其用心,是一块雕琢过的上等翡翠玉镯,陆玉芙自然喜欢得很。 对于陆绪章和孟砚青领证的事,陆老爷子却不太满意,他觉得怎么也得有个正式的婚礼。 孟砚青倒是没什么,觉得可以等她从香港回来后再办,便说起自己的打算来,陆老爷子听了这才勉强同意:“那也行,你忙你的,我们慢慢筹办着,反正这次我们肯定得风光大办!” 他这么说的时候,孟砚青听着,神情略顿了下,一时心间竟有些异样滋味。 这么想着时,便感觉到陆绪章的视线笼罩着自己,她抬起眼,迎上了他的目光。 四目相对间,她看出他的意思。 他必然也是想起了曾经。 那时候两个人未婚先孕,又赶上特殊时候,一切都很匆忙,婚礼也略显仓促,他一直觉得遗憾的。 她便抿唇笑了,道:“我都是听父亲的安排,你老人家觉得怎么好,那就怎么办。” 她这一说,倒是把陆老爷子听乐了:“这就对了!” 她这次结婚,陆老爷子和陆家众人也都纷纷送了礼物,陆老爷子送了一块瑞士手表,那还是以前外国大使送给陆母的,据说是特意定制的限量款,自然是价值不菲,这自然让孟砚青感动不已。 不过更让孟砚青没想到的是,陆玉芙竟然送了她一幅黄公望的山水画。 孟砚青有些不敢相信,笑看着她:“你竟然舍得?” 陆玉芙轻哼:“怎么,我是那种抠门的人吗?” 孟砚青便笑望着陆玉芙:“玉芙,谢谢你的礼物,也谢谢你帮我们装修了房子,装修得非常好,我看到那边的宅子,就看到了我未来几十年家的模样。” 陆玉芙听着,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哎呀我就随便装装,没太用心思!” 她这么一说,大家都笑起来。 中午吃过饭,一家人随意聊了一番,商量了婚事的筹办后,陆绪章也就打算带着孟砚青离开。 陆绪章解释说:“砚青现在正筹办这次的香港珠宝国际展,如今她凡事得上心,我想着先送她回去吧。” 陆老爷子哈哈一笑:“行行行,你们赶紧忙去吧,不用找理由!” 陆绪章听这话,略有些无奈地看着陆老爷子:“不是找理由,是真的。” 陆老爷子便收住笑,很严肃地道:“对,我也觉得是真的!” 陆绪章微挑眉,也就顺势带着孟砚青起身准备离开,大家伙一起出去送,送到门前时,告别后,陆绪章打开车门,抬手护着孟砚青让她上车,之后自己才绕过另一边上车,一切都照顾得细致周到。 等到再次告别,车子缓缓开出了东交民巷。 陆玉芙看着那远去的红旗轿车,突然道:“哎呀,我怎么觉得我回去了,回到了十几年前。” 她突然有种错觉,觉得自己还是未嫁时,觉得自己的大哥还年轻,才刚和孟砚青结婚,犹记他们新婚燕尔,是那么甜蜜,偶尔一个眼神的对撞,都是说不出的缱绻滋味,两个人恨不得一刻都不离开对方。 * 王府井这边,陆绪章是早做了安排的。 阳光自垂落的薄纱窗帘散射进来,为这房间洒上了一层梦幻浪漫的光,房间内回荡着优雅动人的钢琴曲,而就在这醉人的音符中,孟砚青跪趴在床上,两手扶着窗棂,她仰着脸,卷翘的睫毛下,半阖的眸子中都是沉醉。 乌黑发丝随着动作左右轻荡,凌乱又迷离,纤细的腰被沉沉压下形成魅惑的腰窝,窗外阳光洒下来,她那若隐若现的肌肤雪白光滑,如同倾倒出的新鲜牛奶。 而就在床畔,就在地上,是散落的玫瑰,娇艳欲滴的玫瑰上尚且带着露珠,就那么迷乱暧昧又奢侈地散了一地。 陆绪章扶着孟砚青线条优美的肩,紧紧覆着她纤薄后背的曲线,在那摇曳中感受着两个人共同的起舞。 她真好,怎么看都足够美,足够魅。 这就是孟砚青。 她可以冷漠绝情,可以杀伐决断,也可以在床上软成泥。 这时候,孟砚青却回首。 她琥珀色的眸子中都是媚,被水打湿的媚,就那么看着他,仿佛在渴求。 她这样的眼神看得陆绪章喉结狠狠滑动,之后,他猝然俯首下来,狠狠地攫住她的唇,有些贪婪地亲吻着。 孟砚青的姿态其实有些艰难,她被他覆着,身体被迫成了一道曲线,但是却又转过径自来接受他的吻。 不过她喜欢这样,会忍不住想要更多亲密,更加贪婪地结合在一起。 她口中发出没有意义的声音,那声音绵软,尾音带钩。 陆绪章便收不住了,这一刻,简直是天崩地裂一般。 …… 这二人尽情厮磨纠缠,自是惬意满足。 这边还没安装电话,倒是图一个清净,关上大门后,大有躲进小楼成一统,从此不问春夏与秋冬的惬意。 到了黄昏时候,孟砚青也有些倦了,软绵绵地倚靠在他胸膛上。 朦胧的光透过葱葱郁郁的郁木洒进来,落在她身上,她发丝凌乱,肌肤雪白,面颊上却落了一片玫瑰瓣。 红艳艳的玫瑰薄软一片,就那么轻盈地贴在她净雪一般的肌肤上。 陆绪章就这么看着,看得眸色泛深。 他便俯首下来,伸出舌,轻勾起那玫瑰瓣。 孟砚青觉得痒,又觉得酥,便笑道:“别——” 然而陆绪章却有些上瘾了,他低笑,之后竟然将一朵红玫瑰咬在口中,之后俯首,用玫瑰轻刮她的脸,又将那玫瑰揉碎了,洒了她一身,之后一瓣瓣叼起来。 这种花样很新鲜,也很勾人,自然惹得他们又来一场。 …… 良久后,孟砚青懒散地抬起眼,卷翘的睫毛微动间,看向身边的男人,如今已经再次成为她合法的丈夫了。 有那么一刻,她会觉得一切都回去了,回到了十几年前。 新婚燕尔,天之骄子一般的年轻丈夫,总是会在晨间吻着自己,眷恋不舍,最后不得已离开家门去上班。 她看着此时的他,十年光阴,其实要说多大变化也没有,他今天穿了一身丝缎睡衣,料子上等的,但是样式却很松散,就显得很家常。 他这么俯首下来时,细碎的刘海略垂下来,却越发有一种俊美的温文尔雅感。 孟砚青便轻笑,抬起手指,轻抚上他的脸庞。 他年少时便是艳惊四座的美少年,青年时变得温和斯文,如今虽内敛低调起来,但是皮相的俊美却越发惹人,那是被岁月打磨过后的温润感,就像一块摩挲了多年的美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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