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春愣住了。 她与苏依锦待在一处。 对于这些奇奇怪怪的词,也微微有些了解 只是,这算是好事吗? 好像,不是吗? 苏依锦,用了早膳。 左思右想,觉得如妃没错。 是封建社会的错。 苏依锦叹了口气,突然道,“本宫去看看她,也算是去送她一程。” …… 如妃现下被关在慎刑司。 慎刑司在皇宫的东北方向。 那一排排的小屋,就是用来关押犯人的。 苏依锦到的时候。 里头正在用刑。 一声声的闷响,却听不到一声的叫唤。 有人看到苏依锦过来,自会迎了过来。 “参见贵妃娘娘,贵妃娘娘怎突然驾临咱慎刑司这地界。” 苏依锦扶着迎春的手,下了轿撵,“本宫来看看如妃。” “她就在这吧。” 苏依锦说着,就上前了一步。 那嬷嬷眼疾手快的挡了过来,她恭笑着道,“回娘娘的话,这如妃自是在里头,只是她现下模样骇人,娘娘瞧了只怕是会吓到娘娘啊。” 嬷嬷好似突然想到了旁的,又道了一句。 “哦,还有一事。如今那罪人已不是如妃了。” 出了此事,自是降为了庶人。 苏依锦看着那扇紧闭的门,沉声道,“本宫就进去说几句话,不会耽误你们的功夫,再说了,有甚可怕的。” 那嬷嬷看苏依锦是铁了心,也不敢再拦,她进去说了几句话,就出来把人请了进去。 苏依锦还是低估了古代的刑罚手段了。 在她进去,看到如妃的那一刻。 胃里还是忍不住一阵翻滚。 她生生的压下来,才鼓起勇气去瞧她。 那几个用刑的嬷嬷还未出去,凑过来低声道,“贵妃娘娘想必已经知道这罪人犯了什么样的错,这宫里,妃嫔做了此等错事,自是要将她的下体打烂,让她下了地狱,也得痛着走。” 苏依锦听了这话,感觉胃更不舒服了。 她拿着绣帕,捂着口鼻,才忍了下去。 苏依挥了挥手。 迎春开口:“你们先退下吧,贵妃娘娘想单独说几句话。” 那几位嬷嬷应下,“是。” 门嘎吱一声,关上了。 如妃睁着眼眸,眼底布满了红血丝,她直直瞪着苏依锦。 开口的第一句却是。 “呵,没想到到了这个时候,你反倒还愿意来看我,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吧,贵妃娘娘。” 苏依锦没理会她的言语。 “你那日赠了我一盒奶黄酥,我来看看你,也是理应的。” 如妃一怔,没想到竟然是因为这个。 她突然哈哈大笑。 “你想知道我为什么会送你一盒奶黄酥吗?为什么不是旁的,偏偏是奶黄酥。” 苏依锦眼里是困惑。 这是什么意思。 她已全然不记得,那日赠了一块奶黄酥给了向阳。 如妃又道,“我现下就告诉你为什么……” “你们不会当真信了,与我苟且之人是那被处死的太监吧,不是!” “根本不是,与我苟且之人,是向阳,是在你身边伺候过的向阳,是你亲自赐名的向阳。” “我知道,他心里有你,我还想知道他爱吃奶黄酥的缘故,是不是因着你,为着知道这一切,我那日才去了秋月宫!你明白了吧!” 苏依锦定定的看着她,全不表露一丝的意外。 “那不过是个幌子罢了,你送不送奶黄酥,我今日都会来看你,都会来送你一程。” 如妃愣住了,突然落起泪来,她哭了好一会儿,才缓了过来。 她问,“那日,你为何弃了他?”
第280章 娘娘的奴才 苏依锦皱了皱眉,却是迟迟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她叹了口气,转身就要离开。 如妃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和我苟且之人,是向阳,害了我之人,亦是他。我爱他很惨了,如今恨他也恨惨了,那日,他亲自相约我去甘泉宫,却没想到,换了一个人在那守着我,亦是他,亲自向皇后举报。” “他城府极深,心思狠毒!这就是你弃了他的原因吧。” 苏依锦不予做评论。 这件事,终究是他们俩之间的孽。 她此番前来,不过是想来送送她罢了。 苏依锦从迎春手里拿过食盒,打开锦盒,轻轻搁置在地上。 也算是还了。 她离开了。 刚踏出去,就撞见了正站在外头的向阳。 苏依锦没想到向阳会来。 一个害人的,来看被害的。 他终究是个背叛者,怎还有脸! 苏依锦仅看了他一眼,就掠开视线,目不斜视的经过。 向阳恭恭敬敬的见礼,“奴才参见贵妃娘娘。” 苏依锦一字未答。 谁知,向阳却是发了疯,直接冲到了她的跟前,跪下了,挡住了她的去路。 迎春吓了一跳,忙护在苏依锦跟前。 她怒骂,“大胆狗奴才,竟敢冲撞贵妃娘娘!” 向阳不退不让,仰头看着苏依锦。 “那罪人说的话,娘娘不会信了吧。” 苏依锦微抬着下巴,冷艳的面孔,直视着前方。 向阳垂了脑袋,语气里多了几分阴狠,“奴才与那罪人并无半分的关系,她做出此事,落了这般下场,全怪奴才告发了她,她记恨在心,从昨夜起就一直在攀咬奴才!” 迎春怒喝,“你与我们家娘娘说这些干甚!?与我们家娘娘何干??” 苏依锦眼眸里流露出一丝嘲讽,“是非黑白,你们自己心里清楚,千户大人,你如今可与这宫里的宦官大不相同,是有官职的,何必如此。” 向阳恭卑道,“什么官职,在娘娘跟前,奴才永远都是奴才,永永远远的奴才,娘娘的奴才。” 迎春被他这最后一句话吓了一跳,心里直呼,好厚的脸皮。 他已被贵妃娘娘扫地出门,按理已经与他们秋月宫再无半分的干系。 可是这个人,却口口声声的还要与他们牵扯上些什么。 还有,刚刚如妃说的那些话。 指不定,这人在如妃宫里当差的时候,说了那些莫名其妙的话做了什么莫名其妙的事,惹了如妃的猜忌。 这人,可真是个麻烦。 迎春恨不得让苏依锦离他远远的才好。 向阳说了这许多话。 却只得了苏依锦。 “与我何干。” 向阳的脸色一下子沉了。 苏依锦搭扶着迎春离开。 临上轿。 她看向还跪在原地的那抹清瘦的背影,缓缓开口道。 “有时候,本宫是真看不明白你。” 向阳紧闭的眼眸豁然睁开。 苏依锦冷声道,“本宫本以为,你是被迫进宫成了这阉人,没成想,你却是自愿的,只是顺了皇后的意罢了,那你这进宫到底为了什么?” “本宫先前猜你是为了孙太医的死,以为是来报仇来了。你们虽不是血脉兄弟,可他到底救你一命,你为他报仇也是情有可原的,可瞧你如今的举动,本宫是真不明白了。” 向阳背脊跪得笔直。 直到背后传来一声。 “走吧。” 苏依锦的轿撵离开。 向阳才缓缓从地上站起来。 他看着她离去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孙太医?” “呵,他也配我花心思为他报仇?” “我一条烂命罢了,是他自己擅作主张,同情心泛滥,与我何干。” 向阳眼眸微闪。 他确实刚开始一进宫。 是为了替孙太医报仇。 可,那又怎么样。 他现在发现了更好玩更有趣的东西了。 孙太医……可没有您重要啊。 我的娘娘。 我的贵妃娘娘…… …… 向阳收敛起情绪,转头看向那间屋子,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 他踱步,一步步的走了进来。 如妃躺在凳上,垂着脑袋,有气无力。 她听到脚步声,抬眸看来。 在看到向阳那一张脸时,她愣住了, 他显然也没想到他会来看她。 “你……你……” 等她从震惊中反应过来,眼里已充满了浓浓的恨意。 “我杀了你!!” 她恨不得扑上去,咬住他,大卸八块。 向阳眼眸毫无感情的看着她。 “我算是来送你最一程的。” “你死了,我们之间的一切就算了。” “我曾对自己说过,以后只做她的奴才,只伺候她一人,但我怎么也算伺候过你。” 如妃静了下来。 向阳的眼眸多了几分杀意。 “但是你若是死了,咱们之间的一切都不算数了,我伺候过你的事,也……不做数了。” 他清瘦的黑影落在墙上,慢慢逼近。 如妃变了脸色,她惊恐的尖叫。 “不,不要过来!” 过了一会儿。 这屋里,已无了声息。 向阳转身往外走,他的脚边踢到了一个东西。 他低头看去。 是一个食盒。 里头装着一碟子奶黄酥。 上头溅上了几滴血。 向阳看着刚刚苏依锦离开的方向。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嘴角勾起了一抹笑。 他提起那个食盒,拿起了一块奶黄酥。 全然不在意上头沾了血。 一口一口,吞咽进肚。 全吃了个精光,才舒坦。 他扔掉了手里的食盒,沉声道,“娘娘想要奴才报仇,奴才报仇就是了。” …… 这个年节过的很快。 也过得不太太平。 因着如妃的死。 后来,她又听说了西厂的厂公死了。 暴毙而亡。 却是由向阳这个新来的千户提了上去。 西厂里的人,起初自然有不服的。 后来,又再没人吭声,说些奇奇怪怪的话了。 这后宫中,总有一种愁云惨淡的气氛。 苏依锦刚开始本还老实的的待着,并再三叮嘱秋月宫其他人。 见到向阳,离他远远的就对了。 有人问她为何。 那自然是女人的第六感。 对于反派的危机直觉。 萧怀衍隐隐有从良的势头。 她得防着,天道再造一个反派出来。 可直待到初十四。 苏依锦再憋不住了。 她缠着萧怀衍放她出宫去。 都说这元宵节最是热闹了。 她自然想出去热热闹闹的。 苏依锦在心里掂量过了, 出去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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