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信写完,顺手收拢在一起。 因着没什么事情做,沁染边收拾了一下屋子,顺便整理了自己的小金库,除去日常基本要用的,自己已经攒了许多,至少下半辈子吃喝节俭一些是没问题的。 而她现如今食肆已经开遍惠州与周围城池,名气早已可以比肩当年的天香酒楼,虽然沁染还想更进一步,但也得等叛乱过去再说,沁染便开开心心数了会钱,查清后记在自己的手稿之中,将它们又整整齐齐放回到存钱的小盒子中。 忙活了半晌,看着天色已经不早,沁染已经有点饿,便坐在窗边顺手拿出了当初那本菜谱,现在这本菜谱上的菜色她已经基本都掌握了,而今天在家的只有她一人,她也一时想不起来要吃些什么,便随便翻了一页,让老天帮自己做决定—— 书籍哗哗翻动,最后停到了红烧肉的那页! 沁染满意一笑,正巧今日从肉铺买了个肥瘦相间很是完美的五花肉,那便做了吧!她撸起袖子便走向了厨房。 红烧肉不仅需要肉,里面一起的还可以有土豆鸡蛋之类的,正巧家里的菜都充足做起来也方便。沁染先拿着洗净的刀手脚麻利地切成小块备用,又切了些葱段姜片什么的,这是用来给五花肉去腥的,将它们一起放入锅中再下入些许料酒焯水,等到熟了就可以捞出来,这时沁染有条不紊地在手边的铁锅中煸炒焯过水的五花肉,等到五花肉炒出油就可以炒糖色了,这炒糖色不光是为了给肉和配菜上色,更是为了给食材入味。 等到工序都顺利做完,锅中已经软烂可口的红烧肉不仅咕嘟咕嘟地迸发香气,一旁作配菜的土豆和鸡蛋也是让人食指大动,它们都被浓郁又咸鲜可口的肉汁所侵入、所融合,土豆一戳便是绵软细腻,鸡蛋一夹便是滋味优柔。若是配上一碗软糯的喷香的米饭,那便是让人恨不得吃个两大碗。 沁染也是这么做的,她专门坐在院子中,看着逐渐下落的夕阳和眼红瑰丽的晚霞,心中微动。面前时一碗色香味俱全的红烧肉与一碗饭,美好人生不过如此。 她专门拿了个小勺,将红烧肉舀到碗中,土豆和鸡蛋和着浓郁的酱汁一起捣碎,和米饭一起拌匀在配一块肥瘦相间的红烧肉,将之送入口中。 “哇,好吃!”沁染不由感叹道。 这一勺包含了红烧肉美妙的全部,吃起来满口生香,她一刻不停吃了一碗,才觉自己活了过来。 也是有趣,原本沁染的手艺并没有那么好,但是做饭这项技巧并不是旁人说的天赋使然,反而是在许多次的练习中越来越好,沁染虽然知道自己或许是占了前世多活几载的便宜,但是这一世辛勤地日夜做菜也是不可缺少的。 现如今她想吃什么都可以自己来做,也是很有成就感的一件事。沁染吃个肚皮溜圆,还好现在只是傍晚,虽然不出门,院子里还是可以闲逛消食的。而桌上还剩一些,她做了大概一锅半,因为不知道云菲何时回来、是否要吃些,她便只提前多留了一碗,而桌上这些,明天早饭就着吃了也可以。 沁染站起身,傍晚的夜风慢悠悠地吹着,天边的晚霞也逐渐消散,乐乐在脚边喵喵叫着讨食,生活很是美好又惬意。 沁染收拾碗筷,向着厨房而去。 与沁染这边的惬意不同,远在流匪中终于能吃一顿饱饭的二皇子此时腹中空空,看着面前的东西心生不满。 “这都是些什么东西啊,怎么让本殿下吃这个!”二皇子嫌弃地将碗丢在地上,破了个口的碗中是清汤寡水的粥米,浑浊不清,看起来毫无食欲,现如今又被磕在地上,与沙土混在一起,更是显得无比恶心。 对面的刀疤脸闻言很是不耐烦地看了二皇子一眼,但碍于身份还是好言相劝道:“委屈殿下了,只是最近司辰太过穷追不舍,我们才没能进城吃饭。” “那司辰不只是个指挥使?还能将你们打得丢盔卸甲?”二皇子轻嗤一下接着道:“秦风呢,还没赶过来?这么些天,难不成死在半路了?” 刀疤脸这才沉下面色道:“秦将军月前被困庸州,消息已经断了数日,现下情况不明。” 若不是自己依照其命令照顾这个蛮横无用的二皇子,再同二皇子身处茂州的手下的兵马汇合一起去京中里应外合同太子互搏的话,他早就带兵去救秦将军了。刀疤脸狠狠地想着,但也没法子,现在他们距离庸州很远,更别提路上还有司辰这家伙死缠烂打,他们根本不能按原计划直接北上借机生事,以至于东躲西藏,距离京城还有好些路程。 二皇子自然察觉了刀疤脸的轻蔑,但是自己的人手传信说他们刚刚启程,所以二皇子只敢嘴上嘟囔,其余只能按下不表,只等自己人马一汇合,便将这目无尊长的刀疤脸滚下去。 让他没想到的是,远在京城那部分等着‘里应外合’的二皇子手下已经被太子直接派人抓了起来。而茂州那些人也被汪承等人严密控制。 二皇子的手下和幕僚都是分头行动,这些人本以为自己隐藏的很是巧妙,却不想刚给二皇子传完信便被不知从何处出现的一伙人抓了起来,他们本以为是路过的匪徒,还想抽刀与之斗上几个回合,却不想自己这边完全战不过几个回合便被人全部一网打尽。 “太子殿下,叛贼手下全部被捉拿。”太子手下恭敬禀报,拿着一支奏报呈上。 太子闻言点了点头,挥了挥手让人下去,自己继续处理政务。虽然皇帝已经大好,但这段时间依照江寒的嘱咐还是需要静养,不可以过分操劳政事,而且皇帝本就有旧疾,正需要好好修养,经此一事,皇帝也正式放权,看着太子处理政务游刃有余,也终于放下了心神安心养病。 ——— “嗡——”是夜,在放哨人最为困倦疲惫的时候,一伙装备精良武艺高强的士兵突袭而来。 “快走,殿下!”刀疤脸满身血污,挟着灰头土脸的二皇子往山林中快步而去,身后喊杀声漫天。 “其他人呢?汇合的人呢?”二皇子被拽的踉踉跄跄,任谁被半夜从帐篷中揪出来都不会太从容。 二皇子半晌没听到回话,这才有些慌乱起来。 他们这一路跟太子手下的许多人交战,却鲜少成功,这让自诩军备力量多于太子的二皇子乱了阵脚,而本就说好若是脱困便第一时间要同他们汇合的秦风依旧毫无消息,这让本就不服二皇子管教的刀疤脸更是烦躁,而二皇子已经很少尝到手下人不听指挥的滋味,这段时日一直一封封信传给自己那些幕僚手下,无论是京城还是茂州,都迟迟不见回音。 刀疤脸心中不耐,他得到的消息是京中只有太子坐镇,而皇帝重病,他可是知道那药丸的效用,觉得皇帝肯定活不了多久,而太子也是个半大小子,他并不放在眼里。这才放心大胆带着二皇子上京,却不想这一路险象环生,今日,他大半兄弟都折损在了此地!
第61章 “二殿下,快走吧!”刀疤脸忍不住将身板在他看来很是孱弱的二皇子扛了起来,呼唤身后的手下快些离开。 因为夜晚突袭损失惨重,刀疤脸这边只能快速逃命,期望着能够在天亮之前甩掉追兵。 可是身后追赶的都是司辰亲自训练出来的云昌军精兵,各个都是上能轻功走树杈,下能凫水捉王八的好汉。追赶二皇子这一批散兵游勇还是绰绰有余,不多时,除了跑路飞快的刀疤脸和二皇子,这一伙流匪居然被尽数捉拿。 司辰穿着一身轻便的行军服,看着树木茂盛的山坡轻声吩咐道:“假意离开,派一堆人包抄,势必要将流匪头目活捉。” “是。” 司辰摸了摸护腕,轻笑一声离开了。 司辰这边进展顺利,而沈瑾霄和楼羽风这边则是受命去庸州守株待兔,因着秦风虽然被困,但是他手下能人不少,加之秦风本人便是个武艺高强的行伍之人,若是破釜沉舟的话那便得不偿失。 于是传递给秦风的消息都是经过沈瑾霄筛选后的,大多都是情况利好的一些,比如二皇子行程顺利、皇帝重病不醒,太子刚愎自用,朝中许多大臣对太子很是不满等等,都让秦风心中不是很着急,虽然他心中烦闷于被困,但是情况也不危机,他便也不是很着急。 况且秦风虽为二皇子手下,却也不是事事皆听二皇子差遣,反而他更希望二皇子兵马牺牲的多些,这样自己就可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待到二皇子肃清太子一派便可自己得利,将国家的军马大权全权掌握在手中。 秦风正做着美梦,无暇注意城中围堵他们的势力越发凶猛,只当是庸才反扑,却不想某一日他被押送到沈瑾霄面前,才知道自己是那个庸才。 这次的叛乱虽然声势浩大,但却被太子及其手下逐个击破,待到叛军式微,皇帝终于出现定了朝中许多人的心,更是将二皇子这些年做的许多恶事公布于众,不仅包括以药丸谋害今上、谋夺私利,还有私自挪用军饷、放纵手下收受贿赂等等,一桩桩一件件,让朝中上下震怒,更是让大家都好奇皇帝要如何处置。 皇帝也没有辜负他人的期待,这么些时日早已放平了心态,面带严肃地宣布了二皇子的判决——直接将二皇子除名宗族,悬赏捉拿。并且将其手下的党羽尽数列示,若是行为太过恶劣则判处斩首,剩余也大多削官流放。 而被抓住的秦风更是作为二皇子身边最大的武将,作为典型直接被判斩首,到了捉拿到头目二皇子,一起行刑。 这些罪行与处理方式不仅让大臣们震惊,更让远在穷乡僻壤还等着自己手下接应自己的二皇子打了个措手不及,他不敢置信,心中许多思绪纷乱复杂,最终汇成两个大字——完了。 二皇子如今灰头土脸,心中也是惊惧彷徨,原本给父皇下药时他就已经做好了皇帝身死的准备,却不想皇帝没死,一切恶果要他来品尝。 身侧也是东躲西藏的刀疤脸听到这个消息,心中也是一惊,想着既然秦风也被抓住,而他自己颇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和二皇子二人丝毫不可能再重新谋反,便心生一计,看着在旁边已经痴愣的二皇子,眉目一厉。 山下围堵多日的司辰手下今日倒是有桩新鲜事,一位自称山中的樵夫背下来一个人,这人正是他们搜捕的二皇子。 “那壮士可知同这人一道的另一个人在何处?”司辰手下打量着脊背弯弯的樵夫,面露怀疑。 “不知不知。”那樵夫摇了摇头,看司辰手下没有多问,有些不甘心地问道:“不是说有赏金吗?快快取来啊。” “壮士稍等,需要去官府登记一下。”那士兵道,看着樵夫面露迟疑之色,便假意说道:“壮士真是好运,那笔赏金足有千两,怕是你一辈子都不用辛苦上山砍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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