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妈妈有点不耐烦,但也只能给老夫人重新换一个枕头。 葛宝儿心满意足地离开,回到房里扎小人。 “让你给我下毒!害我不能生育!老虔婆!” 要不是陆老夫人给她下药,伤了她的根子,她怎么会只有庆儿一个不成器的孩子,折磨的她心力交瘁。 想到儿子的事,葛宝儿扎小人都不能平复心情。 “都是蔺家害的庆儿不能在鸣山书院好好读书!” 她和母亲陈夫人已经通过了消息,那天和常夫人的事情,是有人从中搅和了。 葛宝儿咬牙切齿都想不通,到底是谁坏她的好事! “我就不信,这整个京城到处都是帮你们蔺家的人。” “蔺云婉,你真是……阴魂不散啊。” 她真是恨蔺云婉恨的不得了。 陆争流到家了,他想起来了就去看老夫人。 他问严妈妈:“祖母今天怎么样?” 严妈妈道:“吃了药,睡的很好。” 陆争流点点头,本来想走,听到老太太醒了,在叫他,就转身走到床边。 陆老夫人哭着说:“争流,她要害我……她们合起伙来害我……她们是一条藤上的人啊!” 陆争流很无奈:“祖母,您又说胡话了。您身边的丫鬟婆子已经换了又换,现在连严妈妈您都信不过了吗?” 严妈妈一脸伤心的样子,还劝着陆争流:“大爷,算了,您别和老夫人计较。” 陆争流很内疚:“委屈您了。” 严妈妈说不委屈。 陆老夫人气得呜咽。 陆长弓来了,陆老夫人吓得要死,惊慌大叫:“他、他、他也要害我!他还要害你!他要害我们陆家啊!” 陆争流眼神暗淡,和陆长弓说:“我们走吧。” 陆长弓看了一眼陆老夫人,转身离开。
第236章 报应 “老夫人,以后您就别在大爷来的时候大喊大叫。您这么一叫,以后大爷就更不想来看您了。” 严妈妈叹着气,仿佛很为陆老夫人伤心。 但她根本就不看老太太的表情。 她在床边,自顾感叹:“这葛姨娘还真是有点手段,先一个接一个威逼利诱您身边的人,神不知鬼不觉就让您瘫了。大夫来都看不出原因。” “您怀疑一个下人,大爷就过来打发一个。打发三个五个,大爷也烦了,现在这院子里都没几个人伺候了。” “要我说,您就别挣扎了,其实这日子过的也不错啊。有老奴伺候您,葛姨娘一个月也来不了几次,您还不如安分点儿,大家都好过。” 陆老夫人听不进去,哭喊着问:“为什么……为什么……你也背叛我。你为什么要听那个娼妇的!” “我也是没有办法啊,老夫人。” 严妈妈脸色很苦:“现在陆家什么不靠着国公府?我儿子媳妇的前程都在姨娘手里,我这一把年纪,不为儿为孙,我能怎么办?” “为什么……为什么……” 陆老夫人无力地重复着。 严妈妈回想起这些年的事情,她冷笑着:“以前您不是也逼着老奴给太太下毒,给葛姨娘下毒吗?老奴也劝过了,可是您不听啊。” “现在……” “不过是葛姨娘还到您身上来了,一报还一报,您怎么不明白呢?” 陆老夫人哽了一下。 她忽然大哭道:“云婉,云婉,云婉你回来……你回来啊……云婉。” “老夫人,您现在才后悔,有什么用?” 严妈妈道:“老奴也是到现在才明白,清流嫡女那就是光明磊落,再怎么受委屈,太太可从来不会使葛姨娘那种下作手段。” “从太太去世的那天开始,武定侯府就散了。您看看如今武定侯府啊,乌烟瘴气!” 严妈妈实在怀念蔺云婉活着的时候。 她还忍不住流了两滴眼泪:“老奴也是没法子,大家都各奔前程,老奴也只能跟着做了。” 陆老夫人闭着眼睛哭,还低喃着:“云婉。云婉。云婉……” 严妈妈收拾了心情,给老太太盖好薄的被子,不耐烦地说:“您晚上可不要再尿床上,味道太难闻了!” 走的时候,她忽又想起来问:“老太太,老奴有一件事不明白,您怎么对大少爷也那么不满?他怎么害您了?他没有害你吧?” “大少爷和陆家是一条藤上的人,他也不会害陆家。不知您在胡说什么!” 陆老夫人没什么反应。 严妈妈也不放心上了,老太太疯了这么久,假疯变真疯也是可能的。 好在葛姨娘给的银子不少,对她儿子媳妇也不错。 这么对老夫人,她也不想,她也是无奈了。 \\ “长弓,老夫人说的疯话,你不要放心上。” 陆争流怕陆长弓有想法,从与寿堂出来之后,先开口安抚他。 陆长弓说:“我没放心上。” 陆争流满意地点头,有点惆怅:“老夫人的失心疯,越来越严重了。” 陆长弓微微低头,不怎么说话。 陆争流忍不住和嫡长子说心里话:“长弓。” “父亲?” 陆长弓觉得陆争流喊他喊的很突然。 陆争流欲言又止,还是忍不住握拳说:“我……我今天去赤象寺了。” 陆长弓倒是暗暗惊讶了一瞬。 他脸色平静地问:“您去祈福了?” 陆争流默了默,道:“不是。” 陆长弓虽然在问陆争流:“那您去赤象寺干什么?” 心里却在想,他们应该不是同时去的,否则陆争流要是知道他也去了赤象寺,必然要问他的。 陆争流果然没疑心的样子,他长叹一声,有点羞愧地说:“我是想去看看,还能不能再碰到那位……夫人……” 怕长子不记得,他道:“就是我和你说过,有点像你母亲的那位夫人。” “不,是很像。很像很像!” 陆争流越回忆,越笃信。 陆长弓沉默着。 两人路过陆长宗的院子,听到里面有丫鬟的笑声,像是他在和丫头调笑,丫头笑的十分娇气。 他们都像是没有听到似的。 陆争流冷淡地说:“他今天不是应该在鸣山书院吗。” 陆长弓道:“我已经从书院搬回家住了,我不知情。” 院子里面还在笑。 陆争流步子越走越快,懒得听了。 叫小萱的丫鬟他也认得,听说很会诱惑庆儿,葛宝儿都急死了,但是又对付不了。她一动那个丫头,庆儿就要死要活,葛宝儿已经束手无策了。 他只嘱咐陆长弓:“你千万别学了陆长宗。” 陆争流拍着陆长弓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你是你母亲亲自教养的,我知道你有你母亲的气节,以后陆家靠不了那个混账,就只能靠你。” “长弓,好好读书入仕,你是武定侯府的希望!” 陆长弓作揖道:“儿子明白。” 陆争流满意地笑了。 要分别的时候,陆长弓也是很突然地说:“父亲,您其实不用再去赤象寺了。” “为什么?” 陆争流不明白。 陆长弓像是比他还疑惑:“母亲已经死了啊。” 陆争流一下子怔住了。 “她死了……” 他的发妻已经死了,那位夫人就算是再像云婉,那也不是他的云婉了啊。 陆争流心口很疼。 他苦笑着:“是啊。她死了,我亲眼看见了她的尸体。怎么还想着,她能重新出现在我面前……” 陆争流缓了半天才缓过劲儿,和陆长弓说:“过几日兴国公府有一场宴席,你想不想去?” “儿子马上要考试,就不去了。” 陆长弓淡淡地拒绝。 他从来不和葛宝儿那边的人交往。 陆争流点头:“不去也好。不过我要去一趟,国公府邀请了桓王和桓王妃。王爷和王妃刚刚回京不久,上门结交的人很多,若不去赴宴,恐怕是见不上他们。” 这就涉及到朝政上的事情了,他暂时还不想和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多说。 “长弓,你回去吧。” “儿子告退。” 陆争流心事重重地回到垂丝堂。 “不知道桓王妃是什么样的人。” 桓王他应该是结交不上了,就看能不能从内宅里走出人情关系来。 只可惜江潜太远了,陆家和江潜林家的人,没有半分交集。
第237章 再见面 “王妃,少爷已经穿好衣裳了。” 今天要去兴国公府赴宴,蔺云婉一早就吩咐了人给齐载钧准备衣裳。 翠沁正伺候蔺云婉梳妆。 蔺云婉头也不回,和身后的丫头说:“带少爷过来。” “是。” 丫鬟就退下了,但门帘很快又被人挑起来。 齐令珩早晨起的早,练了拳才过来,一进来就问:“真要去国公府?” “偏不巧父皇今日召我进宫。” 他过来给蔺云婉画眉。 蔺云婉转过头,由着他捏着下巴,闭着眼说:“早晚要去的。” 他们俩离的很近,翠沁自觉退了出去,在门口看到齐载钧自己过来了,赶紧把小主子拦下来。 齐令珩是想吻一下蔺云婉,被她挡住了,她偏开脸,说:“唇上已经抹了膏子。” 齐令珩只好离远一点,还是说:“父皇要是没有别的事,我去公府接你。” 今天要找他商量齐载钧封世子的事情。 “好。” 蔺云婉站起来,齐令珩牵着她出去,齐载钧看到父王母妃出来,冲到中间去站着,分开两人的手,自己一边牵一个。 齐令珩敲他的脑袋:“谁教你的。” 硬把他的手给掰开的。 齐载钧很委屈:“皇祖父皇祖母总是抢着要抱我,我就一边抱一半。” 齐令珩笑了:“我可没抢你。” “时候不早了。” 蔺云婉催促他们父子。 一家子出了王府的门,分坐两辆马车,一辆去皇宫,一辆去兴国公府。 到了陈家。 蔺云婉挑帘子看了一眼,毕竟是第一次过来,公府中门十分的气派,今日迎客,来的很多都是贵客,开了大门。 太子府的马车,也刚好停在她的马车旁边。 太子妃从里面下来,朝这边看了两眼。 回京之后,皇室重要的宗亲,蔺云婉和齐令珩一起认过,她和太子妃早就见过面。 蔺云婉也看向了对面。 太子妃站在那里,气质华贵。 然而年过四十,膝下无子,丈夫又病了多年。 脸上就少了一点鲜活之气。 “太子妃。” 蔺云婉不能装作看不见,走过去请安。 太子妃也回了礼,欠身淡笑:“妹妹也到了?真是巧了,一起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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