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哥媳妇还死了呢,他现在都没给我侄子找到一个后妈,爹,难不成你忍心看着我和我哥一样打光棍?” 陈建平不以为然的道。 “那就最后一次了,你以为你爹我是村长就什么都能干了,现在人家才是大的,郑建勋可不好糊弄,你给我悠着点来听见没有?” 陈建平他爹恨铁不成钢的用烟枪敲了敲他的脑袋,竟是也不打算阻止自己的儿子。 “知道了知道了,保证最后一次!” 陈建平敷衍道,得到了他爹的回答,立马就蹿出去了。 秦言心里窝着火,她打算趁中午休息的时候去打陈建平一顿,最好蒙着头,让他找不到对象是谁,先出口气再说,这什么垃圾玩意儿,居然让她给碰上了! “小言,这可怎么办啊,他怎么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这些话啊,他这是要破坏你的名声。” 赵田田忧心忡忡的问,这下也不觉得嫁进陈家好了。 “没事,你干活去吧,不用担心我。” 秦言对她挤出一个笑容,只是那笑有点冷嗖嗖的。 “好吧。” 赵田田知道自己帮不上什么忙,只得依依不舍的走了。 另一边,陈建平蹿走之后,就有一个人神不知鬼不觉的跟在了他的身后。他什么也没发现,反而是吹着口哨在队里游荡。 “这地方好,隐蔽,等下可以把人拐来这里。” 他话音刚落,身后就冒出一个高大的身影。 “哎哟。”
第22章 二次挨打 陈建平的后脑勺遭遇了一记重击,连扭头看凶手是谁都不行,瞬间就倒下了。 “秦知青,要不你还是搬回知青点去住吧,住那里热闹。” 秦言今天还是和桂琴婶子她们一队,桂琴婶子犹豫半响,还是过来委婉的开了口。 “不用,我现在住的挺好的,小屋的墙修的也挺高,挺安全的。” 秦言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柔柔的笑了笑。 “那你晚上最好别出门。” 桂琴婶子想了想,又叮嘱了一句。也是,陈建平胆子再大,也不可能明目张胆翻进人家屋子里去,但是别的就不好说了,她想着,看秦言的眼神就带了点怜悯。 “好,谢谢婶子。” “婶子,你今天这身衣服穿的真好看,是自己做的吗?针线活真好。” 秦言笑着瞥了她身上的花样一眼,天真的夸赞道。 “是我做的,哪有什么好看不好看的,就是衣服破了,拿针线随便补补,不然破个洞也不好意思穿出来。” 桂琴婶子低头看了看自己满身的“花样”,有些不好意思的摇头。 “一点都看不出来是补的洞,我还以为这是您特意设计的呢,看这个走线,这个花纹,很有意境,也衬的您更好看了,一看您就是个有想法的。” 秦言把头发全都扎了起来,露出白净的额头,看起来很是素雅。她睁着圆溜溜的眼睛,巴掌大的小脸上满是佩服和敬意,直接把桂琴婶子捧的心花怒放的,当即就应承道。 “是有不少人夸我针线活好,还问我怎么给衣服打补丁更好看。你也知道,这年头几年不见得能有布做一身新衣裳,都是穿坏了补,补了穿,补丁打多了就难看。 我这人闲着没事就爱琢磨,也要脸,就想着怎么才能把衣服补的更好看一点,你瞅瞅,复杂的我也不会弄,干脆就弄些歪歪扭扭的线,再简单的缝点小叶子,看起来就舒服多了。你要是有衣服不知道要怎么打补丁的,你拿过来,婶儿帮你弄。 保准帮你弄的漂漂亮亮的,穿出去也不丢人!” 她骄傲的挺了挺腰杆。 简单的缝补大家都会,刺绣却是不会的,桂琴婶子自己能琢磨出来和刺绣差不多的,把自己收拾的体体面面又不张扬的,也确实有骄傲的资本。 “好,我正好有一件衣服,之前上山的时候不下心被树枝划破了袖子,改天我把衣服拿过去,婶子你帮我补补,我也好跟您学习学习。” 秦言嘴甜的很,也总是拿那种亮晶晶的,崇拜的眼神看着桂琴婶子,桂琴婶子毫无招架之力,立马就把秦言当成了自己人,两人顺理成章的唠起了嗑。 这是秦言打入大河队的第一步,她成功了。以后她收拾陈建平的时候少不了大家的支持,否则她再占理也会吃亏,秦言这也算是未雨绸缪了。 有人陪着一边唠嗑一边干活,秦言觉得今天比昨天干的轻松了点,中午下工的时候还能笑容满面的和大家挥手。 在桂琴婶子的热情介绍下,秦言已经和好几位婶子打成了一片,成为了她们的忘年交。 转过身的秦言,笑容就落了下去,她捏了捏自己的手腕,奔着陈建平的家去了。 “操他娘的,别让我知道是哪个王八犊子打的我,否则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这辈子也别想走出大河队!” 陈建平瘸着一条腿,一蹦一蹦的,缓慢往家里蹦去,一边蹦还一边不干不净的骂人。他现在不仅腿疼,后脑勺也疼,肋骨这些地方也都疼! “还从来没有人敢给我下黑手,都不要命了是吧!大河队全是我们陈家的人,我迟早得把你揪出来,操你奶奶的!” 他暴躁的把打他的人的祖宗十八代都给问候了一遍。 秦言缀在他的后面,疑惑的瞅着他的背影。 “谁打的,怎么那么合我的心意呢,这种人渣就该打!” 秦言的心情好了那么一丢丢,最后她把这归于陈建平得罪的人太多了,人家出的是人家的气,她的气还没出呢,于是拎着自己早就准备好的小篮子,在他蹦到拐角处的时候,唰的一下就冲上去了,身姿矫健。 “啪。” 小篮子仿佛为陈建平量身打造的一样,死死的扣在了他的头上。 “谁!哪个挨千刀的还敢来打老子!有本事你•••啊!” 他还没骂完,秦言就摁着他的头,一脚踹上了他的后背,又反手一拧,咔嚓一下,陈建平的胳膊脱臼了。 “啊!手,我的手!” “嘭!” 秦言不顾他的惨叫,给了他两拳,又十分干脆利落的在他后腰上再次一踹,直接把人踹倒在地,那篮子还死死的卡在他头上,突出的木刺把他的下巴划出了两道血丝。尘土扬起又下落,全在他身上了,看起来灰扑扑的。 秦言来不及欣赏他这副凄惨的样子,打完人就毫不停歇的开溜,钻入草丛中直接穿到另一条小道上,然后七拐八拐,一口气跑回了家。 也亏的她速度快,从打人到逃走,全程不超过两分钟,就在她钻入草丛没过背影的时候,就有人听到陈建平的惨叫,跑过来了。 大白天的,又不是在偏僻的地方,只是在自己家必经之路的拐弯处,他居然又被揍了一次! 陈建平气到要癫狂,偏偏他手脱臼了一只,就剩一只手,他在地上蠕动,却怎么也弄不出来头上的篮子,他只能崩溃的怒吼。 “谁他妈这么没有眼力见啊,帮我把头上的东西弄开啊,你是死人啊,不会动啊!” “来了来了。” 来人只能自认倒霉,把他拉了起来,并承受他的怒火。 “是谁!你看见人了没有,是谁打的我!” 陈建平头上的东西终于被拿下来了,他重见天日的第一秒钟就是寻找凶手。 “手段这么阴险,肯定是同一个人搞的!搞老子一次不行,还要搞第二次,他妈的给老子等着!” “你到底看见是谁了没有!” 他情绪极其不稳定,骂完凶手又对来人破口大骂。 周岸非常后悔自己听见动静过来了,他都走到前面去了,怎么还要折回来呢!他咬着牙回答。 “没有,没看见,我过来的时候已经没有发现人了。” “你玩我呢,是不是就是你打的我,又假装跑走再跑过来,想迷惑我?” “周岸,你是对我有什么意见吗?还是说你要给你们知青点的李美华出气?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就敢动我?你信不信我让你在大河队混不下去!” 陈建平面目狰狞,用好的那一只手攥着周岸的衣领,愤怒的诘问。 秦言怎么都没有想到,她就揍个人还来了个一箭双雕,一次解决了俩。
第23章 都是命 “我没有,打你的那个人已经跑了,估计是从那跑的,你看看,草丛里还有痕迹呢。” 周岸无奈的指了指另一边,实则心里的戾气也升了起来。要不是看在他爹是村长,在队里有几分面子的份上,大家又何必对他投鼠忌器! “再说我为什么要给李美华出气,你们正常处对象正常分手,关我什么事,我只是年纪大,在知青点能说的上几句话,但是又不是要让我对每个人负责人。” 周岸嘴皮子都要磨破了,陈建平还是将信将疑的看着他,最后他用自己生锈了的猪脑袋勉强思考了一下。 “行,你说不是你我信了,但是你得把今天这人给我找出来,否则我跟你没完!” 陈建平放话道,看样子是一定要赖上周岸了。 周岸:•••妈的! 谁遇上陈建平这么个没有脑子的嚣张货都得骂娘。 挨了两顿揍,陈建平总算安分了一点,可能是在家养伤,没空出来骚扰,所以秦言总算能过了几天的安生日子,直到休息天。 “婶子,你看,这就是我那件被树枝划破的衣服,袖子都烂成这个样子了。” 秦言拿着被自己亲手划破的衣服,颇为遗憾的问道。 桂琴婶子接过衣服仔细看了看,略有些叹息。 “这坏的太多了,确实不好补。” “要不你看这样,干脆把这一小截的袖子给裁下来,另一边也裁一点,对齐了,左右这衣服是穿在里面的,稍微短一点也不碍事,等到夏天穿这件,还更凉快。” “这裁下来的布可以拿着给其他衣服打补丁,也不浪费。” 桂琴婶子觉得这实在是没有补救的必要了,还不如裁下来好一点。 秦言沉思了会,最后点了点自己的小脑袋,恍然大悟道。 “婶子说的有道理,是我不会变通了,我之前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你人小,经验不足,想不到也没什么,不像婶子我,一大把年纪了,打的补丁比你吃过的盐还多。” 桂琴婶子哈哈笑了起来,自我打趣道。 “那说明婶子的人生经验丰富,有深厚的内涵,不像我,就是一个浅薄的小丫头。” 秦言俏皮的对她眨了眨眼睛,然后不动声色的把话题转到了根娃子的身上。 “婶子,我过来的时候看见根叔了,他是住在你家隔壁吗?” “是啊,你认识他啊?你根叔可不容易,娶了一个媳妇就对她死心塌地,就是疯成这个样子了,也还是养着他媳妇呢。他一天养着这个媳妇,就别指望能娶到新媳妇,看他那个样子,和打光棍也没啥区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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